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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近半个世纪的拥抱
色子仰视着面前这个刚毅美型男,即便没有舞台妆的衬托,仍认出对方是自己一度追捧过的古偶男神,侍月千鲟。因相貌举止酷似年少时的竹马叶华,故而心甘情愿被对方圈粉。
“你是......侍月千鲟?”色子猛然觉察到一丝异样,“可是,你怎么知道我以前的名字?”
“因为和你一样,虽然现在叫做侍月千鲟,但以前的名字却是别的。”侍月千鲟雅笑,“大童,澹台大童,你难道认不出我了吗,我是叶华啊,在旧鼓楼大街跟你做过邻居的叶华!”
“叶华......”色子的脑子有那么半秒钟的短路,等他弄明白对方的意思那一刹那,情绪瞬间崩塌,“叶华!你真是叶华?”
“我真是叶华,大童。”侍月千鲟,也就是叶华,一字一顿地重申道。
“与哪吒同行,婴冢迷宫见。你果然没有骗我......我就知道叶华是不会骗我的......”色子情难自已,泪珠顺着脸颊源源不断往下掉。
“我当然不会骗你。跟澹台大童的约定,无论过去多长时间,我都不会忘。”叶华践诺。
彼此寻找了近半个世纪的两个男人,此刻不顾一切地热情相拥。
“我不会再放开你了。做家人也好,哥们儿也好,情侣也好,总之决不会再让你从我身边跑掉......”色子将头深埋在对方怀里,泣不成声,像是要把毕生的眼泪一次性流干。
“傻瓜,我哪儿都不去。你不是说过吗,做家人、哥们儿、情侣都无所谓。”叶华泪光闪动,手心不停轻扣对方的后背。
待色子的情绪稍微安定下来,叶华便将这些年的经历,择其要者讲给他听。
原来就在七牲祭过后,叶华被进化会选为“解放者”,开始了漫长的历练。
直到几年前那个柳絮飞花的四月,刚刚结束与世隔绝生活的叶华第一时间探访到色子所在的位置,通过飞鸦传书的方式,引导当时尚在M机构服役的色子脱离机构,开启了迈向进化之路的危险旅程。
“你说你是有意把我和同行那些人分开的?”泪痕犹在的色子察觉到对方话里有话。
“你呆在他们身边,我很担心。”叶华的语气不像是在开玩笑。
“大龙和萧萧,还有旋花,跟我都是过命的朋友,有什么可担心的?”色子疑惑。
“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尤其是那个女人,眼神里充满了魔性。”叶华一脸严肃。
“魔性?怎么个魔性法儿?”
“你见过猫盯老鼠么,类似那样的魔性......”
色子一笑而过。玖月旋花是前机构探员,经年累月,警惕性高于常人无可非议。
她身上的确带着一股“动若脱兔”的戾气,但放松下来照样“静若处子”般恬淑。
“我们该出发了,你的身体状态不容耽搁......”叶华起身,把手伸给地上坐着的色子。
“虽然不知道‘逆生长’有没有得治,但能够再见到你,已经没有遗憾了。”
“可我还有遗憾呐,你说咱俩之间,做过家人和哥们儿,唯独没有体验过做情侣的感觉。”
“你不是无所谓吗,怎么突然又变认真了?我从没做过别人情侣,不知道该怎么做。”
“等治好你的病,我教你。虽然没吃过猪肉,但好在见过猪跑。无师自通,自学成才。”
“我可是相当期待做你情侣的噢。到时候别‘演’砸了就行。”色子雨过天晴。
“砸不了,放心吧,现在最重要的是给你治病!”叶华晃了晃送出去好半天的手臂,“我说大童,还不肯起来吗,我胳膊都伸酸了。”
“期待你的发挥。”色子乖乖拽住递到跟前的手掌,双腿发力,一弹而起。
“这就对了嘛,快跟我来......”叶华一把揽过色子的肩。
色子放眼目下所处的宽阔空间,只见前方的甬道口两旁,各矗立着一座高大的巨人石像。石像表面呈青绿色,面目模糊,双臂举过头顶,像是在迎接某个从天而降的神邸或是恩赐......
“前面是什么地方?你认识吗。”色子纳闷地问。
“前面是通往迷宫第二层别间的甬道,穿过甬道就到目的地了......”叶华轻车熟路。
两人互换眼神,随即朝前方的黑暗高视阔步。
周末之夜。北京西城区,地安门。
凌旭和苍旪在位于海淀的一家敬老院里做完义工,余兴未阑地穿行于荷花市场。
“咦,真奇怪,之前在附近盘旋的那些老鹰,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忽然见不着了。”路过什刹海湖面时,凌旭倚着石栏,醉心俯看湖中悠闲游弋的野鸭群,指了指岸边芦苇丛阴影下的几处小黑点对身边人说,“十哥快看啊,鸭妈妈带它的宝宝们出来划水了,真好......”
“是挺好的......”苍旪注视着湖面上演的温馨画卷,感叹“驱虎吞狼”的计策果然奏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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