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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亲爸爸五条悟（4）
单亲爸爸五条悟
by 重弦
ps：这章都是八点档狗血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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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闻言，不气不恼。
只是善意的提醒他，“你如果现在还抱着这种狂妄自大的想法，她一定不会跟你走。”
五条悟当然知道，他也懒得和夏油在这里理论这些有的没的，纯属浪费时间。所以他马上收敛表情，站起来把吃完的冰棒皮丢到垃圾桶。
“你要去哪里。”
“去看看她。”
五条悟自顾自走去了她休息的房间。
她不和夏油一间，也不和孩子们一间，那是属于她自己的房间。
五条悟放慢脚步，把门打开，借着月光确认里面的人睡得正香，轻手轻脚走到床边坐下。
他用手拨弄了一下女孩额上的刘海，指腹稍微擦过眉梢的时候，五条悟心里一咯噔，生怕不小心惹她醒过来。
他不敢再有什么动作，只是静悄悄从床上坐到地毯上，单手托着下巴，眼神温柔又疼惜的盯着睡得安稳的恋人。
差不多要三年的时间，他终于又找着了她。
五条悟有很多要对她说的话，想把阿空的照片塞给她看，想让她快一点抱起阿空，他还想抱住她不撒手，想亲她想触碰她，想她想得发疯。
但对于现在的他来说，这些都是他没有资格去做的。
她的人生把五条悟删除了。
五条悟承认他是一个很自私的人，他不想她的人生中不再有他。
那些翻涌上来的感情，是埋在心底，被他强行锁死的缠绵。
年少气盛，自欺欺人。
你问五条悟有多后悔，他想重新回到那个时间，紧紧抱住忐忑不安的恋人，欣喜激动的告诉她：“结婚，我们结婚！”
但人生从来没有后悔药可以吃，时间也不会倒退到那一天。
已经造成的伤害，不会轻易就被弥补。
“对不起，我是一个很自私的人，我又要打扰你的生活了。”
五条悟声音很轻，温暖柔软，倾斜入窗的月色衬得他雪白的发宛若星碎。
他屏住呼吸，悄悄凑近了她。
18.
夏油最近没有来接我，取而代之的是五条悟每天过来送我上班，赖在咖啡店坐着不走，点一堆甜点，哪怕和我一句话说不上，都要乖乖等到下班，再送我回去。路上通常都是他说我听，偶尔我回一句，他都会显得很高兴。
他会告诉我，从前我喜欢的食物是什么，最爱去哪家店，喜欢那个牌子的化妆品和服装。还会和我说起在学校里发生过的趣事，对于诅咒的事情他很少说起，多半时间，他看我不排斥，就会讲我和他的相处日常。
他会把手机凑到我跟前，和我讲惠和津美纪，只是偶尔会有一小搓白色出现，或是一只稚嫩的软乎乎的小手。五条悟故意露给我看，却一个字不给我提。
我的冷淡在他眼里什么都不算，他依旧会讨好的凑近我，熟练的帮我拎包；在路过水果店时，买上我最爱的草莓，水果店的老板很喜欢他，每次他都会挑最好最贵的买；街边卖章鱼小丸子的婆婆也认识他，并且会在我们过来的时间，准时把冒着热气的章鱼小丸子交到他手上，笑呵呵的说着“婆婆我多给了你一个，追小姑娘要加油啊”；路过甜品店，站在外面的店员会娴熟的把限定甜品送到他走上，默默送给他一声加油。
五条悟手里会拎很多东西，会把小丸子交到我手上，让我趁热吃。如果我不理他，就会用半撒娇半可怜的声线，扬着轻快慵懒的尾音，“那我要喂你喽。”
我不是一个迟钝的人，五条悟多次暗示，我们的关系不简单。
夏油从未提起过他。
我们之间大概发生过什么非常糟糕的事情。
莫名的心悸和浮躁沉闷，都表明，我们之间发生过什么。
我对他频繁的出现，习以为常。
店内蕴黄的灯光印在五条悟精致绝伦的侧脸上，吸引了一大波小姑娘偷偷往墙角那桌瞄。我带着营业用微笑，端着草莓冰淇淋、芒果慕斯过去时，他含笑的视线，也一寸寸追随在我身上，笑得纯良又温柔。
“谢谢，我还想要巧克力蛋糕卷、奶油泡芙、提拉米苏、蓝莓千层、一杯红豆奶茶、一杯卡布奇诺，要多放糖。”
我对他这种极度嗜甜的爱好见怪不怪，在记事本上记下他的需求。
要离开的时候，裙角被他轻轻扯住了。
我回过头，“请问，还有什么需要吗。”
五条悟没有戴墨镜，苍蓝色的瞳里映着我冷淡的脸，他像是完全察觉不到我的冷淡，只抬着脸，声线温然，“我们一起吃早餐罢。”
“不用，我吃过了。”
“午饭总可以罢。”
“我和同事一起吃。”
闻言，五条悟失落之余露出无辜的神色，“那晚饭总可以在一起吃吧。”
我叹口气，“五条先生，请不要打扰我工作。”
我从他指尖扯出裙角，径直离去。淤积在肺间的郁气沉淀着浮躁不安，不论我做多少次深呼吸，都无法将胸腔内的沉闷排出。
每当看见五条悟，与糟糕的沉闷一同浮现的，还有埋于深处，交缠不休的散碎回忆。像一片又一片晶莹剔透的雪花，不急不缓，落满在我脚边。
刻意放慢脚步，在上楼梯时，鬼使神差的我转头看了一眼角落。
五条悟唇角挂着温和浅笑，苍蓝色的眸里落了一夜明媚春风，与我视线相交。
他与周围的喧嚣格格不入，又似乎本该在这儿。
重叠了。
19.
我提前一个小时，从后门离开。
接近傍晚的林荫道小路光线昏暗，只有一盏路灯在发着微弱的光。
五条悟找到我的时候，我正坐在路灯下的长椅上，弯着腰喂脚边一只白猫。
猫咪胆子小，我耐心等了很久，它才小心翼翼接近我，嗅我拿在手里的火腿肠。另外一个不熟悉的人出现，蓝眼白猫惊慌的回头看了一眼，叼起小半截火腿，飞快的融入傍晚的余韵中。
我呆愣愣的低头坐着。
五条悟似乎没有料到猫会跑走，他的脚步稍微顿了下，旋即又朝这里走来。
穿着白色休闲外套的男人在我脚边蹲下，一米九的身高让下蹲的五条悟，即便努力缩小自己的空间，也难免也霸占我腿边大半空间。
他的目光落到我脸上，一双形状优美的眼睛在灰暗的路灯下氤氲着熠熠的湛蓝，纤细密长的银白色眼睫在眼睑处投下两道扇形阴影。
“喵~”
他带着宛若撒娇一般的鼻音，轻轻软软。
风停了。
树梢上落下一只漆黑的乌鸦，爪子将将抓稳枝桠，就腿一僵从树下掉了下来。
不轻不重一声，我浑身血液如同被倒灌，大量记忆涌入，支离破碎，狂乱的占据我的心扉。名为记忆的漩涡，将我拖入水中。
破碎的镜片一片片拼拢。
是我和五条悟曾经的种种。
是我十五岁第一次见到他，拽得狂妄的小孩，第一眼印象糟糕透顶。
是他十六岁拽着要从斜坡上滑下去的我，明明不用拉我，也摔不下去。
是我十七岁对着柜台里花里胡哨的巧克力挑破了脑袋，最后手作了一盒奇形怪状的巧克力，被他笑得直不起来腰。但有好好吃掉了。
是他十八岁被他抱着飞到空中，在无人知道的地方，和我第一个缠绵悱恻的吻。
是我十九岁，忐忑不安，揣着检查单不知如何开口，哭到昏天黑地的摔门而去。
是我十九岁，被高层押着签孩子出世后由他们接手的协议单，奋力逃跑，秘密处决的声音追了我一路，打开手机下意识要拨给五条悟，才想起我早已把他删除。哪怕我死，让他看见我的尸身，也要让他后悔。我甚至在想，他会是什么表情，他真的会后悔吗。
是我十九岁，被夏油捡了回去，心灰意冷。
三年的时间，我对他的怒意和不满被时间冲刷了七七八八，我没有哭过，是我自己识人不清，五条悟哪里值得我为他流泪。当初生产我都没掉一滴眼泪，选择把孩子送去给五条悟，看着夏油抱着孩子离开的背影，即便再不舍得，我也没让自己有多余的表情。
五条悟在我心里重要吗。
重要。
五条悟在我心里不重要吗。
不重要。
我哭得泣不成声，“五条悟，你就是个混蛋！”
五条悟稍微一怔，漂亮的湛蓝眼眸闪动着光，他猛地站起，把我抱进怀里。
“滚开，别碰我！”
我使劲挣脱他的怀抱，他的气息清爽一如往年，只是声音颤的如履薄冰，力道稳重的把我禁锢在怀里。
“我不放，放开你又要跑了。”
“对不起，我真是个混蛋呢。”
我安静了一下，然后趁他松懈，猛地把人推开，转身跑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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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隔着我和5t5谈恋爱的还有一篇古言没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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