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刀后重回18岁

　　她魂不守舍、为‘误伤’他而懵逼又怕他对自己‘按帽子’。

　　袁小迪道：“姐，你回学校，不想替自己辩解一下?你本不属于流言蜚语。”

　　是啊。

　　有时世界仿佛和她相隔两地，她渴望中止一切声音，不管是外界、内心，但她也觉得……

　　是不是在他人眼里。
　　她真是个奇怪的人呢?偶然说着奇怪的话，做着奇怪的事，偶然像当下这样，奇怪的自寻烦恼。

　　袁霏霏也就一秒释然了。
　　做人不就这样，翻来覆去、辛辛苦苦不就为了证明什么?
　　啧。

　　云絮吹散星星，也一道带走她的烦闷。晚上袁父提着公文包走入家中，他整日愁眉不展，在家也很少有笑容。

　　“袁小迪，你姐呢?”

　　袁父脸上疲惫，却望向门口的人道：“不好好读书，就是我们家的耻辱。在家吃喝拉撒，供她这么久，一点精进都没有。”

　　袁小迪比她高，叫她就躲在他身后，又猛拉紧她，方便控制她，道：“以前他这样，你会甩门进屋里，你俩几乎零交流。”

　　“爹，出了什么事?”

　　“和你说有什么用?”

　　“你不说怎么知道有没有用?”

　　袁父沉默了会，道：“受害者的家长不止要投诉我，还有你们学校。开车肇事者见人没醒，跑掉前，还顺走人家的钱包，正是你们学校的人。”

　　“啊这?！”

　　袁父疏的□□的短发，也凌乱了点，又道：“我开除他，但那笔赔偿金，我不可能替他出。脏事是他自己做的，我没追究责任已算仁义的了。”

　　“他不肯出面也不肯出钱吗?”袁小迪挠了挠头，见他点头，骂咧了声真没.种。

　　“问你姐。你姐应该一清二楚。”
　　她站着，
　　屁事没做，
　　都能中枪?

　　“你之前闹的要死要活都要追的人。”“擦干净眼睛看看他什么人.渣。”袁父叫她别磨磨唧唧了。

　　袁霏霏咯噔了下，知晓他所说的那号人，听他喃喃抱怨了下。

　　“你再三去确认下，他到底怎么一回事，谁都不想怀疑到学生头上。”

　　袁父又道：“可哪天要闹到报警的地步，影响你们学校的生源，一旦演变成社会新闻，我又要花钱。”

　　什么意思?
　　袁小迪覆到她耳边，解释道：“姐，父亲每年都要投资我们学校。”

　　?

　　怪不得她做的糟糕事，校方一直没把她这么样。
　　袁霏霏怔愣在那。

　　不是要她有学上，而是他们有利益纠缠。

　　这下逻辑通了。

　　袁霏霏认真考虑了下，问：“可你怎么认定是他偷的呢?如果有监控还好说，可你对此绝口不提。”

　　袁父一下子腾起身，动口没动手道：“你还帮他说话?”

　　她不想因对他的厌恶，而借此冤枉他，颠倒黑白，随便按一个莫须有的罪名给他。

　　袁霏霏道：“如果他撞了人，跑了，又有其他人偷了钱呢?”

　　“妄加猜测?你既非上帝，又不是他的朋友。得了，你以这种态度办事，也会搞砸，就别插手了。”

　　袁父又道：“只需告诉他，再不承认错误，就等着坐牢。”

　　袁霏霏又问：“可他为什么会撞人，是疲劳驾驶吗?”

　　“万一是他自己想做呢?”
　　袁父看她一眼，道：“别惹祸上身，给家里引来事端，他是外人，我们可是你的亲人。”

　　他又道：“你私底下去见他，也别让其他学生看见。毕竟谁都不想朝夕相处的人里，还有同情罪犯的。”

　　袁霏霏勉强压下想反驳的冲动。
　　仔细回想起她爹在前世，倒没太受这事影响，反而生意兴隆起来。

　　原因简单。

　　他大肆炒自家品牌商品的热度。很多人是因车祸关注的，可点进去，界面自动跳转到商品购买上。

　　“姐?”袁小迪见她原地呆滞，父亲甩门进入卧室里。

　　他在吃人血馒头……

　　之后也天道好轮回，险些被车撞。

　　袁霏霏望着那扇门，自顾自道：“他是在这个时间线上，做了不对的选择，才带来亡命之险……?”

　　只有赶紧了结这桩事，不至于变成社会新闻，他就不会如愿。

　　在早晨春藤攀爬在藤条上，桂花的香味唤醒夏季最盎然的时刻，她笑着揉了揉双肩，必拿下！

　　袁霏霏坐在那儿一动不动，脑子思路千回百转，却听他们在办公室外叽叽喳喳。

　　魏荀神色寡淡像证件照的特写，夹在鼻梁上的眼镜擦的干净，镜片里的双目却望着她。

　　见老钱在兴师问罪。昨晚那一群人举报了他，而他可是校主任兼校长，必须肩负训斥他的光荣使命。

　　就在所有人都知道，现场又有她。
　　肯定是她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法子，胁迫他关厕门打狗时。

　　魏荀望着她站在窗外树子，投下的昏暗光影里，一瞬间他觉得她不该背负太沉重的枷锁，她本明朗，又何必受牵制呢?

　　袁霏霏正想着他会不会为自保，供出去自己，可他道：“是我喜欢自己学生。”

　　字落定音，齐刷刷的目光盯着她。

　　袁霏霏也跟着茫然了一秒，刚要迈腿给他来一脚。大哥别被她带傻了啊！

　　可也太太丢人了。不是做错事的丢人，反而是什么都没做错。是她拖累了他，可她只想他风风光光的。

　　魏荀紧闭的双唇依然没有表情，只是那双眼带了点安抚的意味，温和又有分寸感。

　　仿佛昨晚打人的他，就不是他。

　　可她不能自欺欺人，不管是什么，千千万万个模样的他皆是他，她有幸见过该开心才是。

　　“我有辱师长在学生眼里的形象，也没有以身作则，起到带头作用。”
　　他掏出打火机放在桌上，又道：“可以证明了?”

　　老师可以抽烟，可他一直烟酒不沾，也没有太大的爱好，这是圈里皆知的。

　　也在不少人眼里，感觉他的人生没有什么乐趣可言。

　　昨晚他故意的！
　　他不单单在试探她品行好坏，难道也想替她洗掉之前的污言秽语?

　　她有这种预感。

　　“我借烟消愁，对她有那种令人难以启齿的情感，真该死。也犯烟瘾好长时间了。”
　　果然！

　　在寂静的室内，她还没回过神，他忽然对她道：“袁霏霏，你之前和傅戾谈话，我就在外，对么?”

　　她呆愣的点头。

　　魏荀道：“你并不喜欢他，再三强调，只想好好学习，也拒绝了我。”

　　前半部分千真万确，后部分他添油加醋的。

　　其他人也屏息贴墙观望，他走到她身前。

　　“可我……”没拒你啊?
　　袁霏霏的心律失速，他们猜疑不定时他就在那。之前有多少人暗暗仰慕他，就有多震碎三观。

　　“据说，她和傅戾的关系。是部分学生散播的不良言论，再口无遮拦，只会让你们更加不堪。”

　　魏荀又道：“所以请你们做事慎重，做人要自重。”

　　袁霏霏望着他，自我感动倒没有，只是他牺牲自己，为她璀璨般的人生剔除污点。
　　想想就觉得伟大?

　　事已至此看她的人眼神各异，能博得他的青睐，她肯定有过人之处。

　　然而关于他的处分，几日后通知，他的课暂由琬莹来代理。

　　袁霏霏望着他坐在长凳椅上，翻阅着书，跟个没事人一样。

　　从前也是，目前也是，他一有波动就总是一个人待着，太安静到过头了，以至于她有点想替他测测体温。

　　这孩子，
　　不是傻了吧?

　　魏荀抬头时已过去半个钟头，才见她一会摸摸屁股，一会拍拍膝盖，道：“有事吗?”

　　“其实刚才你说错了，我就是喜欢你。”袁霏霏说完，空气寂静了，她脚旁的鸡鸭倒是欢快着‘szsz’

　　傻子?
　　她这波不亏，
　　只是脸都快没了。

　　但转念一想，
　　丢脸事她可是一件没落下，
　　没在怕的！

　　袁霏霏一拍脸蛋，笑着自言自语道：“脸啊，再丢也好歹有张保底的。”

　　魏荀闷笑着，又听她道：“可琬莹老师也在那，不是?”

　　“她是老钱介绍我的相亲对象。不合适。”

　　袁霏霏心里感慨万分，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只觉对他的印象就像图画上的波浪线。

　　重聚的兴奋、幻想的破灭、再到如今的直线上升。

　　他也起身，向她走来，本该迎合他，可她不自觉后退，抬眼看他。

　　“袁霏霏，你该不会认为我比你年长十岁。”
　　可他皱眉，带着对她心思的洞悉，已经将她的内心看得明白，道：“这十年的经历，都是白搭的?”

　　他不会告诉她，早在她盯着他看，那双眼里任何对他的心思都无所遁形。

　　当他会撕开自己暗恋他的遮羞布，可他只是凝视着她，那双眼睛没有上世年龄过大时带来的倦怠和应付。

　　反而是明亮且纯粹，就这样对她，像在哄小孩一样循循善诱道：“我会离开，你日后也会深造。”

　　他的理想型不是稚嫩的丫头，也不是满眼都是他的恋爱脑，而是和他并肩的女人，他们齐头并进，互相帮衬。

　　“为什么你也要点名?”袁霏霏有点懵，也是第一次在近距离下梦幻泡泡破裂开。

　　也庆幸他一直没变，没有拖离带水，和她周旋，营造暧昧感。
　　虽以他的资历，只要他想，就可以争取到任何东西。

　　魏荀盯着她，道：“我尊重你的情感，将你放在和我同等的地位上，用看待女人的方式来看你，回应你，对你。”

　　“今天呢?”袁霏霏想听他解释，道：“你在办公室说的那些话。”

　　“希望你可以一直干净。”

　　魏荀当她会全身而退。毕竟变相拒绝本来就不是美好的事，可她眼不斜视，走到他前方，道：“既然你目前没将我视为学生，那你给我听着。”

　　两人较着劲。

　　他劝她放下。尽管她看他的眼神里，就像能一眼窥到他灵魂的另一个遗世灵魂，可她偏要垂死挣扎。

　　“你眼前的女人。”
　　她甩下狠话，“在日后会让你抽烟抽到肝发紫发黑。”

　　说完背对他正儿八经往前走，可她撞上松树，抱头‘痛哭’。

　　汹汹气势也就一秒荡然无存，她好不容易忍住呜咽，还转过头来圆瞪他，道：“看什么看?没见过撞树给你看的?”

　　“没。”
　　“那以后见你一次撞一次，给你饱饱眼福。”袁霏霏在双肩耸动中，唇微张，面颊微红。

　　也是这也一撞，她才恍然，又一拍脑袋，瞬间清醒般低喃一声道：“哇，傅戾啊……时间线……”

　　她在干什么?
　　又不是什么喜事，
　　让她沉溺这么久。
　　啧。

　　~

　　明媚的阳光，催促她抵达，却始终没照进昏暗的屋内。低头对照了下，是苏烟给出的地址。

　　只有她俩知道，
　　就是这里。

　　“喂。”
　　傅戾穿着一件微皱的格子衬衫和及膝的短裤，皱眉不悦叫嚷道：“袁霏霏，你怎么来了?”

　　她发现他没有熊猫眼挂脸上，道：“你没来学校，也没和她联络，她担心你。”

　　没有一点负罪感。

　　“你该知道我俩的关系了，你不嫉妒她?”

　　“嫉妒?”

　　她皱眉拍拍衣上的尘灰，紧随他跨过门槛，肮脏的鞋和馊菜馊饭不惹眼，墙上贴满的奖状才令她目眩神迷。

　　“我对你又不期待，只对自己充满期待。”袁霏霏低喃一声。

　　迟早她也要闪闪发光，就是在淤泥里也要白骨生花。

　　傅戾嗤笑，一手插入口袋里，听闻她前来是要他自首，并要求他解释，不翼而飞的钱去哪了。

　　“为不酿成不可挽回的事，我替你求了情。”
　　袁霏霏又道：“可学校方面无法通融，你必须快将钱一分不差返还，再去自首。”

　　“凭什么要我去?你放心，我就是坐以待毙，你爹也会摆平。”
　　他望着她，不以为意回道：“实在不济，你再替我去求求情呗。”

　　“你依旧这么想我?非你不可吗?”

　　“你这样想我，那是不是我也可以随意想你呢?”袁霏霏暗叫什么普信男啊。

　　“什么?想我……”傅戾脸色不对劲，耳垂居然红了点。

　　“前脚有卖面具，害我的人戴的正是你卖的。后脚想让女人替你背黑锅?”

　　“你什么话?”他脸色冷了点。

　　袁霏霏又道：“枉费苏烟在我跟前，一个劲说你的好话。”

　　他的样子像翻开石头底下，一见阳光就轰然散开的阴暗虫子。

　　用黑眼珠盯着她，充满恨意的眼神令人不寒而栗，道：“都是我做的，”“但你要再来，我会对你不客气。”

　　“对付我就行，别伤害我爹。我也会遏制他对你的不当行为。”
　　袁霏霏盯着他瘦瘦高高的背影，屋内的气味有点沉闷。

　　突然想到，她伸出援手，不是可怜他，而是想像祈求他人对她放下成见那样，放弃对他的偏见。

　　袁霏霏吞下一肚子不想和他对话的怨气，也不想他一走了之，她们都该有光明的未来。

　　又叫住他，他不该自甘堕落，自暴自弃，她努力一把道：“你孤苦无依，很小被双亲遗弃。”

　　“在亲戚家寄宿长大，上学期间以优异的成绩屡获奖学金，一直靠劳动自力其食，却要这样。”她又道。

　　傅戾上身一僵，听她用从没有过的温和口吻道：“你真的开心吗?”

　　她在竭尽全力。
　　没有人想白辛苦，
　　转瞬就泡影。

　　“离我太近，是一件悲伤的事。除她之外，我也不希望任何人对我好，稍不注意，会当真的。”

　　可傅戾一直将她向外推，又犹豫了下，眼神里不带感情道：“我想你也不会对人好。”

　　袁霏霏想反驳，但想想就觉得他也没说错啊。她从醒来就对他带着敌意。

　　他俩就像水火不容似的。

　　“那。”袁霏霏绞尽脑汁，和他交流必须杀死一堆脑细胞。

　　“面具人想见你。你不是也在想他是谁?”可傅戾抢先递了张纸条，她顺带也记在了本上，有点懵。

　　纸条上贴有那幅面具画作，她红唇微张道：“是他……?”

　　“嗯。你一个人来，我也应你所愿，去自首。”

　　她们就此道别，在期间她有意无意监视了他下。她倒没什么特殊的癖.好，是他神神秘秘的，怕他在谋划伤害她爹。

　　毕竟他狠话放了，又有前车之鉴，她爹的车祸和他万一相关呢?

　　可她看见的是傅戾就像一头不会停的牛，他会在卖肉时只买五块的。

　　在大厂内的饭堂里询问‘能不能便宜点?我不要肉，只要菜汤。’下班就抓紧看学校里的课程内容。

　　袁霏霏心下稍动，溜到小铺前买了几盒肉肠，一看时间就在今日。她要走上二十五个台阶。

　　“喂。”
　　说实话，她有点心虚，这么高，又摔一次她真的要有心理阴影。

　　“你在哪?”
　　袁霏霏拿着手电筒，往上一照，是一个破旧的未施工大楼，又道：“我一个人来的。”

　　危险难测，可这样他才会出现。

　　足足可以塞下百人的室内，却长期未经日晒。

　　阴寒的空气令她头皮发麻，四处破砖破瓦，堆砌如山，又阻碍了视线。

　　寂静中倒是她‘嘟嘟’的手机铃声，才让她的心落到实处。

　　“袁霏霏，我一直跟着你来的。”

　　苏烟的声音小到需要她贴到耳侧，道：“你的背后……刚才他在那……我感觉就是他，现在……在哪?就在你的前方。”

　　“又是他?”袁霏霏察觉到黑暗里有人影‘哗’的一下闪过。

　　“嗯……就是推你下楼的人。”苏烟刚说完，她的左侧就冒来短促到弹指一挥间的尖叫声。

　　远处有‘咔当’‘咔当’的沉重声音，她放下手机，跑去。

　　还在泛蓝光的手机停到和她通话的那秒。

　　“苏烟?喂……”袁霏霏正要报警，有人叫了声，‘袁霏霏?你来的这么早?比我早半个时辰。’

　　傅戾站在黑暗里，她慌张的张望，又紧紧盯着他，抖着腿和他道清前因后果。

　　为加重事态的严重性，她甚至道：“一旦他阴谋得逞，对毫无关系的人下手，用她来要挟我们。”
　　“他绝对不是什么好人。”

　　可傅戾又将矛头指向她，仿佛她做啥都是错，连呼吸的空气都该消失。
　　又是一阵冷嘲热讽，叫她大跌眼镜。

　　“是你。你故意的。”

　　“啥?”大哥你脑子哪根筋没搭上啊。

　　“一定是你记恨我，知道了苏烟泄露给我的事，暴露在外。”
　　他又道：“导致你在其他同学眼里，没有尊卑之别，对老师拳打脚踢。”

　　啊?
　　她没算到会有人不打自招。

　　可袁霏霏脸上不再有和他一样的敌意，似乎真的变了。
　　对他道：“你早说，我又不和男人计较。”

　　可巨大的‘咔噔’声，一束光斜斜照入，打在脸上，一瞬间她当太阳当头了?

　　她立足高楼之上，对底下一览无余，原来是警车，‘嘟嘟’的警报声，有急促的脚步声在和她相距百米的位置。

　　是他！
　　可她也不明白，自己又没报警，谁跟踪的她，再来的这一手?
　　为什么啊。

　　“那个……”
　　袁霏霏正要张嘴，他一上前，紧拽着她的衣襟。

　　一声，‘你又要恩将仇报了?泄露我的位置。’

　　袁霏霏只觉脖颈顺势一紧。

　　可眼睛一瞬不瞬盯着他看，那儿有着明灭不定的光晕，对他道：“之前我就没想过，你会做出这种事。”

　　魂魄再出窍，那该怎么办才好。她憋着一口气撑死也要道：“早知道我就该让你自生自灭……”

　　依照声音辨别出他们马上到了。
　　快了。

　　袁霏霏也不甘示弱，一声‘嘶拉’她紧抓着他的衣上破了个大口子，一看清楚，手都顿在半空上。

　　傅戾的肩上有抓痕，同他小小的脸截然不同是那双眼，大到她足以看清他的嘲意，道：“猜猜，谁做的?”

　　袁霏霏有点惊疑不定，答案呼之欲出，可她忽然有点不敢相信。

　　声音里有着她自己都察觉不到的害怕，道：“我做的啊……?”

　　害怕不是她害人后恐惧，而是她要颠覆和重洗对自己曾经的认知。

　　傅戾却不答反问道：“你不是一直好奇自己之前名声为什么不好?”

　　“你厌恶。”
　　但她也得反抗一下下，又道：“不是我对你的死缠烂打，棒打鸳鸯吗?”

　　“你再想洗清一身骂名，急于挣脱，再理所当然享用清誉，觉得可能?”

　　袁霏霏对他的防备是由他一开始对她的敌意所一手打造的。
　　坚固不催，
　　可他也有敲碎她防备的可能。

　　傅戾又道：“你和你爹惺惺作态，看似善解人意，骨子里比谁都要冷漠，真令人作呕。

　　门外涌进的人，叫她们别动，他也不敢再做多余的反抗。

　　手松开了。

　　可傅戾愕然了，自己的手不受控制在移动，道：“你……”

　　惊醒过来更是发现她身侧歪歪斜斜的食盒，不知多久，里面的肉肠散落一地。

　　是她带来的?

　　也是她托举着他的手，重新压到自己的脖颈上，“原来你一直不解释，是满身伤痕，不想被人发现。我明白了。”

　　可一直在找施.暴.者的她，又怎么可能是他人的施.暴.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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