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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昨天还是前天,有以前的老同学告诉我说,齐老板有女朋友了,两个人感情很好,站在一起特别登对。我听了之后内心毫无波澜,但也没有很想笑。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那挺好的。
是挺好的,没什么不好的,和我分手好多年了,他再不找别人我就要以为他还对我余情未了呢。
今天早上又有人和我说齐老板快跟他那个女朋友结婚了,打听我的联系方式想请我去。
我呸,叫我去交份子钱么?我愤恨的拍了一把自己的大腿,因为过于用力而疼的龇牙咧嘴,但心里还是在腹诽这帮老同学对消息的传达真是离谱,我刚知道齐老板有了女朋友就要为他的婚礼准备份子钱。
传话的人问我给不给齐老板我的联系方式,我说给吧,他敢打我就挂。
之后把传话的送出门,我就已经掏出手机将他从黑名单里挪了出来,等着他的电话。
我真是好贱一男的,等了一天没等到,又在微信上给传话的人说,让他打给我吧,我不挂。
一个人在家里上蹿下跳抓耳挠腮等他电话的时候,突然就很怀念上学那会儿。
高中的时候他就是个混混头子,抽烟打架迟到早退不写作业还暗算教导主任,拿网吧游戏厅当自己家,还总能在学校公告栏的通报批评版面换着法子的上榜。
用那会儿老校长的话说,它就是祖国的食人花,企图以一己之力断送民族的未来。
但是他光往那一站还是挺人模狗样的,他是那种能把校服穿的很好看的人。除了是不良少年这一点在那个非主流的横行的年代很拉风,齐老板更拉风的一点在于他逆天的物理成绩,这在任何时代都很拉风。
这大概就是他再怎么为非作歹都能让校长把他当做朵儿花(尽管是食人花)的原因吧。
而我和他最初的交集也是因为这让人头疼的物理。
高中时候物理是我的硬伤,从高一开始我妈给我换了四五个物理家教老师也没能拯救得了我在及格线上下不停浮动的惨淡分数。
直到有一天她下班回来告诉我她有个同事的儿子物理成绩非常好,而且跟我一般大且物理很棒,她想带我去串门请教一下人家的学习方法。
我物理学的很烂已经让她平白添了很多白发,既然她想让我去,那就去吧。
周末我们很早就去了我妈那位同事家,但据阿姨说他们家儿子周五放学之后出去玩就一直没回来。我幽怨地看了一眼我妈,心说都是当儿子的为什么别人就可以夜不归宿。
等了一个多小时,听两位已婚妇女从单位的事聊到各自老公多不像话,我借口回家写作业,在我妈鄙夷的蔑视中起身告辞,却不想刚走到玄关就听到了敲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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