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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见不平,吼!那点俗事..
暮冬寒风忽忽的吹着,刮在脸上跟刀子划着似的疼。
还好娃宝有内力牌保暖衣,驱动内力流动,能驱赶不少寒意。
片刻过后,对方终于回神,带头的一手扛刀指着,一手握紧拳头,叫嚣着,
“臭小子,你奶奶的少管闲事,就凭你这个毛没长齐的小模样还敢跟爷爷我说大话。”
娃宝怒意陡升,跳下小毛驴,阿呸了一声,
“你说谁毛没长齐呢,谁毛没长齐?!”
出来混的,谁毛没长齐!
说着就往前冲,掳起袖子,势必干一架,白衣男子见状,一手拉住她,
“小兄弟莫恼,他们不过是一帮江湖败类,没必要同他们置气。”
悦耳的声音,温和的态度,娃宝这才想起自己还没见过自己要救的男银,回头一看。
忽觉冬天里飘来了春风,柳暗花明又一村的境界,他就那么轻轻对他一笑,竟有窒息的感觉。
脸如白玉,气质如兰,空灵幽谷,在这荒草漫漫的野道上遗世独立。
美男弯头又是一笑,笑嘻嘻的眨眼,有女儿般的俏皮,又自然的带着男儿气。
矛盾又恰分好的混合体。
“小兄弟,莫不是在下这张脸吓坏了你?”
吓坏个屁,娃宝头摇了摇。
“不是,只是我觉得你男生女相,有做银妖的潜质。”
美人懵懂的怔了一下,眼稍稍抬起。
然后是无声的对视。
对方一帮菜鸟看着俩人无视他们的存在,相互泪奔。
江湖都传水湖诗眼中不放人,过眼就忘,若能被有幸被他记住,在江湖上绝对是件值得骄傲的事情。
谁让人少年有成,二十岁的年纪就进入江湖高手三好榜前五甲,前途看不到一丝黑暗。
他们跟随了七七四十九天,终于等到今天。
今天豁出一切,吃过雄心豹子胆后的挑衅。
目的就是为了水湖诗能记住他们---剿山十八汉!
借此来吹响他们的名号!
“你们两个给我听着,你们被我们包围了,休想镇定自若。”
水湖诗一个冷澈的眼神飘过去,吓得十八汉一个哆嗦。
娃宝跳身转头,“你们休说狂话,以多欺少这种不大虾的事是江湖人做出来的吗?
你们懂不懂江湖规则,有没有混过江湖啊?
虽然说人在江湖飘,总会要挨刀,可是你们怎么忍心丧尽天良的对这么一个美人动歪念头?!
这简直是江湖一大耻辱,改明儿我一定把你们编排到江湖志的黑名单中去!”
做大虾就肯定要为自己留名,娃宝第一个理想就是以后办个江湖日报。
八一八江湖儿女,和尚老道尼姑师太们的不为人知的背后故事。
设置几个专栏就叫我的好友,我的家人,我的江湖同道,陌生人,黑名单。
十八汉莫名其妙的被一通乱吼,顿觉失了面子。
虽说混江湖已有一年多的时间,可是为何他们不知何为江湖志。
可听眼前的狂小子说的又很像那么一回事。
水湖诗好笑听着眼前小子的这番胡教乱导,薄嘴轻吐,
“剿山十八汉,老大剿大,老末剿小,于一年零十五天前出道,二百八十三天前结盟,我记住了。”
剿山十八汉先是愣了片刻,面面相窥几秒,然后统一将刀,斧头,榔头往上一抛。
兴奋的互抱在一起,欢呼不止,最后相携飞离。
目的任务完成的这么完美,明天还怕江湖中人不识他们吗?
他们的明天不可能不灿烂!
娃宝眨巴着眼睛看着一把把铁器从天而落,一下下落在菜鸟身上,一个个菜鸟毫无知觉。
然后一个瞬间消失在野道的尽头。
久久不能回神。。。
。。。。。。。。。。。。
PS,三好榜为:武功好,相貌好,师承好!
一时间,羊肠野道上只剩俩人。
娃宝愣神的那片刻,脑袋还在不停的运转。
虚荣满足心不断的膨胀啊膨胀。
初涉江湖,就响亮的打响第一炮,真是个好兆头。
“小兄弟,你还在想什么?”
吐气如兰,娃宝一个激灵回过身,使劲的嗅嗅,这男银有体香,
“兄台,他们什么也没干,就撤了。”
言下之意是那帮很凶神恶煞的菜鸟们也没做就闪人,都是她的功劳。
水湖诗轻点点头,笑眯眯的看来,“恩,他们都走了,是被你的豪言壮志劝走的。”
娃宝伸手一抱拳,笑的万分谦虚,
“兄台莫夸在下,这是应该的,在下从小受到的江湖教育就是路见不平一声吼,该出手时就出手!”
水湖诗将白袍潇洒一撩,低头回味了娃宝女虾说出的这两句很有哲理的话,
“那今天要感谢小兄弟的这番搭救了。”
说的感激之话,脸上一片风轻云淡,娃宝自是注意不到,又是料峭一笑,很是自信道,
“不用,以后记住我娃宝大侠便可。”
水湖诗干咳两声,郑重的点点头。
娃宝满意的眨眨眼,退后两步,
“兄台一表人才,不知兄台怎么称呼,而此下兄台要往哪走?”
哀,这么长时间才想到要问他的大名。
“在下水湖诗,江湖同道送简称水中仙,复称水眼无人。”
语气温润的像一杯暖茶,看向落到地平面的最后一丝光线,“现下唯有赶路到下一个驿站借宿一晚。”
天已全黑了下来,寒风无孔不入。
娃宝含着无辜动人的眼神紧盯着眼前的美人,
“水兄,小弟姓王名娃宝,今年一十七,家住百里城百里街百里胡同正走一百里的小院,家中有父母及一个小弟,父母均为小贩商人,家世清白,绝无狐臭。”
边说边往水湖诗身上凑,眼睛睁的更大,带上一分急切,
“此番离家是想见识一番,没想到半路遭遇贼人被偷光了大量的钱财,如今能遇上像水兄这样的江湖达人,我是何其有幸。”
水湖诗一跃而起,差些让眼前人的脏衣服擦上他的白衣,和蔼的说,
“然后呢?”
然后?
她已经连睡了两天的破庙,没用热水洗过脸,烫过脚,洗澡先不说,连衣服都没换过。
“然后自是水兄你心胸宽广,念在我刚刚帮你的份上,带上我一起去驿站借宿。”
水湖诗眼眸转了转,面露难色,“说是借宿,其实也是要银子的。”
娃宝大悍,难道捏准了她没钱,
“水兄这样的人不像是俗人啊?”
“我自不是俗人。”
虽然话说的有些高傲,娃宝仍是惊喜。
倒不是非要巴着他,只是一想到大床,暖被,热开水,她忍!
“可是不俗之人还是要用银子。”
娃宝脸当下黑了一半,长的好气质佳就带这么玩人的吗,这么短的话还喘气说。
“那算了,我们就此分道扬镳吧。”闷声闷气的,说着就走去牵小毛驴。
小毛驴正沉浸在自己的杂草美食中,娃宝使劲拖拽也不走,与主人的心情俨然成反比。
水湖诗伸手制止,若有所思,示意娃宝凑过身来,“要不你给我当小厮?”
娃宝露出看白痴的眼神,使力一把推倒水湖诗,白袍立马印上黄黄的泥土。
“开玩笑。”
水湖诗青筋凸现,放下脸,神情冷了下来,“你敢推我?”
还是轻易被推倒,看来是防备不够。
娃宝冷哼一笑,“一切皆有可能。”
怎么不敢?
要她给人当小厮。
这么没品的有损形象的称号她怎么可能接受。
这不是为她将来名扬天下的女虾生涯乱贴污点嘛。
水湖诗优雅的起身,一副厌恶的姿态。
慢悠悠的跨步往前走,头也不抬,嘴里告别着,
“那算了,在下就先行一步了,得赶紧赶到驿站泡个热水澡,吃上热米饭,睡大床榻,盖暖被。”
娃宝泪奔,犹豫了,一个铜板饿死一个英雄汉。
再怎么不怕冷也吃不消再住一晚上野外了,何况此刻放眼放去,不说破庙,连个靠背的树杆都没有。
呈什么能呢,活命睡大床比较要紧。
于是一步一个脚印的跟着前面的男人。
水湖诗回过头,双眸流转,故作关心的说,“小兄弟在外过夜,可得当心些,荒郊野外,虽说冬天大多动物都在冬眠,据说,狼不会啊。”
摇摇头,啧啧两声,满脸的同情,似乎看到娃宝被狼啃得一幕。
娃宝崩溃,动摇啊摇,而且冬天的狼都是成群结队的,上前拉紧着水湖诗的衣袍,忙说,
“水兄留步,我当你小厮可以,但你要给我结算月薪,我给你当十天,你给我十两银子好不好?”
苦着脸,一脸的心不甘情不愿。
水湖诗缓缓的转身,面露讶异,“十天十两银子?”
又缓缓的转回身,“这么金贵的小厮在下请不起。”不做挽留的继续前行。
娃宝急了,估计是把价钱抬得太高了。
果然是没混出名堂的,还不能耍大牌,银牙紧咬,
“那你说。”
她交出选择权,看你有没有银性。
水湖诗静思片刻,“这样吧,一个月,我包吃包住,一两银子。”
一。。两银子?娃宝愣着不动,对着食指在风中摇曳,童工也不是这样的雇法吧。
水湖诗知道她在犹豫什么,眨眨眼,凑近娃宝,笑眯眯的说,“别忽略了,我说的是包吃包住。”
娃宝怒气冲冲的吼道,“当小厮的,主子自然要包吃包住,工钱也是另外算的,你这样我不亏大发了。”
没吃过猪肉,还能没见过猪跑,以前她家老爹工厂里就包那些工人两餐的,不还是要另外再结算工资给别人。
别忘了,她也是商人之后!
想占她便宜,不是绕绕口舌就能成功的。
水湖诗无辜的耸耸肩膀,眼睫毛一颤一颤,“那也要看你是跟的什么样的主子,像我这么养眼,这么俊秀,又满含同情的主子现在是难找了。”
娃宝泪流满面,这男人刚刚玩的绝对是假正经。
现在没人了,开始压榨她,露出水仙花的真面目了。
“那我不找你,行了吧!”
大不了冻个几天,挨饿几顿,总会想到办法的。
水湖诗可惜的叹下声,“哎,我本还想说,你若做的好,月底拿二十两奖金呢。”
娃宝光速的牵过小毛驴到水湖诗身边,“好,成交!”
不早说,一个月也行,挣到钱,再用一个月赶去融雪城。
不然依她现在这个样子,怕是要乞讨的去了。
现在还是找到睡大床的地方要紧,
“水兄,快些,别再耽搁时间了,具体的事宜明天再祥讲,只是你不能忘了你刚说的那句话。”
说着另一手自然的牵过水湖诗。
“以后称呼我为公子,莫跟我称兄道弟!”
水湖诗是大户人家的少爷,性格执拗,通常在不经意间显示自己的与众不同。
娃宝眼成斗鸡状,太侮辱人了,不久前还小兄弟小兄弟的叫的勤快。
这会没工夫跟他计较这些,满脑子都是大床,服帖的说,
“水大公子,水大少爷,奴才知道了,我们还是快些赶路吧,床就在不远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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