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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章
“王。”一個身著深藍色輕甲的侍衛來到剛回後殿的胤身前。
“我的王后,汝先歸吧。”胤看著侍衛欲言又止的樣子,決定讓xxx先離開。
“有事么?”丁萱月略顯擔心的看著胤。
“沒事。”胤在丁萱月額頭落下安心的一吻,“莘風。”
“是。”一位立於胤身邊的侍從走上前來,“xxx小姐,吾送您回府。”
“好吧。”丁萱月向胤安心的笑笑。
“何事?”胤倚在書房的軟榻上,可唯一能夠欣賞著風景的人卻不在。
“有人在大殿瞬移。”
“大殿的反移形咒不起作用了麽?那人是誰?目的是什麽?”胤看似不在意的翻著厚厚的古籍。
“屬下無能,無從得知。”侍衛手支佩劍半跪在地上。
“罷了。能堪破長老團的禁咒,此人必非泛泛之輩。”胤放下書,起身在房中踱步,“法術不能追蹤,那人力排查?”
“屬。。。屬下未曾在意。”
“你們做的真是好呢!呵~~”輕鬆而帶著笑意的語氣卻似一簇利針刺入侍衛的耳膜,“有了法術,就擯棄了頭腦么?哈?”
胤轉過身,正對著侍衛,一臉天真無邪的笑容,幾乎讓侍衛認為自己剛才是在接受誇獎。
這是王暴怒前的平靜,侍衛開始搜腸刮肚,希望找出點什麽,好讓自己在看見一家老小。
王臉上笑意更盛。
“王。。。王”
“我那充滿智慧的好侍衛還有什麽指教呢?”溫潤如玉的墨色眸子卻掩藏著刀鋒般銳利的光芒。
這讓侍衛不由打了一個冷戰,“王。。。隱。。川王,出殿時未見。”
“川,到殿了?”原本步步緊逼的銳利目光突然停歇不前了。
看著王稍稍緩和的目光,侍衛不由鬆了一口氣。“是的。”
“汝退下吧。詢問所有站崗的侍衛,把入殿未曾出殿的名單給朕。”胤不耐煩的揮手示意他退下。
川。。。。。
第二天早上,其實對於生活在幾夜之地的他們來說,區分晝夜是無意義的,但他們還是擁有精確的曆法來控製作息。
胤立在露臺上看著幾夜之地的西半邊陽光燦爛,心中莫名的一痛。那是“偽日”的光芒,耗費了王國半數精英的力量,只爲求得百姓足食。
縱使身兼異術,那也是人啊。
可惡的另一邊,竟然不願交換丁點土地,千萬年前的手足如今唯剩下自相殘殺了麽?
“王。”
“何事,莘風。”胤沒有回頭就知道那是莘風,畢竟相隨有五年了呀。
但和川是一出生變相隨相伴的吧。
“殿前侍衛上交的名冊。”莘風欠身遞上一份名冊。
隱川王。。。。
隱川王。。。。
隱川王。。。。
名冊中出現頻率最高的便是“隱川王”了。
“王,您沒事吧?”莘風看到胤持名冊的手有細小的顫動,不由擔心。
“啊?”胤用力控制住持冊的手,“莫擔心,有事待朕回來再說。”話罷,胤已不見了蹤影,唯留下捏皺的名冊。
莘風拾起名冊,“隱川王?
王爵府前。
“王。”侍衛欠身示禮,“小的去傳管家。”
“不必了。”胤煩躁的推開侍衛。
“王。”側廳傳來老管家的聲音。
“川呢?”胤的語氣失去了往常的優雅,帶著急不可耐的煩躁。
“大人回封地了。”老管家欠著身回答。
“什麽!”胤瞪著眼睛,臉上的慍色顯而易見。“何時候走的?去了何方?何時歸來?”胤一把拽起老者的衣領,全然沒有了平時的王者風範。
“王。。。咳咳。。這個小人實在不明啊!大人向來個性使然啊!”備拽著的老者一時氣急。
胤意識到自己是多粗魯的對待一個上了年紀的老者,“罷了。”胤放開老者的衣領,方才盛怒的神色已然頹唐了下來。但那一定不是因為對老人暴力相向而內疚。
“王,大人留下的信箋。”才整理好衣服的老管家,連忙掏出一封信。
【胤,吾已離此,勿念,七年為約,汝將受懲于吾。川】
胤一時想不到一向笑嘻嘻的川,為何生氣,起到要離開他,一去便是七年。
是因為丁萱月?
怎麼可能!
一直是自己一廂情願啊!
是妄想啊!
一年后
王婚禮的前一日。
諾大的丁家宅邸,花園中心的楠樹下,丁萱月勁邊血流涓涓。擔憂的不僅是她的血,全家上下幾十口人一夜間死去。
“子夜發生的,無目擊者。”
“是么?”胤的語調出奇的平靜。
所有人都認為是喪妻之慟的打擊巨大。但事實上未婚妻的死對胤來說并沒什麼,倒是他對此時對貴族階層,尤其是那種靠資本加入貴族的新貴族有多大影響。
丁萱月一家滅門,財產分文未動。求的是什麽呢?兇手圖什麽?
“對外宣佈丁萱月突然疾病,離都求醫。莘風,處理好,知道應該怎麼做吧!”胤疲憊的離開。
真的累了。
自從川離開,王座之上的胤沒有了唯一可以比肩共看天下的人。
所有一人承擔。
累無人知。
苦無人曉。
高傲微笑掩藏下的的寂寞有誰可以分擔。
累了。
真的累了。
而你又在何方?
“是。”莘風是一位讀憶師,唯一的能力便是清除記憶。胤一直不明白,爲什麽父王要讓自己帶一個攻擊力為零的隨從。
直到如今,胤才明白,莘風的作用。
原來王不能光明磊落啊!
又是一個七年。
七年能改變什麽。
胤成長為創始以來最年輕有為的王。他是自白夜分疆后,第一位將國土拓展至黑夜以外的王。
“王,國不可無后啊!”
“朕的事什麽時候輪到你來管了!”胤面露慍色。
“可是。。。王。”年老的丞相顫巍巍的向前走了一步。
“閉嘴!”胤拂袖而去。
溫和的王每當聽到立後的話題時就會變得十分暴躁。
“七年了。”方才盛怒的王,此時卻跌坐在椅子上。
“王,您在說隱川王么?”
“是啊。”
七年過去了,舉國上下,可能只有胤和莘風還記得那個當年權傾朝野,財富堪比半壁江山的隱川王了。
“王,七年了,隱川王一位一直無人繼承,是時候。。。。”
“這個問題你問了七年了,應該知道我的答案了吧?”
“王,還是堅信隱川王會歸來麼?”
自從川離開,莘風就成爲了唯一能讓胤敞開心扉的人了。
至少表面上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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