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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2 章
土地。交通。
霍达然再次摊开了那张地图。虚无的圆如同巨大的怀抱将魔都中心揽住。道路纵横交错，勾织出人间繁华。
吴杨林盯着脱离圆周的一点。
楼的坍塌无疑和土地有关，那么交通呢。
几条轨道交通线切割着城市，也贯通着这个并不存在的圆。每天有千万计的人口通过这钢筋与电力的河来往于各个角落。
“去年二号线的白下东路站附近发生过小事故。”吴杨林说，“当时我在赶回科里开会的路上，困在地铁里呆了半个小时，迟到了，被迫请你们吃了下午茶。”
霍达然立刻在地图上石头城东路站的对应位置画了一个五角星。
最后的，解释一切的五角星。不偏不倚落在了圆周，填补了那一小块缺失。
白下东路站联系着几大商圈，是魔都的人流集散地之一。
过于集中的人群给调查带来很大困难。足迹和气味混杂，能将一切痕迹迅速掩盖和消磨干净。广播里的女声提醒着前往不同出口。人群熙熙攘攘。
一班地铁驶来，吞吐着大量行色匆匆的乘客。
霍达然和吴杨林坐在候车的钢椅上。
车厢挤的严严实实。隔离门发出警报，然后关闭。地铁滑走。
轨道再次陷入了黑暗。
“龙生九子，你还记得那九子的属相吗？”霍达然问。
“我哪里记得住。”
“问李易长，他应该还在图书室，让他帮忙查查。”
吴杨林扶额，“这事儿我觉得不太合适……”
霍达然不耐烦地掏手机，按号码。
接通得很快，那边说了句什么，霍达然回答，“不需要。”
吴杨林捂嘴。
霍达然一边横眉，一边问，“麻烦你帮我查一下龙九子的属相……是的，你会用电脑吗？……太好了，你说……等等，你说属土？好，谢谢。在……我会的，再见。”
他收线，然后猛踩了吴杨林一脚。
吴杨林吃痛。
“李易长托我踩的。要求踩脚尖，我踩中了吗？”
“中了，真准。”吴杨林呲牙咧嘴。
“狴犴说土地，交通。霸下属土。”霍达然正色。他抬手，一片小小的东西飞出，翩跹着消失在轨道幽深的漆黑中。
木克土，桃者，五木之精也，古压伏邪气者，此仙木也，桃木之精气在鬼门，制百鬼。
这枚桃花花瓣轻灵而雅致地追随着霸下残留的气息而去。纵然一滴水，一口气就可以毁灭它。
霍达然又拿出地图。
几乎不可见的微光出现在白下东路站。然后沿着轨道交通二号线前进。
它移动得缓慢又坚定。接着来到了一号线，继续向前滑行。越来越接近事发地点。
吴杨林啧啧，“神乎其技。”
“进步真快，都学会用成语了。”
“两位先生，是第一次到魔都吗？”
霍达然和吴杨林抬头，一位笑容可掬的男生站在他们面前，右臂带着城市让生活更美好的志愿者袖章，“是迷路了吗？”
霍达然立刻合上地图。吴杨林摸头，“啊，那个，我们看了半天地图了……百姓广场怎么走？”
等他们找到空隙再次打开地图的时候，微光停留在三号线和十号线在第七区的交界处。远远离开了事故发生地点。
“怎么跑这么远？”吴杨林说，“没弄错吧。”
“永远不要质疑黑无常的业务水平。”
吴杨林摸下巴，“第七区好像是明明的辖区……”
霍达然瞥了他一眼。
微光像孤独的萤火在地图上明灭。
“何译说被毁的巴西龟巢穴主要在十号线工地。”霍达然说，“我们大致可以判断霸下的行进路线。”
他的指尖点在地图上，勾勒出曲折线条。
“他是受日食影响才开始躁动的？”吴杨林问。
“不知道，狴犴说他不坏，是不是真的要接触了才知道。”
“这次准备怎么定罪，危害公共安全还是破坏财物。”
微光忽然消失了。
霍达然皱眉，“他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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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啊，大家，我诈尸你们高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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