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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定终身?满堂惊!
一队浩浩荡荡的队伍,前有御林军骑着健硕的大马开路,后有随侍的行走伺候,一架华丽奢侈的马车被众人保护在中间。
看到如此阵仗路人自动回避,交头接耳的议论着,多少听到些小道消息的人得意洋洋添油加醋的解释着
看到马车停在红漆铜钉的大门前,门上方‘言府’金字的匾额跃然其上
只见车架边随侍的人轻掀开帘布,另一人放下踏脚的小凳,然后一只骨节分明洁白细腻的芊芊玉手伸出扶上门框出来,先映入眼睛的便是那飘扬的发丝和热烈如火的衣衫,当他踩着踏脚凳下来时门前的众人就看到了那一张莹白如玉的脸,熟悉的眉眼,带笑的嘴唇,仿佛一切都没变,依然是八年前言府最疼的小公子。
玉般的人看着熟悉的家门,淡淡的叹息,心里感叹:“景物依旧,是否已物是人非”
只是看着门前那一如当初的娘带着严厉包含宠溺的神情时,就像当初自己调皮时被娘逮到教训的情景,笑着的眼睛湿润了眼眶,八年未见怎会不想念。
只是为了自己的爱情,他毅然决然的头也不回。
对家人怎会不愧疚。
轻移脚步打算上前,一声叫唤响起阻止了已迈出的脚步
“爹”一声幼童怯弱的嗓音响起
失笑的摇首,见到久违的家人怎么把自己儿子也给忘记了呢。
红衣美人笑的温柔的回身,从马车里抱出一个粉雕玉琢般精致的小娃儿。
小孩子怯怯的躲在亲父的怀里,水汪汪的眼睛惊慌的看着一群人注视着他们
楠竹轻拍着孩子的背安抚,往前一步步走到娘面前,把孩子放下一跪:“娘,孩儿不孝,离家八年,一次未归,望娘原谅”
言莫君强装冷硬的说:“贵君之身承受不起你这一跪,起来吧”
身边的人立马搀扶起言贵君,言贵君不是一般的受宠,那简直是专宠了,皇上舍不得打,舍不得骂,几年来重话都没说过一句,这皇上要知道言贵君一跪还不心疼死。
听出娘话里的谅解,边随着身边人的力道站起身,拉过儿子小小的手握着。
小小的孩子还不能理解爹为什么要跪,只是小手拉紧娘的手。
“这便是我那外孙了,呵呵,养的真好,你们说是不是”言莫君看着外孙什么气也没了,笑着和身边的人说着
只是看着这格外胆怯的外孙不免担忧,言清然会喜欢吗?
那小妮子可不是一般的有主见呀,从知道自己会有小院子的那一天,人可是自己用小手画了一张构造图扔给工匠,人家从旁指挥耗费一年多的时间才盖好的,没有的东西自己想法子做,失败了再来,直到满意为止,由此可见一斑言清然有多么自主
“是啊,祖母你看,这肌肤滑腻的,这小脸精致的,这小嘴红的”就在不留神时,小娃儿就被一色女抓到抱在怀里摆弄着
“言轩你这死丫头,别吓着娃儿了”一旁同辈的打趣的说着
言轩也就是那咋咋呼呼的女孩,哈哈笑着说:“不怕,来,表姐给你糖吃”变法宝似的从身后拿出一个糖果
小娃儿惊吓的往爹那里看着,也不管抵到嘴边的糖果,眼看眼泪就要掉下来了,就在这时被抱到了一个怀里,可不是爹爹的。
“你这丫头看把人吓的,有你这么抱的吗”嘴里诉斥着,手轻柔把小娃儿抱好。
“是,二姨,谁让我没经验呢,哎”挖苦自己的说着,看是二姨出手,她也就让贤了
言裴文看着怀里满眼疑惑的看着自己的小娃儿,嘴角勾起一个让人心酸的笑意,她的儿呀!
“走,走,要说什么也别在大门口说,进家说什么都行”言莫君看着这闹哄哄神色各异的人
这不,要不说众人还真忘了还在大门口,远处行人议论纷纷的往这里张望着,飒然一笑众人转身走入大门,看门人立马把门关上,今天看来是要谢绝访客了。
走在言莫君身边的楠竹,转首看着四周,寻找着什么,眼睛急切的看着,打破了一丝美人的优雅,不过是美人做什么都是美的,千古不变的真理呀。
“别找了,清然那懒散的性子估计正在自己的院子睡着呢”言莫君看儿子的急切的样子,咬牙说着
听了这话虽然失落,也忍不住莞尔一笑,关注了五年的女儿怎会不知其性子,却也有着说不出的骄傲
没见上一面就分开的孩子,他心疼的撕心裂肺,天天以泪洗面,皇上不忍就派人天天传送着女儿在言府的一举一动
知道女儿不喜男人描眉化唇施胭粉,他这几年也没有描过一次眉擦胭脂,知道女儿不喜男人盘发,他便常年只用一支玉簪简单的挽一个发髻,或是只用一条丝带把发松松的系在身后
皇上说他不施脂粉把些多余的饰品去掉后,他看起来就像当初的两人初次相遇时的怦然心动,虽然他进宫后没有变,却也必须适应宫里的繁华,带着自己不喜欢的,擦上一开始就很反感的脂粉,告诉自己要在她身边就要适应她身边的一切,他努力的适应着,然后他为了女儿又变回了当初的自己,那个素颜性如火的男子。虽然宫里的人不免说什么坏了宫里的规矩,他却甘之如饴。
言情然没睡,很清醒的在……钓鱼,卷着裤脚,白白的小脚放在水里‘扑腾’‘扑腾’的踢着,小手拿一小钓竿,在自己的花池里钓鱼:“什么时候能钓上一条呢”多么随意的口气呀
身边的人忍的很痛苦的想给小主子说:“你再踢下去再过两年也不会钓一条鱼的”可是说的话,小主子绝对会眯着眼似笑非笑的说:“那你就像我这样在这里呆两年,必须钓上一条”
被这样整的次数多了,所有人都学会沉默是金,眼观鼻,鼻观心的在心里活动。
“这样是钓不到的“带笑的声音,让人只听声音就沉醉其中
谁这么大胆,仆从崇拜的看向来人,然后惊呆。
“哦~”尾音上卷:“此钓非彼钓”说着,转头看着站在凉亭里的火衣美人,随风舞动的衣衫映着身后开的正艳花朵,说不出的撩人。
她喜欢这个人,不管从感觉还是样貌,她喜欢这个人。
“那你想钓什么”美人缓步走来,温柔的眉眼注视着那随意坐着的女娃。
“钓人”这不是来了
楠竹挨着女儿坐下,看着还在扑腾的小脚丫,他的女儿呀,他怕再看一眼就忍不住快掉落的眼泪,他多想抱着女儿,可是却不能,他现在只是他的小舅舅,表现的太激动会引人疑惑的。
听到这个回答忍不住笑出声了,眼泪也因为震动滑落了
扑腾的小脚在看到一滴极快滑落在水池里的眼泪时,就停止了。
“不用忍,这里没人”多么睁眼说瞎话
回神来的仆从全都嘴角抽搐,感情她们不是人呀!
言情然看着钓竿,没有回首看那个已经泪如雨下的美人,无声流泪,总是最让人心酸,连哭泣都不被允许的话那就太残忍了。
睁大了眼睛看着女儿,不想哭的,因眼泪模糊的眼睛会看不清楚的
哭够了,笑的羞涩宛如少年,用衣袖擦拭眼泪,一个小手及时递上一条丝帕。
她准备了很多丝帕,不怕被眼泪淹死。
“言府好吗”因为哭泣而有些沙哑的嗓音问着
“还不错”是挺不错的,她过的是很自在,要是以后也能这样就好了。
“青竹院你喜欢吗?”他当初住的院子
“很好呀”真的很好,没被她扒之前,整个就是被竹子围绕的,满院的竹子清香。
“那你怎么给扒了”有点指控的说着,那可是他还没离府前住的园子呀,一切都是按着他的喜好布置的
“可不适合我,放哪里看着是很让人喜欢,既然是我住的话,当然要按照我的习惯来,再说我只是把围墙扒了,竹子还有,我给移到后面了”给他了一个白眼,难得耐心的说着
仆从们偷偷瞄瞄天,这天是不是要下红雨了呀
听了女儿的解释,很开心的笑了,最起码他知道女儿拆了自己的园子不是因为不喜欢。
还有想多和女儿说说话
“那……我们的决定你怎么打算的”从娘那里听了女儿的态度后,有点担心的问着
“你的想法呢”言清然抬眼看了楠竹一眼,又淡淡的移开
皱眉:“感情的事无法勉强,你不喜欢的话,未必是人不好,可能只是没到时候,或是他不是对的那个人,你们还有很多时间,最后还是不喜欢的话,那就不喜欢吧,还是和自己喜欢的在一起才是享受,不然漫长的人生太孤单寂寞了”豁达的说着,对于感情他坚持跟着心走,感觉不对人再好又如何。
言情然听了这话后笑啊笑的,这可真是这段时间里听到最有人情味的话了,怪不到这言楠竹会离家,这言府的人都是很习惯在上位者的角度说话,都不问别人意见的,离家绝对是正确的选择,否则你绝对比她们更强硬,不然只有听话照办的份。
听了这话,言清然因为被一群人‘强硬’的‘劝说’而对那个未谋面的小表弟的反感,彻底的消散了。
“呵呵呵呵,我喜欢你,喜欢你的想法,喜欢你的性子,也喜欢你的样貌”心情爽的不介意说点‘甜言蜜语’哄她爹高兴
笑罢,神色张扬的说:“我喜欢的不给就抢也要抢过来,不想要的即便完美,我也不屑一顾。”
看着笑的那么任性的人,听着那么霸道的语气,言楠竹震惊的看着女儿,又湿润了未干的眼眶,她们何其相像,这便是血脉的延伸吗?这样的想法他一直藏匿于心,不敢诉说,怕惹来异样的眼光与世间的苛责,他只是在婉转的表达自己的想法,娘知道了他的想法是震怒的
他以为他会孤独终老
他庆幸世间还有一个她
他的坚持换来了他的幸福
最重要的是他的女儿喜欢他,在不知道他是她亲父的情况下(你以为的……)
满腔的喜悦无法表带,笑痴了一张美美的脸,美人的形象彻底没了
看着这一幕的人,皆抬头看着天上的浮云,她们什么也没看到,没看到。
和言楠竹相携来到热闹的大厅,所有的人都在逗弄小小的男娃,可能是相处了一会也习惯了,现在没有显的那么胆怯了,只是害羞的神情越来越严重了,脸红的能煎蛋了。
小娃看到自己爹爹回来了,就扭动着身体想离开这个怀抱往爹爹身边去,抱着这个小身体的言裴文暗暗收紧了手,不想马上放手,想多抱一会。
言清然看着一直往这里看并挣扎的小人,再看看言裴文不舍的神色,撇撇嘴,果然还是亲生的重要,怎么不见她对她言情然那么不舍过。
楠竹心疼的看着清然,裴文姐姐是对清然不错,可那无形的冷淡却也是刺疼了他的心
言裴文看到女儿淡淡瞟来的目光,和娘使来的眼色,和知道内情人忧虑的目光,不知情疑惑的眼神,狠狠心放开手。
淡笑开口:“看到子疏就想起清然什么时候脸红过,呵呵”眼睁睁的看着子疏跑到楠竹的怀抱撒娇,衣袖里的手悄然握紧。
“对,清然最会任性,又霸道,又受宠,把我们都比下去了,哎,老天偏心呀”言轩耍宝的说着
“姐姐”言轩身边的女孩神情内敛,不满的轻扯了一下姐姐的衣袖
言轩笑笑,该干嘛还干嘛,还真以为自己够格管到她头上了。
“言轩你丫别说的我们关系不好似的,要不你以后别找我玩了”直接忽视了言轩身边言芸,跳梁小丑罢了,不值得关注。坐言轩对面一摆手的说着,就她不客气天天去她的园子该吃吃,该拿拿,连吃带拿也不见她不好意思过。这感情好,还说起她的不是了。
话说第一眼看到这女孩时还以为她有十五六了,谁知看走眼了,那时才十三,凤招的女子发育的很早熟,感叹呀!
“别,谁不知道在言府就咱俩关系铁,以后还是要去叨扰的,刚的话你就当没听到吧”卖乖无赖的说着
“切”装样子的不屑一别脸,就对上了一双清澈好奇的眼睛。
楠竹抱着子疏就坐在她身边
邪恶的笑着,伸手一摸子疏嫩嫩的脸颊,痞子样的啧啧有声:“够软,够滑,够嫩”
所有人都嘴角抽搐的看着截然不同的两人,都五岁怎么差别这么大呢!
正常的小孩看子疏五岁多么单纯,羞涩,再看看言清然小小年纪居然懂得调戏了……突然发现她们忽略了清然的早熟,一直感觉清然就是一般的小孩,再加上她们言府成天和狐狸一样狡猾的人打交道谈生意,她们都忘了孩子是什么样子的了……
看看到现在强烈的对比……所有人幡然醒悟原来是她们搞错了,不是别人家的太笨,是她们家的有问题。
所有人的眼光刷的看着坐在主位上的言莫君和下手位的言裴文强烈的传达出一个讯息:“你们的教育有问题”
言裴文笑笑就当没看到
言莫君瞪回去意思:“这是成功”
众人眼神:“切”
好,刀光剑影结束
“子疏这是清然,爹一直给你提起的清然姐姐”楠竹温柔的对着儿子解释着,再看看女儿并不反对的神色,放下了心,对他来说,子疏就像是清然的替身,倾注了他对女儿全部的想念,他也是真心疼爱子疏的,女儿不讨厌子疏的话,他心里是很欣慰的,就像女儿间接的承认了他对女儿的爱
“清然,我会是你的正夫吗?”虽然在这么多人的眼光下很不好意思,可还是执着的问着
爹爹在他懂事起就告诉他,他的妻主会是谁,是怎样一个人。
小小年纪的他连自己名字都认不准的情况下,就记熟了清然两个字,在他还只是在一个一个字死记硬背的情况下,他就知道了妻主的意思,妻主所代表的含义,‘清然’的一切都是他生活的重点。
所以今天的发问只是他单纯的疑问,她会喜欢他吗?
所有人都屏息凝神的等待着言清然的宣布,这个可是今天的重点呀!
没有经过修饰是眉毛,自然嫣红的脸颊,小小的红润的唇瓣,亮闪闪纯真不失羞涩的眼睛,言清然看着小小的子疏,强作镇静的等待着自己的答案,挑眉一笑,笑的恣意风流……(小孩子能笑出风流吗?)
伸出手眼神强势的看着子疏
子疏看着一笑就让自己脸红心跳的清然,自然而然就把自己的小手放进同样的小手里,明明一样的年纪,为什么只是一眼就让人感到这么安心?
牵着软软的小手,咱转身就走
楠竹看着想问你要带子疏去哪里,去干吗,还没还得及开口就被捷足先登了。
“你要带子疏去哪里”言莫君问着,她们还等着听清然的答案呢,满意吗?还是不满意?
“谈情说爱,私定终身”多么邪恶的笑容呀!
‘噗’‘咳……咳’‘啪’
正在喝茶的喷了,吃点心的噎了,茶杯没端稳的掉地碎了,没坐好的差点摔下来
言莫君,言裴文,言楠竹是不知道要怎么反应,要说结果很满意……还是满意的是不是过火了
看着奸笑的清然牵着有些迷茫的子疏潇洒的转身离去,所有人都担心
子疏只是在迷茫‘谈情说爱’和‘私定终身’是什么意思,记下要回去问母皇是什么意思,爹爹有很多话总是说的很委婉,他都听不懂,问母皇,母皇会说的很简单易懂的。
只是在以后很久之后每每想起自己当时的蠢行,依然脸羞红的想找地方藏起来。当然这是后话。
清然笑的那么邪恶难道是想……(她们忘了这俩人才就五岁多点,就算想干什么邪恶的事也是有那心没那身体资本的)
看着所有人的反应,清然爽的很,算是报了这几日的憋闷之仇了,让你们在她耳边乱嚷嚷。
至于俩人私底下说了什么,坐了什么那就不得而知了
只是俩人在快太阳下山时回来的,小子疏红的快滴血的脸,和清然美滋滋的狐狸笑,惹人浮想联翩呀!
众人追问发生什么了
清然舔舔唇角笑的色色的答:“该做的做了,不该做的也做了”
众人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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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只主角总算都出来了~~~~~
一对一~~还是NP~~~
没人有意见我就随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