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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8 章
感受到她身体的僵硬，塔那托斯恶意的勾起唇角。
凯特嘿嘿干笑两声。虽然心知死神仅将她当做雌性，但这样的接触还是让她不免尴尬和羞耻。况且她纵然终于有些开窍，但脑回路依然是异于常人/神的。
塔那托斯抱着她亦没有多余动作，除了将她上半身搂得有些紧外，并没有什么特别。“哈迪斯陛下呢？”他貌似询问是否也不要放过哈迪斯？
“他什么也没有做啊？”她也表现的恩怨分明。
“陛下焉能将你拒绝！”他话说的阴阳怪气，右手尾指轻轻在她腰际跳动一下，竟带嘲弄意味。
她头皮忽的一麻，仰头只望得见她弧线完美却略显冷硬的下颌。“大人是这样看待我的？”被无视了勾引，便是被无视了作为女性的魅力，所以她其实也该怨恨在她投怀送抱之际将她拒之千里的冥王？塔那托斯话中的意味，令凯特觉着受到了羞辱。“那大人竟将我视为雌性宠物，否定我的人格是否更为可恨？”她冷冷道。
他感到身周原本温暖宜人的泉水竟似泛起了一阵阵凉意。她明明安顺帖服着他，一动也没动，却让他体味到从未有过的冷漠疏离。就连说出“她身上有冥王烙印”这样的话，更多的也只是无奈而已。
“你真是凯……凯特莉娜？”各种各样关于她的传说他当然有所听闻。在口口相传的八卦绯闻中，她早已成为神界最具传奇色彩、和各色男神纠缠不清的。各种版本添油加醋，他的心底对这个给冥府带来麻烦的“传奇女子”充满了鄙夷与厌恶。可自打将她捡回，她破茧而出冲破菲罗忒斯对他使用的媚术开始，她便是他所疼爱的，只属于他的宠物。
对于自己的各种真实及不真实的故事，凯特当然是有过深入了解的——从雷到吐血到麻木地一笑置之。“我也想否认来着！”她仿佛能猜到死神的心思般。“像我这样的雌性，大人还是不要接近的好，免得败坏名声。”
微微松开禁锢，他抬起在她腰间的右手摸摸鼻子。凯特撑着他的腰，稍稍直起身。她站在阶梯后端，被紧抱住上身后，又不能上前动身迈步，这斜着的站姿让脚部紧绷不适。她有些心烦意乱。
“陛下为什么……”
“你问他……”塔那托斯刚开了口，就被凯特抢断——她对哈迪斯可没什么了解。感觉到后背另一只手也有所松动，她娇躯一滑，复又沉坐入水中。仰头看他，对上那双泛着琉璃幽光的翡翠眼瞳。“如果大人有什么要问的，还是等我洗浴完毕再说吧！”她有些后悔回到死神殿，语气便愈发冷淡起来。
塔那托斯凝视着她，眉头蹙了起来。“已经洗了那么久还不够？”
你到底在这儿偷偷摸摸吃了我多久豆腐啊喂！凯特翻了个白眼。“大人从宴会离席不要紧吗？”
塔那托斯俯下身凑近凯特。“让我看看你身上的黑色郁金香！”他目光如炬，涌动着凯特看不懂的情绪！
“吓？”没想到他会提出这个要求，凯特眨了眨灿若晨星的黑瞳。“你在开玩笑吧大人，我哪儿去找回前世的尸体，来满足你的好奇心啊！”见塔那托斯依旧紧紧盯着她，那目光让她有几分胆战心惊。她偏头垂眸避开他的目光，心中突地一阵怅惘，有番想向他倾吐的欲望。“其实也没什么了不起，我当时不过是随便吓吓你，我想哈迪斯也没什么特别的意思。哎……”她长叹了口气，“你也看到我向阿瑞斯求婚遭到了反对……其实我有时候也觉得114这个身份其实挺不错的，能得到塔那托斯大人的疼爱……也许是众人都抢的馍馍比较香……我母亲，不，厄里斯大人。”她抬眸瞥他一眼，见他脸色实在不好，便又垂下头来。“她一向心直口快的，你不要介意！……”
“你爱阿瑞斯？”
“吓？”被突然打断絮语，她有些茫然的抬头。提到阿瑞斯，她心又变得有些柔软。
“你爱阿瑞斯所以想嫁给他？”他却突然直起身，她只能看着他下巴上的阴影猜测他的神情——因为他的声音就犹如寒夜中打上的井水，刺骨的寒凉。
凯特觉得自己承认、否认都不是，只是道：“是我错了。”差点再次利用了阿瑞斯。“厄里斯大人说我总会伤害阿瑞斯，不管是否出于我的自愿。”其实厄里斯是担心以凯特的安危，凯特并不是阿佛洛狄忒，她现在的身份甚至连普通神女都不是！可她想着阿佛洛狄忒给赫准斯托斯带了那么多绿帽子，对小舅舅来说是多么大的屈辱，她不愿在阿瑞斯为她付出那么多后，带给他另一种更痛不欲生的耻辱。
“你的那些传说，有多少真多少假！”他冷幽幽问，语调中有种说不出的厌弃。
“吓？”这略显八卦的话题转换让凯特难以理解。但这些日子的相处，凯特知道塔那托斯尚算是洁身自好的男神，对菲罗忒斯那种女神很是厌恶。“我本来无处可去想回到大人身边的，看来大人也不想要我了！”她忽的恬着脸笑，心中却是一片“天下虽大，何处为家”的苍凉。
两人/神的对话、气氛、心里充满了变化与矛盾。凯特更是心神一会儿坚强一会儿软弱；一会儿冷淡疏远一会又讨好恬笑。
塔那托斯猝然低首攫住她。“为何想回来！”翡翠眼瞳扭绞着她灼灼发光。
凯特嘿嘿一笑，颇有些不好意思。“因为只有塔那托斯大人不拿我当女的嘛！”
塔那托斯眼角狠狠，狠狠地抽了两抽。深吸口气，摸摸鼻子，缓缓俯下身再次定定看着她。她粉润的红唇总是微微嘟起，仿佛诱人采撷的玫瑰。他叹了口气，终是伸手抚上她的樱唇，柔软绵弹，令他爱不释手。以前的一切都已经不重要了，他不管什么“凯特莉娜”，他只将她当做他的“114”。他问了那么多问题，亦不过是想问而已，有没有答案，或者答案会是什么样，其实问出后就不那么重要了。他只是从自己问出这些问题的心情中做一个肯定！在今日之前他已隐约有数的肯定。
“哈迪斯陛下的印记绝不会只留于□□！来，让我为你检查一下。”说话间将凯特拖了起来，嘴角轻勾出一抹邪恶危险的笑意。
“吓？”再一次暴露在空气中，不同的是这次还完全曝露在他的目光下。她条件反射地先是用没被拽住的手护胸。“你不用立刻证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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