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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狗汪汪姐弟暖暖
“姐煲的就是不一样。”泠惜一口气吃了两大碗羊排骨汤。
于凡凡不住浅笑，脸上两个梨涡愈发的深了，“你都是平时忙，不过，也是草原的羊不似我们那里，没什么膻味，清水煮也好吃。”她疼爱地摸了摸，“就是你老是这么清癯样，还是要多补补的。”
蒙古包附近有个厨房，于凡凡特地问了林泉，借了他们的厨房用，专门给泠惜煲了慢慢一锅羊排烫。
泠惜又盛了半碗，“姐，我这是身材好，不会发福。”他喝了一口汤后，接着说道，“还要，姐，你一直都在老家那边呆着，都没好好玩过。难得出来，就不要太辛苦了。”
于凡凡站了起来，走到行李箱旁边，拿出一个看似手工缝制的步袋，打开取出其中一小包。
“玩不玩的无所谓，姐主要就是想来看看你。”于凡凡说道，“这个是我去药店专门给你做的药膳煲，以后煲汤可以放。”
泠惜拿起一小包，放到鼻子旁边嗅了嗅，“嗯，有当归、川苧、熟地、陈皮、黄耆……”
于凡凡手背轻抚着嘴笑道，“你这鼻子，怎么和小狗一样灵敏的。”
泠惜故意撒娇道，“小狗，汪汪。”
于凡凡忍不住捧腹大笑。
“姐，给我掏个耳朵好不好。”泠惜一手托颌，晃着头说道。
“你趴下来。”
泠惜直接坐在木地板上，侧着头枕在于凡凡大腿上，闭着双眼笑道，“从小，最喜欢姐给我掏耳朵了。”
于凡凡小心翼翼地，她看了一眼泠惜手上白色的护腕，温婉说道，“泠惜，什么时候想回家，就回来。姐知道你心里有怨言……”她顿了顿，又缓缓说道，“妈和哥，他们一直很后悔。”
·
安静了一会。
泠惜轻轻“嗯”了一声，随即忽然笑着问道，“姐，四不像好不好看。”
于凡凡愣了下，不解问道，“什么四不像。”
泠惜颇是享受的表情，“就是林泉带你们去看的麋鹿。”
于凡凡这才想起来，“嗯，长得很趣味，林泉说它们是富贵吉祥的象征。”她停下手中的动作，不禁莞尔道，“楼楼还碰巧摸到了一只小麋鹿的角，激动得要命，说以后肯定要大富大贵的了，回去要种满整山的水果。还说，要给你一片山头，种青橘呢。”
泠惜不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于凡凡赶紧收手，“不能乱动，别说话了。”
……
·
“舒服。”泠惜坐回椅子上，双手揉着耳朵。
于凡凡摸了摸他的头，认真说道，“泠惜，姐真的很开心，你比以前活泼多了，也没那么懂事了。”
“那我没那么懂事，姐还疼我不。”泠惜故意撒娇问道。
于凡凡笑道，“疼。”她拿起泠惜的手，眼神忽然变得失落，“以后，不过发生什么事，可不许再这样了。”
泠惜点了点头。
“还没和谢顾说是吗？”于凡凡问道。
泠惜摸了摸手上的护腕，垂下双眸，“还没，我在想要怎么和他说。”他顿了顿，“我不想看到他难过。”
“总不能一直戴着。”于凡凡劝道，“而且，你们两个又比常人亲近……”
泠惜颔首支支吾吾道，“姐，我知道了。”
·
“好香！好香！”人没到，雷楼楼的声音已经传到了屋里。
于凡凡站起来，提前给雷楼楼盛了一碗，“不急，我们给你留着。”
雷楼楼坐下，便是狼吞虎咽，像是给饿了三天三夜一样。
泠惜不禁关心问道，“楼楼，这几天吃得不习惯吗？”
雷楼楼吧唧了下嘴，用力点头道，“还是凡凡姐煲的汤好喝，有家乡的味道。”
于凡凡给他又盛多一碗，“也是这里的羊肉。”
“楼楼，到时进草原了，可别挑食，会很耗体力的。”泠惜叮嘱道。
“知道了。”雷楼楼满足地将碗放到桌子上，“你家谢队提前警告我了，再难吃我都会吃的，免得到时给马颠下来。”
泠惜揉了揉眉心，他大致可以猜到谢顾是怎么“警告”楼楼的了。
·
“姐，要是你骑累了，就坐车上休息。”泠惜说道，“对了，明天我和你们一块去挑马。”
雷楼楼将碗叠好，“谢顾不是说明天就要出发进草原，让你早上好好休息，别跟着过去。”
泠惜给他递了一张纸巾，“擦下嘴。没事，我都好了。”
·
于凡凡：“泠惜，你要多听谢顾的话。”
木门给草原的风不知何时阖上了，谢顾正想敲门，便听到于凡凡叮嘱的话语，不住左嘴角斜斜向上扬。
泠惜无奈扣了扣桌子说道道，“姐，我一直很听谢队的话的。”
于凡凡摇头道，“我还不知道你。我们家泠惜看着对什么都好，却是固执得很。”
雷楼楼嘟囔道，“凡凡姐，你应该让谢顾多听泠惜的话。”他好奇地把玩着桌子上的香炉，“说不定，还是他欺负泠惜呢。”
“楼楼，不能这样，没礼貌。”于凡凡严肃道。
“知道了，凡凡姐。”雷楼楼点了点头。说完，他便朝着泠惜偷偷吐了吐舌头。
泠惜梨涡轻轻，眉梢扬起，故意道，“就是，谢队说往东，我就往东，谢队说往西……”
·
忽然，一阵敲门声。
于凡凡赶紧起身，打开木门，“谢顾，来了，赶紧进来，外面风大。”
泠惜想起方才的话，见谢顾一进来就望向自己，即刻慌慌张张地把目光移开，心琢磨道，他不会听到了吧。
“泠惜，给谢顾盛一碗。”于凡凡见泠惜和雷楼楼有点坐立不安的样子，连忙叮嘱道。
·
“吃完了。”谢顾把碗和勺子放回桌子上。
蒙古包里没太多椅子，雷楼楼只能不情不愿地坐到床榻边。
“好吃吗？”
谢顾见泠惜手托着颌，从自己喝汤开始，便是满脸认真地看着自己。
“姐做的，肯定好喝。”谢顾颔首道，“就是辛苦姐了。”
于凡凡将碗勺都放到锅里，“这些日子，麻烦谢队才是。泠惜，多亏你照顾了。”
泠惜低声道，“姐，我有在工作的。”
谢顾看了他一眼，将砂锅顺手端了起身，“姐，这个我拿去厨房就行了。”
于凡凡忙道，“谢队，我拿过去厨房就可以了，怎么好意思……”
谢顾极其礼貌，“应该的。”
于凡凡见他执意，点头笑道，“那麻烦你了，谢顾。”
“姐，那我们先回去了。”泠惜自然地跟着谢顾起身。
雷楼楼：“那我也回蒙古包去了。”他走在泠惜身后，嘀咕道，“泠惜，你们肖室长都不说话的，冷冰冰毫无人情味。要不，我去你蒙古包……”他瞄了一眼谢顾，又无奈说道，“算了算了，我还是回去自己蒙古包，看他打游戏算了。”
泠惜回头笑道，“楼楼，等会要是我码完字，就过去找你们。”
雷楼楼顿时开心道，“好，那我先回自己蒙古包了。”
·
·
“你和楼楼，感情很好。”谢顾淡淡说道。
泠惜微微颔首，忍俊不禁道，“以前，和哥打完架，事情闹大了，不敢回家的时候，就是躲到楼楼家里去的。有的时候于叔叔来找人，楼楼力气特别大，总是把门堵得死死的，连他老爸过来都不给开。”
“还有呢？”谢顾缓缓问道。
泠惜低着头垂下双眸，抿了抿唇，“有段时间，一直很害怕给送回亲戚家去。”他淡淡笑了笑，故作轻松道，“也躲到楼楼房间去了。现在想想那时还挺搞笑的，一直躲在他房间里，谁都不知道，楼楼家人也都不知道。吃饭时候，他就偷偷趁其他人不注意，偷偷地给我留了一些饭菜端上来。”
似乎想到了好笑的事情，泠惜捧腹道，“有一次，他本来想给我带根冰棍，刚走到楼梯口就给雷叔叔叫住了，和他聊了好久的话。楼楼就站在楼梯口，也不敢走，也不敢动，冰棍化了滴水，楼楼整个人不住打啰嗦，雷叔叔还以为他羊羔风了……”
谢顾忽然驻足。
“谢顾。”泠惜站直了身子，立马察觉到了，轻声说道，“我……”
“那时候，你是不是很害怕。”谢顾看着他失落说道，“对……”
“谢顾，你说过的，我们两个不必说。”泠惜即刻制止他道，“我就怕你这样。”
泠惜看着他，眉梢清扬，勾着他的手指，笑道，“我们回去，还要写小说呢。”
“好！”谢顾将锅靠近身边，腾出了一只手。
小花小，野马野。
牛羊群，穹庐立。
……
两个背影，越走越近。
……
“谢顾，我身子真的恢复了。”
“嗯。”
“今夜……”
“不行！”
“为什么？”
“主任说了，要好好修养生息。”
“那到底要休息到什么时候？”
“你说的，听话。”
“谢顾，你，听到了。”
“嗯，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那，那应该不算吧。”
“君子一言不算。”
“不是，那个不算。”
“泠惜，你要多吃点肉，补补身子。”
“我今晚吃了三大碗了，是不是……”
“今年草原秋季提前来，我让莫威带着姐他们先在骑术班熟悉下。到时，我们走白桦林线路。”
“嗯，室长休了探亲假，再加上之前补休，时间充足。姐难得出来，要让她多看看外面。”
“楼楼呢？”
“楼楼已经提前拜托他大舅了，他还开了网店，在这里可以兼顾生意。”
“水果店？叫什么名字。”
“楼楼水果店。”
“……”
“对了，谢顾，你那防晒能不能多给我一支，我想给姐，草原紫外线太强了，姐可千万不能晒黑。”
“我已经给姐拿了。”
“啊！什么时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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