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收藏此章节]
[投诉]
文章收藏
(未来)霏霏见蛇女
大半夜此处正在观看从古至今难以一览的盛世,一夜没有熄灯,而另一处正在实施着谋杀的计划。
杰希偷摸进了长老的屋里。
杀一个早晚都得死的老人不要太简单,他试图速战速决,再将人丢到城外去,让人永远销声匿迹。
到时不用他按罪名,剩下的事由首领来做。
可他刚从窗缝那里从里面窥探,身后一有人靠近他一查便知,还没回过身一手已经精准无误擒住了扇来的手。
杰希盯着这张熟悉的脸,一时半会没想起来是谁,直到她一腿踢上他的上半身,他腹部受击倒退数步,猛然抬起头道:“是你?”
秀珍左手袭上他的脸,右腿已经从半空劈了过来,他稳稳接下时暗暗吃惊。
她无论在出手速度、反应的灵敏性、防御的架势都跟野狼似的,单从动作上来看,她出手毫无章法却足够致命,很精明又不缺狠辣。
“你背叛了我们?”
“不想死,就别说的这么明白。”
说完,秀珍趁着他要发怒时,绕到了他的耳边道:“我被猫咬了,猫吃了老鼠,我死,也要拉个人一起死。”
杰希一怔,一掌将她推出几米远,她捂着泛疼的胸口,扶住长柱道:“这就恐怖了?我所遇的比你恐怖多了。”
隐约有人从这边赶来,如今婳又知道她还没死,绝对不会放过她。
杰希左顾右看也没发现那老头,事情也败露了,但他不想两手空空回去,趁她低着头在犹豫不决时刺伤了她。
他把沾染了她的血的刀甩到了地上,道:“我对叛徒从不手软,等着被全族人抓吧,看你再往哪里逃。”
她眉头一皱,他还在说:“是你将狼放了进来,也是你偷袭了首领,公然与首领为敌,也别怪我不客气。”
她神色一变,让他确信就是她所为。
“不跟你说了,告辞。”
她说完甩出去的飞镖让他左闪右闪近不了她的身,一群人往她的方向跑,她一直后退从没放弃过寻找出路。
她从别人家的窗户冲了进去,为了躲避只能东跑西跑,最终绕到了别人家里去。
她踩在床上跃起时双手勾到了柜子上面,也不管落的尘有多厚又有多脏,爬上去后她屏住呼吸静候他们的离开。
可墙上正好有一只蜘蛛,它伸出毛茸茸的触角戳动一下她的鼻头,她泛痒顿时想打喷嚏。
嘭的一声,门被人从外踢开后传来厉声道:“不在这里?”
她不敢动一下,这只蜘蛛嗖的一下爬了出去,她刚松了口气便又听见:“你们四处找找,人不可能不翼而飞,一定就在这附近。”
“等会过来啊,别走太远了。”
.....
秀珍胳膊上有伤口,血顺着手臂在往下面流,等她注意到时已为时已晚,血已经滴滴答答,掉落在了别人的额头上。
他动作一顿不再搜人,一抹额头再看才发现是血。
给别人先机,定会引来更多的是非,秀珍双腿悬在柜子上从这里翻身跳下。
让他顾不得求救,便被她坐死在地上,双腿从他的脖子上绕开,她迅速直起身才想悠闲一点的离开。
屋外的人们还是被惊动了,她被追的无可奈何只得往猪圈里面跑。
一闻到这股难闻的臭味,他们掩鼻飞速扫了几眼,而她就躲在猪的底下,它用湿腻腻的鼻头擦了一把她的脸,还拉了一坨.屎在她的腿上。
等人离开以后,她清洗了腿,随便盖了一件破毯子走在路上,刚推开门屋内的人居然不见了。
她的拳头重重的捶打在了门上,无力感让她一时间痛恨所有同她作对的人。
几日后听说是族内很多的人都痊愈了,可她的身上开始长出脓包,她无路可走,只能冒着生命危险,去找乌族的长老。
她知道他算不上可靠。为了争夺权力什么事情都干的出,日后同样会把她当成棋子一样想扔就扔。
秀珍将手中的杂草捏的粉碎,“只能安静的蛰伏。”
可能是杰希来的那一回打草惊蛇了,屋外惊现几个守门的人,其中有人嫌她臭的让人心慌,将她赶了出来。
秀珍披在身上的黑长衣破了很多个洞,她竭力用衣挡住身上的脓包。
脸上也是污痕交纵,从她嘴里冒出来的声音却甚是好听,“你们只需要进去跟长老说一声是秀珍,我曾为他做了件好事。”
对面的人面上有过迟疑,还是道:“走走走,哪来讨饭的人。”
旁边的人道:“我瞧,这次鼠疫过后,死的人好多哇。今早他们清理了屋子,好多人都死在了家里。”
那人嬉笑着又道:“妹子,你也去屋里呆着吧,可能过几日就有人来救你了。”
秀珍回到了屋里,若是不去偷不去抢,真会死在臭熏熏的屋里,不会有人顾及她的死活,到头来还不是虫子的食料。
她刚游移进了别人的屋里,躲在墙背后看到了叫作豪哥的男人在对其他的妇女施.暴。
豪哥正在压着一个陌生的女人。
他几日没开过荤了,刚好太阳从窗外洒在屋里。
他的血在血管里沸腾,从他的体内里涌出的玩意跟腥臭味混杂在一起。
让他发疯发狂,他像条随时都可能会发 .情的狗,道:“我要干死你,他妈的,给我憋急了,我死人也要上,还好让我碰到一个活人。”
女人拼了命的往后面躲,“我有病啊,我有病,你疯了吧。”
妇女哭喊着的嘴被他捂住,她不由瞪大了双目。
豪哥还在说:“让我爽一爽,爽够了,就放过你。”
“不…不是。”她刚支支吾吾要说话,他的头被人猛敲了几下。
秀珍一脚踩在他的脸上道:“你是长老身边的人,不知道做人若脸面都不要,不就成丧家之犬了吗?”
说完,她勾了勾手指道:“药,给我。”
“可每家只有一瓶…”不等她说完,直接被敲晕过去。
管它有没有用处先喝了再说,从她家翻出了药直接倒进嘴里,可她及时留了一半没再喝,而是放进了衣服里。
豪哥捂着下面跳脚往外面跑,这时一道堪比刺骨的寒冬直抵他的耳底,“你敢暴露我的行踪,就别怕被我夜.袭。”
她眼中乍现的杀意不言而喻,让他浑身一紧,下面也没反应了。
~
秀珍潜进了地牢里,如愿看到了他,待在这里着实为难了他,她将剩有一半的药从缝隙里递到了他的手里,又悄咪咪给他端来一盆清水放在外面。
时总眼角一酸,枯瘦的手臂勾起帕子往清水里浑了浑,随随便便就往脸上抹了抹去,道:“真的太委屈我了。”
那边隐约有脚步声,秀珍甩下一句:“我先走了,他们在到处找我。”
时总茫然的‘啊’了一声,她裹紧了盖在头上的衣服疾步走后,那走来的人一不小心碰到了地上的水盆。
一脚给盆子踢翻了去,水流淌在地上,又一次打脏了。
时总竟然心疼起地上的清水来,这下洗澡水又没了,他还被那人扇了一耳光,听他们说着:“首领,不是醒了吗?”
时总等他们走的没影了,起身在原地跳脚轻斥一声道:“管老子屁事啊,首领,首你妈。”
屋内——
零醒来以后已经是数日后,族内所定的规则全都在有条不紊的执行着。
那些族人一见是她,脸上浮出笑意都围了上来,这场战役里她们注定会赢,她深信不疑。
一个女孩跑上来拥抱住了她,“首领,给你花花。”
而他带领她往城外走去,停在了一处全丢弃的是尸.体的地方。
杰希笑着道:“你昏迷不醒的日子里,她们每天都过来,守在门口,就盼着你能醒来。”
她回望久久驻留于原地的一群人,还在默默的守望着她,让她不由勾唇望着天道:“我是天生的统治者。”
天理所当然没有边界,辽阔无垠的草原也一样。
她们来到了传说中的乱葬岗,地上有一具发绿了的女.尸,她骨瘦如柴,仅仅是森森白骨,完全想象不出她身前是多么的明艳或者清雅。
杰希垂眸低声道:“女人是长老儿子的女人,她不在感染的名单里,却莫名其妙死了。”
零将粗布衣衫当脱下来,披在女人微凸且渗满了血的腹上,命人将尸.体裹起来埋进了土里。
她望着停伫在树梢上的乌鸦,“确实少了一个人,应该就是她了,而且她还怀孕了。”
杰希放低了声音道:“首领,应该就是。还有一件事,我没有到手,因为遇到了秀珍。”
零顿时喜上眉梢,转过身道:“你怎么不叫她来找我?”
“她背叛了我们。”
“不可能。”她不容置喙的语气,让他一时间有口难辩。
她又让他跟随在后,一同去找了乌族的长老,让她意想不到的是他们竟会身处一室。
零坐在他们的中央,移动桌面的茶杯到了他面前,唇角一扬道:“你就是巫师吧?”
巫泽弯下了身道:“首领,我是巫泽。”
零淡淡的‘嗯’了一声,目光停留在了他的身上,“长老,近日可好?”
乌族的长老双肩一紧,颤颤巍巍的起身朝她深鞠躬了一次,她佯装没看见,他只能忍着酸痛一直弓着身。
零品了品茶道:“你们素不相识的两人能认识,真让我出乎意料。”
乌族的长老说的磕磕巴巴:“我近日身体欠恙,让巫泽来帮我把把脉。”
“把脉都把到家里来了?”
巫泽沉默不语,倒是他还在说:“首领,都是我的错,若不是我,巫泽大师岂会被你怀疑。”
“又是谁在帮你做事,来惊动他,然后让他同你在此商议,如何一起来对付我?”
她一说完他的脸变得煞白,诡异的沉默中手中的杯被她死死的捏着,起身又碰倒了茶杯,碎成了一地,他急忙弯下身徒手去捡。
她冷睥了他道:“长老,我不是有耐心的人,最后一次警告你了。”她说完,刚走出几步见到族人围在一起。
婳站在对面,一头微湿的乌发贴在她的脸颊,笑起来时露出了云润的皓齿,她们的目光在半空相接。
零的脸上充满了笑意,可下一刻一个老头被几个大汉按压着从外走上来。
婳迈步走到了他的对面,嘴角一扬道:“说吧,秀珍去哪里了?她妄想烧死我,你知道吗?”
时总望着这一群野蛮人,而这群野蛮人居然称他才是野蛮人,当真是说的都是狗屁。
他惶恐又气愤以至于浑身都抖若筛子道:“我也不知道啊,我突然被你们抓过来了。”
这几日一直都在床上被灌药,零基本没怎么走过路,她缓慢的走过去,挥开其他人的手,扶稳他以后道,“你认识秀珍?”
杰希早已将身上的伤痕包扎好,他虔诚无比向她垂首道:“那日就是她袭击的你。”
零脚步一顿,她用手但凡稍微碰一下腹部,那里还在隐隐作痛,她轻皱起眉头道:“不可能,她不是那样的人。”
婳将留有烫伤痕迹的手臂抬高给她看,“真的是秀珍,她把我锁进屋子里,还放了一把火,我差点被烧死了。”
零面上一怔,其他人也跟着喋喋不休的讨论起来,她出奇的沉默了。
秀珍从人群里走出来,她的手指握成了拳头,嘴上喃喃道:“为什么要污.蔑我?”她刚要离开,有人匆匆拨开人群跑来。
杳姬跪在地上的速度让其他人措手不及,她抿了抿唇道:“那日族内着火了,却是一群小孩子放的火,我不知道你在里面。”
一直沉默不语的零上马挥舞着戟矛,赤臂大喊,族人闻风响应,连夜她们奔出去去杀掉那些早就逃之夭夭的狼群。
零挥动着手中的刀,倒在地上的狼发出了凄厉的哀嚎,一块石子从她的面前,横空飞出在地上弹跳了很多下,她骑着马往前面跑时从侧面扑上来一个人。
她从马背上翻滚下来,刚仰面一拳头送了上来,好在她躲得够快,却依然同她在地上翻来覆去的开始你打我守,我打你守。
零没想到她动了真格,同她在暗暗周旋的时候,她还是将刀放了下去道:“秀珍,我找了你好久。”
秀珍的小腿很灵活的控住了她的大腿,一刀下去只要不手抖就能刺瞎她的双目,但她的背部被拳头一记重重的猛击。
秀珍滚到了一边,马上爬起身吐了口血沫道:“拿命来。”
零趔趄了几步,“你不是我们的敌人。”
秀珍迟疑过,但在她们擦身的时候,她还是掏出手中早就备好的暗器,一枚很小的针。
只要刺入她的皮肤里就行了,有人却从背后偷袭了她。
婳将地上的枯叶踩的生响,一脚踢上了她的腹部,跑来将人护在身后道:“秀珍,亏她还出门在外去找了你很久。”
零一手撑地踉踉跄跄的站了起来,“我们是不是有误会?”
秀珍没有从她的脸上,发现任何撒谎的痕迹。
若跟她们的关系恢复如初,就不用再东躲西藏,刚好她还主动伸出了手,若她们一刀两断,她又该往哪里逃。
秀珍彻底放下了戒备心,也跟着小心翼翼的伸出的手道:“可以吗?”
可隔空飞出的箭刺中了她的大腿,她上半身向后扬的同时脚底踩空,笔直的从坡上滚了下去。
“秀珍!!!”说完,她滑下坡立马去找人,一匹狼率先将她叼在了背上逃逸而走。
零刚回到屋里,背部被她一推,她刚头部朝下跌在床上,听到一声:“零,终于可以一起睡觉了。”
她们都洗的香香的,平躺在一张床上。
婳从身上取出小册子,上面画的双人动作还别说很逼真,她看的面红耳赤止不住去拍打她的肩膀。
零一皱眉头,腰部被她一抱住,听她在低喃道:“我们照着这幅画,动一动?”说完,零很配合躺在下方,可还没进行到一半她已经情难自禁。
床被还没有她的身子柔软,她面色一红埋进了她的脖子里闷声,“零姐姐,你让我欢愉至极,我还想…”
“我还在想秀珍的事情。”
“我们不要管她了,狼不是救了她吗?过段日子她会来找我们。”
零稍微安下心来,而她的手压着头发已多时,又不敢扯开衣又要死压着她,让她不由道:“你知道怎么做?”
话落,她们慢慢在床上蠕动,她让她贴在墙上,双手扶墙,弯腰再撅起臀部。
婳看了看下面,对比了下图画里的人,才惊觉她拿的画是关于男女的床事!
“你不行,我来。”
零说完,搂过她的肩在推拉之间一起滚到了床上,乌发散开后她眸间升腾起一片水汽般的氤氲。
婳不等她的手将她的扣子解开,主动伸出双腿夹紧了她,又一起滚到了床尾。
放置在桌案上的瓶子,映出星星的模样,在水里一点点的肿胀。
~
黑暗森林里——
月挂梢头,星星当空照。
葵榷身上的肃杀之气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有人打破了诡异的安静,“你谁?”
萧硕站在她的身后,能清楚看到她冷着脸就要从背后拿出长鞭。
他在她出手之前,率先拽住了她的胳膊道:“你们别大惊小怪,她是我半路捡来的女儿。”
他还在绞尽脑汁的想,一只脚踩在他的破鞋上反复摩擦,只听到她的声音里充满了笑意道:“我是葵榷,来找你们,是想把他还给你们。”
萧硕顺着她的话,巴不得赶她走,也省得他还要想方设法讨她欢心,便向外推了推她道:“人也到了,你也该走了。”
葵榷向他靠拢一点,大腿踢上他的背部迫使他躬下身,才偏过头倚靠在他手臂上道:“你跟他们我不放心。”
萧硕凑到她的耳边道:“小妹妹,你要说谎,好歹表情也恰当一点,你冷着个脸,别说他们,我都不信,我俩有着不太寻常的关系。”
葵榷将他支开,“过去一点。”
惠从地上起来,目光尤为平静道:“你们的气质截然不同,不可能走到一路,除非是你逼迫他来到这里,而你来这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葵榷漫不经心的拍了拍衣服,抬起头道:“我关心我的狗往哪里走,要见什么人还需要向你解释么?”
美伢笑了声,“你家狗长得都比你高大呢,谁是谁的狗,谁又知道呢?”
葵榷微移目光这才注意到她,唇角一扬冷声道:“我家狗都还没叫,不知道哪家的狗绳子没牵住,只会跑出来嗷嗷叫呢。”
两个女人的明争暗斗,让袁小迪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袁霏霏被她们一来二去的话,给吵的脑瓜子嗡嗡作响,立马打断了她们,“狗不会说人话,人却先学会狗叫了呢。”
葵榷双目一凝,将爬到她脚边的一条蛇拧到手指间。
她随手一扔它很快向外逃逸,同他们道:“要走一起走,我的要求不过分吧?”
袁霏霏用手扫去地上的枯枝烂叶到处寻找,“没说不行。快找找哪里有洞,我们得去地下。”
所有人都遵从了她的指令。
唯有葵榷背靠在树上,她绕到后面确保没有人时看准蛇的头,同手掌将它的头部压下,另一只手轻捏蛇的颈部,确保它不会反咬到她。
她屏息静气撬开了瓶盖子,将蛇抵在杯沿强迫它一点点分泌出毒液,随后盖好刚没走几步同他碰了头。
萧硕怕稍不留神,凭她的性子不是杀人就是放火,他干脆拉着她道:“你可别动不好的念头,我们这里有巫师。”
葵榷看了看待在河边的人道:“我看到了,无论有多热,巫师都会穿一身袍子。”
杀白巫师已经融进了她的血液里,等同于她存活下来的信条,遇到了就杀成为了不可避免的事情。
萧硕将她的头扳过来,“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葵榷翻起了白眼,握在手上的刀抵在了他的脖子上,语气透着警告道:“你离我远点,别以为你做饭好吃,我就放你一马。”
天空不知不觉暗了下来,她们围坐在一起生火烤起了蛇肉。
葵榷忽然起身,擅作主张刚拿起了惠的杯子,后者一把稳住了她的手道:“不必了,突然的好意让我盛情难却啊。”
葵榷僵住了,听到不远处有人说,“惠,她也是怕你口渴,让想帮你倒杯水喝,虽说这里的水没过滤,但没准她有好法子呢。”
袁霏霏帮她说了话,又道:“姐妹,你快去快回,这夜里容易遇到不太干净的东西,你失踪了,我们也不好再去找你。”
从头到尾她都默不作声,但人的眼神不会骗人,她的眼神不太友好。
袁霏霏时刻都注意着她的举动,一旦她起身去了别处,她也就跟着一起。
葵榷拿着杯子一路往隐秘的位置走,她紧随其后隔得老远也不知她摸着裤子在干什么,走近一看她握着的杯里有黏糊的液体。
“葵榷,给我看看。”她说完,她退后几步半天也不肯给。
袁霏霏假装在东张西望,已经将蛇肉递到她的鼻间,“你在洞檐里好不容易积来的水吧,我能看看吗?刚好我也有点渴。”
葵榷嗅了嗅顺手接过了蛇肉,将小杯子递到她的手里道,“别喝,我好不容易接到的。”
袁霏霏拿到手里来嗅了下发现没气味,摇晃后里面的液体也不太像是水,把杯子还给她时故意松了手,让液体洒在了叶片上。
她抿唇道:“我这人就是好奇心太重了,动不动就想碰这碰哪的,做事还毛手毛脚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改一改。”
葵榷的眉头皱的老高,试想一个人怎么可能连个杯子都握不稳,更别说她没有手抖的问题。
她还踩到了地上蛇,旋即她不动声色上前了。
天色有点阴暗,同一时刻袁霏霏在望到脚下的蛇那一刻就顿觉不妙,这一脚都把蛇给踢出去了,背后的人绝对在注意后,正在悄无声息的靠近。
那水估计是蛇毒,还怕她也有所察觉之后,对自己痛下杀手。
袁霏霏背脊一挺,捏紧衣角跟着回过了头,她们半空相视一眼却能从彼此的眼底看到谨慎。
就在葵榷的手已经搭在了刀上,眼前的女人忽然回眸灿然一笑。
还一手主动挽上了她的手臂道:“你找了我们多久啊?还是从一开始就知道我们在这?”
葵榷直接愣在了原地,她从未跟别人有过这么近的接触,眼中的敌意也随之消散了大半。
袁霏霏松开了手,偏过头又道:“葵榷是吧?”
葵榷没有放弃刺杀她,她一旦动了念头就必须把人解决掉,不留下任何的隐患。
可一道声音从寂静的夜里传来,向后望去美伢就靠在那里,笑的别有深意道:“大晚上了,你们搁这里谈人生呢?”
葵榷悄然将刀别到后面,回的言简意赅,“我们只知道个大概的区域,并不知道你们的具体位置。”
葵榷回去后同他坐在杂草堆上,问
道:“你跟她们很熟吗?”
萧硕拿着蛇肉的手一顿,“没看到刚才他们一见是我,眼睛都发光了吗?”
葵榷忽然问:“他们对你防备吗?”
他被她用胳膊撞了撞,一侧头望见她含笑道:“把这杯水递给那边的巫师,这是我对她的小小心意。我看她一路上都不说话,可怜的呀。”
萧硕没有顺着她的意,闭着眼睛都知道她图的东西不好。
故而他一口闷了下去道:“你的心意,应该让我先尝试尝试。”
葵榷:“?”
顷刻后他的上半身直接麻.痹了,呼吸有一瞬间的骤停。
他蜷缩在树旁险些口吐白沫,一眼翻过去,他们出于好心来问,他也只是道:“蛇让我过敏了,我才会有反应。”
萧硕拉她过来道,“你下毒?”
“你既然死不了也没什么。”
那边的人在喊,她眼神淡淡,却主动挽上他的手臂一起走了去。
途中她附到他的耳边道:“萧硕,你可以揭发我,但你不敢吧?”
“我凭什么不敢?”他说完,她一把将他推到了树身,他屏息凝神时她湿湿的唇贴了上来,他却伸出手将她推开一点。
“我在提醒你,做坏事之前,还有我在,你掂量掂量…”
黑法的话她还铭记于心。她从未跟一个男人靠的这么近,但拼死拼活也要完成他的任务。
她向他贴近一点,单手覆上他脸时眼中的笑意不抵眼底,道:“又要强吻我?”
萧硕原本心在狂跳,但等他看清了她眼,如同蒙了层淡淡雾霭的瞳孔,没有一点跟他一样的情愫。
他没有立刻将她推开,而是自然而然揽过了她的肩头道,“说什么呢?”
葵榷怔了怔,他又说:“小妹妹,勾引人这样做,没什么劲头,要这样。”
她的脸被他不轻不重捏了一把,让她误以为他公然在挑衅她,迫使他低下头后抱着他的脸在乱咬。
他死活甩不开她,脸上留下了混杂着口水的红咬印,“你是不是找打?”
葵榷的手蜻蜓点水一般抚过他粗糙的脸,“我的脸价值千金,再乱碰我,我直接砍了你的手。”
他的神色出奇的认真,同她一本正经来了一句:“你先碰我的。”
“。。。”
这种奇怪又微妙的气氛,对面的人边在挥手边在催促她们。
袁霏霏将地上的枯枝杂叶都踢开,眼前这个洞深不见底,怕是无底洞,便特意让魂魄们拉着她的手臂一点点往底下试探。
等她双足落地的时候,地上满是杂草和破碗器,提醒了她可能有人在这里居住的踪影。
其他人也陆陆续续跟着下来了。洞口翻卷的烟雾中飘浮过低密而蔽目的积云,不时有凄厉的寒风在耳边吹。
袁小迪也跟着下来了,他东张西望躲在了她的身后道:“姐,又出来稀奇古怪的东西怎么办?”
袁霏霏干脆拉着他走,“它出来,你就跟它比谁是在场最佳男主角,用你亮瞎眼的魅力,让它被你迷得不要不要的。”
魏荀忽然插进了话,“霏儿,这不太像是地下,距离地面很近,还没有上次我们掉的洞深。”
袁霏霏颔首,“我知道。这里从左到右都是打通的,说明应该有人在这里生存过。”
她越走越深,拨开干枯的藤蔓向下望到了荆棘缠绕着满地的尸.骨,回过头匆忙的喊道:“我们走吧。”
恰逢其时袁小迪用衣袖擦干净了手中的玉瓷器,亮闪闪的繁复的花纹让他为之惊叹道:“地洞里还有人,有闲情逸致保留这么珍贵的瓷器?”
一阵怪风从洞口的尽头吹来。
魏荀惯性拉住了她,一直往后面避道:“可能是这里的人,但他们已经死了。”
袁霏霏一如既往先用帕子把鼻子捂住,她打算出声让他们做好防护措施。
唆的一声有东西从面前闪过,以让人措手不及的速度撞了下他们,她身子向后倾斜被迫跟他们分开,踉跄几步跌进了满是尸.骨的小洞里。
她躲在茂密的荆棘中,一脸波澜不惊望着人头蛇身的女人游移到了面前,漂亮的蛇尾还在她的眼皮底下摇晃。
他们瘫软在了地上,她将小迪抱在怀里很快消失于洞口深处。
现在就剩下她了。
等会蛇女又回来,她可以用魂魄,但她不太确定有多少敌人在这里。
确信蛇女不会再回来,她才打算出去。
可率先醒来的葵榷爬起了身,她来到了惠的面前,握在手里的刀还没挥下去,她手臂被谁狠狠的咬了一口,刀擦地滑了出去。
美伢一腿踩在她的大腿上,却被脖子上的手向左边一扭,她反身向左边摔了过去。
可她迅速直起身还扇了她一巴掌,“我就知道你不坏好心,趁她们都晕倒,准备动手了?死妈玩意。”
两个女人扭打在了一起,葵榷反身将她踢出去。
美伢捂住了被抓红的脸,把她扑倒在地试图掐死她,“比谁疯是吧?老娘不愣死你。”
葵榷像遇到了同类似的,她的刀被她踢出老远,两人不是抓头发就是咬手臂,她几乎咆哮出口道:“我他妈,你就是一条疯狗。”
插入书签
作者有话要说:提前晚安!之后会有影子之国,秀她们会遇到挟带系统的人0。-
,6月19日留
兄弟们我今早写到了1w4,然后按错了没保存,我找了一个多小时我的文件去哪里了,没找到,又去问商家(微笑),她跟我说亲亲,没保存就不见了呢,然后我花了一百去淘宝找数据恢复,他给我找了一下午从2点到6点,给我恢复了一堆的数据:D我不知道说啥了,我文件毛都找不到了。冷静,以后你们写东西别用word了,用office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