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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来十八啦啦啦
袁霏霏捧起杯浅嘬了口红酒,她还大致描述了下画面,“我本来老早就想睡觉了,但他敲了我的门,然后我一关门就把他推倒了呀,他的唇很软很软,咬上去我感觉吃到了布丁。”
时总边听她说边去观察他的神色,可他神色如常仿佛没有这桩事,这引起了他的怀疑,她心下一紧,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喊道:“萧湛,你觉得呢?”
这会萧湛的脸像火烧云一样不受控制变得微红,他满脸羞赧反倒让时总对此信以为真,她支肘偏过头笑道:“时总,真能成人之美啊。”
即便都是假象,但以便进一步获取他的信任,只能通过他比较信得过的义子来实现。
萧湛全程只需要点头配合,到最后煽情效果拉满,袁霏霏转头注视着他道:“萧湛,等会我们一起出去走走?”
时总像看自家未来的儿媳妇一样看她,很难不赞成,还道:“萧湛啊,你这几天不是找你哥吗?刚好带她一起。”
正在换鞋的萧湛看了过来,“袁霏霏认识我哥。”
时总笑哈哈道:“那正好,亲上加亲啊。”
她跟随他上了名贵的轿车内,窗外有娇艳的粉茶花和秾丽的红茶花。
碧亭亭的树木中自是春意盎然,她摊开画本就画了起来,刚把笔放下她便看见他端详的目光。
他擒着笑道:“你想让她感受到什么呢?”
“能想到还有我们啊。”
说完,她把保存了许久的照片,在他的眼前晃悠了几下后道:“我一有空就会去看她的照片,每次都能感到弥足的温馨和幸福。”
萧湛看着照片,上面是一张全身的生活照,少女站在宽阔的台阶上直且长的发,长相小巧而瘦削。
他拐了个弯从后门进入监狱,倒车入库就为她开了车门,期间道:“你还会带娃?”
“我啥也不会,生崽这事我还想着自己居然当妈了呢。”
她把手机收进包包里道:“好看吧?就不给你多看几眼。”
他的脸上不再阴云密布,她转而笑道:“谢谢你了,配合我演了一场戏。”
“昨晚误闯了你的房间,应该我跟你对不起才是。”
她才满不在乎的摆完手,他蹙眉垂下头突然说了句道:“你应该在容忍他。”
袁霏霏实在是信不过他,便装出吃惊的样子道:“没有啦,我能在商界上混的风生水起,也多亏了他。”
“真的?可昨晚你不是承认自己在帮魏荀了吗?”
袁霏霏扯出了标志性的假笑道:“我可什么都没说,全都是你自己的猜测,但他对你好吗?”
“他做事没底线了点,却对我很上心吧。”说完,萧湛放在方向盘的手微转,他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袁霏霏放在膝盖上的拳头紧了又松,她望着被风吹走的落叶已经有了思量,便道:“我就随便问问。”
这次不仅被规定了时间,萧硕拖着脚链步步往回走,留在地上的背影被拉的老长,等光完全照不到潮湿和阴暗,她才惊觉他已走远。
大汉带她们来到了一个地理位置特殊的地方,此处没有光照略微幽冷,她看着一个罪犯被押进去后再没走出来。
她不知所措踮起脚却只能从门窗小角里看到个大概,犯人躺在行刑椅上全身各个能动的部位都被帮助,但行刑人为他注射药物后,犯人的头歪了歪走的很安详。
大汉道:“你动作要尽快了,明天就要开庭了,还不能说服受害者的家属,我只能替你默哀了。”
萧湛焦急难耐的样子着实影响到了她,让她也跟着干着急,等她们赶到受害者家里时,她亲眼看到他为了自家兄弟低声下气求别人。
萧湛也不管他们拿扫如何赶,自是岿然不动堵在门口道:“我能理解你们丧女的痛,但我求求你们,不要把他从我身边带走。”
戴着头巾的妇女理智尽失,推拉了他几下叫骂道,“他有我女儿无辜吗?平白无故逛个街都能被人捅。”
他垂头敛目道:“他被陷害了。”
妇女脖子都气的通红道:“神仙都救不了你哥,你也别求了,不管你说什么,能把女儿赔给我吗?”
他面容惨白,单膝噗通跪在了地上,微颤的声线里带着阵阵的隐痛道:“一张嘴决定别人的生死,你们不觉得残忍吗?”
这话一出易事也难办,别人被激怒后显然不会再给他多说的机会,正要关门时被她拦住了。
他还一动不动跪在地,她开口的时候他浑身微僵下意识望过来,她道:“我能证明不是他杀的。”
妇女一听都气上头了,“所有人都看的明明白白,你当我睁眼瞎呢?”
袁霏霏柔声细语道:“准确来说,是借他哥之手杀的,但人是被系统操控的。”
妇女犹豫了半拍,道:“系统在他身上啊?”
袁霏霏也跟着泛疑道:“你们尝试过?”
妇女不再想赶他们走,放下扫把一脸嫌弃的说:“谁闲命太长才会去体验那个玩意。”
她扶他起来,语气稍微缓和了点道:“真是系统所为,你们可以带它来见见我吗?”
袁霏霏答应她之后回到家里,远处擎天一柱,碧森森的古木拔地而起,孤峭屹立。
她们坐在公园里练习素描,女儿不是屁股痒总想动动腿就是东张西望,她便一手拍在画板上把她吓了个激灵。
魏霏累觉不爱,“怎么才能突显出我六批的绘画水平啊。”
“完美不存在,而残缺或短暂却无处不在。”
袁霏霏思来想去,指向自己说最恰当的话道:“你不懂就看我,我就是个例子。”
魏霏啧啧了两声。
袁霏霏示意她别再思想跑毛了,伸出的手扣了扣纸面,又轻言轻语道:“假以时日谁都能画的逼真,但有没有韵味,不是谁都能做到。”
袁霏霏道:“给你带来的是生命的律动还是个性中的不羁,或者你看到它联想到了谁也有这个特质。”
她盯着自己还特意的眨了眨眼,让她一愣一愣的问道:“你别用这么怪异的表情看我呀,我还没被外星人抓走呢。”
魏霏低头的瞬间掩唇偷着乐道:“我家这个傻大头。”
“那你可以把我画出三头六臂,剪下来搞成一个翅膀,我以后背着走办事铁定事半功倍。”
袁霏霏用胳膊撞了撞还在傻笑的人道:“你不是想跟我一起创作吗?”
魏霏拼命摇头,“我水平太拉胯了。”
袁霏霏拿过笔硬是要让她一起作画,由于挨得近她偷亲到了她,尽管蜻蜓点水般就稍微碰了一下,但她特别知足的会心一笑。
袁霏霏装成没事人一样道:“你讲究这么多干啥?”
魏霏把笔一搁道:“我不管。”
她俩说话就跟斗牛一样,谁都不肯先认输,而谁拥有了红布就等同于获得了胜利的关键,于是她立马先发制人道:“你让我很难过。”
魏霏被她这一出搞得当场懵逼,又见她故作伤感的摇了摇头,用手抵住了额头道:“你一直在提醒我自身的毛病,要不你再进一下我的肚皮里,重新再让我来造一下吧。”说完,她实在没撑住想笑。
她的唇角上扬时,对面的人炸开了。
魏霏起身气势汹汹就要扑向她,被灵活躲过之后她更抓狂的叫道:“袁霏霏!!”
袁霏霏不仅模仿起了她的说话语气,还捧起脸颊,以饱满的激情和深情的语气唤了一声道:“老妈,你真可爱。”
魏霏那叫一个气,哪知她优雅的转过身把笔抵在她唇上,完全不给反驳的机会,道:“还有一个对我很好的人,今天的你准备好了吗?一起去见她吧。”
魏霏又气又笑答应了,似乎想到了什么,迟疑不定的开口道:“我忘记跟你说个事,很久之前我被绑架了。”
袁霏霏投去惊疑的目光,“你有这么美,让别人天天绑架你?”
魏霏用手支着额头开始反省人生,她究竟造了什么孽才会摊上这样的妈,道:“袁霏霏!你还是我妈不?”
她一改措辞又道:“不是前段时候吗?”
魏霏摇了摇头,叹息道:“我被蒙住眼看不见,但闻到了刺鼻的气息,大概能猜到那是实验室吧。”
魏霏走了几步,又道:“但他们没把我怎么样,还把我安全送回家了,我觉得不是个事,就没跟你说。”
袁霏霏再三确认这事是真是假,去找了魏文。
隐约有水哗啦哗啦的声响,仔细一看踩在脚下的不是水而是黏糊的血,才打开门没走几步,她的鞋沾的全是血,而他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魏文费着劲爬起来,扯过绷带很熟练的裹住腿止了血,只是他突然捂住了嘴,一时间很多血从他嘴里迸射出来,他全身僵直且一言不发。
袁霏霏环视了一圈没发现臭臭的身影,她把他背到床上取过干净的手帕为他止血,可他已经虚弱到举步维艰。
她拨打了急救电话之后道:“魏文,敢睡我就打你。”
过了会他栽到被血浸湿的枕头上昏迷不醒,在昏睡之前撑着最后一口气道:“你快走,臭臭还没离开。”
袁霏霏死劲压住他受伤的部位,才短促‘啊’了声,转头之际背后很大一声哐啷响。
只见飞进来的蛋蛋用不锈钢般坚固的头部把它撞到书堆里,扬起的灰尘下它俩从床头打到床尾,窗户被撞坏后砸地飞起的碎玻璃就像平地生长出的冰凌。
袁霏霏感觉人手不够,当即拨通了魏荀的电话。
她在蛋蛋乍然拔高的呼喊声里后知后觉转过了头,直视它冲过来的时候她还没找到防身之物,有一股重重的打击感从她的腹部刺入了体内。
袁霏霏感受走路都轻飘飘,头疼快要撕裂她的头,窗外的蓝天飘浮起的云朵一块块的,她忍着眩晕伸出手看到止不住轻颤的手。
魏荀跑进来时她有片刻的清醒,她被一种无形的力量驱使,伸出手拿过放在床上还沾染着血的刀,在他惊疑不定的眼神下她慢慢的抵在脖颈处。
此时的袁霏霏变了脸色,她大笑之后发出了尖细的声音道:“蛋蛋,你再不从,我就让她自残,你绝对舍不得她死。”
蛋蛋:“别瞎几把吵。”
说完,魏荀已经跑过去钳制住了她的手,那把刀在彼此的拉扯中上下摇晃,他不顾危险也要抱住她大喊道:“霏霏,你快醒醒。”
蛋蛋在他周围来回打转,也跟着拼命在喊,“老兄,你给我整心累了,就是看不见我啊。”
假的袁霏霏说出的话自带电音效果,“再叫连你一起杀了,做好事不比活的恣意妄为一点好啊,真搞不懂你到底在想什么。”
蛋蛋躲避着她伸来的手,道:“在想你多久下岗来为我擦鞋。”
袁霏霏拍开他的手,很灵活把它抓到手里,道:“让她们人类互相残杀才更爽啊,犹豫就会败北,你只需要一个命令,就能迎来一场盛世的到来。”
魏荀看着她难看的表情,不动声色抓过身后的书沉声道:“你是谁?”
‘袁霏霏’扬声道:“爷是你老婆,还能是谁。”
她为了强迫它服从命令,试图把它活生生捏死。
而它在极度痛苦情况下,涨红了脸才勉强挤出一句完整的话:“崽,快出来,那都是假的。”
‘袁霏霏’爆笑出声道:“连魏文都不行,她能,我以后倒着走路。”
而被抢走主控权的袁霏霏独自走在寂静的长廊里,她随便推开一扇门,光芒汇聚之处一点点浮现一位弓着背的老头。
居然是戴着呼吸器的达奇,而她可能身处一间医院里。
他的笑依旧让她感到温暖,不知不觉她被牵他到身边,听他嗓音嘶哑的说道:“霏霏,这几天总给我痛醒。”
袁霏霏轻声轻语道:“那我给你唱首歌,乖乖接受治疗好不好?”
达奇惊疑不定的看着她道:“你不是不爱唱歌吗?”
袁霏霏顿了顿,抿唇道:“但它能减缓你的痛苦,我突然对它有了很多好感。”
达奇:“好,我听你唱。”
袁霏霏不知道抱着怎样的心情动的身,却已经拉住了他的衣角道:“那你能别再走了吗?”
达奇突然把呼吸器取下,他的脸比她见过的死.尸还要白,勉强扯出的笑或许拼尽了全力,“我这把年岁,活到今天就不管明天的事了。”
袁霏霏不舍得放开掐着他手背的手,生怕一松手他又闭上了眼,她说的急切:“你别走这么快就行了,我要求不高的。”
刚开了个嗓没唱几句便无意瞅到他欣慰的笑了,喉间像被鱼刺卡住,鼻子一酸她瞬间忘词了。
这时门被推开走进来几个医生,为首的人跟他握了握手道,“为了庆祝你成功出院,我们带了很多吃的过来,以后身体也要倍儿棒。”
她欣喜若狂像做梦一样扶起他,他步履蹒跚走了几步路笑着道:“我要跟她结婚了。”
接连砸来的惊喜让她愣住了。
马太太就站在对面,她依然裹着针织衣走来,她俩紧紧的抱在了一起。
袁霏霏快要沉溺在这种突如其来的幸福感里,但这天翻地覆的转变让她有点难以置信,周围的景物又太过逼真。
她一时间动也不敢动,等着她们互相搀扶着走来,拉起她的手时掌心的温度,又暗示着她这一切如此真实。
太过完美以至于让她不想离开,可她却不得不哭着笑着抽出了手,道:“我要回去了,对不起老师。”
马太太的目光充满了惊异道:“回去做什么?参加我们的婚礼啊。”
达奇也跟着附和道:“你说什么?我们就真实出现在了你眼前啊。”
袁霏霏注视着他熟悉又陌生的脸,牵强的笑中带着无力感,道:“你哪次见面不跟我鸡腿,但这次没有,你绝对是假的。”
达奇听她这话跟着到处找了起来,一时间手足无措起来道:“我...是真的啊。”
袁霏霏无意瞥见有雨滴拍击着叶片落下,转而打湿了她的面颊,她走到门边夺门而出之前叫道:“你们不是真的,可我多希望这是真的啊。”
说完,她避开马太太的阻拦,径直跑进他的怀里大喊道:“老师,在离开之前,我想抱你一下,上次没来得及。”
下一瞬房间碎成了方块,她呆呆的望着拉她的手随风而走,他也笑着缓慢的融进了空气里。
达奇抬起快消失的手抚过她的头,道:“霏霏,我会想你,替我跟你老公问好。”
他唇角仅存的笑,化成了细沙完全消散不见。
袁霏霏眼前掠来强烈的光,惊醒过来她趴在地上,确定这个世界还没崩塌,自己也还完好无损,但身上的麻痹感还没完全消失。
她休息了会望到周遭涌来了许多医护人员,而它俩在地上翻滚。
早在她看到他时,他已经为她擦了眼泪,她眼圈早已泛红道:“想得到却得不到,算什么满足欲望啊。”
魏荀想把她搂去车里,哪知道她就蹲在原地不起了,他轻声道:“怎么老在哭,乖乖?”
“我以后再哭,我就是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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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兄弟们030我回来啦,没更就是在存稿,我理了理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