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枫玥

作者:左手有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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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暗生情愫


      李若与司南猷枫是在同—个大院长大的孩子,从小学五年级就对于当时已经是初三年级学生的司南猷枫充满着爱羡,只是当时年纪小不知道那就是暗生情愫。当时的她只要与司南猷枫在一起,就会觉得特别的开心、快乐。希望每一天都可以见到他。要是有那么一天,他没有在她的视野范围内出现,她就会特别的伤心、难过、情绪低落,甚至于会落落寡欢大半天,怏怏的提不起劲。
      司南猷枫从小到大,对不相熟悉人就是特别清冷、寡言少语。特别是对异性的朋友更是如此,常常是一副爱答不理的孤高。对李若也是一样的,并不因为她与司南猷叶走得近,而有特别的好感。当时的李若,完全是处于对异性朋友蒙蒙胧胧爱慕的萌芽期的小女生,当然不可能弄清楚,司南猷枫对于自己的冷漠与刻意的疏远。只是凭着自己的一腔洋溢的热情,悄悄地仰望着司南猷枫,有时候就算是远远地看上一眼,也会觉得特别的满足与快乐。
      其实也不能怪李若对他依恋,李若自己没有哥哥,只有一个比她小一岁多的调皮捣蛋鬼的弟弟,除了整天在外边惹是生非之外,就是回家惹她生气。初三时候,司南猷枫就已经一米六多个子,特别的沉稳帅气、不张扬,温文尔雅的典型别人家孩子的好学生。因为有了仰望及爱慕的对象,李若就把他当成了自己的人生目标,她刻意的考进了司南猷枫曾经就读过的初中、高中,然后是大学。司南猷枫选择了学医,她也在高中毕业后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同一所大学去学医。只是她读大一的时候,司南猷枫已经是开始着手准备出国留学的事宜。在她一个人独处的时候,会特别的高兴,自己可以与心仪的人曾经在同一个地方读书与学习,呼吸同一所学校的空气,走在一样的校园里,看到同一处的风景。那时的她,特别象时下流行的那一首歌《远方有你》所唱的那样。只是她从来都是没有也不曾仔细想过,她走过的路、她看到的风景,会不会是四年前他所走过的路,看到过的风景!虽然她自以为踏遍了他曾经走过的每一寸足迹,看过了他曾经看过的每一幅风景,只可惜她都不知道,她所喜欢的风景是不是是他所喜爱的。当然也不可能在同一时间与他一起出现过,更不要说制造偶遇携手前行的可能!沉浸于一个人相思的快乐里的她,十几年来就那样,一直自欺欺人地陶醉在自己想象的欢乐里不愿意醒来!
      随着年龄的长大,她越来越渴望可以常常遇见司南猷枫,就算只是远远地看上一眼,也会觉得特别的满足。对于司南猷枫的冷漠她从小就知道的,李若只能把希望寄托于司南猷叶,也就是司南猷枫的妹妹身上。希望和司南猷叶亲近一些,经常走在一起,然后想当然地以为离司南猷枫也就更近一些。李若常常以找比她小的司南猷叶玩为借口,以达到可以经常与司南猷枫见面的目的。可是不管她约司南猷叶有多频繁,她对司南猷叶有多好,还是她的笑声多响亮,或者是她的笑容有多甜美,都没有办法引起司南猷枫对她有额外的关注,额外的好。他只是如同对司南猷叶其他朋友一般看待她,既不刻意示好,也不会故意冷落慢待,一如既往的淡淡的不带感情的有距离相处。年纪再长大一些的时候,她也曾经因他的忽视、他的冷漠、他的疏远而伤心难过,只是她好胜的性格,他越是冷漠与疏远,越是激起她渴望得到他青睐的热诚与斗志。
      以前还好一些,毕竟是在一个大院里住在一起的。上学、放学的时候总是特别容易相遇,而司南猷枫对妹妹司南猷叶特别的宠爱,那时候的社会大环境还算是干净、局势是稳定的,并且他们那样的大院,也并不是谁都可以轻易接近的地方,当然就鲜少有什么偷孩子、拐卖孩子的事情。大人们都是忙于工作、忙于生计,疏忽了对不大不小孩子的管理。如果说家里有爷爷奶奶的孩子会幸福一些,在父母忙于为生活而奔波劳碌的时候,有爷爷奶奶可以依靠,如果说没有爷爷奶奶的孩子们,就只能自己照顾自己。司南猷枫比妹妹年长好七八岁,当然地在父母上班时,带妹妹的责任就落在他的肩上。无论是到哪里去,他都会带着他的妹妹,。而李若为了接近司南猷枫,放弃了与同龄女孩儿一起玩适合她年龄的游戏,总是有事没事找比她小三四的司南猷叶,玩更幼稚的游戏。
      于是常常是这样的,李若与司南猷叶开心地在一起玩,司南猷枫则是静静地在一旁看他的书。从来不干涉更不会参与到她们的玩乐中,或者是司南猷枫与别的男生一起玩男孩子的游戏,李若与司南猷叶就坐旁边当最忠诚的看客。这种相处融洽的日子,就在四季不断交替中悄悄溜走。只是李若不曾想到的是,她在司南猷枫的心里根本没有留下什么独特的印象,他甚至于都不知道她的么名字是怎么样写的。就算是这样,那时的李若依然觉得快乐与满足,因为司南猷枫一贯的高冷及漠然,身边并没有异性朋友,而李若却是可以常常出现在他身边的唯一的异性朋友。随着时光流逝大家都在不断地长大,尤其是他们彼此从国外留学回来后,各自的父母亲的家都已经搬离了大院。而原来的大院也在岁月的旧城改建中,逃脱不了被淘汰的命运,在折迁的洪潮中消失不见了。
      学成归来的她依然初心不改,选择与司南猷枫同一所医院,进入医院后与司南猷枫一样天天忙于工作。而司南猷叶还正处于忙看读书的年龄,平时也就不怎么来往,可毕竟是在同一家医院,也会有在手术室的长廊、食学或者是说是十三楼的休息室偶遇司南猷枫。当然对于司南献枫来说,每一次的偶遇都是无关痛痒的相见。对李若来说却不是,毕竟是在同一个医院工作的同事,还是爱慕已久的对象,她几乎已经摸清楚司南猷枫在医院的生活、工作习惯。中午十二点半到食堂吃饭,下午要是没有紧急手术,基本上都会在四点左右到休息室喝上一杯摩卡咖啡,然后躲在角落边喝咖啡边发发呆。
      开始的时候,经常看到他与殷离医生同行,她也曾经误会他们之间的亲密关系,因此伤心难过了一些时日,还打算对殷离展开全面的详细调查甚至于要出手。不过经过仔细观家及私下里悄悄打听,及凭对司南猷枫认识二十几年的了解,知道他们的关系也只是比普通的同事稍好一些的朋友般的同事关系。终于放下了一直惶惶不可终日的心,也放弃了要对殷离出手的打算。
      于是李若会特意十二点半到食堂吃饭,然后每一次都假装碰巧遇到,坐到司南猷枫与殷离的旁边一起就餐。只可惜对于她的出现,司南猷枫并没有表现出她预期的久别重逢的喜悦,只是表情淡淡的对她点点头算是打招呼。他的冷浇不灭她的火热,李若笃定总有一天,她会把他这一座冰山给彻底的融化掉。
      只可惜她连冰山的一个角都还没有解决掉,却突然间凭空出现一个夏雨玥。她不知道从来对异性朋友都是冷若冷霜,薄情寡言的司南猷枫,怎么就会与才到医院大半年的夏雨玥搭上什么样的关系。美吧确实是美,能力也确实是有一些,只是司南南枫这样海归的青年才俊,还有什么样的美女、才女他没有见过的,怎么就会对几乎没有见过几次面的夏雨玥如此的特别呢?她有想过要去找司南猷叶打探消息,只是司南猷叶比她还更加不了解司南猷枫的恋情,她还可以偶尔地从医院同事的八卦中得到一星半点的消息。
      司南猷叶虽然是妹妹,却是一直以为自已的哥哥是不恋爱基至于是独身主义者,毕竟对于母亲三天两头逼迫的相亲,哥哥总找可以无数借口推托的事是耳闻目睹的。看着母亲天天焦虑不安,为哥哥的婚事愁肠百结,哥哥却是好象什么事都没有一样,无所谓的挂起了大字牌。让一向神经大条的司南猷叶,也开始担心起哥哥的终身大事。毕竟从小到大,她与哥哥在一起的时间,比与父母亲在一起的时间还要多,自然地就会哥哥更加的依赖与绻恋,也比对父母亲还要更亲近一些。于是她只要有时间与哥哥独处,也会想方设法去留意或者说旁敲侧击的要打听哥哥的恋情,可是除了那次,意外的在哥哥的公寓里发现过几套可疑的女装裙子之外,再没有别的发现。
      她从小与李若一起玩耍,随着年龄慢慢地长大,也看出来李若对哥哥是情有独钟。只是对于李若的示好,哥哥的冷淡与漠然,让她与李若一样伤心、难过。毕竟李若对她是特别的好,从小到大什么事都让着她,有什么好事也喜欢与她分享,算得上是真正意义上的好闺蜜。她其实也有在心里盘算,李若做自己的嫂子应该比哥哥找一个不了解的陌生女人强,她也总是有意或者是无意地想要让李若与哥哥相.好。只可惜哥哥就好象是一根不会变通的大木头,对于李若的示好完全没有反应,偶尔地还会表现出讨厌的表情。而对于自己这个为他们制造独处机会的亲妹妹,不感激不说,更表现出深深的失望与伤感,甚至于威胁她说:再这样就不认她这个出卖哥哥的妹妹。她可不相信自己的哥哥敢不认她这个妹妹,所以对于哥哥的威胁与警告完全不放在心上,反而想要更加努力的把哥哥与李若凑合在一起。她单纯的想,也许是哥哥对若若姐了解太少了,所以才会对若若姐视而不见。如果说他们在一起的机会多了之后,哥哥肯定能慢慢地体会到若若姐的好。从李若看哥哥的眼神里,她知道李若是真心爱哥哥的。想着要是有一天,哥哥也对若若姐动心的话,那就是人生的完美,到时候哥哥与若若姐,必定都会感激她这个做妹妹的努力付出。
      对于李若每一次找借囗带她出现玩,年纪小的时候不知道,慢慢地长大了之后才开始明白,李若其实是想要通过她来达到与哥哥在一起的目的。而她对若若姐对自己的好有没有可能因为哥哥才爱屋及乌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已经认定了若若姐的好,认定了若若姐就是她未来的嫂子最佳人选。开始都是李若提议邀上哥哥,她才会照本宣科的把哥哥带上,后来她不用李若提醒,就会把哥哥想方设法的骗一起出去玩。对于妹妹她的三番五次的背叛、出卖,司南猷枫除了一个头两大,再没有其他的办法。对于这个自己一向疼爱的妹妹,他还能怎么样,总不能象是对其他女生一样拉下脸来斥责吧。所以只能由着她胡闹,只是慢慢地多了个心眼,不再轻易地上她的当。
      如果说在这个点上李若没有被什么事所牵绊,她必定会每天的中午在食堂或者是下午到休息室里“偶遇”司南猷枫。只是每次当李若脸如三月桃花一般灿烂地在他面前展颜相迎时,他总是不冷不热地与她打个招呼抬脚就走。有时候她也会厚着脸皮直接坐到他对面,不断地找话题与他聊天儿,他也总是一副应付而不耐烦的表情,有一答没一答地与她说话,让她满腔热情,常常就在他的清冷而寡言面前被彻底的浇灭。还好她并不是一个轻易会言放弃的人,她总是乐观的想,只要自己肯努力够主动,总有—天,能让这一块如万年玄铁般寒冷的心,会被自己的热诚给捂热了、融化掉的。四天已经过去了,她还是如平时一般在这个时间点去食堂,去休息室,却一次都没有遇到司南猷枫。甚至于早上还假装提前上手术室做准备,然后好象是很随意的样子,在当天的全院手术记录表里仔细查找司南猷枫的手术安排,却很意外的连他的名字都没有出现在里边!她忍不住把昨天、前天的手术记录表也仔细查看一遍,不是出所料依然是没有!让她几乎忍不住想要冲到心胸外科去看看,他到底是怎么啦!不过女孩儿的矜持,终于还是战胜了她要迈向心胸外科的脚步与念头。当然并不能完全阻止她,想要看到他的心底最真实的渴望!
      于是她又想到了司南猷叶,现在是放寒假时间,没什么特别的事,司南猷叶基本上都是窝在家里头的。她可不习惯做空想家,想到更要做到,毕竞岁月不等人,她可不希望司南猷枫成为别人的新郎官时自己再抱头痛哭。她即时给司南猷叶打电话,电话才接通,司南猷叶清脆而响亮的声音就从电话那头传来:若若姐,找我有什么事吗?
      李若笑着说:晚上有个朋友聚会,你要不要一起去。
      司南猷叶在家里窝了一整天,本无聊透顶的她打算出去透透风,没有想到李若的电话就找上门来,简直就如她肚子里的蛔虫一般。开心的说:好啊,我一个寒假都窝在家里,差不多要长霉了,正打算找机会出去透透气呢,你的电话就来了,你真的是我的好姐姐。
      李若笑看说:那是,谁让你是我最可爱的妹妺呢,我不疼你还能疼谁嘛。
      司南猷叶当然知道要投桃报李,嘻嘻笑着说:好吧,做为对好姐姐的回报,今晚上我把哥哥也一起带上好不好。
      被别人轻易的猜中心事,李若就好象是司南猷叶正站她对面,看着她一样羞红了脸,女孩子的矜持,让她有些扭捏的说:你自己决定吧。
      司南猷叶雀跃般欢呼声传来:那就这样说定啦!
      李若知道只要司南猷叶出手,事情基本上是定的:要不要我下班开车去接你。
      司南猷叶已经上大学,出身使然吧,她平时就是一个特别张扬、爱炫耀的女孩儿。只是家里头觉得,她一个依然是学生妹的丫头不合适早早成为有车一族,并且父亲的身份如此的敏感,不允许她过分的张扬与炫耀。她也就一直都没有学开车,虽然她特别希望可以拥有一台自己的车也没有办法,她软磨硬泡过哥哥及母亲。哥哥被她磨到没有办法,松口想要送她一台车时,却在最后关头过不了父亲那一关。于是送车的事就不了了之,也因这事让,她有好长一段时间都不搭理父亲。只不过父亲总是当她是小孩子一样发发脾气,根本就不当一事,让她有气也没有地方可发泄。而她一向对父亲与哥哥都是特别的粘乎,没过几天就又与父亲和好如初。现在是大冬天,让她跑外边吹看冷风等车,她这个从小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当然不愿意,所以她说:那你下班车后来接我吧。
      李若不希望到时候计划落空,所以特意提醒她:我们要不要顺便带也把你哥哥一起接走。
      人精一样的司南猷叶,怎么可能不知道李若的言外之意,马上说:我现在就打电话,问问我哥哥今天上什么班。
      挂断李若的电话,马上就开始拨打哥哥的电话。司南猷枫因脸上有伤,几天都没有出门。然现在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却也因为没有心情及伤痕没有完全恢复正常,一直躲在自己的公寓中。接到妹妹的电话的时候正窝在沙发上看书,他眼睛都没有离开书本问:叶儿,有什么事吗?
      司南猷叶没有提晚上聚会的事,而是问他:哥哥今天上什么班呢。
      司南猷枫以为是自己几天没有回家,是母亲派她打电话给自己让回家的。怕说正在上班妹妹会找到医院去,那自己无缘无故请假的事必定会轻易地被识破,只好如实说:今天休息在家呢,这段时间有些累,一直在公寓休息。
      司南酞叶:哥哥今天一整天都不打算出门吗?
      司南猷枫不知是计:天寒地冻的,难得休息当然是在家里头啦,出门做什么。
      司南猷叶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说:好吧,我知道了,你好好休息吧。司南猷枫还没有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电话就挂断。不过想想平时妹妹就是风风火火的没个女孩子的矜持样,只是无奈何地摇摇头,自嘲的笑笑不当回事继续看书。
      司南猷叶得意的挂断电话,即时向李若通风报信:我哥哥今天休息不上班,现在他公寓休息呢。他说今天一整天都不出门,我们到时候直接到他公寓里堵他就是了。
      听司南猷叶如此说,李若原来惴惴不安的心终于放下来。确认把事情办妥当,知道今晩上又可见到自己心仪的男神,心情也跟着亮闪闪的。之后的大半天,脸上挂着笑手脚轻快地做事。于是每个同事遇见脚步轻快、笑容可掬李若主动打着招呼时,都忍不住多看几眼,一脸的不明状况的迷惑与困扰,还有的忍不住擦擦眼睛以为是自己眼花了的呢。毕竟一向以冰美人著称的冰医生,竟然也是会笑的,还是会对大家笑、主动打招呼的,怎么能不让大家惊讶与意外呢?

      那天晚上殷离是亲眼目睹了司南猷枫的伤势,虽然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得罪这些个不要命的家
      伙,不过他们做医生的,在医患关系如此恶劣的环境中,常常是着冒看生命危险过日子。谁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什么时间,莫名其妙的就把某一个病人给得罪了,然后会在某一个时间,突然间会被别人袭击的事也时有发生。
      连续四天都没有看到司南猷枫,殷离终是挂念着他的伤,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知道他是本市人,想着那天晚上,他连让自己送他一下他都不愿意,估计照这样的情形他也不会愿意让家里人知道,替他担心。那这几天,他是不是在痛苦与孤独寂寥的煎熬中,在他自己的公寓里艰难度日?本来他就是因夏雨玥的出现再次陷入痛苦中,平时他还可以假借高强度工作,来忘记痛苦、忘记夏雨玥的存在。现在日日无所事事在家时,他要如何才能打发这难挨的相思之苦,并且还是相见却无法相恋的痛与伤。越想殷离就越心急、越担心,更是替司南猷枫心疼、替他不值。忍不住的殷离只好向农主任打听,手术休息的间隙时间,办公室里刚好没有其他人在,又不好意思直接打听,只好拐夸抹角地问农主任:主任,这几天您几乎天天都是连台手术,满累的吧。
      平时有司南猷枫在,因司南猷枫与殷离的绝佳搭档,已经甚少需要他连台手术。每天基本上是上午一二台手术,下午一台手术,而班外的手术,更是几乎都不需要向他报备总也能顺利完成。因此他常常喜欢在别的科室主任前面虚吹说:我手下有得力干将,基本上什么事都不需要我操心。然后再话锋一转说:做为科室的领导,一定要尽心尽力教会下属,那样等下属成长起来后,自己就可以做一个放心的甩手掌柜。然后是一脸的自豪,在别人前面晒幸福与成就感,常常惹得个别特别小心眼、目光短浅自私的主任眼睛冒火。
      这几天司南猷枫不在,而另外一个副主任医师刚巧外出开会去了,虽然有殷离在,没有能力可以独挡一面的人与她离搭档,他也不敢轻易放下心,让殷离带着更年轻的医师单独干。于是整个科室的重担都压在了他的肩膀上,每天都是连轴转忙手术,忙会诊,忙带年轻的医生查房了解患者的病情。手把手教年青的医生们手术台上的知识,几乎每一分钟都被占满。
      现在被殷离的一句话,就引出了—大堆的不满:能不累吗?你看看,我这几天每天都得象个三十来岁的小伙子一样卯足劲地干,恨不能把一分钟掰成二分钟来用,就连按时下班都好象是上世纪的事—样遥远。
      殷离开始切入主题: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让你的得力干将出来呢!
      农主任用完全是埋怨的口吻说:你以为我不想啊,可刘医师到上海开会还没有回来。
      殷离故做惊讶状:怎么,我们伟大而能力超强的农主任,得力干将就只有刘医师这么一个独苗苗吗?
      主任误会了殷离的意思,直接表明看法:你也是不错啊,可是没有工作经验丰富的人带着你,我终是有些放心不下。并不是说你的技术不行,只是你的工作经历总还是有限,我是怕你在台上遇到不曾遇见过的刺手问题时解决不了。
      知道主任误解了他的意思,殷离赶紧说:我知道,主任历来都是认真负责的好主任。不单是希望我们可以早日独立,还希望我们可以快速地成长,更是希望病患可以得到最好的治疗,所以才对我们特别严格要求。然后话题一转说:不过好象有些天没见看我们斗士一般的司南大博士了。
      今天是怎么回事?怎么都来打听那臭小子来着?忙了一整天的农主任本来就满肚子气,没有花心思细想:你别说司南那个小子了,气死我啦!什么理由都不说,直接一个电话告诉我说要休息几天,连个随使唐塞我的理由都不给我一个,就直接玩失踪人影都不见。
      殷离假装不知情:不能吧,象司南博土这样富有责任心、对工作高度热诚的人,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地就不来上班呢,肯定是有什么事给缠上了吧。
      农主任更是来气:谁知道呢,我都想问清楚,可我还没有开口问呢,那臭小子就直接把电话给我挂掉了。
      殷离怕主任真的会生司南枫的气,赶紧帮司南故枫说好话:司南博土不是这种没礼貌的人,肯定是有急事,所以才会不小心挂了您电话。要不现在打电话问问事情结束没有,什么时候回来上
      班?
      农主任心里头依然有气:这是哪跟哪啊,要我这个主任拉下脸来找他。然后撇撇嘴:他爱来不
      来。懒得理他。
      农主任口头上是这样说,心里还是挂念着司南猷枫的。并且听殷离这样说,还真觉得司南献枫必定是被什么紧急或者是要紧事给担搁或者是缠上了,而自己竟然会连关心一下下属都没有做到,只顾看自己一个人生闷气。以往还喜欢在别人面前自诩为最“了解与关心”下属的领导,现在想想都觉得惭愧,还真是枉费往常司南猷枫事事替他着想、替他分担。越想就越觉得自己理亏,可又不好意当看殷离的面认错,于是说:要不你现在给他打个电话,问问他什么时候回来上班?
      殷离正等着主任发话呢,不过还是假装自己并不是很想知道司南酥枫的近况的样子说:让我打电话吗?好不好啊?
      农主任担心殷离不肯打电话,就说:有什么不好的呢,你们平时关系不是挺好的嘛。他几天不
      来,难道说做为同事与好友,不应该关心关心他?
      殷离于是顺水推舟:当然不是,我也是满担心他的。
      主任假意不耐烦的挥挥手:那不就结了嘛,打吧,打吧,就现在给他打吧。
      殷离既怕在农主任面前暴露自己的真实的内心,更怕让司南猷枫看出自己的心思,正有些犹豫不决。农主任其实并没有留意殷离的心思,只是觉得自己这几天竟然会对司南猷枫不闻不问的,一贯以好领导标榜自己的竟然会犯这样低级的错误,心里面觉得特别的过意不去。怕殷离会故推托不愿意打电话,自己又不好意思服软,于是真诚的说:打吧,你就说是我让你打的就是了。
      既然找到借口,殷离打电话就理直气壮了。于是司南猷叶的电话才停下来,殷离的电话就拨打进来。司南猷枫看着电话,忍不住嘴角稍稍上扬轻笑,这些人是约好的吗?怎么一个两个一起打电话,司南猷枫接了电话问:有事吗?
      殷离听他口气轻松,估计他的病情应该是恢复得差不多,才把一直牵挂着的心放下来一些,说: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就是你好几天都没有来上班了,农主任担心你,让我给你打个电话看看你怎么样了。
      司南猷枫“哼”了一声轻笑着说:有好什么担心,估计是要摧我回去上班才是真正的原因吧。
      殷离有点不好意思,也不好现在向农主任请示,只好自己瞎编:那能呢,农主任让我告诉你,要是身体没有好妥,在家多休息几天也没有关系。只是殷离说谎也不看看状况,农主任根本就不知道他受伤的事,所以是一头雾水看这俩个爱徒当着自己的面在电话里乱扯。知道殷离是假传圣旨,司南献枫也不打算说破:差不多了,这两天应该就可以回去上班。
      殷离听说这两天就能回来上班,就知道他应该是恢复得差不多了,终于高兴的说:那我下班后去看看你吧,有什么需要帮你带的吗。殷离还是比较了解他的,知道他受伤并且是有伤在脸上,估计肯定是每天都是窝在家里头没有出门。
      司南猷枫知道殷离的心一直在自己的身上,并不希望与她独处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所以说:没有,你要是有自己的事不用过来,我挺好的,反正过两天就回去上班了。
      殷离知道他是在婉转的拒绝自己,心里虽然有些不舒服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说了一句:那就下班后见吧。怕他会再说什么直接拒绝自己的话,断然的就挂断了电话。
      一直心怀愧疚的农主任,看到殷离把电话给挂断了,来不及计较她刚才直接替自己批假的事,心情急切的问:怎么样,他说什么啦,他没出什么事吧。一边串的问题连珠发问。
      殷离继续做好人:他没什么事,他说谢谢主任的关心,这两天就回来上班。
      农主任知道司南猷枫没有什么事,也放下心来。虽然对于殷离的避重就轻的回答有些不满,只是目前少了左膀右臂的他,有太多的事需要他分心、需要他分神,需要他快速地决断与解决,也就不再追问其他的事。这几天他是忙到人仰马翻的,那有心思再管其他,只要他人没事就好,要是司南猷枫有事的话,他会连自己都不能原谅自己的大意。
      当殷离被王珊妮撞倒的时候,开始感慨怎么就选了这么个时间呢。然后看着王珊妮哭着离开以为没事的她,却又被司南猷叶一番抢白弄得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的难堪,就更加的后悔选这么个时间来看望司南猷枫。还好有李若帮忙解围,否则她都不知道要如何应对,张牙舞爪的象小太妹一样的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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