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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呗。
“当然……”秦夭夭脱口要肯定,话说到一半,盯着狗太子唇边愈发温柔的笑突然福至心灵。
想起来时路上,狗太子对她那一番怀疑,秦夭夭吞回溜到嘴边的“是真想给殿下做宵夜”,情意绵绵地说了一句,“是真的心疼殿下。”
冀安澜斜睨秦夭夭,眼底藏着审视,笑问:“又不给孤做宵夜了?”
秦夭夭摇头,用食指指尖小心翼翼地推了下在她腰间作怪的手,摆出一副乖巧样:“殿下说的对,您若是想吃宵夜自会有人做了来,妾身便不献丑了……”
说着,秦夭夭翘起兰花指,用食指和拇指捏住冀安澜的中指,往外提了一下,“妾身去给殿下泡茶。”
冀安澜顺势松手,好整以暇地看着秦夭夭跳下罗汉榻,慢悠悠地问:“三更半夜的,给孤沏茶,不想让孤睡了?”
“……”可恨没有蒙汗药!
秦夭夭脚步一顿,回头看着冀安澜含羞带怯:“要不妾身给殿下按按?”
脑补了一下小骗子给他按头按背按更多。
冀安澜深吸一口气,在胃口不适之前及时用手刃冀安琛兄弟的画面赶走了小骗子矫揉造作的姿态,轻哼:“孤还想多活两年。”
就多余长这一张嘴!
秦夭夭心里白眼翻上天,面上委屈得胜过小白莲,红着眼圈,一下一下地偷瞄冀安澜,就是不吭声。
冀安澜轻哼。
在罗汉榻上一歪,眯着眼,懒洋洋地道:“秦夭夭,你对孤的情意到底有多深,你自己个儿心里清楚,可歇歇罢。”
嚯!
几个意思?
秦夭夭不着痕迹地偷瞥冀安澜。
冀安澜歪在罗汉榻上,神色平和,唇边甚至噙着笑,满脸岁月静好。
就很假。
演呗。
看谁演的过谁。
微笑.jpg
秦夭夭收回视线,低下头,酝酿了一瞬委屈情绪,眼泪吧嗒吧嗒开始往下掉。
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落个不停。
秦夭夭手边没帕子,直接用袖子捂着脸,抽抽噎噎,哭了个闻者心疼。
奈何冀安澜铁石心肠,眼皮子都没撩一下。
秦夭夭悄默声往冀安澜头顶方向挪了几步,哭得愈发缠绵悱恻。
哭着哭着,勾出了心底藏着的委屈,一不小心就把假委屈哭成了真委屈。
真委屈了。
秦夭夭哭得反而没有声音了。
小曲儿似的哭声一断,冀安澜撩起眼皮子看向秦夭夭。
小骗子收起那股子矫揉造作劲儿,哭起来梨花带雨的,还真有点儿惹人心疼。
冀安澜半支起身子,笑问:“哭甚么呢?”
秦夭夭顿时人设上身,抽抽噎噎:“殿下总是疑我,我委屈。”
冀安澜:“……”
小骗子,不值得心软。
冀安澜轻哂一声。
躺回罗汉榻上,漫不经心地道:“行了,别哭了,哭得孤脑瓜仁子疼。”
秦夭夭:“……”真不愧是凭实力单身五百年的选手!
冀安澜看着秦夭夭无语凝噎的模样,轻笑一声,摆摆手:“甭摆那副哭丧脸,孤不拘着你,你把炕桌收拾了就爱干什么干什么去罢。”
秦夭夭:“……”
这是捏着她小命儿的顶头boss,得忍!
秦夭夭撸袖子把炕桌搬到一边儿。
瞄了一眼伸直大长腿,抻被子盖自己,打算在罗汉榻上将就一宿的狗太子,知道他十有八九是嫌床不干净了,坏心思一起故意问他:“这榻又窄又短的,殿下怎么不到床上去睡?”
冀安澜眼皮子都没撩,曼声道:“孤怜香惜玉,床赏你睡了。”
狗太子可真有脸说!
怜香惜玉认识你,你认识它吗?
狗太子嫌美人躺过的床脏,她可没有那么多讲究。
秦夭夭把“美人”裹过的被子丢到床脚,和衣往床榻上一滚,舒舒服服的叹了口气:“妾身拜谢殿下|体恤。”才怪。
冀安澜嗤笑一声:“拜谢?”
“深更半夜的,殿下就别跟妾身咬文嚼字了罢!”秦夭夭坐起身,把帷幔放下来,来个眼不见为净——这狗太子有大病,也不知到底带她来这景王府做甚么,没打算睡她还偏留她“侍寝”,害她白担心一场!
冀安澜斜睨了一眼晃动的帷幔,慢悠悠的问:“这就睡了?不出去赏花赏月了?”
狗太子吃错药了吧!
非要她承认她心慕景王好弄死她?想得美,她才不上当!
秦夭夭一拉帷幔,幽幽地盯着罗汉榻上的狗太子,咬着牙温温柔柔地问:“不赏花,不赏月,更不赏景王,倒是想赏殿下,殿下允吗?”
冀安澜:“……”
小骗子,胆大包天!
冀安澜半支起身子,似笑非笑:“孤允了,你敢么?”
我怂!
我不敢!
秦夭夭叹气:“那罗汉榻那么窄,妾身不忍心跟殿下抢。”
冀安澜嗤笑。
躺回罗汉榻上,闭目养神:“少作妖。爱做什么做什么去!”
秦夭夭放下帷幔,往床上一躺:“妾身哪里也不去,就守着殿下。”
说完,秦夭夭往床里一滚,秒睡。
冀安澜不寐症缠身,躺在景王府里更不可能睡着,空着肚子听秦夭夭说梦话报菜名听到天亮。
硬是让他堂堂一国储君,体味到了饥饿难捱的滋味。
就挺离谱。
*
翌日清晨。
冀安澜看着神清气爽的秦夭夭,直接上手掐红了秦夭夭半边脸:“换衣服。”
秦夭夭眼泪汪汪,捂着脸咕哝:“奴婢不知道要在宫外过夜,没带换洗的衣裳。”
柳玄光偷瞄了秦夭夭那一身皱成腌咸菜似的衣裳,心里直呼好家伙——主子不愧是主子,果然是闷声干大事儿的主儿!
瞧秦奉仪被……啧!
柳玄光佩服的五体投地,一摆手,让人把衣服捧到了秦夭夭跟前儿:“秦奉仪,您的衣裳主子早就吩咐奴婢给您备下了。”还备了两套呢。
衣裳是极其接近大红的银红色。
秦夭夭打眼一看,后背就一凉——这衣裳她要是敢穿,太子妃估计就敢弄死她:“柳公公,你是不是备错了衣裳,这一身儿可不是我能穿的。”
倒是个聪明人,然而,没用。
谁让你昨个儿晚上伺候的太好,主子满意得都发话让收了内侍官服,给你穿这身儿了。
柳玄光面无表情地道:“秦奉仪多虑了,这是主子的恩典,您只管放心穿。”
秦夭夭扭头看冀安澜:“殿下,这是不是太过招摇了?”
冀安澜张着手臂,任人伺候着换上了一件天蓝实地砂金补行衣,展眉笑道:“孤的宠姬,穿件衣裳算哪门子招摇?”
行!
您这是打定主意了。
秦夭夭收回跟冀安澜对视的视线,接过衣裳,拒绝了内侍的服侍:“殿下可千万记着妾身是您的宠姬,妾身还想长长久久地陪伴殿下呢!”我特别惜命,还不想死!
冀安澜轻笑:“放心,今儿出了景王府,满皇城的人都会知道你是孤的宠姬了。”
真谢谢您了!
火架上风景独好。
秦夭夭慢吞吞换回了女装。
换回女装倒也不全是坏事,也有一宗好处——不用碰瓷她就能堂而皇之地与狗太子共乘了。
坐在狗太子身边,见识了景王恭送狗太子的名场面。
秦夭夭万分肯定,这一遭景王府之行,完全是狗太子算计好了的——狗太子对她的百般试探是其一,拿通过试探的她做破除谣言、搪塞景王冀安琛的工具人是其二。
狗太子还真就是日常不做人。
秦夭夭就特别不想说话。
马车驶离九王府街,行进青衣街,人间烟火气透过车窗涌进来。
秦夭夭把车窗上的帘子掀开一道缝儿,给狗太子留了个后脑勺,默默地欣赏古都风采。
冀安澜轻笑一声,漫不经心地道:“这青衣街上尽是卖古玩的,不适合你开铺子卖香水。”
秦夭夭回头,斜睨着冀安澜,演出一脸委屈:“原来殿下还记着妾身的香水呢。”
听出秦夭夭意有所指。
冀安澜指间转着斋戒牌,似笑非笑;“孤言出必践。”
这样最好,算她没白当一回工具人!
秦夭夭有了好好说话的兴致:“殿下要带妾身去哪儿?”也该轮到去考察市场了吧!
一双杏眼盛上期冀,仿佛有光。
冀安澜不禁失笑:“去西市。”
西市?
那处可不比东市清静,可是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
狗太子虽然总不做人,但还是她眼前必须要抱住的大腿,秦夭夭不禁有些担心他的狗命:“殿下这阵仗从景王府离开,有心人一打听可就知道您的行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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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五一带着熊孩子到处浪,这几天不能日更了,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