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枫玥

作者:左手有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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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望的替补


      有时候上天真的是特别吝啬,连这样简单的幸福与短暂的宁静也不可以长久!
      完全没有整理好心情的人,再次相遇,措手不及的偶遇竟然会在同一天时出现二次!不曾想转个角竟会再次遇见夏雨玥和郝梅、秀秀她们仨人。
      三年不见,这仨人有说不完的话题。夏雨玥在一个人的时候总是努力想要以成熟、贤淑与稳重的形象出现,然而一旦与秀秀、郝梅俩在一起,轻易地就会被挑动起身体每一个活泼的细胞,跟着她们俩嘻嘻哈哈个不停。也是能理解的毕竟还是二十几岁半大的年轻人,小女孩儿的心性依然烙在属于她这个年龄的青春里,活泼也是天性便然。但心头上一直压着仇怨及日渐老去的三个亲人需要赡养与保护的重担,让她几乎忘记了自己其实也还是一个需要人关心、呵护半大的孩子。如今让乐天派的秀秀与郝梅如同催化剂一样催化下,轻易地就引燃了她一直压抑着想做一个无忧无虑的孩子的天性,于是一路上说说笑笑手舞足蹈的仨人再次出现在司南猷枫的视野里。在再次看到开心快乐的夏雨玥那一瞬间,本来还是沉默少言的司南猷枫突然间一反常态。他转过头对殷离温柔的微笑,然后着拉住她的手环过他的腰,很亲密的样子用另一只手拉着殷离环住他的腰的手,极力维持着脸上温柔的笑深情的看着殷离目不斜视地从这仨人身边走过。
      这一次,远远地夏雨玥也发现了司南枫与殷离,和中午一样的女孩儿再次亲密的依偎在司南枫的身边!于是本来还嘻嘻哈哈说笑不停的人,突然间就好象是被人点了定身术一样,杵在原地动也不动,脸上的原本快乐的表情也在瞬间冻结。
      想着与秀秀、郝梅中午相约好的事,下班后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夏雨玥也是回来上班这几个月来,第一次踩着下班点的钟声走出医生办公室。本来三年不见的好友在一起既是高兴、开心更是有聊不完的话题,只是没有想到的是,竟然会在同一天意外的与同一个人尴尬的偶遇二次!
      于是满怀希望要逛街的想法就些破碎,秀秀与郝梅并不非不善解人意的朋友,想着此时还强行拉夏雨玥逛街帮忙砍价实在是于心不忍。于是一至决定去看一场刺激的电影,希望以此来冲淡夏雨玥深藏内心的伤痛。可惜秀秀她们不知道,再怎么刺激的电影,又怎么能刺激过亲眼目睹自己所爱的人牵着别人的手呢!
      三年后相见的第一次三人行,因为措手不及的与司南猷枫偶遇而意外的流产!然后秀秀与郝梅还不计较三年前的不辞而别,反而特别善解人意的陪伴她看了一场电影,让夏雨玥对这俩个不离不弃的好友更是心生歉意。

      才刚刚被司南猷枫温柔的微笑迷惑到找不着北,更因他甜蜜的主动牵手,让殷离的心刹那被幸福感涨得满满的。过去的三年里无数次憧憬过这种俩人在一起亲密无间的样子,可每一次与司南猷枫走在一起,他总是一个人迈着大步走在前边,常常会忽略身边有自己的事实。自己只好努力的追赶着他的脚步,希望可以与他并肩走在一起。更希望他可以牵着自己的手,象许多的情侣一样,亲密地依偎着走在一起,就算是说一些无关痛痒的情话也好。可每一次都只是殷离一个人的痴心妄想!现如今却意外地被自己一直仰慕的人,真实的双手紧紧握住,彼此还如此亲密的走在一起,殷离几乎要被这种发自内心深处的幸福感、甜蜜感彻底的冲晕了头。
      可很快地幸福的浪潮还来不及退去,殷离就被绝顶的失望浇了个透心凉。被司南猷枫紧紧拽在掌心里的手,很快地满满的浸着的却是汗,那是司南献枫手心里的汗。他几乎是拖曳一样拉着殷离往前走,完全没有注意到殷离的脚步是否可以跟上他的脚步。而清俊的脸上原本就只是一层薄薄的牵强的看似温柔的笑,也在错身离开迎面的人之后快速地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隐约可见浓到化不开的悲伤,正悄然无声的爬上他清冷的俊脸!
      原来他只是想要拉着自己在别人前面演一出戏,一出自以为可以骗得了自己也骗得了别人的戏!只是他不知道,在熟悉、了解他的殷离前面,他从来都是一个鳖脚演员!悲从心底不断地涌出,直到漫延全身!就如同冰天雪地里,还要被人突如其来从头浇下一桶冰水般的透心冷!手虽然被司南猷枫紧紧的拽在他的手心里,可却她感觉不到他掌心里的温暖,只是感觉自己的心是和他相隔一个地球那么遥不可及的距离!
      七点钟多,太阳还没有下山多久的盛夏傍晚,本应该是闷热的。路上的行人也不断的多了起来,喧闹的谈话声沸腾了在白天冷冷清清的街道。街灯才刚刚渐次亮起来,如两串明亮的闪闪的宛蜒在看不到头的街道的两旁迷人的灯海。然而此时此刻的殷离却感觉到没顶的冰冷,悲哀的、默然的拖着机械的脚步跟着司南献枫。任由他拉.扯着自己走,如同提线木偶一般陪着他演着这一场可笑又可悲的戏。
      三年来她一直以最亲密的同伴为借口悄悄的爱慕着他,以好朋友的身份陪伴着他度过无数个难熬的黑夜与痛苦的白天。一直站在他转身即可见的距离,希望他在某一个瞬间转头就能看见一直默默无言守候在旁边的自己。他一个无意的眼神,或者是随意的浅笑,都会如同盛夏最明媚的阳光,让她在无数个难熬的看不到希望的暗夜里,也能感觉到来自他的温暖、他无声的爱。希望虽然渺茫,她依然仰望着这一束微弱之光。自欺欺人的相信只要自己坚持下去,就一定能等到他发现自己的那一天。
      可惜不管再怎么努力,也改变不了只是替身的事实!就如同是挂在车辆后边的备胎,只是偶尔地,在迫不得已的时候被安放在叫做轮子的位置。可是一旦真正的轮子有了,它又不得不回归备胎的位置,再次处于漫长等待被需要的命运。原来三年自己一直就是那个闲置的备胎,而夏雨玥一直住在他的心里!以往他们都刻意地避免提到夏雨玥,可夏雨玥一旦出现,她曾经的努力瞬间就土崩瓦解!无论如何尽心尽力去掩饰,都没有办法改变夏雨玥在他心中无法替代的地位。原来象他这样追求完美无瑕的人,不仅仅是冰淇淋不可以退而求其次!他爱的人更是不可以、也不可能退求其次!
      走过去好远,估摸着后边的人再看不到他们之后,司南猷枫才放开殷离有些僵硬的手,轻声说了句:对不起!
      虽然知道只是替身,在没有最后翻出底牌之前总是还抱有一丝幻想,没有想到连替身都是不长久的。在他放开她的手的时,她的举了举手,好象有些不甘心想要握住什么,不过都是徒劳最终还是不得不放弃。他对不起什么?对不起不可以爱上她吗?还是对不起利用了她?
      他不等她做回应就一个人无言地往前的走,就象刚才亲密的一起用餐、亲密的携手走过都是不曾发生过的幻觉,更好象身边的殷离根本就不存在样。让殷离感觉刚才彼此的手心紧紧相握,其实只是自己一个人的错觉。于是她更加悲哀及清楚地知道,自己永远也无法走进他的心里。不管她愿意不愿意承认,都是铁一般冷酷的事实。殷离看着他落寂而凄怆的背影越走越远,终还是不忍住走上前几步追上他说:既然是放不下,要不要回去和她解释清楚。
      司南猷枫却是头也不回地硬梆梆的扔过来一句:不需要。
      说完后又觉得说话的语气过于生硬,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可空落落的心又不愿意再做解释,只是继续沉默着往前走。殷离本来还是希望他虽然心不在自己身上,起码也可以开口骗一骗自己也行,让自己可以找到再继续骗自己的心的借口。可惜他连表面上的功夫都不愿意做,那怕是一次也不会。两行失落又痛心的泪悄然无声的滑落她的眼角,绵绵无力地滑过她悲伤而失望的面庞,为自己也为司南献枫吧!对于司南敬枫自己永远只是奢望,看着头也不回不断走远的司南枫,虽然落寂、凄怆却坚定的步伐,殷离终于放弃了要跟上他的脚步的打算。如果说二个人,就算起点是一样的,要是其中一个人只是一个只顾低头往前走,不管旁边另外的一人的脚步是的否可以跟上他的脚步,那另一个人再怎么努力追赶也失去了意义。毕竟没有了同步更不是一条心,二个人和一个人又有什么区别?因为不知道会在下一个的什么路口,就会自己把自己给跟丢的!
      殷离转头朝她自己住的公寓走去,失落、又失意、心烦意乱的时候最不希望遇见人,更不喜欢被打扰。可偏偏运气不佳遇见孟津,刚一看到殷离一个人的时候孟津特别的高兴。注意到殷离正处在情绪低落中,加快了脚步朝殷离走来。走近了才发现殷离情绪低落、特别的消沉,一直低着头落寞地走。本来想要开口与她打招呼的,突然间就改变想法,想要好好的逗逗她可以让她开心,于是微微笑着双手抱在胸前忤在原地等着殷离走近。她连有人杵在她面前她都不知道,直到撞在一个软软的障碍物才停下脚步。漠然的抬起头,却发现自己是撞在了孟津的身上,不由自主地把满肚子的火,不由分说地尽数往孟津身上撒,生气的大声嚷叫:你眼睛长头顶上是不是,见到有人也不知道闪开!
      本来还满脸堆笑的孟津,被殷离这样无理取闹一样嚷叫,觉得特别的委屈:喂,我说你是怎么
      啦,是你撞到我的好不好,怎么反而成了我的错啦?
      人总是这样,在自己爱的人前面总是小心翼翼、慎之又慎,而在自己不爱的人或者说是爱自己的人前面却是毫不留情、无所顾忌,甚至于是为所欲为的。现在的殷离就是这样,继续不管不顾地大声嚷嚷:你明明看到我却不让开,不是你的错是谁的错?
      孟津:这年头还真的是奇了怪了,做错的反而有理了!
      殷离不愿意再和他纠缠,只想着要尽快摆脱他的纠缠自己一个人安静,黑着脸对他翻了个白眼,不再理他闪到一边走掉。
      孟津见殷离不理他,完全把他当透明人一样忽略掉走了,更加的生气地在背后朝殷离的背影大
      喊:是你撞到我的好不好,干嘛还要怪我!可惜殷离已经走远了,只留下孟津一个人在那里生闷气。把孟津气得说不出话来,可又有什么办法呢,再怎么生气也是如同狠狠地挥拳打在一团棉花上,悄无声息完全得不到一分一毫的回应!

      中午休息的时间短,并且下午夏雨玥还有手术要做,当然更因为秀秀与郝梅都感觉到夏雨玥的心不在焉。别看她与她俩一样聊到眉飞色舞,神态自若的样子,其实她们依然是最了解她的好姐妹。就算是三年不见,虽然她在她们面前假装聊到神采飞扬的样子,可她强颜欢笑的样子依然没有逃过她们俩尖利的眼睛,她们都看到了她强颜欢笑背后的落莫与伤痛。她强颜欢笑的样子让她俩觉得好心疼,有种心塞塞的难受。她们俩并没有点破她,假装不知道她有重重心事,没聊一会儿秀秀与郝梅就以她下午有手术为由放过了她!
      约好下午夏雨玥下班后再相见的时间与地点,秀秀与郝梅就各自回家。夏雨玥则是直接回产一区的医生值班室,稍事休息一会儿,是养精蓄锐后为下午有充沛的精力做事。可躺在床上的她根本没有办法让自己的大脑进入休眠状态,一闭上眼睛眼前出现的就是司南献枫的脸。三年了,他只是比以前更加清瘦了一些,依然是玉树临风的美男子。棱角分明的俊脸上也依然是冷峻的,清幽的双眸就好象是千年古井一样深邃不见底。目光从自己的身上随意的扫过,丝毫没有要在自己身上稍做逗留的打算,可那目光却如同一支利箭穿透夏雨玥的心!痛在瞬间浸透全身!本来在内心深处里一直藏着一丝自的私渴望,希望他会等着自己回来,还会象以前一样爱着自己,看来是自己一个人的痴情罢了。也是,象他这么优秀才华超众还多金的青年外科医生,怎么会愁没有女朋友呢!以前他就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天之骄子,经过三年的历练当然只是更加出色、更加优秀,也就更加吸引异性的注意力!
      三年来,她设想过无数种与他相遇的可能性。也许是风雨飘摇的晚上,她走在无人的街头,偶遇了正在一个人独步的他,他默默无声的为她挡风遮雨,风雨让彼此之间相遇更加的煽情;也许是鲜花飘香的夏日,他就站在花辨纷飞的桃花树下,正含笑遥望着自己,让相遇变得浪漫而温馨;也许是海风习习的海边,他站在夕阳西下的沙滩上,金色的阳光洒落在他的身上,让他如同镀上一层薄薄的金色既英俊又唯美,深情款款的看着自己,让相遇变得浪漫而唯美。唯独没有想到的是,竟然会在自己完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与他相见,更不曾想竟然会与他在医院食堂这种既不浪漫更不煽情的地方意外偶遇!在她还没有整理好自己的心情,就这样猝不及防地与他相遇了!这一场相遇之于他是平淡无奇的,就如一杯对于不口渴的人随手可拿到的白开水一样,是可有可无!在他的目光里看不到对自己有恨更看不到爱!
      想想当时的自己有多傻,竟然会停在原地深情的注视着他,希望得到他的关注,希望他也可以回应自己如炽的目光。甚至于有想要走过去与他打招呼的打算,没有想到他却是目不斜视地从自己身边走过。那冷冽的目光里只有不曾相识的陌生与淡然,就好象他们之间从来没有相识、相知、相恋过,是从来没有相识的陌生人一样!想想自己当时象个傻子一样杵在原地,傻傻的看向他。他却是目不斜视地从自己身边走过,自己则是张口结舌傻子一样定在原地!
      越想就越感觉到自己的可笑更可悲!想必当时应该也会有不少人注意到自己的傻样吧!虽然只是匆匆一眼,她依然发觉他身边的女孩儿漂亮还气质不凡,与他站在一起确实是男才女貌、俊男美女的绝佳情侣!当然这也不能怪他,毕竟是自己先负于他,自己又有什么理由、有什么立场让他记住自己、等着自己呢!
      本来在离开的时候就已经想过结局是有二种,要么是他依然深深地爱着自己,苦苦地等看自
      己的出现,再次义无反顾地走进自己的生活;一种是他完全地忘记了自己,已经开始新的感情生活,自己与他已经是翻页的历史!当然说没有私心是假的,她更希望的是三年后回来时,遇见他之后会是第一种情况,他对自己依然是心心念念不忘记。虽然渺茫却是她心里最真实的想法,也是支撑了她三年海外苦闷、煎熬、孤寂的日子。毕竟这样的结局对自己计划方案的实施更有利,也更容易达到目的。她是赌他会爱自己一辈子,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会离开自己,赌他会用一生的时间来等待自己、爱自己。原来一切都是自己一厢情愿的想法,只不过是过高估计自己在他心中所占的分量!今天的见面足以说明了一切,自己并没有那么重要,他也并非是非自己不可!越想心就越痛,让她几乎有一些后悔三年前的决定与决绝!可要是时光可以倒流的话,她还是明确的知道,自己的选择依然还是三年前一样的决绝与毅然!
      他目不斜视脚步坚定地从她的身边走过时,如同一阵风也带走了她坚持、守候了三年的梦,现如今是该梦醒的时候!他的世界里从此以后不会再有她!她与他的人生就如同两条不相关的平衡线再也不会有交集。泪不经意地从她的眼角滑过,滑落在她美丽而年轻的脸上。
      在她胡思乱想、心痛不已的时候,床头的手机及时地响起,把她从沉思冥想里拉回了现实,是到时间上班了。她走到洗手间用冷水不断地洗脸,希望把脑子里的杂念洗走,她清楚的知道,自己是没有时间更没有机会犯错误。当然她也不允许自己在工作上犯错误,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为病人,她都不允许自己带着任何与工作无关的杂念进入到工作状态中。
      当她再次从洗手间出来之后,她又是那个工作状态饱满的充满活力的干劲十足的年青能干的夏医生!她不允许自己在工作上有一丝的马虎,所以一进入手术室,她就又是那个充满青春活力与工作热诚的夏医生。
      忙碌就是最好的治疗及遗忘剂,三年来她总是用工作用忙碌来治疗自己的相思,今天下午也是一样的。工作起来她就忘记了司南献枫,忘记了他们之间的点点滴滴,忘记了他们中午的偶遇。
      手术如期地进行,还好并不是十分复杂的手术,是一个有孕晚期子痫的孕妇。已经三十五周多,早上出现了一次子痫,急诊出诊接回来的。当时是在救护车上出现的抽搐,有医生及护士在场,所以子痫得到及时处理。考虑胎儿成熟度还可以,及避免再次出现抽搐会对孕妇与胎儿都造成很大的不利,为缓解抽搐,在控制好血压即时行急诊剖腹产术。她做为主刀还有雷鸣主任同行,还带一个见习医生一起上的手术台。雷鸣主任已经见识了夏雨玥的动手能力,决定让夏雨玥做主刀。不过为了以防意外事件发生,他还是做为一助与夏雨玥一起上手术台。当然因为胎儿仍属于早产儿的范筹,同时通知了新生儿科的医生一起到场以防不测。
      夏雨玥的情绪控制能力确实是很强,也许是几年来在国外一个人什么样的痛苦与困难都经历过,已经把她历练就了坚强不屈的意志。所以对于今天中午这样事她还算是可以应付的。
      从洗手间出来后,她又开始笑靥如花地与迎面相见的每一个人笑着打招呼。大家也都习惯了夏医生那甜美又温婉的笑,并没有人发现她甜美的笑里边藏着隐忍难言的苦。
      她的伪装在遇见雷鸣主任时,总是轻易地被识破。今天下午也是一样的,夏雨玥的笑,在大家看来都是一如既往的轻松愉快。可唯独雷鸣主任前面是例外,也许是上一次在手术室里无意间发现了夏雨玥的内心深处的秘密。偶尔地在一个人的时候,他也会想到底是什么样的苦难、什么样的经历,会让一向以明媚阳光形象示人的女孩会暗自垂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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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幸福的左手心却握不住你的情,亦留不住你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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