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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安澜麻了
叮!欢迎娇客冀安澜进入《三宫六院,佳丽三千》论坛,愿您宾至如归!
娇客?指女婿?还是指儿女?
不管是哪一层意思都有够荒谬。
且看这“论坛”里都有什么,随便点开一篇——
【提名】上下五千年谁最秀?圈出你心悦诚服的后宫之秀,笔芯笔芯笔芯
【谁都不服就服@万贵妃,养成个陛下对她死心塌地一辈子,姜还是老的辣,啧!】蛇蝎心肠,毒辣跋扈,毒杀皇子,干扰朝政,此等女子竟也争相服气?
【@赵合德也是厉害,竟能让他家陛下掐死了亲儿子】红颜祸水,魅惑帝王弑杀亲子,也配为后?
【此处应有@冯小怜,他家陛下为了她国都亡了】亡国妖姬,也配拥有姓名?
【提起冯氏,就该@冯妙莲】媚药,男宠,行巫蛊之事诅咒君主,也配被提名?
【提起亡国,或可一提@褒姒】亡国也可自豪?
【@贾南风虽丑但狠,不服不行】拿捏帝王,计杀太子,搅乱朝纲之辈,竟也惹人佩服?
……
【最秀还是@武媚娘,从爹到儿子,从武才人到则天大帝,教科书式宫斗有没有?】
冀安澜麻了。
这就是后宫里的女人……
真是好狠一群女的。
跟这群女人比起来,前一世他的太子妃伙同景王冀安琛,把龙袍藏进东宫坐实了他谋逆的罪名,还真是小巫见大巫了。
他的宠姬跟景王冀安琛暗通款曲,也是常规操作了。
冀安澜垂眸,与他的太子妃对视,强烈的恶心感果然又来了。
洞房是不可能洞房的,总不能一边吐一边睡。
冀安澜挪动视线,落在被大红喜服映得莹润如玉的手上。
就是这双他曾经颇为钟意的素手,为真爱捧起龙袍藏进他的寝殿祯祥殿,在父皇面前钉死了他“谋逆”。
盯着那双手,曾经有多钟意,如今便有多厌恶,厌恶到心生暴戾,想砍了。
但并不能动她。
他的太子妃是他母后替他选的,是世族徐氏的嫡女,是他嫡亲的表妹。
徐氏是他背后最为坚定的拥趸。
冀安澜抬眸看着太子妃徐氏,微笑:“表妹。”
太子妃徐氏抬眼与冀安澜对视,紧紧地攥着蔽膝,甜笑:“表哥,可好些了?”
真是一张堪以倾城的脸。
可带给他的只有恶心和暴戾。
女人近他身他就恶心呕吐,看见前世谋害他的人便忍不住心生暴戾,这是他重生的代价。
冀安澜忍着恶心,一根一根舒展开太子妃攥得发白的手指,指尖不紧不慢地滑过蔽膝上的褶皱:“抱歉,孤身体不适,搅扰了我们的洞房花烛夜。”
表哥还是一如既往的温和。
太子妃徐氏后背却是莫名冒出一层冷汗:“管什么都没有表哥的身子骨儿打紧,可要使人唤太医过来请个脉?”
瞧瞧,这张嘴多会说。
前世他就是被这般小意温柔蒙蔽了,有点想把那巧舌拔了呢。
冀安澜看着太子妃,温和一笑,头一歪,便吐在了地上,太恶心了。
太子妃徐氏眸光微闪,起身去扶冀安澜:“表哥,还是使人去请太医罢!”
冀安澜避开太子妃徐氏申过来的手:“莫脏了表妹的手。”
“你我是嫡亲的表兄妹,如今又是夫妻,于情于理我服侍表哥都是应该的……”太子妃徐氏接过她贴身大丫鬟递过来的水,送到冀安澜手边让他漱口,“要我说还是得请个太医来。”
“孤知道你关心孤……”冀安澜没接太子妃徐氏的水,仿佛极具耐心的解释,“但是今日你我大婚,不知有多少人盯着东宫,这深更半夜的使人去请太医给孤诊脉不合适。”
冀安澜眉心微皱,又吐了,吐完:“孤留在这儿表妹怕是休息不好,便不搅扰表妹了。”
说完,也没给太子妃徐氏挽留的机会,冀安澜便直接走了。
目送着温雅矜贵的身影毫无留恋地淹没于夜色里,太子妃徐氏神色一整,面无表情地回到内殿。
大红喜烛相映成辉。
她却要在洞房花烛夜独守空房。
太子妃徐氏眉宇眼尾染着愠怒:“嬷嬷,你瞧瞧我那表哥多明白的人,他知道有无数双眼睛盯着东宫呢,难道就想不到这后院里有多少眼睛在盯着栖凤殿?”
赵嬷嬷是太子妃徐氏的教养嬷嬷,从徐氏六岁便开始教她规矩礼仪,跟徐氏情分大是不同,说话便更随意些:“娘娘,您该对太子殿下换个称呼了。”
太子妃徐氏沉默了片刻,低声抱怨:“我倒宁愿他只是我表哥。”
要让赵嬷嬷说,太子殿下温雅矜贵,郎艳独绝,最是君子不过的人,和太子妃那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偏偏太子妃和景王看对了眼,暗生了情愫,也是冤孽:“娘娘,老奴说句僭越的话,您已是圣旨钦赐的太子妃,太子殿下又是您嫡亲的表哥,必不会亏待了你,有些心思您还是断了吧。”
太子妃徐氏嗤笑:“嬷嬷,洞房花烛夜他就撇下我走了呢,大喜的日子他都能这么给我没脸,还能指望他日后不会亏待了我?”
今儿这事儿,赵嬷嬷心里也不是个滋味儿。
但她身为太子妃身边的人,也只能劝着些:“太子殿下确实身体欠安,他回祯祥殿也是怕搅扰了娘娘休息呢。”
太子妃漫不经心地道:“赏花宴后,圣上指的,姨妈精心挑选的,有头有脸的嫔妃塞进来的,他后院可不是空着的了,谁知道他是回了祯祥殿还是去会哪个小妖精了呢。”
赵嬷嬷叹气:“娘娘既然介意,便是对太子殿下还是有期待的。只要娘娘把心思用到太子殿下身上,太子殿下必然不能亏了您。”
太子妃徐氏视线落在地上残留的痕迹上,哼笑:“嬷嬷,他看见我的脸就吐呢。”
赵嬷嬷哭笑不得:“娘娘,您可是太子妃,是按照历来帝王选后的标准选出来的,姿容、仪态、气质、才华、德行,那可是色色俱全的!”
天下十大世族,二十二望族。
三十二世族望门的贵女,她也是顶拔尖儿的。
太子妃徐氏也想知道,为什么她表哥非要看着她的脸吐,就好像她把他恶心着了似的。
真是猫饼。
不过这样也好。
太子妃徐氏摸着腕子上金镶玉的镯子,揣测:“许是表哥有了心上人了罢。”
“不可能。”赵嬷嬷说的笃定,“今儿老奴还见了祯祥殿的范公公,范公公说太子殿下从未招过人侍寝,就是正德殿和祯祥殿里伺候的人,也在前几日全都换成了内侍。”
太子妃徐氏扬眉:“身边儿一个女人也无?”
赵嬷嬷颔首:“没有一个女人能近太子殿下的身,今儿个秦家二房那丫头摔进太子殿下怀里立时便被推了出去,还被罚了十大杖。”
太子妃徐氏与赵嬷嬷对视:“该不是表哥他……”
“噤声!”赵嬷嬷忙不迭地打断了太子妃徐氏的话,一脸严肃的提醒,“这话可不敢乱猜!”
“当初天下未定,诸位成年皇子皆随陛下征战四方,旁的皇子都纳了不止一个姬妾,只有表哥以‘不平天下不成家’为借口一直洁身自好……”
太子妃徐氏逐渐禁了声,过了一会儿,秀眉横立,冷笑:“秦夭夭也真是好样儿的!我大婚的日子她也敢给我添堵!”
赵嬷嬷摇头:“有那么个为嫁个鳏夫都能跟生身父母断绝往来的娘,秦二姑娘为了太子殿下做出多出格的事儿来也不稀奇。”
太子妃徐氏嗤笑,笑声里不乏鄙夷。
过了一会儿,太子妃徐氏冷声道:“可不能便宜了她,不然这满后院的女人都得以为我软弱可欺呢!”
赵嬷嬷赞同:“该立的威就得赶紧立起来,秦二姑娘正好是现成的筏子。”
太子妃徐氏美眸流转:“她不是喜欢表哥吗?总要修好德行才配得上表哥,赶明儿让人给她送套女四书过去,让她抄个二十遍,什么时候抄完什么时候再出天香苑罢!”
赵嬷嬷笑道:“娘娘真是个贤良人。”
*
祯祥殿。
冀安澜除了繁琐的冕服,披着杏黄色常服歪在榻上,闭眸听着柳玄光禀事儿。
柳玄光是新近才被冀安澜提上来的。
倒也没顶替了谁的位置,明面儿上他不过是从殿外当值变成了贴身伺候的。
但私底下冀安澜让他领了新组建的银钩卫,监视内廷。
柳玄光低垂着眉眼,一板一眼地汇报:“秦奉仪能避人耳目,在承恩殿前靠近殿下,是得了秦良媛殿里吕嬷嬷的暗中佐助,这事儿秦良媛和秦奉仪应该并不知情。”
“行刑的人今儿个的大杖下得格外重。”
“范总管说秦奉仪身上有残毒,能挺过那十大杖全赖性子坚韧,能挨,不然恐是当场就得毙命。”
“秦奉仪没使人去请太医,倒是她跟前儿的赵旦从膳房买了黍米和油,借着膳房的灶头把黍米烧成了灰,想是要用土方子缓解杖伤。”
“主子,秦奉仪应该并不知道自己个儿中了毒。”
柳玄光话音一顿,等了一瞬,并没有等着冀安澜应声,知道他家主子并不在意秦奉仪的死活,便接着禀道:“戌时三刻,栖凤殿的赵嬷嬷私底下见了祯祥殿的范总管,避着人说了一刻钟的话。”
“方才主子离开栖凤殿后,太子妃娘娘带进宫的大宫女春桃到玉清池畔折了几只桃花,偶遇太玄观里的道童,说了会子话。”
“那道童……”
“呵!”满含愉悦的一声轻笑,兀然打断了柳玄光一板一眼的禀奏。
柳玄光不着痕迹地觑了冀安澜一眼。
见他家主子冷寂的眼底盛满了细碎的喜悦,不禁暗自咂舌。
后院里,环肥燕瘦几十个姬妾。
他家主子从来不睡,只让他使人监视着,每日事无巨细地汇报后院里的大事小情。
原来主子好的不是睡女人,而是窥探自己个儿后院里的女人撕逼。
哎,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啊!
柳玄光心底咂摸着今生与女人无缘的酸楚,一脸正经地问:“主子,可是有什么吩咐?”
冀安澜笑出声是一时没忍住。
摸索明白那劳什子的论坛是怎么回事儿以后,他蹲在【御花园】里窥屏,窥到了一个特别有趣儿的人。
那人跟他一样是个新人,披着红红的匿名马甲在【畅所欲言】里上蹿下跳,混在一群又狠又毒的恶妇堆儿里就很喜感。
那群恶妇又精又毒,恐怖如斯。
小新人战战兢兢,活似个误入狼群的小绵羊,着实可乐。
冀安澜用他那匿了名的蓝色马甲在【两厢私语】里开了个带锁的房,朝着“小绵羊”发了个“私语”邀请。
等待“小绵羊”进房间的空挡,冀安澜漫不经心地吩咐柳玄光:“明儿给秦夭夭请个太医。”
柳玄光颇感意外:“诺。”
“查大杖为甚么打得格外重,查秦夭夭为什么没使人请太医,查秦夭夭身上的毒,查白露殿那个嬷嬷……”
冀安澜撩起眼皮子,盯着柳玄光,“长点儿心,若是下次还要等孤吩咐了你才知道该使人查什么,你趁早儿让贤。”
柳玄光额头霎时冒出一层冷汗,战战兢兢地应:“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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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给冀安渊改名叫冀安琛了,免得把他跟太子认错mua! (*╯3╰)
冀安澜:谁是饱汉子?!
这章依然掉落红包.jpg
预收三连,第二弹,继续打滚儿求预收:《皇后能有什么坏心思》 ID:5641863
文案:
茶艺大师傅怡然穿成了宠妃文里的恶毒皇后。
皇后她姿容清丽,肤若凝脂,仪态端庄,才华横溢,气质卓然……
皇后她哪儿哪儿都好,就是对上重生的宠妃就宛若智障这一点儿不太好。
这就很离谱.jpg
傅怡然:做人当诚信,做NPC当敬业。
众妃:请娘娘明示。
傅怡然:既然我们恶毒,就该爱岗敬业,恶毒得她有苦也说不出。
众妃:受教。
宠妃:嘤嘤嘤,皇后她……
狗皇帝:皇后端庄贤淑,能够有什么坏心思呢?
皇后: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