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刀后重回18岁

　　魏荀拉紧了她步步后退道：“我们闯进了别人的墓地？”

　　上空哪还有什么舒展开来的钟乳石，而是一片浩瀚无边的的星海，站在旷阔且毫无棱角的石头上她不由上前了几步。

　　没有这群绿皮人那种接近下巴要掉地的震惊，她掩唇轻声细语的问道：“你们会制造梦境？”

　　“你居然知道...一切都是假的，但我们确实存在这儿。”

　　说完，谢奎紧张的搓了下手手，一脸有话说不出的尴尬道：“只是你知道的，那洞洞也就那么一点点，我们的人几天几夜都数不完，尸.骨不够放。”

　　天穹上被颜色不尽相同的魂魄所挤占，她问道：“二三脉的人呢？”

　　谢奎在他们中央端起了该有的架子，“他们一般形影单只，喜欢单打独斗，不像我们生前就喜欢群殴。”

　　袁霏霏：“。”

　　谢奎不嫌这事够离谱够丢人，还补了句道：“连火.焚我们都是集合一起进行的，这可能就是为什么他们连我们的毛都寻不到。”

　　袁霏霏问道：“不是说烧不死自己吗？”

　　“躯.壳毁了，我们能融入别的躯.壳里，不还是我们吗？”
　　说完，谢奎冷不丁嗤笑了一声道：“况且普通的火对我们就小儿科。”

　　他的头都要拽上天了，让她没来由想笑，又见到他在翩翩的飞，那缕烟能幻化出各种不同的形态。

　　此时他秀出长有近乎十米的腿道：“灌药让你们进入梦境，我们这是实实在在的幻境。”

　　被穗下药的经过还历历在目，她随口问道：“你们不会是黑巫师？”

　　谢奎扯出和善的笑道：“我们世世代代效忠于犼族，只是修炼了禁术而已。”

　　刚说完，他眉头微皱迅速消失于半空中，在无边无际的星空里飘来他的声音道：“有人闯进了这里。”

　　袁霏霏醒来时看了看四周，绿皮人们不知所措的搔了搔头，其中能够率领众人的大块头突然向她挥了挥手。

　　臭臭说道：“他说有人进来了。”

　　这话变相在说他们可以逃出洞穴，她为了能更快见到穗加快了步伐，但当她转过身来的尤族长老的孙女婳时，她面色微变道：“你的婆婆呢？”

　　婳根本没时间跟她们解释，洞口从这儿往上看似乎遥不可及，她爬上垂落下来的粗.大的藤蔓跟她招了招手。

　　欣悦气喘吁吁跑过来跟她道：“袁霏霏，你们先别说话，夔族已经过来了，快跟我们走。”

　　袁霏霏拽过藤蔓掂量了下硬.度足不足够支撑得住她，正想跟她们一起往上爬时，那根骨头嘭嗒嘭嗒一路正巧不巧又滚到了她脚边，为了表示对死者的敬意，她缩回了脚，但她退一步，它就跟一步。

　　她索性捡起来塞进背包里道：“夔族人都追到这儿来了？”
　　“她们打起来了，长老让我来找你们，但我们好像被跟踪了。”

　　臭臭再进大块头的身.体给自己的族人传话，还在下面发呆的绿皮人们对视一眼，紧跟于他们身后。

　　等她刚爬出洞得以发现今日的月亮有多圆时，传来类似松果砸地的咚咚声，在孤寂的夜里显得格外突兀。

　　绿皮人从背后拿出铁榔头，浮起的浓雾中掠过黑魆魆的影子，无数个骑在马背上的人就近在眼前。

　　欣悦叹息道：“夔族人怎么追人都这么厉害？”
　　婳点了点头道：“非要追到天涯海角才肯罢休。”

　　话落，所幸魏荀压住了她的头才避免被箭刺穿，一路在深林里狂奔，等她们无路可走被逼到了悬崖边，已经不敢再随随便便挪动一步。

　　婳用绷带把手臂上的伤口包好，迎面走来的人明显看不起身材矮小的她，还随随便便把刀扔在地上，旋即被她一拳掴到了地上。

　　袁霏霏踢开想抱住她大腿的人，“你跟我们一起走。”

　　婳的脸被那人划了一刀，她卖力的大喊道：“你们跳河，他们怕死不敢再追。”

　　袁霏霏就要把她一起带走，“不行。我们的命是命，你的也是。”
　　婳推了她一把道：“一命还一命，你救了我，这回我救你。”

　　袁霏霏为她击退了追上来的人，道：“那好，你不走，我也不走了。”

　　婳想杀她的心都有了，耐着性子大喊一声道：“我答应了零，她们还在主战场御敌杀敌，你们赶紧走啊。”

　　欣悦张望了一眼底下汹涌流动的河水，莫名腿软便后退了一步道：“袁霏霏，我们别跳吧...这太高了，我恐高症都犯了啊。”

　　绿皮人匆匆忙忙拿过刀想帮她们应付其他逼近的人，一开始那帮人见到他们的肤色被吓得不敢动，但绿皮人对付他们完全缚鸡之力，便节节败退至她们身后。

　　魏荀握着她的手紧了几分，像为了寻求她的意见，“跳吗？”

　　“再等等看。”说着，前方打斗的场景混乱不堪，她拿过斧头杀掉偷袭婳的人，后者脸上溅的到处都是血，把人踢飞后投来感激的目光。

　　“跟我一起跳。”说完，已经没有考虑的余地，她一脚把还犹豫不决的欣悦率先踢了下去，跟他一起往下跳，水面砸起巨大的浪花。

　　她猛地吸了口气，就势沉的更深，双手分开划水紧紧的搂住了他，水压也罢寒冷的空气也好都能让她处之泰然。

　　袁霏霏屏息敛气的同时还在死劲的忍耐，而欣悦一看就是训练有素，还有时间从岸边拔来几把真烟草给他们。

　　她刚睁开眼，万万没想到敌方居然为了抓他们都敢跳水，关键时刻两眼一闭准备马上逃命。

　　却很不凑巧的看见朝这边游来的人迈开的两条腿，她没憋住笑意道：“老兄，你怎么会狗刨啊？”

　　~

　　海鸟鸣叫着划开万里无云的长空，秀秀站在掉了漆的甲板上脱掉鞋子，紧贴于身上的白色连衣裙在随风而动，她不时把帽子按一下以防被风吹走。

　　秀珍踮起脚站在底下看她道：“这船还能用吗？”
　　秀秀敲了敲底下的木板发现没有漏水，收回视线道：“还能。”

　　随后秀珍跟她一起在这儿洗脚，脱掉鞋子在水里晃荡着脚丫道：“姐姐，你为什么就是不肯穿我们的衣服啊？”

　　秀秀咬唇沉思片刻之后，理了一把额前的发道：“不太好看。”

　　秀珍笑道：“服饰相当于是身份的象征，你不穿。”
　　秀秀打断她的话道：“我不需要融入你们。”
　　....

　　今早跟往日格外不同，夔族人被召集在一处时个个诚惶诚恐到处张望，在一切开始之前阿玛问了其中一人道：“她在这儿吗？”
　　“她不在，我刚才看到她出去了。”
　　“那就好。”

　　说完，阿玛一声令下，莉莎猝不及防被人架住了胳膊，族人木着脸单腿跪在地，得到他的命令后拾起鞭子毫不留情往她身上鞭打。

　　而她的头弯出一个夸张的弧度夹在了两腿间，厉风划来，为了躲避鞭子她的双腿也呈现出了锐角。

　　“你骗我...”
　　“我在教你，不该天真。”

　　那一声声抽打声溅起的血花让周边的人看了都掩过面，他安静的看着她被打得近乎面目全非，就像泪人一样抱紧着自己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他避开她伸来的手道：“轻易让你去死，岂不是太便宜了你。”

　　刹赶过来时把银色的面具呈上来道：“首领，你的面具不见了，我思量着重新为你重新打造了这一副，还望你能饶了她。”

　　阿玛拿过这幅面具细细的打量了一番，直直的掷在地上取出剑从中间刺破，这让所有人都大惊失色。

　　他微收下颚扯出迷人的笑道：“犯错了不该被纵容，今天的一切都是她自己咎由自取。”

　　“可...”

　　阿玛浑身萦绕着令人发指的杀气，厉声道：“给我打，昏过去泼水。”
　　说着，他一把推开碍眼的人道：“给她烫烙印，明天就去干杂务，让它陪伴她一身，永远也洗不掉。”

　　刹望到他浓密的细睫如寒鸦一样让人心惊，很知趣往旁边退，在起伏不定的惨叫声中掠来清丽的嗓音道：“阿玛，我还要让她带我去找黑巫师。”

　　黑夜里繁星点点，浅淡的月光被树梢掩住，闻声后他见她从外匆匆的跑来，迅速敛去眼底的戾气，道：“秀秀，不需要她，我就知道路。”

　　她一靠近，他便覆住了她的双目道：“转头别看，伤害眼睛。”
　　秀秀同他站在一块，脸上没了多余的表情道：“不，我就要看。”

　　铁在高温的烘烤下呈现出灼热的火红色，明灭的火光下它还在冒起滚滚的烟，莉莎冷汗直流哭道：“秀秀，求求你了。”

　　秀秀木着脸回道：“别叫我秀秀，叫我
　　秀慧吧。”

　　“我真的...”
　　话没说全，莉莎的肩上被烙铁重重的按了下去，骇人的尖叫声让她的手颤了颤。
　　她双腿发软还有些恍惚，却只是道：“你把我的善意，视为一文不值的垃圾。”

　　莉莎的脸已经泪痕交纵，遍体都是伤望过来道：“对不起...”
　　听到这她面露不忍，便道：“放了她吧。”话落，阿玛便让他们停了手。

　　阿玛：“确定？她报复你怎么办呢？”
　　秀秀不想再看她，多看一眼心软就会多一分，便道：“不是任何人生下来就该死。”

　　可即便她咬住了唇，还是想放她一马，神情莫辨扬起头跟他道：“我以为自己会想杀她，但我却下不了手。”

　　莉莎捂住被烫伤的臂膀，其他人避的很远，在诡异的沉默里秀秀跟其他人一样看了她很久，还是弯下身扶她起来，“我不杀你。”

　　可眨眼间莉莎抢过他人手中的烙铁，在突兀的嘶叫声下她毫无防备且站的太近，炙热的高温伴随着刺耳的滋滋声。

　　让她手臂上一块像陨石坑一样凹陷下去，霎时她微蹙着眉疼得连走路都不稳。

　　莉莎借着乱哄哄的人群朝刹大喊大叫道：“药在他身上，他一直在怀疑你，除掉你指日可待。”

　　刹难以置信的问道：“你偷了那药剂？”
　　莉莎指了指他旁边正一脸无措的人道：“不是我偷的，是你的手下。”

　　刹毫不犹豫拿过刀捅死了来不及跑的人，道：“你犯了糊涂啊，我的好事全被你搅没了。”

　　地上一片狼藉，两边的人不要命的厮.杀中她神色自若的说道：“我只是加快了你们之间迟早会爆发的战斗。”

　　刹拿着还滴血的刀尖比到她脸上，面色凝重道：“没脑子的东西，杀了你好了。”

　　刹神色微动，听到莉莎在耳畔低喃道：“这是一次千载难逢的机会，除掉他们，就是你的天下了。”

　　周围成百上千的族人都为之震惊，而他们被层层包围时大部分人还左右为难不知该往哪站队。

　　莉莎还把泛红的大腿给她看道：“秀慧，你的男人想上我。”

　　这回她把他掩在身后，面对他人的紧逼她丝毫不为所动，笑道：“你用皮相去勾.引他，这是你的自由，但他不会上你的当。”

　　莉莎看她没哭也没闹，便笑道：“我被毁了可以，你也别想好。”

　　秀秀眼角微红，还没说话，泪已经流了下来道：“我想放你一条生路。”

　　莉莎嗤笑了几声道：“放过我？凭什么你没遇到这些乱七八糟的事，过得就比我舒坦，什么都学不会，还能有人对你好。”

　　秀秀眸间微诧道：“我对你好呀。”
　　莉莎拖着残腿跑到刹的身边，朝他们吼叫道：“不需要了，你们都去死吧。”

　　阿玛拔刀相向斩掉了袭来的人，可他们还是被逼到了孤立无援的境地，她看着刀尖已经都对上了她的胸口，屏息敛声中蛊虫爬满了面朝她们的刀剑。

　　只在呼吸间那些前秒还完好无事的人瞬间成了森森白骨，成群涌来的黑虫盈满了一地，唯独她那儿是安全无事的。

　　有人扯破粗犷的大嗓门跟自己的族人大吼大叫道：“是黑巫师！！！！！！”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闻之色变。

　　她肯定有过人的能力，不然不会把他从死神那拖回来，但她真是巫师的事确实让他微诧，他望过来时道：“秀秀，你是巫师？”

　　“我不是。”
　　秀秀语气淡淡的说完，被黑夜笼罩的沉寂中蛊虫吞.食着连肉都不剩的人，她看的久了眼里竟进了沙子。

　　而刹发出来的食人蚁在还未近她身，便燃成了灰烬，她侧过头望向他道：“阿玛，我明白了老师曾说过的话。”

　　秀秀的瞳孔一如最初所见她时的暮色，她笑着哭道：“摧.毁和重建。”

　　莉莎拿过木材早已点燃了火，随意扔到她裙子上想趁着慌乱早点逃命，他脱下衣服想为她扑火，她拦住了他的手任由火焰迅.速上身，逃到半路的人被小六给扯了回来。

　　还有石头不断被冲刷上岸的海涛声，但比海的声音还要大的是灼烧的声响，她微眯起了眼道：“你能烧死我吗？”

　　跃动的火焰里映现出一抹丽影，秀秀看天又看地，她的腿似乎不是她的腿，双手也不再是她的双手。
　　在月光的沐浴下她的身.体如同泥巴，在具有生命气息的火焰里，随时能够重新塑造一个身.体。

　　小孩子拉了拉妇女的衣道：“妈妈，原来巫师长这样啊，她的头发居然没有烧成灰烬哎。”
　　说完，她们满目的崇敬，让她的手都无处安放，而莉莎全然不顾似的笑出了声。

　　“都死到临头了，你还笑？”
　　“你说自己是不是傻出一种境界了。”

　　秀秀的五指向内收拢，脸上的恨意不加掩饰的泄露了出来，她竭嘶底里的说道：“我是傻，如果不轻信你，我就不会跌河。”

　　秀秀面色红润了一点，“如果我不抱有幻想，梅姨就不会死，如果我从未踏进这儿，我的生活本该平静无波。”

　　有人惊呼了一声，只见她的身上迅速出现了错综复杂的纹迹，每个跃起的发丝上火光若隐若现，“从现在开始，再也没有如果了。”

　　旁边的人已经目瞪口呆。
　　秀秀哭笑不得，语气却充满了遗憾道：“如果我放你走，你还会反咬我一口，从现在开始，再也没有如果了。”

　　乌黑的发散在脊背上，裸.露出来的臀部也很性感，形状无可挑剔，火光冲天，她的眼底跃动着明灭不定的星火道：“你们既然喜欢害人，那就让你们自相残杀好了。”

　　刹被阿玛很快制伏在地，而莉莎被注射了药剂之后扑倒他狠狠咬了一口。
　　砰的一声他倒在了旁边，伸手捂住手臂就为了尽快止血。

　　可这会他才意识到下肢由剧痛变成了麻木，根本无法站立起来，视线模糊的他不等她冲过来。

　　莉莎兴奋到语无伦次了，她挥舞着棍棒，所及之处瓶瓶罐罐全都遭了秧，等累了她便蹲在地上又开始颤抖□□。

　　玻璃刺入他的眼睛，无疑会让人失明，而他叫了声过后忍着痛意拿过刀刺入了她的身体。

　　随后他把她推到玻璃上，让打碎了的玻璃碎片深深刺入她的脸颊，脖颈上的颈动脉被刺破后已经要了她的命。

　　从头至尾冷静如斯的刹，脸上闪过一丝慌乱道：“首领，我什么都不知道。”

　　阿玛让人背着一个木箱过来，里面全是信笺和死了的信鸽，他把几封染有血的信笺甩到他脸上道：“信鸽都被我杀了。”

　　刹的表情逐渐凝固。
　　阿玛拍了拍他的肩道：“是我动手，还是自己来？”

　　刹表情再也绷不住，被逼到绝路时咬.舌想自尽，咬的满嘴是血却不敢继续下去，便快速拿过刀自.刎，流了好多血却没有人上前帮忙。

　　秀秀眼里隐约有泪光，但她死死的收紧了五指道：“秀珍，告诉他们，我不是黑巫师，我是白巫师。”

　　这血腥的一幕具有的震慑力十足，她们不再敢有所犹豫匆忙匍匐在地。

　　她从他们中走过时浑身上下皆是点点的火星，风一吹燃起来的火势很旺，缓慢步入海里时连水都不能动她分毫，那火焰一点点被水浇灭。

　　等她再出来身上所有的伤痕全都消失不见，她的肤泽不再是毫无血色的苍白，也不是惨白，而是如同翡翠般的润白。

　　秀秀朝秀珍招了招手，后者微低着头一见招呼飞快跑了过来。

　　所见之处全是密密麻麻攒动着的人头，她的双手难以抑制住轻颤道：“不再有什么奴隶，你们也不再需要去烧.杀抢.掠。”

　　秀珍为她做着手语，而下方会手语的老人再传话给她们。
　　秀珍跟她道：“这是她们的生存方式，不可能全都改的掉。”

　　“那就慢慢改，我给你们时间。”
　　说着，把剩下逆反的人捆绑起来，以这儿最崇高的方式来火.祭她们。

　　她在痛苦的哀嚎中转过身道：“以杀人为目的不再是你们的乐趣，你们也不再是夔族人。”

　　“可....”

　　刹被她们的人押着走过来，她用刀把人手上的铁圈切断，那声声唐突且震耳欲聋的声响让他们噤了声，她扬起头道：“你们身为他的子民，却没有得到该有的爱护。”

　　过了会阿玛抬起臂膀说的字字有力道：“你们愿意拥戴她们吗？”

　　迟疑不决的人们搓搓手面面相觑了一阵，他抽刀砍掉了被烧焦了的头颅，沉声道：“留下的人驰骋草原，不从的人当即处死。”

　　话落，原本还迟疑不决的人面上动容，看向自己的族人的同时大喊道，“我们愿意！！！！”

　　秀秀接过她递来的绯红色斗篷，拢在身上露出的小脸唇红齿白，他们齐齐望过来就像把生死大权交付于她手上。

　　她微敛神色大声道：“迟早有一天，我会带领你们拿下夔族。”
　　有人颤巍巍的举起手问道：“那我们叫什么啊...”

　　其他人把奴隶手上的铁圈全都砍断，她望着无数张黝黑的面孔道：“陪伴了你们这么长时间，保留原有的名字吧。”

　　秀珍的手被她举起来道：“以后她是你们的长老。”

　　“啊？别乱整啊。”
　　“这小的毛孩不是之前的奴隶？”
　　“换我，我也行，逗我们玩呢。”
　　....

　　对于他们的质疑，秀珍迅速站起来道：“我确实是女孩，但我不亚于男孩，我们一样可以。”

　　秀珍眼里闪烁的光同映红了半边天的火.焰交相辉映，其他人对此不敢再有异议。

　　而那些人为了表示友好，齐心协力耗费了几天才那船修的完完整整，晚上他们上了船，临别时她抱了抱秀珍。

　　秀秀道：“你能做好吧。”
　　秀珍捏了捏她的耳垂道：“姐姐，我可是无敌的哦。”

　　船卷起螺旋状的水花向前驶去，她站在那里倚靠栏杆而望，山头被无边无际的夜色包笼在其中，灯火渺无所见，远处山脊的棱线在月光里若隐若现。

　　秀珍沿着海岸跟随她们跑，她眼眶微红也跟着挥起了手道：“我们会记得来看你。”

　　秀秀深吸了口气，沉甸甸的胆子似乎轻了不少，她重新睁开双眼，周遭的世界依旧一无所闻，侧过头问道：“黑山怎么走？”

　　阿玛扬头观望夜空，薄云迷离，不见星影，她的面容却能格外清晰映在他的眼中，他微扬起唇角道：“我们上船往东走，可以避开傀族直接抵达黑山。”

　　眼前的黑暗深不可测且横无际涯，身后的灯光离得远了逐渐暗淡，她屹立在此被月光所笼罩。

　　秀秀去船舱里睡觉时猛然惊醒，她梦到自己拿着斧头想猛击莉莎的天灵盖，但她像石头一样坚.硬，无论她挥动多少下斧头都劈不开。

　　等她弯下身探究到底什么情况时，莉莎对着她发笑，那尖细的笑声狰狞又恐怖。

　　阿玛转过身见她苍白着脸走出来，问道：“没休息好吗？”

　　秀秀望向自己的双手，仿佛能从中看到腥红的血，她双肩颤抖着说：“做噩梦了....我杀人了。”

　　阿玛：“习惯就好了。”

　　秀秀眼眶湿润朝他道：“阿玛，你是不是以前杀人也很害怕，可没有人可以给你依靠，慢慢的你就习惯了？”

　　阿玛不知她在说什么，见她情绪起伏较大，便道：“等会陪你睡。”

　　海浪表面再平静无波，海中也难掩惊涛骇浪，持续不断上演着弱肉强食的争夺，血与肉的你死我活的搏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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