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华废墟

　　很短的时间之后，我们这里迎来了新的人。还带来了很多用品和书。在梁羽介绍这是我们以后的老师和医生的时候我们真别提多激动了。梁羽，真是个好人。我这么想……

　　在这帮人安顿好之后，我们又在先前的大厅集合说是给我们开了课程。和一般的上学差不多。但没有双休的时候。
　　但奇怪的是，当我们来到新布置好的班级，那些人发给我们的书是语文，数学，英语和法语还有一本关于电脑应用方面的书甚至有一本很厚的金融管理方面的书。我很吃惊。难道现在的孩子都学到这个份上了？
　　“很奇怪。”我听得做我前排的楚生这么说。而他旁边的一个男孩也皱着眉头。
　　“怎么了吗？这些书有问题？”我问他。
　　“恩，明明我们的学历平均下来也差不多只有6年级而已。而我也上过一段时间的初一。即使这是初二的课程，可不是这样呐。半年不可能把德智体美劳的教育变成只剩智呀。那么这一定有猫腻了。”
　　“他们为了什么呢？小砚，你说说看。”我把话题引向我旁边一直默默低着头看着书的封面的苏砚。
　　“不知道。”
　　“哦。”他好像在拒绝我一般的。凝视这华丽的封面。不再言语。
　　“你说我们学这些这个出去能做些什么呀~”楚生边上的男孩张铭显得焦虑。
　　“工作吗？”楚生在思考
　　“要是工作的话？原来如此。”而我也差不多想出了答案。
　　“你们知道了什么吗？”张铭一副求知心切的态度。
　　“你先去向那个姓梁的男人问问理由吧。”楚生的一脸鄙夷。
　　“为什么是我？” 他旁边的男孩有些不高兴了。
　　“你最有亲和力嘛~”他假意夸着张铭。
　　“切~”张铭反倒不理他了。
　　“我说这世界上怎么会有好人，我们还是被利用了不是吗？”楚生反问我。
　　“或许，另有隐情呢？”
　　“这个世上，大人都是自私的。你早该看清了不是？”他咄咄逼人。
　　我无言以对。

　　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梁羽满脸笑颜的走进我们满满60个人的教室。而他身后，是新来的那伙人们。大概是要介绍给我们认识了吧？

　　一番简介之后。我们想要确认的问题，梁羽也开始回答了。
　　“关于我们学习的内容。因为你们经历的关系，是不能和外边的学生一样的。现在的公司单位都讲文凭。你们这都是不可能的了。为了你们的未来，所以我觉得让你们先学着这些，以后有机会就派遣到我们的公司去上班。做个白领。也不算亏待了。反正我们公司正在修整，缺人手。”
　　他说的真切，我们一些人听的好笑。台下都闹开了。
　　“果不其然吗？”楚生笑道，“反正我们不过双方谋取利益，不算太亏。将就也行。”
　　“我们根本没得选。”我本来存在的好感也淡了下去。虽然他尽力的说着让我们信服并感动的理由。可是归根结底都是为了自己。我是无所谓，反正如果他们还有点良心，就该找到我的父母，让我走。

　　“这不是很好嘛？怎么你们俩个像有仇似的？”张铭发问。
　　“没什么。”我微笑应对。
　　“你改多吃点鱼补补。”楚生的言外之意，不过说他笨了。
　　“哦。”他显然没明白这意思。
　　我扭头看苏砚。他已经翻开那本语文书在读了。渐渐的，他的眼睛湿润起来。呜咽着。
　　“怎么了？”我焦急的问他。生怕这孩子出了什么事。
　　“我定眼一看那篇文章。季羡林的《永久的悔》，以前在林逸家看过的，记忆深刻。大概是触目伤怀了。
　　我安慰着他。有些手忙脚乱。
　　因为是坐在第三排。所以一个老师看的很清楚。他走到我们身边，问苏砚的情况。我简略的说了一下。
　　他点了点头。然后回到前台。
　　他先后点了一些人的名字。叫他们出来。包括苏砚。
　　“关于这些人，从先前的资料上看，心底有阴影。所以我们要把他们带走去治疗一段时间。这个期间他们不会回来上课。治疗成功之后会陆续返回。我们现在上的课程，大多是复习一下。大概一个月之后才真正开始教授。你们放心，不是封闭治疗。每天都可以见到他们。你们先好好上课吧。”说完。他就带他们走了。
　　这时梁羽又开口。
　　“他是把他们送进医务室去了。那里面有我专门请来的心理医生。放心。先叫李老师给你们上语文吧。”然后他也急匆匆的走了。
　　课上的很快。都是复习以前学过的东西。没什么困难。我们又不是文盲了。心里暗暗想着。
　　到是王磊下了课之后老是抱怨。
　　楚生捏着他的脸说：“谁叫你以前上课不好好上呢？”
　　“你就笑我吧~反正这么着以后会有工作的。”
　　而我呆呆的坐在一旁。想着苏砚和其他去的人怎么样了。
　　“你没听到是有机会吗？没学历不要紧，至少还得会些东西吧。给我好好学！”傲气的楚生像个大人一样教训着王磊。他的内心也是希望我们都有好日子的。
　　“你像我以前的老师。”诚实又口无遮拦的王磊发表着真实的想法。却没想到刺中了楚生的痛处。
　　“别把我和他们相比，他们都是小人！恶心。”
　　“也不全是吧？比如小羽……”
　　王磊准备说，但被楚生狠狠的拉着他的脸。叫嚣不出来了。
　　“哈哈……”楚生大笑着放开王磊。王磊气的直追他。
　　即使我们有些成熟了，也还是小孩子。面对欢乐，就像飞蛾看到了火光。即使是痛苦，也要脱离寒冷和黑暗。
　　我看着这空地上充满着的欢乐。自己独坐着。
　　“怎么？想苏砚呢？”李枫做到我身边问我。
　　“没，发呆呢。”我果断回答。
　　“我们在玩游戏呢。要不要一起来。”
　　“恩”
　　可玩耍的途中，我有些心不在焉。不关苏砚。而是在想我的人生。
　　忙完了一天回到寝室时，我看到苏砚坐在我床上。即使映着夕阳。还是觉得冰冷。
　　“感觉怎么样？”我问他。
　　他勉强的扯出一个笑容。然后对我说。
　　“颜钰，我是不是有神经病呀？”他用干哑的嗓子发着有气无力的声音。让我好生心疼。
　　“怎么会呢！你看我们小砚不是好好的吗？不会的。你只是心里有点阴影。不算神经病。”说实话，我还不知道什么是神经病，只是单纯的安慰苏砚。让有些自暴自弃的他好受些。
　　“那我不去了好不好！”他突然站立起来大叫。眼中泛着泪花。
　　“他们对你怎么了吗？”我有些焦急。有些担心。
　　“那个……医生，他……他说我是疯子，疯子要好好配合，不然不能做正常人，还骂我废物。我是不是真的很没有呀！颜钰，这里你对我最好了，你说，你说我是不是呀！”他抓着我的手臂来回摇晃，不停的问我。
　　我下意识的抱住他。拍打他的背说。
　　“小砚最乖了，不是疯子，真的不是。是他们和你开玩笑，骗你的。你就是心里有些难过。会好的。不哭，不哭……”我说了一堆好话。觉得自己像他的妈妈。
　　安抚他睡下后。我看着他满是泪痕的脸颊。觉得那些人真讨厌。他们凭什么骂他~！正好这个时候，外去运动的王磊和楚生回来了。
　　“颜钰，他们怎么了？”楚生和王磊异口同声的问我。
　　“受惊吓了，我们该好好和梁羽说说了。”我面无表情，“那个变态的心理医生真是下贱！”
　　“天。”楚生显的有些吃惊。
　　王磊还二仗和尚摸不着头脑。
　　“你知道他办公室吗？”楚生问我。
　　“知道。”
　　“那就去吧。总得讨个公道吧。我们小孩子也不是好欺负的！”

　　梁羽来来回回的转着圈子。而我们坐在椅子上看着他，希望给出答复。同我们一起来的，还有三个人。
　　那个医生终于来了，我们几个都怒瞪着他。他不敢看我们。明显的心虚。
　　梁羽看见他来。于是也坐了下来。
　　“你自己数一数有多少个人来向我投诉？”他的表情淡漠。口气严肃。眼睛像没有对焦一般。没有神采。
　　“我……”医生最后都说不出话来。
　　“我用钱叫你来是让你治好他们的，不是让他们病情严重的。你到底是不是有正规资格的心理医生呀！”梁羽怒拍桌子。震的轰轰响。那个医生吓了一跳。而我们在看到那个温柔的梁羽的另一面之后。显的震惊。
　　“是他们不配合！我才……才说了几句。谁知道他们太用心了。”医生唯唯诺诺。
　　“是吗？如果你没有耐心也不能在这里坚持很长时间了。那么你就走吧。”他说的很明白。医生被炒鱿鱼了，“还有我给你的钱。还回来。否则你知道是什么下场。”
　　我们仿佛在看一场戏，但也看的惊心动魄。
　　医生已经是三魂不见了七魄。看他吓的那个样子，我内心欢快。
　　“是……是！”医生在清醒后连声回答。
　　他走后。梁羽对我们一脸愧疚。说了些抱歉的话。然后他说会找到一个更好的医生。
　　解决的问题，当然是要走。
　　享受了那么多天的美好。现在的我连一顿不吃都不行了。唱着空城计的肚子让人无奈。
　　我们一行人除了楚生都挺高兴的。我觉得先前给我有些坏影响的梁羽又好了。他那副样子，整个一好人。
　　“那家伙变脸可真快。”楚生还是用怀疑的态度对梁羽。
　　“你是不是嫉妒他了？”我为梁羽说好话。
　　“得了吧。我嫌弃还来不及。”
　　“是，是！”我毫无诚意的附和他。
　　水足饭饱后，我内心牵挂的只是苏砚了。不是到这个孩子怎么样了。有时候我想。在自己经历那么多事之后还没有疯真是万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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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真亏有这个医生，不过我还准备今天就回去的。哎~”男人在房间内喃喃自语，“这群小孩，真不可小视。但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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