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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糖啦
总决赛规则仍是固定命题,不过总时长被分为了小三轮,每一轮20分钟,总共1小时,中途只容休息5分钟,最终二轮汇总成绩敲定最终排名。
这不但考验选手是否能承受高压,还考其选手的应变能力,已经有心理素质不好的人临时退了比赛。
第一轮有三名选手超越了她的成绩,但分数只有微小的差距,完全有可能逆转局势,评委们高举的子告示牌上,显示的分数相差无几,基本只有0.5~1的差距。
袁霏霏看了眼他漫不经心将挡在脚旁的垃圾桶踢过去了一点点,道:“顾小北,你就这点能耐了?”
顾小北颔首,“看来,我们不相上下。”
袁霏霏出手随便刮了刮额头上的细汗,走上前同他握手时唇角一扬道:“大哥,承让了。”
这哪是一个女人和男人之间的斗争。
妥妥的男人之间的博弈。
一结束袁母从观众席的过道上走下来,还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额头似乎在测体温,“霏霏,你生病了?”
真就妈见震惊。
袁霏霏偏移着头紧贴在她的手臂上,“还着呢,老爹呢?”
袁父就在她的后面,她刚回过身他不着痕迹偏移开了目光。
倒是袁小迪笑的嬉皮笑脸。
对危险毫无所觉。
她把他扯上前一点,压低声音道:“袁小迪,我现在可是捏有你把柄的人,还不快说几句好听的话愉悦愉悦你姐?”
“什么把柄?”他放在裤袋左侧的手一紧。
袁霏霏勾勾手指等他过来说的小声道:“你上厕所,不用纸。”
。。。。。。
他的脸瞬间垮了,“你就是存心要气我。”
袁霏霏笑道:“哟,生气了?要上天?”
袁小迪回道:“每日一个忏悔,我怎么会有一个像你这样的姐。”
“你这是赚到了,老兄。”
“狗屁。”
“日后你就知道,你的好姐姐,会有多护着你。”袁霏霏想跟他勾肩搭背,一手直接挎上了他的肩膀,他一皱眉像躲妖魔鬼怪一样躬下身从她的腋下跑了出来。
袁母在旁边看着她俩在拌嘴乐了,“他们吵架就是初于姐弟情深,打是亲骂是爱方便巩固感情,你还说我把闺女宠坏了呢。”
袁霏霏闻声偏过头看了看他,而他的下巴满是胡渣,她才叫了声,“老爹。”他勾着装满了矿泉水的袋子的手颤了颤。
“叫我?”
“你傻了?没听见你闺女叫的就是你?”
“没...没,就是有点开心。”袁父穿着一身老旧且松垮垮的黑色衬衫,他握拳的手捂住唇边重重的咳了几下。
袁小迪的脖子则又被她轻易摁住了,他抬也抬不起来,只能向对面的人求助道:“妈,我们掉进水里,你救姐还是我,只能二选一,不选我,以后不孝敬你了。”
袁母道:“你姐就喜欢跟你打闹,让着点。”
袁霏霏放在他腰部上的手一用力,逼迫他跟她对视后似笑非笑道:“听到没?那有做弟跟姐犟嘴的?多让着我点。”
“你,真老奸巨猾...”袁小迪气笑了,他在好不容易占据上风终于揪住了她衣领时,旁边伸来的一只铁手拍掉了他的手。
“袁小迪,别跟你姐闹腾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袁母笑着把他拽到了观众席上面,比赛一开始在外面的人陆陆续续又进入比赛现场,攒动的人头正如忽远忽近的黑点。
居然给她一种丧尸围城的既视感。
俗话说得好,装逼要从娃娃抓起。
她的人生格言就是:能装就装。
要她是女主,笔者肯定能听到她深情的呐喊
让她赢——吧?
但在难以分辨的杂音中她居然得以捕捉到一道清丽的女声。
“霏霏。”顾谣踩在她对面的台阶上道:“顾小北往年每届比赛都是冠军,但他遇到的是你,肯定压力大大的有。”
“借你吉言。”
“可输了怎么办?”
“把你丢了呗,能怎么办。”
“啊那我……”顾谣用指腹不轻不重却有节奏似的点了点膝盖似在沉思,又道:“我可以凭借自己的一张嘴,把他迷的神魂颠倒,让他失误,你不就稳了吗?”
“这倒不必了,等我的好消息。”
袁霏霏同她击掌了以后把垂在后背的长发收拢于掌再捋到胸前来,在拥挤如潮的人里她直起身四处的张望。
真没来?!
靠,她可是他上辈子的女人。
也是,上辈子谁记得住,
也就她记得住了。
袁霏霏用笔胡乱搅了几下刚倒来的一桶干净的水,“哎。”
“这辈子都不会再爱了。”袁霏霏心不在焉将笔撂飞到了木桶里,四溅起来的水花飙了她一脸。
最后一轮比赛对谁都至关重要,不管是给予评分暂且落后的选手一丝追赶的机会。
袁霏霏深呼吸了一口,稍微偏一点头就能看见他。
她一个成年女性,跟熟透了的鸡妈妈一样,
岂会输给一只鸡仔。
无名小辈而已。
决定成败的零点几分为领先的选手一锤定冠军。
可就在全场的人在悄无声息之中都变得沉静下来,她却不小心徒手撇断了铅笔芯。
她上辈子的男人居然真没来。
袁霏霏盯着这张净白的纸再不经意间扫看到放在足旁的颜料盘,干脆把颜料盘掷飞到这上面好了。
画个什么东西。
袁霏霏甚至能想象到自己咬牙切齿的模样跟那午夜幽.魂没什么两样,道:“魏荀,小心我变成厉鬼,半夜来摸你的小jiojio。”
但这话说的有点不太人道。
人家被吓到魂.魄出窍,
她岂不是赔了丈夫又折了兵?
顾小北跟她的分数紧咬在了一起,哪怕小数点后不起眼的几个数字也能拉开她们的距离,从而让她有可能跟冠军失之交臂。
就在她还在拼命挪动臀部,就像板凳上长满了钉子一样,实际上她的座位跟别人没什么区别。
小饼干的声音从凝固的冷空气里极具穿透力的直抵她的耳底,开口道“你在走什么神?”
倒计时只剩下半小时,她还差很多没有填满。
跟一个写小说的人差不多,不停的填坑,
可坑始终填不完,
还是把自己埋了吧?
顾小北背对她,可她竟能从他的脸上看出一抹得意的笑,像似瞎在说:我等你跳。
第一小轮她被他甩开了一段距离,这让她隔着一层鞋底的脚在近乎紧挨滚烫的地面时,竟都莫名变得透凉了一点。
小饼干一声道:“我看你能给我丢多大的脸。”
她的脑子也跟着降温了。
最后一小轮没有主题。
主持人开口道:“请各位选手即兴创作,未能在相应时间完成创作的选手自动视为弃权。”
有人当众脱下降噪耳机掷在了座位上,“我画你全家。”
全家!
还真的能画她全家。
得来全不费工夫,她正愁要画什么。
她挑选了几种浅系色调,稀释柠檬黄作为打底,增加画面的通透感。
工作人员没收了她的纸笔,而小饼干就在她的斜对面,正微张着唇同她对着口型,两个人都试图辨别出对方在说什么。
“你怎么样?”
“要输了。”
小饼干的表情似乎写着‘你在说屁呢’。
广播播报着前十选手最终核算出的成绩,观众们都起身鼓起了掌声。
在顾小北有意识的往她这边望来,她还蹲在那里削着铅笔再抖了一腿的铅笔灰。
他起身从他的身边走过后来了个繁琐的过场,比如合照、颁奖仪式、获奖感言等。
顾小北垂了垂眸看了一眼她道:“侥幸赢了袁同学一回。”
原本想她摧残了一段美好的姻缘
再把它掐断在摇篮里
然然而……
她的闺蜜比她先脱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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