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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上花魁
“不行。你自己知道自己的情况,怎么还想着去……”聂毓沨想都没想直接拒绝道。
“你从来没去过妓院吗?”好奇宝宝小王公子又发问了。
“是啊,是啊,我大哥去的时候一次都没带过我呢。”我很委屈地瞅着聂毓沨,弱弱地回答。
“我带你去?哈,哪里轮得到我带你去?”聂毓沨哭笑不得地望了我一眼。
“话不是这么说,你们三人啊,无父无母,自小一起长大的那份深情可是比家人还轻的。一一弟弟他,一直把你当作唯二的亲人那样关心呢。”小王公子很是打抱不平地说。
“无父无母?”聂毓沨上下牙齿打着架逼出这几个字。
“是啊,聂大哥你幼时得了痴傻症不也是一一弟弟一直在照顾才会康复的吗?一一弟弟身世真是坎坷,自小就又当爹又当妈,不仅要用小小的肩膀扛那些米包赚来的血汗钱买糖哄你,还要给尿床尿到十五岁的白二哥天天洗被褥……就是因为这样,一一弟弟十五岁的人了,还长得如此娇小。”小王公子根本就不看我狂使的眼色,自顾自狠撒了几滴辛酸泪,又滔滔不绝讲下去,“那时候还骗我说你们家道殷实,怎么能瞒过我,我一看一一弟弟的小身子骨儿,我就知道他必是捱苦捱过来的。哪像你们两个,脑满肠肥油光发亮的,也亏得我心思缜密,才细细查问,不然怎么能为苦命的一一弟弟掬一把辛酸泪呢?你现在还讲风凉话?”
我敏锐地感觉到周围有一股强大的气场,正蕴量着暴风雨一般的浓烈杀意。
“那个,其实我受一点点苦没关系啦!我先走了,你们忙着啊……”你看不见我,你看不见我,我缓缓地向后挪了一步,直接朝聂毓沨的相反方向狂奔而去。
“啊……!”哎?不愧是有了经验的人,飞着飞着,现在的我竟然习惯了。腿脚也有劲儿了,大气儿也不喘了。
“大大哥,小的衣服领子还合您老的手感吧?”
……
“树,树,树,左边,左边,鸟,鸟,鸟,低一点,低一点……要撞啦,要撞啦……啊……!”
嗯?怎么好像没动静了……
“聂毓沨,你在吗?”我哆哆嗦嗦松开一只手,上下探索着,硬邦邦的,温温的,按一下,好象还有弹性,再往左边一点,疙瘩?!这是……?
“睁开眼睛!”怎么听起来那么咬牙切齿。
“啊!”额~~,这个像考拉一样紧紧扒在聂毓沨躯干上的人,不会,是我吧?灰溜溜地放下缠绕着他纤细腰肢上的两条腿和一条胳膊,我讪讪地干笑一声。
“还有一只。”
“哦……!”我留恋地缩回另一只在他胸膛上上下而求索的手,尴尬地点点头,“嗯……手感,……不错!”
“连飞,你都不能消停点吗?”聂毓沨看上去有点无奈。
“你那叫飞噢?连我小腰都不搂一下,拎着个领子,把人家像盾牌一样放在前面挡风。”我立刻争辩道,“还那么快,几乎就要跟那些树干来个亲密接触了哎。每次啊,都感觉要直直撞上去。”我气呼呼地瞪着聂毓沨。
“我知道了,你是为了报复我对不对?一定是!我,我那也是没有办法啊,那个小王公子怀疑我哎,我还能怎么办?谁教我长得不如你高大威猛的说……”我委屈道。
“那倒也是!比起尿床尿到十五岁,我这个形象,的确要正面得多。”聂毓沨面无表情的样子好可怕。
“你真生气啦?”我小心翼翼地用胳膊肘碰了碰聂毓沨。
“要不然这样,你也跟别人说,就说,说我小时候一边上茅厕一边吃豆沙包,那个豆沙包的馅儿啊,烂糊糊得一摊,和某种金黄色冒着热气呈盘旋状上升的某物惊人的相似,我吃啊,吃啊,吃的满脸都是……”
聂毓沨杀过来一个充满鄙夷的目光,依旧没有答话。
“那还能怎么样?我说都说啦!”我急了,就是不想看到聂毓沨这种冷冰冰的样子,“不然你说怎么办?我都听你的!都听你的好不好?只要你能消了这口气,让我上刀山下火海,总之做什么都行!”
“好!”
看到聂毓沨突然生动的表情,那笑得如春花般灿烂的脸,我突然有一种上当的感觉。
“你不会真要我上什么刀山,下什么火海之类的吧?”我头皮有点发麻,“我们怎么说都是结拜过的,哦?”
“现在先带你去绿烟阁!”
“哎?你同意啦?”
“是啊,我想过了,你是时候也该学点东西了,应该可以免去我将来不少的麻烦。”
“学什么啊?”
“到了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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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上花魁!”我风流倜傥地一摇刚刚在市集上买的折扇,底气十足地吼道。
“哟,哪里来的小公子?可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一个三十多岁年纪妆扮十分艳丽的漂亮女人款款摆着腰肢迎了上来,压低声音道,“小丫头,你莫不是想来捣乱的吧?”
“你……”看到周围人似有似无飘来的目光,我也压低了声音急道,“你,你看得出来?怎么可能?”
“你当老娘这三十年是白活了?这点微末伎俩都看不出来,我还做什么妓院老鸨?赶紧哪里来的回哪儿去,这不是你这种小丫头片子能胡闹的地方。”
“你……?”
“哎,嫲嫲!”聂毓沨笑着递出一块金锭,将我揽住肩头搂进了怀里,“呵,这是我的宠姬。”聂毓沨暧昧地冲老鸨眨了眨他的桃花眼,“我想带她来学点东西。”
老鸨被聂毓沨那该死的桃花眼电得晕晕乎乎的,早就堆了满脸的笑意,了然地冲聂毓沨一个多情的飞眼,
“我还以为爷是嫌弃我们的姑娘不好,自己才带了佳客来呢!来来来,我省得,这就为爷安排。”
我的头被聂毓沨按进了怀里,呼吸都困难了。死命挣扎了几下,他才在楼梯处放开憋红了脸的我。还完全无视我的愤怒,和老鸨说说笑笑地就往上走了。也不知道那个桃花眼跟人家说什么,那个老鸨笑得花枝乱颤,粉都掉了好几层,我刚刚一定看错了,看她那样,至少有五十岁。哼!
那个老鸨也真奇怪。一边领路,一边还不忘盯着我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看。还用自以为我听不到的声音很亲密地跟聂毓沨咬耳朵,
“爷啊,不是我自夸,我这的丫头可是连干粗活的都比她有风情。您要调教她,可是要下大功夫的。我这儿有几个孩子,虽不如她生得标致,伺候人的功夫可是要强百倍啊!这挑女人啊,光长得好看是没用的。要不要我给你介绍我们这儿的头牌司琴和弄画?保管您飘飘欲仙……再不行,我亲自出马也没问题!”
然后,也不知道聂毓沨同那个老鸨说了什么,她一脸惋惜遗憾又暧昧渴望得春意盎然的神情就赤裸裸的摆在了脸上。
“这,也不是没有办法……为了调教那些新来的孩子,每间姑娘的房里,其实都留了个暗阁,位置呢,正对那张大床,你知道的,方便,嗯哼,观摩学习嘛……这总的暗道,就在我房中。奴家我,可是全为了爷,才泄了这个密的啊!”
聂毓沨笑眯眯地又抛出一大锭金子,“那就多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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