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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3
chapter13
晚上八点,孙姚和茅晓陆续被家里人的连环电话叫走。
茅晓走之前,看到边湘还未离开,心中隐隐有些担心。
并非她空穴来感,长着这么一张脸,整个游戏厅的人,只要是男的,都不知道明里暗里打量了多少次,偏偏她像无事人一样,不是真蠢,就是成精了。
茅晓偏向于后者,她是女生,最懂得女生的心理。
虽然陈畏只是按照游戏厅的要求陪打台球,并未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但两人偶尔交汇的眼神,眼神里传递出的声音……没来由的,让茅晓感觉到违和感。
仿佛与周围隔开,划出一个只有两个人的小世界。
其他人,无法进去。
茅晓恨死边湘了,长着一副狐狸精的模样,那胸和腿比她大了一圈、长了一节,还装什么纯!
她半是缠着将陈畏拉到门口:“陈畏,我有事情想问你。”
幽深的红光,香烟和臭汗、香水混杂,形成一种难以言说的气味。陈畏斜站着,半边身子倚在暗中,他的眼睛懒洋洋垂着,似乎在看某个方向,又似乎没看。
“什么事情。”
茅晓咬住下唇,脸色涨红:“你,你有没有喜欢的人啊?”
陈畏收回视线,皱着眉低头打量面前的女生。
两人是邻居,离得近了,各家发生什么事情都能知道,他精神紧绷,看着茅晓的目光充满警惕:“为什么这样问?”
灯光太暗,茅晓并没有发觉陈畏的异常:“就是感觉,你最近好像有点儿不同了。”
陈畏肩膀一松,语气都轻松了些:“什么不同,我看你是脑子撞到。”
茅晓追问:“那你到底有没有啊。”
“当然没有,陈畏伸了个懒腰,不知是说给谁听:“我不会早恋。”
-
边湘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回去。
万一谢女士的朋友还没有离开,她回去多尴尬。
正纠结着,陈畏走到跟前拦住她:“喂,你想不想打台球?”
边湘抬眼。
她想着事情,凤眼里便有些迷惘,眼形大而宽,眼尾轻挑着,弯起一个软绵绵的钩子:“我的腰过受伤,没有办法打。”
这还是他亲口说的,这么一会儿的时间,不至于忘记吧?
“啧,你就说你想不想打了。”
陈畏轻啧一声,嗓子里的音懒散自由,充满磁性,摩擦得人心尖儿犯着痒。
边湘默。
过了会儿,点头:“打。”
时间过了八点,游戏厅的人逐渐减少。
学生们第二天还需要上课,只有社会青年,没什么时间概念,往往会在游戏厅玩到过夜。
这会儿,闲下来的吴勇已经不知道跑到哪个角落窝着打游戏,两个台球桌空出,别处的热闹隔着一层纱雾,仿佛永远传不到这里。
边湘又按照之前的要求,摆好一个不太标准的起球姿势。
陈畏站在她身后,声音有些紧:“你的问题是腰受伤,无法用力,所以每次弯腰,腰部的位置就会往下沉,想要姿势正确,就得借助外力让你的腰抬起来。”
边湘顿了顿:“你的意思是?”
陈畏牙尖顶了下上颚:“我去找个女生扶着你。”
边湘:“……”
看起来色厉内荏,原来是个胆小鬼。
见边湘不回答,陈畏紧张的手心出了一层汗,他故作不耐烦:“只有这个办法,把不愿意算了,我还懒得教呢。”
也不知道之前是谁主动拦住人。
边湘现在已经摸透了陈畏正话反说的套路,别看表情这么不耐烦,等她真的要离开,这人又要用其他理由阻拦。
“你们这里有女生吗?”她问了一个关键的问题。
“当然有。”
听到她的话,陈畏便知道是答应了,他出去叫人,没过一会儿又黑着脸回来。
“人呢?”边湘看了一眼后面,空荡荡的,她故意问。
陈畏表情沉的滴水,谁知道游戏厅唯一一个女生,今天请假了。
他的心情非常不爽,面对边湘疑惑的眼神,虽不情愿,但还是道:“今天可能没有机会……”
“要不你帮我扶吧。”边湘打断他的话,忽然道。
陈畏猛地抬头,瞳仁有一瞬间的微缩。
不是说不喜欢自己这种类型吗?
喜悦、怀疑、纠结、胆怯,陈畏脑子灌进去大杂烩,差点儿爆.炸开。
但在边湘问他可不可以的时候,他还是毫不迟疑过去了。
草!
陈畏,你他妈真没出息!
宽大的手掌冒出一层汗,他尽数擦到裤子上,从侧边扶住边湘的腰。
隔着衣服,体温互相传递,那细到恨不得一只手掐过来的腰,软的一塌糊涂。
陈畏觉得鼻子又开始痒了,他静了片刻,确定自己的声音没有问题,转移注意力道:“随便做,我会扶着你。”
“好。”
边湘不再绷着腰背,而是听话地将全部重量压在了两张大手上。
宽厚的手心,用力支撑起一个平台,让她不至于掉下去。
陈畏的手太大了,又有力气,轻飘飘便将边湘受过伤的腰抬起来。
她能清晰感觉到,那在她腹部发力的五指,修长分明、甚至有些生硌,大拇指按着背,指腹长着粗糙的厚茧,隔着衣服,摩擦底下娇嫩的皮肤。
有点儿疼。
边湘抿唇,陈畏虽碰了她,但除了扶着她的腰,什么也没有做。
十指像雕塑的石头,一动不动。
又热烈,又保守。
她收回思绪,集中自己的精力,将球杆置于手指上,眼睛半合慢慢瞄准。
“啪嗒”
球歪了。
她没有放弃。
“啪嗒”
球打出去了。
“进了!”
下一刻,边湘瞪大眼睛,语气欢喜道。
一颦一笑间,腰肢也随着晃动。
陈畏像烫到手似的,迅速松开。
边湘不明所以,她回过头:“怎么了?”
陈畏却说不出话。以前,他觉得边湘的声音像薄荷糖,清清凉凉,听几句,夏天的酷暑也能消散。
然而此刻,他忽然觉得不对,分明是白砂糖,软绵有味,甘甜如蜜。
他现在都不知道,之前提的意见,是不是给自己找罪受。
撸了一把不知什么时候又汗.湿的寸头,陈畏声音沙哑道:“打完了?”
“嗯,你看我打的对吗?”
陈畏哪里还有心情,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刚才少女的腰。
梦游般地抬起头,台球桌上什么也没少,就少了一颗黑七。
陈畏:“……”
-
凌晨四点。
身体热得要.爆.炸,仿佛有一团火,在内里燃烧着他的血肉。
陈畏脱掉.衣服,跳到了一片山泉里。
刚入水,冰凉的液体便争先恐后包裹住他的身体,细腻地抚.摸着肌肤。
他感觉到了凉意,于是舒服地喟叹,在水中自由畅泳。
可他很快就游不动了,深邃的水里,有东西缠住他的小腿。
滑腻、冰凉。
像什么冷血动物。
陈畏又感觉到那股燥热的意,这次更为强烈,他伸手,去抓捣怪的东西。
视线陡然一转,他手里已经握住了一截莹白。
莹白晃动,他也不由自主跟着晃。
……
陈畏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大口大口地喘气。
他呼吸急促的厉害,脸红得能够滴下血来。胸膛和脖间遍布密密麻麻的汗珠,成片成片滑到床上。
窗户打开着,清凉的风从外面吹进来,裤子间一片冰凉。
陈畏心跳快的要蹦出来,后知后觉升起羞耻心。
他居然做.春.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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