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刀后重回18岁

作者:拍不死老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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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来)穗和梅姨遇到黑巫师+霏霏



      黑巫师平时最不爱闲逛,出门不是杀人就是在修行的路上,要让他们停歇下来找一个人简直难如登天。

      隽才甩动了下衣袍道:“别逼我让你显出原形。”

      梅姨继续静观其变,四周没有任何的异动,看起来就他一个来千里迢迢找上门来,此地又距离她们的新家只有不到百米。

      若让他找到了她们的住处,恐怕后果不堪设想,不仅她会被杀且好不容易布置的小家也会被毁为一旦。

      梅姨想到这里不由轻喃一声道:“我怎么怕她死了...”

      对面的人还在苦苦重复着相同的话,梅姨的手指已经陷阱了树缝里不经意间挖出的木削洒了她一脸,“你当我狐狸精呢,还逼出原形。”

      隽才走过遍地的杂草间眸色微沉道:“我不厌恶白巫师,只要你出来,我保准不杀你,今日来是取穗的命,她不守规则在先。”

      梅姨依旧不为所动蹲在那里暗想道:你们全家都去守规则吧。

      下一刻从林间走来一个单边肩膀挎着背篓的少女走来,她的框里已经装满了各种跟制酒有关的药材,比如被一分两半的蛇身和红高粱。

      在路过他时被拦住了去路,少女刚好面朝她这个方向。
      梅姨被她捕捉到了踪迹,她的五指不做痕迹的扣紧了树身。

      隽才同她对视还特意俯下身,双手支着膝盖笑的异常友好道:“附近住有一家人吗?或者你认识名为穗的人吗?”

      少女摇了摇头,她一皱眉还不知不觉拉开了距离,显然也害怕突然到访的陌生人。

      梅姨拽紧在手里的刀稍微放松了一点。

      隽才的手覆到了她的脖子上,面上笑意不止道:“小妹妹,我不会伤害你,除非你说实话。”

      梅姨瞧见总往她的方向瞟个几眼,依旧引起了他的疑心,在他若有所觉掉头望来时她早就趴在了地上。

      少女脆生生的回道:“我真不认识你说的是谁,我只知道梅姨。”

      隽才反复咀嚼着这两个字,投去困惑不解的目光时尾音上扬道:“梅姨?”

      少女顿了顿伸手指了个方向,算是暴露了她的位置。

      梅姨在他移步前来的前一刻主动起身道:“我知道用跑的,跑不过你,我自己出来好了。”

      隽才阒黑的瞳孔微眯道:“你?”

      在一瞬间叶片上爬动着的甲壳虫被抖到了地上,叶面上的露珠滴答滴答的往下流,在格外静谧的四周耳畔的水滴声忽然停顿了几下。

      梅姨还没动弹一下,双脚离地被他单手给拖高了点,他的笑意不抵眼底道:“穗,在哪里呢?”

      梅姨的双腿为踩不到地面而晃动了下,随着被他提的越高,呼吸也跟着变得更困难道:“我跟她不熟,只是认识这个小姑娘。”

      隽才不信她的鬼话,还真不知羞耻的嗅了嗅她身上的气息道:“我在你身上闻到了她的气息。”

      梅姨嗤笑一声道:“你是狗鼻子吧。”

      隽才随手一扔将她甩到树上,撞得头晕目眩还没喘过气又被丢到了远处草堆里。
      他缓步走过去道:“可以勉为其难让你不死,她人在哪?我办完事还要赶回去,她不值得我在这停留太久。”

      梅姨将含在嘴里的草叶给吐了出来道:“不认识,不熟,我比你更想让她死。”

      隽才让她浮到半空,握着法杖的手一挥无数块飞起的巨石盖住了她,堆成了一座小山丘,封的严严实实的,石缝里只差插上飘飘的白花了。

      尘灰混杂着纷纷掉落的树叶肆意摇曳,少女已经惊到失色尖叫,而他面色未变道 :“好吧,放过你这事,我也无能为力了。”

      海鸟在昏沉沉的天下啼叫,翻过一座座的远山是无边的竹林。

      穗用自己的黑袍裹紧几罐千辛万苦讨来的酒往那边跑,觑视前方将两道几乎重合的身影看在眼里时,猛地瞳孔紧缩,哐啷一声她手里的酒入地已经砸烂。

      隽才看到熟悉的人影在健步如飞往这靠拢,闷笑了一声道:“什么稀客终于舍得回来了?”

      近在咫尺的人已经生命垂危,穗语气抖得不成样子道:“我一直护着的人,让你想杀就杀?”

      隽才对此不屑置辩,只是道:“穗,她居然没有背叛你,这群白巫师真让我低估了啊。”

      穗依旧在强调刚才的话道:“你对她做了什么?”

      “她没说出你在哪,我就杀了她。”

      他被谁重重的咬了一口而被迫松开手,地上浑身是血的人半爬起身。
      他惊疑不定的同时目光一凝,眼里掠过类似嗜血的兴奋道:“她居然还有力气垂死挣扎。”

      只在一秒他的眼底迅速没了疯狂,理了理袖衣再抬头整个人依旧衣冠楚楚道:“打一架?我至少没一招让她死。”

      “阿梅。”
      梅姨爬起身捂住了伤口,将她往外面推去道:“你前段时间消耗太多了,让我跟他来。”

      隽才屹立于原地不动,可无数块巨石在剧烈的晃动。
      在动手之前还要理袖口的动作,衬得他异常矜贵,他漫不经心的说:“我领命前来,便不会滥杀,只会杀该杀的人。”

      他没在看她们,一直安静的等待,等到终于有人上前来。

      穗吹了个口哨,从天而降的巨鹰将她拖地而起,“你去吧,剩下的交给我来。”

      隽才捏动着两手的五指道:“决定好了?那开始吧。”

      她浑身一凉后退了半步,只见地上已经裂开了条深深的痕,无数细碎的石子掉进沟里,而她也险些踩空掉到里面去。

      穗随意扬了扬手,那只巨鹰像似得到了指令迅速往高空飞去,就在地上两人要交战时大到能遮半边天的巨鹰抖动了几下,半空又降落了下来。

      她皱起了眉道:“你不是想让我死吗,这是一次千载难逢的机会,滚远点,让它带你去安全的地方。”

      梅姨在它松爪时伺机踩在地上道:“我最爱驯化动物了,你的哨声我一遍就能记住。”

      穗扭过头凝望着她道:“你舍不得我了?”

      梅姨语气没有一丝一毫的起伏道:“我巴不得你立马给我死,但你用不着用卑劣的方式逼我走,我有腿能自己走。”

      穗叹了一声气道:“好吧,等会我死了,你就别回头了,我也不能保证他会不会事后反悔。”

      梅姨眨动了下眼,一滴雨落在她抬起的手背上,让她浑身一震启唇道:“死什么死?你刚撩完就跑?”

      阴雨绵绵中小雨倾泻在秃秃的枝丫上,穗叹息一声道:“找个靠得住的男人嫁了吧,这样也不用孤独终生。”

      隽才卷起衣袖露出手腕上的钟表,看了看道:“可以再给你们几分钟时间来叙旧。”

      他做法让她略微诧异,缓身来到她的身边她道:“你走吧,我没什么可留恋了。”

      梅姨凝视着她一言不发,倒是旁边的隽长别过头道:“她想看着你死。”

      梅姨靠在树边眼看着少女连背篓都没拿直接被吓跑了,她一副平心静气的样子说道:“看你死,更爽一点。”

      隽才的视线在她俩之间游离了下道:“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穗的眼神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哀意,她似乎不抱任何期待的垂下了头道:“阿梅,我能抱一下你吗?”

      梅姨别过头道:“不能。”

      隽才在动手之前步子停顿了下,随口一问道:“这附近有什么能安神的东西吗?”

      梅姨不动声色注视着她,道:“酸枣仁,合欢皮,夜交藤...杂糅在一起提炼一下就行了。”

      她们对立而站时骤停的树叶似乎沾染了点锐气,划空而出带有致命的攻击力。

      凡是藏在枝头上的动物皆无一能幸免,在噼里啪啦滚了满地她被巨石压的无法呼吸。

      隽才道:“你受的伤很重,对不住了。”

      梅姨望着她被困在里面动弹不得,巨石要把她四分五裂似的。

      周边倏然跃动着火焰的藤蔓和树身,她眼角处流出的血染红了她干净的衣襟,白中一点的红格外醒目。

      无畏的挣扎在他看来不过负隅顽抗,地上的血越积越多,他上扬的唇角颇有几分讥讽之意道:“再使用一次爆.破,不等着被我收割?”

      只一阵风和火将所有的一切都灰飞烟灭,若在场有人的话铁定一眨眼后人如同草芥。

      可这怪火却烧不了他一寸,浮起的细尘能帮他抵御所有的侵袭,她饱受无力挣扎的痛楚。

      巨石崩裂的时候隽长随手一挥将人抛到半空道:“认输吧,你已经不行了。”
      穗重重的砸在地上喷出一口血道:“就凭你?”

      隽才拿着刀一步步上前道:“既然黑法让我出面,我就定能拿下你,这点上我从未让他失望过。”

      梅姨看着她被他刺穿了距离胸口很近的位置,流出的血在浸湿袍衣时漾出来的颜色加深了点。

      他俯视了半死不活的她一眼过后不作停留,取出沾满血的刀扔到一旁道:“交工了,她的尸.体送给你了。”

      梅姨在看到她奄奄一息的躺在草上,硬是一声也没吭,却已经泪流满面,她没顾着他走远便跑了过去。

      隽才觑视瘫软在地的人道:“节哀吧,我不来,她的命也不长了。”

      梅姨面色微怔道:“你说什么?”

      隽长又道:“肆意挥霍法力,她把自己消耗的已经所剩无几了。”

      一开始她的眼眶止不住的流血,倏忽鼻子和唇角都溢出血来,她仰望长空谈谈的一笑道:“终于有人来结束了我的痛苦。”

      隽才眼见两人几乎没有间隙的抱在一起,叹息道:“她受的伤已经疗愈不了,希望你还有时间跟她多说几句话。”

      顷刻后远方白蒙蒙的一片云雾,一阵凄厉的狂风下如注的暴雨横空扫过,浸出的血流到了阴沟里溅到了蛐蛐上。

      “满意了吧,别再伤害自己了。”
      “我会恨你一辈子。”
      “恨我就是想我,我记住了。”
      “你住嘴。”

      穗血淋淋的手搭在她的手背上道:“阿梅,若你能抛开世俗偏见,你会发现我也是一个值得被看到的人。”

      梅姨运行了治愈术想为她疗伤,但她只能让皮外伤都消失其他的无能为力,她压低的声音透着一丝警告道:“你再多说一句话,就真的没命了。”

      穗浑身没劲躺在泥沙里,皎白的脸沾了几粒的沙子,任由虫子往她脸上爬。

      她面色惨白无色道:“愿我们能去一个太平的世界,没有战乱,不用再杀人,也不用再东逃西逃了。”

      梅姨用纸巾为她擦血,可越擦越多,擦到最后捏在手里的纸变成了黑红,而她的手也尽是血,“你别再说了,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血是擦不干净了,可把她的泪给擦出来了。

      穗溢出唇角的血染红了她的裙角,说话已经开始变得异常吃力,一停一顿的说道:“若有来生,我们能携手走在阳光下吗?”

      穗缓慢的抬起手掩住了她的半张脸道:“阿梅,你可以随便伤害我,我已经习惯了。”

      梅姨顺势覆上她的手,任由这双血手蹭花了她的脸,她神色没有丝毫变化,只是握着的手在轻颤道:“你还要做什么傻事?”

      穗从喉间咳出一丝带血的浓痰,布满血丝的眼珠近乎要凸出来,她还微微张着唇,一丝涩然又甜腻腻的血滴答在地上,在闭眼的前一秒叹息道:“忘记我吧。”

      她一怔,莫名哽咽出声道:“你要对我使用清忆术?”

      穗忽视她的声色俱厉笑道:“打倒你的不是伤痛,是曾经的记忆,一起忘了就不会难过了。”

      “你已经遭受了惩罚,何必到死还要折磨自己?”
      “没关系,趁着我还有一口气。”

      倏忽紧抓着她的血手从缝隙里滑落在地,悬崖边传来似有似无的狼嚎,她的目光逐渐变得空洞无神。

      冰冷冷的风夹杂着凄厉的嘶鸣,湖旁蹲坐着一个人凄静又清冷,她没有说话,只有风在悲哀中呼啸。

      次日清晨的阳光无限好,那人从醒来后就在漫无目的走,或许遵循着记忆原本就存有的路线,又或者她曾经对这里已经烂熟于心。

      眼前一幢搭建好的木屋两旁栽种有花物,零落了一地的叶片。

      她走到空无一人的房间,惯性的掀开枕头,上面留有一个纸片:【若有此生,愿有此生。】

      ~

      光线无限好,有你有我有他。
      萧湛苏醒之后待在床上双目接近无神,伤痕已经近乎结疤,他猛地扯住了她的手臂道:“霏霏,救救我哥吧。”

      “我们会想办法,你好好休息吧。”
      她拂起帘子而出。

      贰的孩子不出几日便能在地上走动,他穿着红彤彤的肚兜,走起路来身子一摇一摆,连头都跟着摇摆时整个人颇有几分虎头虎脑。

      多亏于其他族人的细心栽培,今日他抓来粗壮的长蛇道:“姐姐,给你看一只好看的大蚯蚓。”

      美伢肩头缓慢爬来的红蛇吐了下芯子,迅速又钻进了她的衣领里。

      而长蛇顺着他的手腕游移于头顶上方,刚露出尖牙就被惠给夹住了嘴。

      袁霏霏蹲下身跟其他调皮捣蛋的小鬼道:“高危动作,切勿模仿。”

      她们围站在圆桌的四周,根据惠的话,时总一众人在朝南边走,连药也一起被移到了那边。

      她还对救人的事情一筹莫展,还在嬉闹的孩子又捧着一只肥硕的耗子,跑到她的跟前一举托起它道,“姐姐,我把蛇给杀了,你快摸摸它。”

      袁霏霏看向魏荀道:“荀荀,你快摸摸它。”

      他埋怨她就是不摸,跑来用头蹭着她的手背道:“姐姐,它很可爱的。”

      袁霏霏将他支开一点点,谁知他一把扒住了她的腿,她走哪里他便被拖到了那里,她实属无奈便道:“它确实可爱,但不好下锅啊,我可不想得黑死病。”

      那只灰不溜秋的耗子还在他的手里闹腾,两只爪爪在半空随意乱舞,一脸写满了可怜孤独无助。

      她只好一手擒住这只软软的家伙,侧过头问道:“她们具体往哪边走了?”

      零看着孩子笑的清甜,回道:“往毕族跑了。”

      袁霏霏应下了声道:“我们分两拨人,一拨由零来带队,去攻打这些个小领主,让那些孤苦无依的夔族人跟他们的族人重聚吧。”

      “那你呢?”
      袁霏霏道:“我去救人,但首先我们得训练一下他们的实战。只管乱砸乱砍可不行,这不仅费力不讨好,而且烧杀抢掠是土匪干的事。”

      零道:“我们不劫女人,而是去救人。”

      袁霏霏颔首,一转头便见这群绿皮人这段时间以来没有受到自己人的善待,只能跟犼族人玩到了一起。

      此时杰希排队盛饭,添饭的人正是一位年迈的夔族人,后者只给了他一点菜叶子和稀粥,当他还要索要时她只是摇了摇头。

      袁霏霏收回视线道:“这段时间她们在造船,我刚好听惠说,夔族人的主要聚居地都分崩离析了。”

      袁小迪在旁边提议道:“他们的步兵在前面冲,故意在半途撤退,在敌方追上来之际两翼的骑兵穿插包抄。”

      袁霏霏仔细抚过山脉崎岖不平的走势道:“确实可以。”

      袁小迪又道:“此时在高处躲在草堆里的弓箭手和投矛兵开始准备就绪,发动的远程和近战战争足以让敌方吃不消。”

      蜿蜒的沟壑间组成了大大小小的板块,袁小迪拂去上面的尘沙道:“其余的夔族人,分成的小领主一共有五个,他们的地理位置差不多能构成一个五角星。”

      袁霏霏注视着他道:“他们以武力为尚,理应对追求的力量很痴迷。”

      袁小迪点了点头,又插进了话道:“你们的人,有正在热恋的人吗?”

      零垂眸回道:“我们的人热恋的人多,但他们的人相较之下少很多。”

      袁霏霏估计跟他心有灵犀,便道:“恋人兵多好,打仗的时候谁也不准逃,谁逃谁是小狗。”

      一切妥当之后,她走了出去将所有人召集过来。
      袁霏霏翻身上马的动作流畅如水,她推开剑鞘的时候闪过寒芒道:“可爱者不可信,可信者不可爱。”

      其他人的注意力被吸引了过来。

      袁霏霏骑着马在近乎上千的人前悠转了会,在马背上能纵观的景色一览无余,环视一圈下来掷字有力道:“既然入了我的门,敢不从的人,杀,公然违抗我的人,杀,当众挑衅你们同类的人,杀。”

      锋利的长矛直指云霄,他们都齐声响应着她。

      袁霏霏在白天抓紧时间训练他们,只见士兵站成了一个紧密的方阵,每个人手中紧握着的长矛直至云霄,而后排的长矛透过前排人的缝隙里刺出来。

      连续好几排皆如此整齐的排列下去,放眼望去探出密密麻麻的好几十杆长矛就像刺猬一样无法穿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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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穗真的会死吗?0w0*(猥琐的笑)
    我忘记说了,焚.身不要,切勿模仿,小说里的人三观无,人坏得很,要向正常的人学习。
    1-面包和葡萄酒在基督教里是耶稣的肉和血,但是黑巫师的信仰不全是基督教,我只是区别一下他们和白巫师。
    2-基督教遵从一神(除了它不能信别的教),除此之外他们就是想进天堂不想入地狱,所以这辈子遭受的苦难他们会想着来世幸福,跟我们不同的是,我们是现世幸福,比如我们高考前会去烧香啊,去庙里祭拜啊。
    3-黑死病,中世纪因为老鼠引发的灾难,欧洲死了上千万的人。晚安~晚点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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