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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吧
当我转醒的时候,我十分安慰的发现我浑身舒畅的躺在一张沙发上,虽然没有衣服……
我想那应该是有裸睡习惯的自己在无意识的时候给自己脱掉的。
阳光从窗帘缝里照射进来,清楚可见那飞舞在空气里的尘埃。面前的桌子上摆着杂乱的啤酒罐,溢满烟头的烟灰缸,几盒未开封的保险套。心里默念着把我带回家的那个人要不是审美坎门高要不就是贞操观很传统。
揉了揉一头乱发,我胡乱穿上躺在地板上一整晚比梅菜干好不了多少的衣服,边穿我边打量着这个我借宿了一晚的屋子,脑子里就只有那三个字,
脏,乱,差。
虽然我也不能算得上一个非常勤劳的好男人,但好歹我怎么乱也不会乱到这程度的,额,这已经不是乱了,这叫糜烂,看着桌上那几盒小山似的保险套我是这般想的。
我穿妥之后一个赤裸着上身只穿着裤衩的男人从卧室里走出来,脸上面无表情的看着我,似乎有点想不明白自己的客厅会有一棵会走路的梅菜干。
好吧,就算长得不美形,但我好歹也是个清秀的少年,用得这么过目即忘么。
“早安,谢谢你昨天收留了我。”
对方没有礼貌,不代表我就可以粗野,我笑容满面的跟那人打招呼。
“……”男人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直接走到冰箱拿了一瓶喜力仰头灌。
仰起的下巴露出了阳刚味十足的下颚线,喉头很性感,啤酒顺着那条弯曲的线滑落到锁骨,说不尽的男人味。
要是换我,那就只能用邋遢来形容了。
男人抹了抹唇边的啤酒,摇了摇罐子,问道,“你要么?”
我摇了摇头,大清早的喝酒太颓废了,“你有冰水吗?”我问。
男人皱了皱眉,拉开了冰箱。
很好,这些啤酒公司应该付你钱卖广告了。整整一冰箱都是啤酒的人生,你不闷么。
“你住哪里,我待会顺路送你吧。”
喝下最后一口啤酒,男人把罐子一捏精准的丢到远处的垃圾桶里。
“我住在XX小区。”
乖乖的报上地址,我继续寻找着昨晚让我丢弃在垃圾堆里的手机。
“恩,那你等我一下。”
我找了很久还是没有找到那部小受机。于是干脆坐在地板上休息等野男人出来借他的手机打自己的。
我其实不喜欢手机。
上学的时候身边的人一步都不能离开手机的时候,而我却整天都把它关机,或者就这么放在那等到电池用光直接黑屏。
很少有我想找的人找我的人也不会多的应付不来,通常上Q几乎就可以搞定通讯业务了。
家人或以前学校的兄弟想找我的时候一般会打给我的室友,然后让我上Q或者开机。
我很佩服柳子彦,他能把我整一层宿舍认识的(美型的)兄弟的电话要下来。通常我咬着一串鱼蛋走在回宿舍的路上的时候会突然冒出个人让我听电话,自我感觉我有几个保镖全天24小时围在身边伺候着得样子,那感觉不是自豪,是纠结呐。暑假回家,手机更是让我丢到行李中长眠,找我的人都上Q找要不就直接固话。
可有一次,就那么一次,我去了表弟家长住,没有跟家里人报备。三天后,当我在表弟家的花园十分贤惠的浇花的时候,听到了一阵无比急促的门铃,私以为是表弟买雪糕后内急忘带钥匙了。门一开,却是那一脸铁青满脸汗水没有了往日那慢条斯理的柳子彦。
柳子彦看到我悠闲地样子劈头就开骂了起来。
我无辜的看着他。
爹妈走失我都没那么急,你急什么。
这句我可没有说出来。
可我一直很奇怪这个明明对自己以外的人都无比无心无泪无血的人,为嘛对失踪才那几天的我就如斯激动。
我不会以为他对我有意思或有奸情。
我也不是小白,那个喜欢不喜欢的,我还是可以分辨的。
柳子彦这么多年来看着我牵这只手拖那个人,从来都是耻笑微笑不会有任何嫉妒。
你说我又怎么可以那么不要脸的认为他喜欢我呢?
喜欢就是想占有吧。
我那么多次的属于别人,他一次不良反应都没有,可见他真的对我没啥。
可我心里边一直猜不透这个人,或许他对我有什么,只是他隐藏的太好,又或者,他对我什么都没有,只是我那么凑巧入了他眼得到他的关注关爱。
有些事情不要太明白的好,逼急了狗儿跳墙就可以知道的事,何必苦苦去猜测呢?更重要的一点是我对那答案一点都不好奇。我可不想因为一时的好奇让柳子彦取笑我一辈子,太郁闷了那,我宁愿被这秘密憋死。
至此以后,柳子彦不知道运用什么手段连我其他表弟表妹的电话都搞来了。暑假的时候闲来无事,偶尔会接到他的问候,我从郁闷到接受,对他还是莫挣扎吧。不是有句话说,生活就像被强奸,不能反抗,那就好好享受吧。我是做不到享受的,但我至少能够接受。
胡思乱想之际,野男人已经穿戴整齐的出来,人模狗样的look,跟着凌乱的屋子一点都不相称。我问他借了手机拨通自己的号,终于在沙发底发现那部不停地狼嚎的小受机。野男人对我那铃声仅仅蹙了蹙眉并没有什么厌恶之类的表情。我真感激他。要知道每个听到这狼嚎的人都无比的鄙视我的品味。
“好了,那就走吧。”野男人淡淡的说,拿回了手机。
他的车子很好,非常man的本田SUV。
车子在路上走的非常狂野,我忙里偷闲拨通了柳子彦的电话兴师问罪。
刚开机就发现一条新短信,柳子彦发来的。
【电联】
我该说他是简洁还是没人性呢?
拨通电话的那一刻,柳子彦正悠闲地喝着咖啡。
我叽叽喳喳发泄一通之后,那厮才慢条斯理的说,“昨晚睡得好么?”
我嘀咕着,能不好么,都晕过去了。
柳子彦在那头笑了笑,然后说出了下一句让我很想跟他绝交的话。
“昨晚你喝了我那杯加了料的玩意。”
NANI!我心里一激动就差没爆粗。想不到你柳子彦终于要对我出手了!
“人家想把我弄晕的谁知道刚下完药,你丫的仰头一口闷,你没看到那边缘有白色粉末么。我还打算跟你分享着喜悦的,没想到你真不是跟我一级数的,我高估你了啊。”柳子彦十分叹息,还以为这个人很聪明,原来徒有聪明的外壳,里边充斥的其实就是单蠢。
接下来的这句解释以光速将我的脆弱心灵打到谷底,我果然不应该觉得这个人对我有啥,太想不开了。
“我……”我想辩解的,但我实在是口拙。在家里的时候我常常是那个被弟弟回嘴弄到想泪奔到母亲怀中哭诉的人。
“我追上去找那个人,回来之后你已经被一个身材高大的大哥夹在胳肢窝下拖走了。”啜了口茶,他倒是气定神闲来着。
“那你不把我抢回来!”我怒了。见死不救就是他这种人。
“我给你机会抛掉多年的‘cj小男生’雅号,你还怪我啊,诶,汐汐你这人真难伺候啊。”柳子彦痛心疾首的说,那语气跟老师对着教而不善的傻瓜学生一个样。
“柳子彦我恨你。”
“有爱才有恨,这就是人生呐。不说了,今天有个美女预约补牙,拜。”
听着那忙音,我十分温暖想着怎么暗杀他而不用负刑事责任。
的漫长沉寂。
野男人突然对我说。
“能请你帮个忙吗。”虽然是询问语句但明显是陈述语气。
我直直的盯着野男人。
真的想我帮忙么?
我万分八卦状。
“说吧,帮什么。”豪气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说。
野男人的手在作用力下歪了歪,幸好他反应快不然车子也歪一歪,咱就殉情了。
“我想你配合我,直到我……弟弟放弃我为止。”野男人阳刚的脸上出现了一抹尴尬,心虚的只看着前方。不过他是司机不看前方难道还闭着眼睛不成。
……
乱伦!
我惊吓了。
不,我惊喜了。
我这辈子只看过YY出来的兄弟爱,这肉生生的我还是头一遭呢我。
我不知道该用什么形容词来表达我此刻的激动。
“好哇。”夹杂着兴奋与妄念的声音,野男人的车子终于,歪了歪。
幸好的是,我们已经到家了,不用壮丽的殉情。
电话号码刚刚找手机的时候已经交换了,下车之后,野男人,厄,不,田先生便直接掉头离开。
我向田先生离去的方向挥了挥小手。
啊,对了,忘了说,田先生的全名是田冶。
……
他家给我开了个好冷的笑话。
刚转过身回家的我立马就被一个温热的怀抱给抱住了,不应该是两个温热的怀抱抱住。
亲爱的,我真对3P没爱,相信我,真的。
“林佑汐,你的稿子……呜呜呜呜呜。”
小艾凄切的叫唤让我为她掬了一把清泪,我这什么罪人,居然让一个平胸loli哭成这样。
还没从欺负loli的罪孽中救赎过来,那头又……
“汐汐,我失恋了……呜呜呜呜呜。”
如果刚刚那是凄切,那么这个趴在我胸前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就是惊天地泣鬼神。
“亲爱的,请你在‘我’跟‘失恋’之间加一个‘又’吧!”
我微笑的说着,自我感觉我那表情一定像一个慈祥的奶奶。是的,一个给孙子讲‘白雪公子爬墙跌倒’故事的慈祥奶奶。
他仰起一张美丽的笑脸,呆了呆,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呜哇一声更加凄厉。
小艾像是被他感染了似的哭得更是厉害。
周围路过的遛狗买菜的大妈大婶免费看了一出狗血的三流言情剧,还是伦理剧来着。
边看还便啧啧有声的说‘现在的小伙子真乱来’‘连男人都不放过’‘这么俊的孩子看不出啊’……
昂起头看着那骄阳,我深深地感叹:
我他(屏蔽词)的得罪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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