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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后黑手逐渐露出端倪
“绝对不是。”蔚蕊蕥平静地欣赏窗外风景，居然没留给自己任何思考的时间。
“这么确定？”凌旭诧异于对方不假思索的回应，和苍旪彼此交换了眼神。
“就在你被爆丑闻当天，恰好被我撞见秦董各种训斥手下的场景。无非就是深恨那个李慎骏根本不听招呼，做了多余的事情，最后还得动用自家资源收拾残局。”蔚蕊蕥哼了一声。
“有没有可能，秦元其实是在做戏，打算把责任全都推给李慎骏？”苍旪提出合理质疑。
“做戏？给谁看，给我吗？别开玩笑好不好，秦董是什么段位，根本用不着这么做......要是连这点眼力价和分寸都没有，我蔚蕊蕥这些年都白混了。这么说吧，就算不做戏，不让李慎骏当替死鬼，估计这世上也没人敢随便动秦董。”蔚蕊蕥晃了晃脑袋，阴笑道，“让他蹿火的是，李慎骏自作主张，无视委托人指示，结果事与愿违。”
蔚蕊蕥所言不虚。秦元在名单之上，M机构、引灵社抑或进化会，对他都有忌惮。唯独侍月千鲟这种“跳脱三界之外”的反叛，才有果断了结秦元狗命的名分和能耐。苍旪心里有底。
“事与愿违？如果秦元的目的不是毁我的容，那他到底想要干什么？”凌旭依然耿耿于怀。
“这还用问吗，当然是软硬兼施、威胁利诱呐！秦董的目标是你这个人，找到李慎骏不过是为了寻你的短、逼你就范。凌霄花，你知道整件事当中，最让秦董忿忿不平的点是什么吗？”蔚蕊蕥从反光镜里确认过凌旭蒙圈的表情后道，“记得他那天恼羞成怒地抽了随身秘书两个耳光，大声训斥说：因为你们的无能，让凌霄花变成了丑八怪，我还怎么‘上’他？”
听到“上”这个字，凌旭气得攥紧双拳。苍旪更是上头，恨不得将秦元老狗碎尸万段。
手握方向盘的海角也觉察到场面的尴尬，却不便插话，只得狠踩了两脚油门配合气氛。
车厢内的空气凝滞了好几分钟，恢复镇静后的苍旪接着发问：“所以除了秦元之外，李慎骏背后肯定还藏着另外一个人，而这个人才是整件事的幕后boss，是唆使李慎骏行凶伤人的真正主子。我非常好奇，秦元费尽心思维持自己成功人士和好好先生的形象，必然凡事小心、处处谨慎，既然如此，像李慎骏这种不知根底的货色，究竟是怎么走进秦元的视线，入了他的法眼，成了他手里的棋子儿了呢？你了解原因吗？”
“我只知道，李慎骏是秦董平日里一个非常信任的朋友给推荐来的。事发那天，秦董曾接过那个人的电话，当时我正陪他在浴室里泡澡。”蔚蕊蕥若有所思答道，“秦董称呼对方‘小老弟’，并且冲对方叫苦不迭：小老弟，李慎骏这小子根本不靠谱的嘛，拿着我的钞票，居然去找凌霄花泄私愤，把人家脸都给划花了，关键是坏了我的好事......”
“你说秦元叫他‘小老弟’，但并不知道对方具体是谁？那他们还聊了些什么，越详细越好！”苍旪急于从蔚蕊蕥身上获得更多有价值的线索，尤其是有关幕后黑手的真实身份。
“拜托，我不是录音笔好不好，不可能事无巨细都了如指掌。一旦被秦董发现有多管闲事的嫌疑，恐怕早就被扫地出门了。你们不知道，要想取得秦董的信任有多难，我费了多少心血，才走到今天这一步，谁知竟被侍月这家伙毁于一旦......”蔚蕊蕥情绪崩溃，大倒苦水。
“我妹应该早跟你沟通好了吧，只要你愿意合作，帮到凌霄花的忙，我们是决不会让你吃亏的。”苍旪晓之以理，看来是通过海角许诺过蔚蕊蕥“好处”费。
我妹？海角听到这个暖心的称谓，心里甜滋滋的。
“容我再想想......”蔚蕊蕥搜索枯肠，绞尽脑汁，沉思半晌才道：“秦董仿佛还在电话里说过：小老弟，这不叫计较，只是可惜罢了，闹到出血受伤这副田地，本来是毫无必要的。你也不想想，我要是有心计较，上周五在Tri-angel发生的事......就是小老弟你偷拈我花草那件事，会这么轻易翻篇儿吗！虽然不是头一回了，但这些芝麻绿豆的小事，你说有什么可计较的。咱俩之间是什么交情，对不对......”
偷拈我花草，相当意味深长且肮脏的五个字。车内其他三人无师自通，对此不会产生任何误解，纷纷感叹：这“小老弟”竟然敢打秦元后宫花花草草的主意，着实胆大包天！
“这倒有点意思。”苍旪眼前一亮，朝身边人露出笑靥，继而乘胜追击问道，“我想，依蔚蕊蕥小姐所见，秦元所说的‘花草’，指的是谁？”
“秦董偶尔也会介意自己正捧的小花跟其他人不清不楚，可那个时候，他同时抬举的花花草草少说也有七八个，天知道谁偷偷犯规，做了出格的事！”蔚蕊蕥不屑一顾地摇摇头。
“这七八个花花草草当中，后来没有被秦元专门揪出来修理的吗？”苍旪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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