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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划
众人连日探访,但所得消息者寡,父皇的遗骨始终不见着落。
一日吴敬堂却带回了一个使大家一振的消息。原来他在酒肆结识了一个宫中内侍,内侍醉后漏出口风,说父皇崩后赵光义并未发丧,遗骨一直留在宫内,但具体在什么地方,他并不知晓。
这消息给了我们这群行于黑夜之人,带来了一丝光亮。
吴敬堂等通过种种渠道,上下打点,终于和赵光义的近侍官长孙富海搭上了关系,一顿酒足饭饱,在一堆闪动着流离光晕的珠宝珍玩面前,他迷朦着双眼,向我们证实了父皇的遗骨的确就在宫中,此外却半句不肯再露口风。
我们无奈,摆在我们面前的只有一条路---入宫打探。
入宫打探,这四字说来容易,做起来却是千难万险,我们一行外乡之人,接近内城都要遭禁军排查,惶论入宫。
众人一筹莫展,这时当年随父皇北上的殿前右侍郎江蕴前来寻着我们,为我们指点了一条道路。
他说下月十七赵光义寿辰,大小文武官员都要备贺礼献寿,有几家宗室宠臣更要敬献歌妓舞伶。他的意思是让我们物色几个容貌周正的女孩子,混入这批人中送入宫去,以便打探消息。
计策虽妙,可如此伶俐的女孩子却并不好寻。漫不说那些宗室权贵已在汴梁及周边大肆收罗过一翻,就算真找着了,我们亦不敢冒然送入宫去,万一口风不紧,岂不是害了大家的性命?
但江蕴的这番话,却象在我心头,留下了一颗种子。我总觉得眼前有些什么,我想抓却抓不住的迷梦幻影,每当我触手可及,它却如镜中花,水中月般,悄然碎去,无法琢磨。
探察之事久无进展,人心自然浮躁,那日实在闷得慌了,我便让掌柜的送了些酒来解闷。
一口米花酿入喉,如一道火线,直斥胸臆。
搁下酒盏,直视着盏中晃乱的暗红酒液,却如一团火光在我眼前炸开。
我陡然一惊,我居然在霎时间生出如此危险的念头。
起身推窗而视,窗外一穹碎曜朗星,一地月华霜重。我企图忘了刚才的闪念,可那念头却象心头蔓延而开的荆棘,密密匝匝再也无法除去。
吴敬堂说什么也不同意我这冒险的计划。
我只是淡淡地问了句:
“可还有别的方法?”
他一时语塞,半晌却道:
“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公主殿下前去冒险!”
我一晒:
“国没了,哪里还有什么公主?此番北来,皆是你们忙碌奔走,今日也就容我尽点为儿女的孝道吧!”
他一怔,生生咽下了所有反对的话语,就着计划和我反复商讨种种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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