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刀后重回18岁

作者:拍不死老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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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秀秀和巫术+女主和男主相遇前夕



      袁霏霏靠在柜子上摇晃着酒杯,支肘打量起了他们。

      她怯生生瞄了他一下,而他虽然看不太清面具下究竟是何表情,但凭借那双眼睛足够猜测出他的想法。

      秀秀的脸蛋泛出红晕,装作在欣赏风景立马望向别处,她像一块在太阳下融化的冰块。

      而他拭去唇角的酒液,袒露着麦色的胸膛,还直勾勾的看着她,莫名结合了一种狂野和下流的性感美。

      身旁的部下坐不住了,他的劝阻不被放在眼里,还被一击推倒滚到了地上。

      薄暮时分散席之时,周围黑暗一片,这里杳无人烟,但有他们相送,她们越过澡泽和湿地,荒郊野岭中人走过丛生的荆棘和嶙峋的岩石,来到了那片熟悉的河水边。

      零紧盯着他警告道:“尼.玛,敢轻举妄动我就让你人头落地。”

      阿玛没有说话,而是双目微眯甩起缰绳狂奔到一棵树下,等她们快步过去后看到满地的白骨,他拿起深深的嗅了嗅道:“是人,不是野兽的。”

      零小脸皱成一堆问道:“真的?”
      阿玛扬起手示意他们停下,他围绕着树走了好几圈才道:“贰应该都跟你说了,那位巫师回山了吗?”

      欣悦接过她的话道:“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真是来去无踪。”

      “难道真的找不到她们了吗?”说完,其他人看过来时秀秀嘴唇嗫嚅了几下,递出纸片道,“我对巫术有点着迷了。”

      阿玛多看了她几眼却没说话,倒是身的人儿带着几分笑意道:“有心人会遇到她们。”

      欣悦无情打断她道:“超级难,我们大旱,有人上山求雨东找西寻都没找到她们。”

      零点头附和道:“他们对所必须遵守的恪尽职守,但不该管的从不插手。”她的话才说完,跑出几句裂音眨眼间一只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射来。

      袁霏霏来不及叫人找掩护,密密麻麻从天而落的根箭似乎构成了黑色丝网,将他们笼罩在底下无处藏身,瞬间几个人中箭身亡。

      顷刻后箭不再有,阿玛听到一堆奇奇怪怪的话,唯有她们听懂了。
      袁霏霏早已跟随她们,乖乖的躲在了树的背后,随后听到几个人走到河边的对话。

      一位光头刀疤男喊道:“袁霏霏在哪啊?这群野人穿这么少也不害臊。”

      旁边的人跟着满口都是抱怨道:“这林子太大了,但刚才这里火光很足,应该有人落脚,说不定她们就在这附近。”

      有人还感慨了一句道:“这树真尼玛大啊。”

      阿玛浑身一震,才想出去被她扯住后侧过头,声线还带有浓浓的醉意问道:“他在叫我?”

      秀秀摇了摇头,手指抵在唇间轻轻的‘嘘’了一声。
      ....

      过了会阿玛气血上头,率先提刀就想去斩杀那几位人,没想到不止一两个,不一会儿后方跟来了一群人,他的出现首当其冲成了他们的目标。

      紧跟着袁霏霏也跑了出去,谁能想这都能打起来,而眼前这群外来人显然有备而来,笨拙的架起电锯就向他冲去,所幸他动作过快,不过树桩直接被一刀两半。

      在新一轮混战里,阿玛被五个人围攻,他在夹缝中即使移动很难,但一有机会就能轻松爬上树躲过一波波攻势。

      下一秒他眼皮一跳,她以歪歪扭扭的姿势抱着钝刀往这跑,弹指间传来两把利刀摩擦而过的细密声响,几个招式将扑来的人踢飞他转身护住了她。

      本来夔族的勇士就刚身经过一场恶斗,此时心有力而气不足,更何况他们多有伤势,随着时间的推移,出手逐渐迟缓吃力。

      人越来越多时有人指向她大呼一声,“她就是袁霏霏,我们有的是钱了!兄弟们冲啊!”

      袁霏霏直接抢过萧硕手里的不锈钢锅挥倒了几人,转头她往回跑穿过森林没几分钟,他们把她按倒在地,她想咬人,可惜那股汗臭味让她一时间下不了口。

      在她就要被弄进麻袋里时,黑影晃过,为首抓住她的人被什么东西咬破了脸,发出刺破喉咙的怪叫。

      她一喜看到松鼠挥动小爪子叫的很凶,旋即树枝上蹿来无数只各不相同的松鼠,它们的双目在黑夜里亮的发光。

      这群人在它们的围观下渺若蝼蚁,那只带有花斑的松鼠溜进她手里,扬起头吱吱的喊了几下。
      袁霏霏望着被一群群松鼠淹没的人,没来由叹道:“你救了我啊,小不点。”她才说完,就被它一爪子刮伤了手。

      松鼠气呼呼的插起了腰,周边的人被咬的嗷嗷直叫,它卷起长尾带她走出了树林,才走出去她被惊得捂上了嘴。

      悄然接近阿玛的人狰狞一笑就要出刀,护在他背后的秀秀仓惶无措为他挡了刀子,精准无误刺中了她时他踢中对方的腹部,眼睁睁看她掉进水里。

      阿玛说了几句,她把那张画有猛兽和鱼的纸片塞给他,他就要踩进河里却及时的止了步,藤蔓从水里腾起的刹那弹起了数不尽水花。

      秀秀抿起唇看向他的眼神,意思是指不碍事,倏忽她被拽进水,漾起的水被染成了红色。

      那弯浅水铺陈而去,落在水面的树叶浮着不动,人已经不知被卷去了哪,阿玛面上愕然,这时他欲下水时被部下扯了回去。

      部下扯住他语速急切道:“她不值得你这样对待。”
      阿玛面色苍白,紧盯着河面道:“闭嘴。”
      部下不顾他面容愠怒道:“听我一句吧。”

      阿玛眸间划过厉色,手一发力让他脚底离地悬空的时候冷声道:“我警告你多少遍了,不要违逆我。”说完,他脸上浮出的惊惧让他终是不忍心,还是放了他一码。

      而袁霏霏飞快跑过去想救人,甚至蛋蛋都拽着臭臭要往水里扑。

      臭臭被它抱着甩也甩不开道:“上次我忍你很久了,你死有应得就算了,别又拽上我啊。”
      蛋蛋还在拉扯它道:“你咋这么多废话。”

      臭臭欲哭无泪道:“别人的死活跟我没关系。”

      蛋蛋按住它的头,离水面仅差几厘米时道:“你的同伴对半就在那棵树里。”

      不敌对方的猛汉摔过来险些砸中它,它飞来飞去仿佛化身成行走的喇叭道:“姐妹们,快来救救我们哇。”

      臭臭想找棉花堵住耳朵,斥道:“它们早就死全了。”
      过了许久也没有任何突变,臭臭嘲笑它真是幼稚园杀手,话还没说全被拖着甩了出去。
      蛋蛋面色凝重道:“敢骂我的人,还没出生呢,臭弟弟来跟我solo。”

      臭臭爬起来已经鼻青脸肿,它哭笑不得道:“我错了,姐。”

      蛋蛋飞到它头顶,笑的令它头皮发麻道:“葵花宝典中第一招式保准让你断.子.绝.孙。”

      不远处发生的动静让它停止了攻击,那棵大到无法比拟的树,散发出细弱的微光,挂在枝上正在长眠的动物,忽然都浑身震.颤起来。

      它们僵硬的爬起身后两目乍现红光,成群跨过河水间狂奔过来,一口咬伤他们,不少不敌外来人手里的刀,在被刺伤将死之际也要咬破他们的喉咙。

      那些刚杀掉动物的人还没笑出来,突然变得不太正常开始自残起来,在扭打中几根粗壮的藤蔓一跃老高,嗖嗖几下将更多人扯进了河里。

      噗通噗通数次之后,扎进水里的根须有了颜色变化,连接粗大且向外阔张的树冠亮出了奇异的绿光。

      那些人东窜西窜最终落荒而逃,有个人还叫唤道:“我们必找你们麻烦。”

      蛋蛋用臭臭的袖衣擦了擦眼泪道:“谢谢你们,以前觉得你们都不在了,真让人不好意思呢。”

      臭臭才‘哎’了一声,听见树叶婆娑的声响里透着悠扬的清音,那群小动物浑身沾满了血,一头倒进树枝上昏睡过去,仿佛刚才是被控制了一般。

      萧湛轻喃道:“这不是生命的颜色吗?”
      萧硕也目瞪口呆道:“卧槽来这真的是头几遭都见了鬼。”

      袁霏霏跑来见阿玛的眼里还怔忪万分,轻声对他俩道:“秀秀不见了。”

      秀秀无法从巨大的水流冲力下爬上岸,把她带走的藤蔓还紧紧的擒住她的脚踝。
      说不定潜伏在不远处的危机会将她四分五裂,但她已经无路可走,只能委身于此,纵使会在那里灰飞烟灭。

      秀秀从充满了花香鸟语的森林里醒来,此处很像他曾带她去过的花海,彩蝶飞来飞去时甲壳虫爬上她的衣,蜜蜂落在绽开的花瓣上,毫发无伤的她甚至能听到大地心脏搏动的声音。

      过了会她呛了口水,从地上惊醒四周再没有花草,她全身乏力且钻心的疼,走几步双腿就略微肿胀,湿透的衬衫黏糊糊地贴在胸口。

      一只白绒绒的雪狐从树背后绕出来,她一把抱住它的身体,头跟着扎进了它的毛里,她力不从心终于跌进了草里。

      这次再也没醒来,雪狐笨拙的伸抓子覆上她的手背,吃力叼着她的衣领一路拖到深林里,沿途全是血迹斑斑。

      一位貌美的妇人放下挑在臂弯处盛满了花的篮子,笑道:“你把她送来了。”听到这句话,它发出脆脆类似鸟的叫声。

      秀秀醒来之后瞧见妇人目不转睛看自己,在她感受到沉静的视线,脸有些发热,似乎在她眼前她似乎在迅速萎缩变小。

      桌面上摆放着几个南瓜饼和沙拉,她一副视而不见的样子放好吃的就走,过了会才道:“秀秀呀,终于知道醒了?”

      妇人笑道:“我们前几天才见过面,我注意到了你们,但你们都没发现我。”

      秀秀开了口却未能顺利出声,默默的点头,她的喉咙划过一丝清凉,发出声音时哪怕再嘶哑也足够让她惊喜一阵了。

      秀秀喜极而泣,她眼角通红捂住了嘴才避免了叫出声。

      妇人的脸不再涂满黑泥,而是完完全全展现在她眼前,这会被她的美貌震撼到,便低声问道:“你是那位接生的巫师吗?”

      妇人点了点头,补充道:“你的声音只是暂时的,不要对我抱太大希望了。”

      秀秀轻咬手指,妇人笑起来就像只没有威胁的猫咪,不笑时由于颧骨过高,面目较为清冷。

      妇人浅笑道:“我是三脉最后一代人了,喜欢以貌取人,毕竟人的相貌会随着性格而改变,我一眼就看中了你的相貌。”

      秀秀很兴奋的问道:“那我能学习巫术吗?”

      “我其实没太大兴趣去关心一个人,这应该显而易见的事实,你虽说遇上了我,但不一定能真正习得巫术。”

      “那我该做什么?”

      妇人没有正面回答,反而绕起了圈子道:“你知道为什么一脉的人会选择火.焚,而三脉的人至今已经只剩我一个人了吗?”

      “不知道...是因为修成正果了吗?”
      妇人点头道:“而二脉的人几乎都归隐了山林,他们大多修炼到了极致登上了昆仑山巅,已经不屑于世俗,而我们还在等有缘人。”

      妇人笑道:“我们都一心渴望长生不老,这是作为巫师的我们最崇高的追求,只是我们采取的方式温和一点。”

      “什么?”
      妇人:“烧毁躯壳,就能达到永生。”
      秀秀轻咬唇角道:“是这样啊。”
      妇人:“你想要进门槛,必须要经过肉.体上的冲洗和净化。”

      秀秀:“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所以巫师才越来越少吗?”
      “没错,巫术要求人有很高的天赋。”

      “那我们的修炼方式是怎样的呢?”
      妇人挑了挑眉问道:“我们?”
      “不对,是你...”说完,空气骤然稀薄起来,她机械的伸出手一口渴干完剩下的水。

      妇人没有回应她,而是道:“我为它牺牲的也没你想象的这么多,也不过是所有的全部,我付出所有的血肉作为贡品,自始至终我从未说过半个不字,一次也没有。”

      秀秀扬起头见到她轻轻拉开天鹅绒窗帘,温和的光促使她睁开了眼,耳边听起来好像有隔得远远的大海在涨潮。

      “不管它会不会应验,必须迫不得已才行。”说着,妇人侧过身,那个浴缸里盛满了血。

      秀秀看到里面沸腾着无数的血泡,她抬起脚就想踩进去,却被她拦住了。
      妇人扶稳她摇晃的身形道:“能不能成功我也无法当机立断。”

      “我可以吧。”
      “有了心上人?”
      “没有...就是有点后悔没有早点认识他。”

      妇人注视着她道:“没有他的功劳,你不会堕.落,更不会迎来重生。”

      秀秀眨了眨眼,又听到她道:“毕竟你不会认识袁霏霏,更不会遇到阿玛。”

      妇人扶着她踩进水里,下一刻沸腾的血水从四面八方包围住了她,一股热流从脚底上涌至她的胸口处,刺痛感让她翻滚了好一阵。

      在昏迷前听见妇人在耳边轻喃道:“我们毁掉一切,再重塑一切。”

      忽然前方出现了门,那石门刷满了白漆,实则等她去触摸,却发现是真人的白骨修建而成的。

      天空里掠来妇人的声音道:“他们希望通过祭奠亡灵和那些死去的勇士,召唤他们来守护自己的家园,但仅仅这样是不够的的。”

      妇人:还需要撒上首领的血,同早已干枯的白骨混在一起,巫师这时就会赋予古老的亡魂以无边的法力,以此拯救苍生。”

      “我们的使命?”
      “差不多吧。”
      “你好厉害啊。”
      “都这年头了,我肯定学贯中西呀。”

      话落,场景一点点虚化,秀秀深呼吸一口气,被她从血水里捞起时粘稠的血沾了她一身,俨然一个血人。

      她睁开眼才察觉到刚才是个梦,随后她委托什么命令什么她都一口应承下来,直到被她领着来到镜面前。

      在她足旁的蜡烛被点亮,投射到镜面上的姿影似乎是她的另一半灵魂,一些血水从镜面里渗透出来。

      一位长发披肩的人的女人双目腥红在镜子里发着疯,恐怖如鬼魅,看起来像她,表情却特别不像她。

      秀秀注视着她,“你是谁?”
      “她是你压在心底最阴暗的一面。”说着,妇人把蜡烛递给她道:“现在由你亲手把她毁灭掉。”

      “我该怎么做?”
      “把蜡烛扔向她就行了。”
      秀秀把蜡烛扔过去后,镜面燃起了紫色的火焰,里面的‘她’发出了撕心裂肺的痛哭,她全身也跟着泛痛,迅速抓住妇人的袖子道:“我不想杀她了。”

      ‘她’一脸颓败瘫软在地上,捂脸低啜,她笑了笑道:“她是我的一部分啊,我怎么能杀我自己呢。”

      妇人肯定了她的做法,笑道:“很好,接下来你会正式入门巫术。”

      ~

      魏荀在她的公司暂且掌舵,置身于众多熙来攘往的人群里,半空中掠过冷冰的机械音,“乘坐某某航空360航班飞往摩梭的旅客。”门一关他去休息室眯了会,但睡得不踏实。

      直到一位扫地的老婆婆走到他身边,笑着说:“小兄弟,看你很烦恼啊。”

      魏荀穿着开领半袖衫,紧身白色牛仔裤,起身接过她的扫帚就想帮忙。

      老婆婆推了推他的手道:“说罢,正好我们有缘,以后也遇不上了,一年头或不可多的机会呐。”

      魏荀沉思了良久,沉吟道:“尽管她安慰了我很多次,我也爱不起来,但我跟自己老婆在一起,时常能感觉到那种近乎无条件的亲密,这么多年以来,我跟除她之外的其她女人一起,无论怎样都没产生过。”

      “然后呢?”
      “屡屡让我确信一个事实。”

      魏荀喝了口果汁,沁人心脾的淡香在口中滞留数秒,转而他敛眸笑道:“我很需要她。”

      “那就去找她,小伙子不要怂!”
      魏荀举起手机拨打电话过去,对她笑道:“我知道,故事不该如此简单,只因为双方是我们。”

      另一边袁霏霏把听筒贴在耳边足足三分钟,但传来的无外乎只有刺耳的杂音,她只好放下手机。

      过了会她等头顶的热风一过,看见白狼叼着几只幼崽往这边走。

      不远处几只幼崽慵懒的躺在草坪上沐浴阳光,被拖到半路却又偷偷摸摸往回跑,只有一只小狼乖乖的跟在它身后,来到了这边。

      白狼像极了操碎了心的幼儿园保育员,又折回去重新把其余几只叼过来。

      袁霏霏还没开始笑,裤袋里的手机振动了会,她接起来听见他动听的嗓音从听筒里再度传来道:“霏儿,我又来抓你了。”

      袁霏霏很久没听到‘霏儿’这两了字,当初没当回事走的也匆忙,还没怎么跟他告别,这会听到他这样一说。

      她抱住白狼的肥脸一阵子狂蹭,甜甜的笑道:“我从没忘记过要等你哦,荀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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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030
    白狼吹着口哨:崽崽们,排好队了。
    一号种子选手:真烦,还是看太阳好
    二号种子选手:老妈我这就来跟你吃香的喝辣的。
    三号:我已经五天五夜没睡过觉了,等我睡好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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