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刀后重回18岁

作者:拍不死老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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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来)秀跑到外婆桥



      她轻门熟路走到了门前敲了敲,挂在屋檐上的风铃被风一吹叮当叮当的响,门上了锁让她撬门都无济于事。

      “零哥,你开开门,我又不接近你。”说完,越过明净的玻璃能清晰望到黑沉沉的室内,她躺在床上似乎在闭目养神。

      “别扰我清净。”
      “我把伍儿带来了。”

      零睁开了眼,在开门前特意拿起抽屉里的丝巾抓在手里。
      她拖着沉重的步子才将门打开,神色平静看向她,“既然你来了,那就长话短说了。”

      婳皱了皱眉,顿生不妙。
      果然她下一刻说的不是人话,“解除吧,我没法见人,更不可能给你一个好的未来。”

      婳偏要同她置气道:“不可能。”

      零马上侧身跟她拉开距离,她的语气颇有些无奈的意味道:“遭罪的会是你,不是我。”

      婳看她走路从以前的洒脱恣意到如今的小碎步,还时不时会绊倒一下,她揪起了心道:“我们坚持一个月,实在不行,就一年,到时候你还没得救,我们就解除吧。”

      零身子一歪还没倒,后面的人跑来就要扶起她,伸手将她推开都成了难以实现的奢望,她猝不及防吼道:“你离我远点。”

      婳被她突然拔高的声音给吓到了,真就乖乖的站在对面,而她重新躺回床上道:“不到一个月,我或许就没了。”

      周遭的气氛陷入难以言说的沉寂,她蹲坐在床边抬眸望过去道:“但在此之前,不用挑日子了,明天我就跟你成婚。”

      零搭在床上的手轻轻地敲击了一阵儿,她半合住双眸道:“我没有做过,对你好的事。”

      “你还对我没什么特别的情感,但日子一长,你总能发现我的特别之处。”说完,婳才靠近她一点,她一记凶悍的眼神斥退了她。

      零用手捂住了还在发热的额头道:“从你敢来找我,别人都不敢,你确实是特别的。”

      婳支肘蹲坐在她的侧边,哪怕不是甜言蜜语都让她窃喜,她迅速将屋外的花花草草都拔掉,栽种在盆栽里又放进了她的屋内。

      婳控住花盆的手,微移调整了一下位置道:“你长时间都待在这里,把自己关在这里太久,不得病的人都会被憋出病来。”

      零抿唇一声不吭,好半天才道,“没再闹出别的事情了吧?”

      “没有吧。”

      室内透了风再也不是闷闷的了,她的语气染了几分笑意道:“你老在整理衣服,干什么?”

      “让你看到更好的我啊。”说完,婳放下了还在抚平裙角褶皱的手,刚要碰铜镜来照一照看。

      又被她一声呵斥,她回过身不满的抱怨道,“你又不会碰这镜子。”

      零:“以防万一,你别用手接触了。”

      婳对着镜子理了理微乱的发,又听到一道柔软无力的声音由远及近,“病情会爆发的这么快出乎我的意料,2-3天身上就有了不正常的肿块。”

      零的四肢莫名又开始疼痛难忍。

      旁人的出谋划策都不可行,她又哪里都不能去,难免有点积郁一直低着头默不作声。

      婳不想看她半死不活的样子,这比死还可怕,便将门外的扫把拿过横斜出去将她的下颚挑高,道:“你要是死了,我就去找别人了,劝你最好保住自己的命,听到没有?”

      零忍着剧痛半爬起来,“我可是…”

      一只蚂蚁沿着扫把爬到了她的脸上,她将扫把扔到了一旁,很响的砸地声让两人浑身一震。

      可见掷地的力度很重,她的声音却比这还要有力度道:“我知道你是首领,但你死了,什么都不是了。”

      婳抿唇低声道:“既然发生了,就不能避免了,心安理得的接受吧。”

      零故意将目光投在她的身上,想捉弄她一番,便道:“好,这样的你,我很喜欢。”

      两人的气氛有点微妙,婳低眸一笑道:“零哥,你嘴儿这么甜,我也喜欢的不得了。”

      却反被她讲了一军,零脸一红,翻了个身不再看她,门被敞开了条缝时她起身又道:“一年后我们还没有感情,也没有后代。”

      婳又捏起了下巴道:“我们先成婚,日后的事情谁都说不准。正所谓先婚后爱,在我们身上就应验了呢?”

      婳将帘子向两边扯了扯,让一缕阳光照射进来,若有所思的说:“我私下也将那条手帕给处理掉了,询问了很多人,都称是乌族长老的随身之物。

      零屈着手指敲击了下床面道:“揭露他没用,这个时候神龙无首,其他的小领主还在虎视眈眈呢。”

      婳一听愣了一下,附和道:“族人们都陷入了恐惧中,不能让他们的心更乱。”

      零被关在这间屋子里哪也不能去,但她眼角的锐气却丝毫没被削弱,道:“但为了我族,我能变成任何样子。”

      婳问道:“小领主们不是签订了,欣悦说的什么契约吗?”

      “一张纸,一个指印,真的有用吗?这里不缺一把火,纸随便就能烧毁。”说完,零扯唇笑了起来,眼中却没有一丝笑意。

      婳抱着膝盖瞅了瞅她几眼道:“只要能让你多活一天,什么方式,你愿意多撑一撑,我都会试试的。”

      零眉头一皱,听到一道轻柔的嗓音道:“你要是怕,就握住我的手,大不了我们一起死。”

      零道,“我只是恨,犼族都绵延这么多年了,居然还会有人企图抢这位置,是我让他们不服吗?”

      “你武艺强悍,杀人也果决,本身也不笨。”

      零敛去了双目中的厉色,她深吸了一口气才得以勉强减轻身上一阵阵的灼.热感,道:“我死也要死得其所。”

      婳面容怔忪,起身利索的拍去衣上的尘,“你好好休息吧,其他的我来,在这里我也算半个主。”

      “你可以?”
      婳回眸一笑道:“我可是惠的孙女呢。”

      零等她走了很久后,门又被人敲响了。

      乌族长老门槛都不敢跨,就待在外面弓下腰道:“首领,不让那些小领主垂涎这个位置,你就必须有一个孩子,但女人和女人生不出孩子。”

      零拿过手帕一点点擦拭着刀面,无人靠近导致从不亲自动手的她,头发乱糟糟,她垂眸道:“女人也有守护家园的力量。”

      她沦落成这番下场,让他险些唏嘘出声,又道:“我的儿子说想见见你。”

      零的手刚碰到杯的沿边,哐当一声巨响,恰好黝黑的手落在了杯子上,她嗓音微哑,“只要他敢进来。”

      她的话刚说完,一道洪亮有力的声音横空而出,“我已经进来了。”

      他的到来,竟给人一种错觉感,这屋子太小容不下他强韧且挺拔的体格。

      他单膝跪在地上,她拿过手帕一点点擦拭着刀面,而他俯首道:“首领,如果给我权力,我可以献出我所有的爱意。”

      不得不说养的真好,个头大、双目清澈、浓眉大眼的八尺男儿。

      这时乌族长老插进了话道:“我听说夔族的一个名为黑法的人,向来虔诚,却被首领当成棋子一样扔掉了。”

      若说之前她还要顾及他的颜面,到现在她自己都性命难保了,何须多言。

      她干脆跟他挑明,“我若跟他成婚,现在的我无法近身,没法见人,理所当然权力会旁落在他手上不是吗?”

      “不是…不是的。”

      长老的头一低,“让他为首领担待一些事,你最近也该是心有力而力不足。”

      零起身晃荡了几步,在靠过去时他满目诚惶诚恐后的退后。
      她用手指慢慢的抚过桌面上盆里的花草道:“长老,我是他精心培养出来的人,射艺、骑马、我的忠心都不在别人的话下。”

      “我知道。”
      “他不差,我又会差到哪里去呢?”

      零目光微沉道:“你给他做左膀右臂,如今他死了,这手臂也流血了,哪怕被锯了,我不要也罢。”

      乌族长老的脸色一白,颤抖着的手不着痕迹收到了背后。

      她又道:“别人的宿命不会沦在你身上,但你必须安分守己。”

      他的脸惨白惨白的,满头大汗道:“我…”

      零蓦地拔高了音量道:“婳不说,我还要一直被你蒙在鼓里。”

      噗通一声,长老的膝盖磕地,这一跪可不轻,地面砰砰的作响,他还磕着头道:“是我心有不轨,还请首领再给我一次机会。”

      零不顾他在说什么,而是眯着眼望了一眼窗外的烈阳道:“你杀死的人,正是放走他的人,怎么不拿自己的儿子当刀使呢。”

      “我虽然有时候意气用事了点,但我也承受了惨痛的代价,你若不想这么悲痛的命运也降临在你身上,就听我的话。”

      长老马上摁着他的头,一起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

      起身的时候他的额头肿了很大一块,转身一步一瘸走出屋外,旁边的儿子还痴愣半天,可他的眸光一沉。

      不用掐指一算都能料定日后他的生死难料,若得以逃脱又逃到哪里去,生死不如的下场在所难免,他必须想尽办法让她死。

      ~

      外面阴雨绵绵,滴落下来的雨从破屋子里流下来顺着墙壁,啪嗒一声润湿了他的外衣。

      他扯了扯干扁扁的裤子,同守在外面的人道:“只要口袋鼓起来哎,这日子一定过的滋润。”

      那人面色已经铁青,将他从栏缝里靠过来的手指给抵回去,“哥,你都在这里说好一会了,我都背下来了。”

      豪哥紧贴在墙上唉声叹气,又来了一首小黄歌,唱的感情至深把外面的大老爷们都唱哭了,他借此又道:“哥,我都过了人生的五分之一了,却连女人的小手都没摸过,能不能摸摸你的小手?”

      男人一走动,挂在左裤兜上的一串钥匙尤为醒目,他面目依旧僵冷但在他的哀求下还是将手递了过去,“给你摸摸吧,你也该上路了。”

      豪哥在握他的手时又是轻摸又是吹气,把对方的鸡皮疙瘩都整出来了。

      可他的目光一直紧盯着那把还在摇晃的钥匙,在他要收回手时他一口不由说分的咬下去,牙陷入肉里满腔都是腥味。

      男人为了让他松口,用手捶打着他的头部,头是很脆弱的位置,换作一般人早就放弃了,可他头破血流也不放。

      豪哥沾满了血的手一把抓紧了那把钥匙夺过来,不惜撕裂了别人的裤子,又怕被抢走还叼进了嘴里,他含糊不清的喊道:“我已经被感染了,你还不快走,等会就满身的黑结块。”

      对方一傻忙退了数步,作势又要开铁牢给他一顿暴打,但钥匙已经不在手中,他在护住伤口时往外面跑大喊着:“他出来了!快来人啊帮帮我。”

      “他…”话还没喊完,后脑勺被重重一击,他将昏过去了的人给拖到了铁牢里,再上锁后拍了拍手一路往外走。

      隐隐约约有人拿着利器在往这边赶,他双手赶紧抬高自认栽了。

      一看清来人,他脸色苍白道:“你们怎么不怀疑他?是他把我带出去了。”

      婳扬起下颚,看他都不带正视,“怎么作证?”

      豪哥摇了摇头。
      婳轻哼道,“虽然对你深恶痛绝,但我也想帮她除掉身边的叛徒,你也被他出卖了,合作一把?”

      “我在现场扫到了这一条手帕,上面应该沾染上了那毒,你把它放在长老的房间里,他平日会有很多条备用的手帕。”

      豪哥一听到这得知有救了,急不可耐的说:“可以帮你,但我不幸碰到了上面的病毒怎么办?”

      婳岂会管他的死活,但说的太明白耽误了他办事就得不偿失了,她扬起唇笑了一声道:“你如此机智过人,总不会败在病毒手里吧?”

      婳道:“你若被抓到了,我救不了你哦。”

      他不想死的太狼狈,特意将衣服理的整整齐齐才说:“放心吧,什么偷抢啊,都是我的铁饭碗了。”

      同他拍板之后,她叫来两个长老,其他的族人也都跟了过来。

      在寂静的室内有人掩面低吟道:“我现在才发现首领有点矮。”

      居然还有人敢接上话,“但她能干啊,又不是所有身强力壮的人,都能把一切做的如此妥当。”

      嚼舌根的人在哪都大有所在,她见不得沙子便扬声道:“再让我听见,谁胆敢在我面前说她的身高,这些人都该关进地牢里。”

      婳坐于最上方的位置上,其他人就不得比她高出一个头,都纷纷屈膝跪地再垂下头。

      她扫视他们一眼道:“明天我就嫁给她,你们准备,有什么需要帮忙,尽管说。”

      有人一听不乐意了,还道:“你又不是首领,我们凭什么听你的。”

      婳也想问一句‘为什么’,但关键时刻不能迟疑不决或退半步,她以命令的口吻道:“就得听我的,没有理由,别问,问就是首领说的。”

      有个妇人弓着腰背挪动过来道:“你让首领出来,我们不怕被感染,她人也好,如今痛苦,我们也帮不了什么忙。”

      婳目视前方平心静气的说:“她不想让你们受到任何的牵连。

      她又道:“她都以身作则了,你们也不要乱跑,我们能挺过去。”

      很多人依旧死低着头,倒是一位妇人站了出来道:“我们什么没遇到过。”

      婳凝神屏息,又道:“欣悦做了老鼠夹,你们放在屋子的各个角落。只要见到老鼠就踩死,不要用手接触。”

      外面有很大的动静,一众人循声快步过去,几个被绑着的绿皮人跪在地上,从牢笼里放出来的黑蛇在他们周边盘旋。

      这蛇有剧毒。
      一个小领主变了脸色道,“恐怕到时候你们也会为了利益,出卖我们,像你们出卖自己的朋友一样。”

      周围人七嘴八舌的说,婳试图平息众人的愤怒,但她左右为难暂时失去了分寸。

      午夜惊变,才没几日人心渐渐疏离的族内,刺伤首领未成,继而叛变所带来的哄乱波及了整族上下,好在零前来及时止损。

      一道熟悉的声音让还在七嘴八舌的人再次消沉,“我不来,你们又要闹事了?”

      婳都坐不稳了,赶紧起身把正位让给她,而她所经之处其他人必退好几步,她坐稳以后双手交握置于大腿上道:“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你们稍安勿躁。”

      一个小领主起身道:“我们夔族有一个传统,都是胜者为首领,你若不介怀,我们来比试一次?”

      长老横眉冷对,“岂有此理,你能跟我们的…”
      婳上前一步道:“我来吧,你也不能碰她。”

      族内的人都围坐在一起。她的刀剑落于他的脖子上,锋利的刀刃划破男人的血肉之躯。

      她一喜得意忘形了起来忘了要及时防守,被他钻了空子,时间一久有点力不从心。

      小领主猖獗一时,大笑道:“你干的过我?”

      确实如此,她手中的刀剑尽管再来回自如,但翻开的血肉里散发出的腥味越来越浓郁。

      周遭的人都屏住了呼吸,下一刻他的剑直指了她的眼。

      零眸间划过厉色,她的四肢的灼伤感来不及心中的钝痛,在她要不幸丢掉命时,起身打断了他们道:“她不会杀人,我来吧。”

      “都因我而起,就该我来灭,倾覆终生也没什么,是保卫家园,亦是奋不顾身。”说完,其他人神色一动,而她全程都未同他有肢体接触,却在几个回合以后利落收了剑。

      族人蹦起身要欢呼,却在她启唇时都保持了沉默,她环视四周道:“你们也无心耕种,仓里的米也不够应付凛冬,我们的嘴巴又吃的紧,如今把仅存的那些大米都挑出来,陈旧的小米给我。”

      欣悦大惊失色,她深知大米的作用哪怕再微乎其微,可就是细微的差别也不益于她养身体,补充营养吃大米对人是必不可少的。

      站在这里被所有人崇拜的目光以对,她却一无所感,“可能是我的错,如果我不是一个女孩,这一切都不会发生吧?”

      爬起身的小领主愿赌服输,扯起粗犷的嗓门大喊一声道:“看来女人也能,今后你所说的每一句话,就是我的信条。”

      群人在欢呼雀跃,被惊动了的野雀飞散开来,纷纷飞向了更远处。

      ~

      黑暗森林东边——

      秀秀的心底反复呐喊着:跑。

      可她提不起双腿,再往楼下看,他的身影居然不见了,她就站在楼梯口的斜对面,只要走上楼就能一眼看到她。

      远处不知是谁在敲钟,飘扬过来的天籁之音却在催她的命,在橐橐脚步声中她心中的恐惧就会被放大一寸。

      小六游蹿到楼梯口朝底下猛地开始乱叫,忽而尖锐的叫声变成了脆脆的嘤嘤声。

      小五咬着她藏青色的长裙往正前面扯了扯,他的身影刚一露她不再迟疑。
      跑的太仓皇,又为了稳住发软的双腿,她的手不得不以栏杆为支撑。

      阿玛刚站稳,前面闪过她的丽影,他拾起她随手丢在地上的镯子,牵动唇角漫不经心的笑道:“秀秀,跑快一点,我又来找你了。”

      她的身影早就去无踪,他将镯子收好以后闭上了眼,空气中混杂着各种气味,他循着她的气息找了过去道:“秀秀,有什么话好好说。”

      在绕过柱子她竟到了死路,又向上望发现就凭她的身高能勾到,爬上去时刚好相距不大,她怕到脸色煞白,可他要跟上来了。

      她的双手刚抓牢了栏杆,悬空的双腿便被他握在了手里,他不由说分死死的握住向下一拉。

      从他手里逃出来,竟让她以最快的速度镇定了下来,脆生生的喊了声:“阿玛,你再不松手,我从这里掉下去,会死。”

      阿玛依旧不松开道:“我会接住你,你尽管松手。”

      他的手有意无意抚过她的脚心,一阵阵的痒意让她笑出声,她却是怕极了。

      阿玛的手刚好能握住她的脚踝,她还在战栗他却哑笑出声,“乖乖,你又要往哪里跑?”

      “阿玛,我姨妈来了,不太舒服。”

      阿玛一听到她柔软无力的哭啼声,还在她脚上摩挲着的指腹一顿,还真松开了手,可他反应太快,在她有逃跑的动机时果断出了手,却被她一股蛮力给撂开了。

      阿玛算是明白了,她存心想远离他。
      他低哑的声音里隐约有怒意:“别跑,我不会吃了你,若我把你逮住了,就没有这么好说话了。”

      早在进这栋楼,她就记住了大致的路线,哪里够隐蔽她一清二楚,她快速锁上了门又怕他破门而入,用尽全身力气推来杂七杂八的桌椅就为了堵上门。

      她才刚藏进桌底下,门那边就传来了微沉的男声,“出来。”

      小五都能听出他语气里的不悦,快速躲到了她的怀里,她怎么可能听不出?

      秀秀瑟缩着脖颈低声道:“小五,他进来,我这是要跳楼了吗?不对,我是巫师,我怕他做什么?”

      小五用爪子点了点她的手背,像是在说‘我也想知道,你怕什么。’

      她一个劲往那边看,悄咪咪的说:“可他刚才那样子,就想要把我活吞了。他等不了这么久,毕竟伊文还在等他呢。”

      过了许久外面没有了任何的动静,她一时间松了口气缓身爬了出来。

      这时正对她的那面完好无损的玻璃窗,沉闷的声响里中间瞬间出现了均匀的裂痕,被人从外踢碎时他跃身进来了,有一片碎玻璃还正巧划到了她的手边。

      她以跪地的姿势在他的面前,而他的目光下移来到了她盈盈一握的腰上。

      他忽略了她的抵触,握住了她的手道:“不是说好的,一起生活、过日子?”

      秀秀咬着唇默不言语,被他扳正的脸上姣白无色,她颤着音道:“你也会像那个渣男一样,跟其他的女人搞上关系,还是从我身边的姐妹入手,你们没什么区别吧。”

      “什么?”
      “你再不放开,我就叫了。”

      他举起手中的镯子,“你怕我背叛你,就这样随随便便丢了它?”

      他强制性要为她戴上,这镯子恐怕太灼人,她动了动手腕想将它甩飞,可无论她再如何使力都抵不过他的蛮力。

      他目光一凝,双手已经顺过她颤抖着的上半身,控住了她还在扭动的腰肢,而她一看他在逼近,急忙别过头喊了声,“不。”

      他摩挲在她的脖颈上的手滚烫无比,找准了位置,她仓皇无措刚要起身,又被他的蛮力给摁在了地上,这一回他咬的很重,有几滴温热的血流到了她的衣里。

      她的双手猛捶着他的肩膀,脸早被泪给打湿,他还绕过来附她的耳道:“秀秀,别叫这么大声,我可不想被他们打扰。”

      他灼热的鼻息让她浑身发抖,低弱的嗓音带了几分哀求道:“我不想对付你,你也别咬了,我真要死了。”

      “我岂会让你死呢?”

      话是如此,他握在她腰上的手一点点收紧,倏忽她双目一闭头部偏斜到了另一边,他一皱眉伸出的手移到了她的鼻间道:“秀秀?”

      她吓晕过去了,而他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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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阿玛:没出息
    秀秀:你好坏~
    我: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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