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枫玥

作者:左手有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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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波三折


      那如雨点一样打在他身体上的拳脚并没有让他感觉到丝毫的疼痛,他只是感觉自己身体上的每一根神经都好象是处于焦虑不安与紧张害怕中。这种不安焦虑与紧张害怕肆意地在他的身体里葛延着,让他忘记了逃避与疼痛,他只是不断地告诫自己坚持下去,定要坚持下去!
      就算是倒下了他依然是紧紧地抱住小年轻的腿,他多么希望因自己坚持不懈的努力,可以换取夏雨玥的安全,可上天为什么就不能如好人的愿呢,还是让他在绝望中倒下了!在倒下的那一刻他是绝望的,此生从来没有过的绝望。心如同是头顶上的夜空,一颗星星也没有的黑沉,冷风吹过,他却感觉不到寒冷,唯有痛苦与害怕的颤栗。他想自己既救不了夏雨玥还要连累朋友赵文桐,眼睁睁的看着赵文桐因为自己被揍得不成样子,愧疚与绝望在他的身上肆无忌惮地蔓延。
      眼前突然间出现的一束强烈的光,让绝望中半眯着眼的他,就如同在烈日无边无际的沙漠中独自行走,终于看到眼前的绿洲一样让他眼前一亮。欣喜的笑快速地爬上他伤痕累累的脸,他知道自己得救了,夏雨玥得救了,赵文桐也不用再挨打了,一直悬空的心在这一刻终于放下。
      刚才看着熟睡似婴儿般躺在车里的夏雨玥时,他第一次感觉到害怕、无助、不安与彷徨,从来没有过的这些异常感觉,在这一刻都全部涌上了心头。他是多么害怕夏雨玥因自己的无能再次在前面消失,更害怕她在眼前被强行带走,从此以后堕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三年前让她被迫于自己父亲的权势、压力离开故土远走他乡,已经让他痛不欲生。现如今他依然是没有能力保护好她,眼看着她就要在自己的前面受人凌辱,就如同谁握住一把鋒利的刀,正一刀一刀地凌迟着自己一样,有种剖肝泣血的痛!愧疚与哀恸在他的身上肆无忌惮地蔓延,让他有种万念俱灰的绝望,泪终于挤开他红肿的眼角滴落在深夜空荡无人的荒郊路上。偶尔有一两辆车经过,即将靠近时稍稍放慢速度,然后很快地又加速从他们的身边呼啸而过。
      于是他连求助的机会都是没有,他就一直高高悬空着心,时刻警惕地看着刘老板的动静。在他差不多要支撑不下去想要放弃时,孟津出现了。喜悦还来不及爬上他的脸,就看到随后出现的殷离与余露,他的心又硬生生地被吊上了更高的半空,绝望与哀伤再次无情的袭击了他。
      殷离与余露看着孟津的车在自己前面开走,因为担心司南猷枫的安危不甘心就这样离开,于是俩人招了一辆出租车,悄悄地跟踪过来。孟津一路上都是全速行进并且担心着司南猷枫及夏雨玥的安危,完全没有注意到后边竟然有人跟踪。
      而送她们到现场的出租车司机看了下眼前的情形,基本上了解情事的大概,明摆着是一场不知道原因的打架斗殴!这样的场合他是见多了,年轻人血气方刚,也许是因为情、也许是因为多喝了几杯,于是轻易地把自己扯进这种毫无意义的打斗中去斗勇斗狠。为了不惹火烧身,等殷离与余露一下车,连车钱都不要,就赶紧调转车头一踏油门绝尘而去。
      躺在地上的司南猷枫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刘老板看着突然间多了两个纤弱的美女,已经开心的肥手一挥喊叫:搞定他们,给你们每人另加二万,搞定了他们之后这俩姑娘就白送你们啦!
      因突然间出现的光束而停下手来的小年轻与另外—个本来依然是踌躇不前的年轻人,看到突然间多出来的三个人,知道现在已然是骑虎难下,更是退无可退的了。彼此对望一眼二话不说就分别冲到赵文桐与孟津面前,虎虎生风的向孟津他们挥出不算十分强壮的拳头,于是这四个人很快彼此就扭打在一起,一时胜负难测。
      殷离与余露顾不上打斗的几个人,走到倒在地上挣扎着要站起来的司南猷枫的身边蹲下,一人一边扶起一他。司南猷枫已经管不了殷离和余露要是看到醉卧在自己车上的夏雨玥,会是什么样的惊讶与意外,着急地说:你们快点走,不要管我们。然后把车钥匙从口袋里摸出来递给殷离说:你们开我的车先行离开吧。
      殷离不肯接车钥匙:要是我们走了,你们怎么办。
      司南猷枫急急的说:不要管我们怎么办,你们先走了再说,能走个算一个。你们留下也是碍手碍脚帮不上忙,并且我们几个大男人他们还能拿我们怎么样嘛。
      殷离坚定的说:我不走,我要和你们在一起。
      余露虽然没有说话,可也目光坚定的看着司南猷枫,没离开打算更没有表现出半分害怕与犹豫动揺。
      司南猷枫估计她们俩是不了解情况才会如此坚持,焦虑万分地说:你们还不明白吗?现在的你们就如同是羊入虎口,再不走就迟啦!信我们吧,我们自己可以照顾好自己,你们留下来只是徒增我们的麻烦而已。赶紧走吧,我们会想办法脱身的,算是我求你俩了好吗?走吧,快点走吧。
      看着司南猷枫被揍得鼻青脸肿浑身是血的样子,却还依然关心自己的安危,殷离与余露一样是大受感动。一个男人完全不顾自己的安危,依然想着要保护别人的安全,这样的好男人她们怎么可能不爱,怎么可能放手不管只顾惜自己自私的离开呢!
      深受感动也心痛不已的两个人,用纸巾轻轻的帮他擦拭着伤口。司南猷枫却故意粗鲁地拍开她们的手大声说:叫你们走,没听到吗?我不需要你们在这里碍手碍脚的防碍我们做决定。
      殷离没有想到一向待自己亲切如兄长的司南猷枫,竟然会如此粗鲁无礼的对待自己,眼泪不可控制地往外涌。她怕被司南猷枫看到自己软弱而伤感的泪,把头轻轻的扭向边。
      司南猷枫看看强忍住泪的殷离十分愧疚,可他知道现在不是解释与愧疚的时候。继续硬起心肠大声对她们斥责说:走开啦,我不想看到你们,真麻烦,赶紧走开啦。然后强行把车钥匙塞到殷离的手中。
      殷离与余露不再说话也没有接司南猷枫递过来的车钥匙,只是很有默契地彼此看了一眼,就分别走向扭打在一起的两伙人。然后各自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心型样瓶子的东西,摇了摇就朝小年轻与另外年轻人的脸上一顿狂喷。
      突然间斗得正起劲的俩个人大喊一声,即时放开了孟津与赵文桐捧着脸边打滚边啕啕大叫。
      孟津与赵文桐都莫名其妙地看着痛苦的在地上打滚的两个人,不明就理、满眼疑问的看着殷离与余露。
      刘老板开始看到两个人都占了上风,正开心得裂开大嘴拍着手大笑,没有想到忽然间一下子就
      情势突变。看着在地上打滚的两人,他也被吓到一脸的蒙头转向。而余露特别孩子气样走到他面前,把手中的东西朝刘老板扬了扬,半讽刺半威胁地笑嘻嘻问:要不要你也来点试试?
      刘老板害怕到连连后退,捂住脸扭一边结结巴巴地说:不、不、不要!
      孟津悄悄地把殷离拉一边问:是什么东西?
      殷离第一次没有拒绝孟津亲密的举动,而是得意洋洋地笑着小声告诉他:防狼辣椒水!本来是打算留着下晚班的时候在路上用的,没有想到竟然会在这里派上用场。
      孟津即时对殷离坚起大拇指笑着点点头。
      赵文桐毕竟是见识过刚才司南猷枫被打的时刻,也与小年轻交了一会儿手,想想那年轻的的狠辣劲,依然是心有余悸的。怕再留下来会节外生枝,赶紧说:走吧,不要与这些个人.渣一般见识!
      殷离与余露同时扑向司南猷枫,一人一边拉着他要往孟津的车走。司南猷枫却甩开她们的手说:你们俩个坐孟医生的车回吧,我和朋友还有些事需要处理,就不跟你们一起走了。
      孟津与司南猷枫一样的心知肚明,他没有在现场看到夏雨玥(他也不明白为什么看着司南猷枫受伤如此之重,夏雨玥还可以泰然自若地稳坐车内象是无事人一般,心已经悄悄地鄙视夏雨玥的自私与冷漠。他实在想不明白曾经热情似火、善良、和颜悦色的夏雨玥,为什么会在再次重逢变化如此之大)。他凭感觉认定夏雨玥是在司南猷枫的车上,他当然希望殷离可以看到被司南猷枫好好地保护在车上的夏雨玥。要让她知道其实司南猷枫宁可自己被打个半死,甚至于是连命都可以不要,也不愿意夏雨玥受到那怕一丁点的委屈、伤害。让殷离清清楚楚的知道司南猷枫的心在哪里,当然也是希望让事实来说话彻底死了她依然痴迷的心。所以只是站在—边冷眼相看着这三个人没有动,也不说话。
      而殷离与余露拉着司南猷枫的手不肯放,于是三个人就那样杵在那里拉.扯着。
      毕竟是在一起多年的朋友,赵文桐怎么可能不明白司南猷枫的心思,他是不想让这两个女孩子看到正躺在他车上昏睡的女孩!于是走过来一把拨开两个人的手搂住司南猷枫说:你们走吧,我们还有重要的事要办呢!然后不管别人是不是乐意,就把司南猷枫押向他们自己的车。
      殷离与余露却是亦步亦趋地跟在司南猷枫后边,完全没有要跟孟津的车走的意思。
      刚才一直在担心事情会越发地往坏的方向滑去,更是担心夏雨玥会落到流氓一样的刘老板手里。满心满脑子有的只是紧张不安与担心害怕,根本感觉不到疼痛。现在终于可以暂时摆脫困境,让紧绷的神经放松,疼痛才开始无所顾忌地袭击他。疼痛让他浑身没了力气,他半靠在赵文桐的身上闭着眼任凭朋友半拖半拉朝着自己的车走去。
      正打算打趣司南猷枫的赵文桐,感觉到背后有人。回头一看果然不出所料,殷离与余露正紧跟在他们的后边。司南猷枫必定是不想让这俩个女孩子看到车上的那一个,至于是什么原因他现在也没有时间更没有闲情去深究。不过站在好朋友的立场,当然是要想帮司南猷枫保守住秘密,只能把身后这两个尾巴甩掉。
      想要甩掉背后的尾巴,只有自己扮恶人才可以让如跟屁虫一般粘乎着的两个人止步。于是站定脚步突然间转身,目光犀利地看着身后的这两人冷笑一声说:呵呵,你们俩今晚上是打算做我们的陪.床.丫.环吗?
      心有不舍的两个人,现在满心、满脑都是对司南猷枫的担心与挂念,脚步几乎是不听使唤的跟着司南猷枫身影的方向走。听赵文桐如此说,本来脸皮就薄的亦步亦趋的跟有后边的殷离与余露,即时面露困窘与尴尬硬生生的顿住脚步杵在原地。
      赵文桐看着如同被施了定身法一样杵在原地不动的两个人,虽然心有不甘却再不敢朝他们迈出半步的两个人,嘴角不经意的稍稍上扬酷酷地转身走了。
      半拖半摻扶着司南猷枫走向他们的车,把司南猷枫在后座安置好了即时关上车门。回头把被刘老板蹂躏到几乎不成样的手机捡破烂一样拿回来,才走到驾驶位置对孟津他们招招手说:辛苦了,我们先走一步。
      而后边的肥猪刘老板,脸如死灰色的那样,眼睁睁地看着煮熟的鸭子在眼面前再次飞掉,心再次如同时被千万只猫爪子抓挠着一般难受。不过还是暗自庆幸司南猷枫他们没有趁人多势众时狠狠地恶揍他们一顿,看着依然在地上抱头滚来滚去痛苦叫喊的两个人,再想想刚才那俩个姑娘诡异的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一直到赵文桐他们的车开出去好远,殷离与余露依然站在原地看着不断远离的汽车出神。
      被赵文桐喝令停止脚步的她们目光一直跟随在赵文桐身后,在他打开后车门的一瞬,她们好像是看到里边依稀有一个人的影子,她俩有种想着冲上前去扒开赵文桐的身体看个明白的冲动。可是做为有教养人家女孩的矜持,让她们不敢轻易地移开脚步,心痒痒的两个人只能眼睁睁的站在原地踮着脚尖。赵文桐却好象是背后长眼睛一般,整个身子把车门挡个严严实实,就算是她们再怎么努力踮起高高的脚尖,也没有办法看清楚车里边的情况。然后是赵文桐“啪”一声关上车门,也关上了她们的不情愿与满满的好奇心。
      孟津看着俩个人完全忽视自己的存在,心里很是不爽更是不甘。他实在想不明白,司南猷枫到底哪里好,让每个女生都对他死心塌地!越想越生气,终于忍不住大喊:你们到底要不要走,不走我就走啦。
      听到孟津的喊叫声,俩个人才依依不舍地收回跟随着不断远去汽车的目光,很不情愿的走向孟津。
      孟津嘟囔着说:魂不附体的家伙。

      上车后看到夏雨玥依然安然无恙地躺在车上,司南猷枫才真正的放下心,轻轻的把夏雨玥的头
      搂在怀中,对赵文桐说:谢谢你。
      赵文桐与小年轻开战的时间并不长,并且是司南猷枫拼了命一般打了头阵,赵文桐虽然身体上也挂了一些彩,并没有什么大碍。赵文桐边开车边打趣地说:不管是小说写的还是电视剧演的,英雄救美都是英雄大打出手,轻易地把流氓地痞打到落花流水,抱头鼠窜。然后英雄则是潇洒地甩甩手,一脸骄傲的站在女生前面,女生则是满脸仰慕地看着英雄感激涕零。可你现在却是伤成这个样子,并且还是美女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白献.身!然后就撇撇嘴好象是很不可思议的样子摇摇头“咂咂”嘴。
      司南猷枫不理会他的取笑,继续说:不管怎么样,今晚上真的是太谢谢你了。你完全可以置身事外的,可却因为我被狠揍一顿。
      赵文桐并没有伤到那里,可想着刚才如雨点一样落到司南猷枫身体上的拳头,真心实意地说:刚才我差点就要控制不住提前出手了,不过我知道你是担心救援不能按时到达。更是为了保护她,才让我不要轻易地出手,才要一直自己一个人硬撑着,真的难为你了。
      司南猷枫无所谓的苦涩地笑笑:其实我也不知道你的实力如何,胜算机会是否有,我只是在与自己赌,与时间赌,赌我们两个可以撑到朋友来救场。我也不知道要等多久,我只是希望自己可以撑久一些,更久一些。而你被揍、被伤的程度也许就会小些少些,那样我们的机会就更大一些。其实我更害怕因为我,就算你也会象我一样被揍到面目全,却还是保护不了她的周全。那样的话,我都不知道以后的日子要怎么对面自己、要怎么继续下去。真的对不起,把你也算到牺牲品里。
      赵文桐知道他是情非得已才出此下策,并没有责怪他。为了轻松心情,故意吹水:你看看我的手臂,肌肉比你的粗壮多了,肯定比你能扛、更能打。要不是你一直阻止我,我一出手肯定是不凡,赢他们一场根本不在话下。我还能把他们打到满地找牙,然后跪地求饶呢!然后话风一转:到底是什么人啊!能让一直以冷面公子著称的司南大公子紧张不安到如此,到让人不可思议的程度。
      司南猷枫低头不语,满眼爱意地看着夏雨玥,边看边用手轻柔的抚着她的脸。在多久了,他没有摸过她的脸。在平时对自己剑拔弩张的人,现在却安静的躺在自己的怀中,那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事!
      赵文桐在前边开车,边不断通过后视镱观察司南猷枫,发现一向以高酷冷著称不近女色的司南公子,此时此刻目光却温柔得能融化掉一池冬天里凝结的寒冰。看着如此温馨浪漫的场景,于是笑着摇了摇头,几次想要再开口,最终还是忍住了打听的欲望。
      一路没有再出现什么意外就回到了小区。
      赵文桐直接把车开了司南猷枫住的楼下,打开车门把手伸出去说:我来吧。
      在赵文桐看来司南猷枫的伤情是不轻的,而这个他不知道的女孩现在是沉睡加酒醉状态,让一身挂彩的司南猷枫把她抱上楼难度有些高。他只能是友情赞助及好人帮到底,把他们直接送到楼上好了。
      经过途中的休息,浑身的痛已经没有刚才那样剧烈,眼睛的腹胀也减轻一些,看东西也没有刚才那么困难。司南猷枫好象是没有看到赵文桐伸出来的手一样,仍然是低着头温柔的看着怀中熟睡的人儿,轻轻的摇了摇头。然后吃力的抱起夏雨玥,动作缓慢而轻柔地挪动着身子向车门口移动。在他抱起夏雨玥的一瞬间,受伤的身体因用力受到牵扯而使疼痛加剧,脸有一瞬间的变形。
      看着吃力的往外挪动的司南猷枫,赵文桐更加明白,司南猷枫对怀中的人儿在乎的程度已经远远地超出了他的想象。不再打算出手,收回手只是帮忙扶着车门关切的问:还能行吧。
      司南猷枫只是点点头。
      赵文桐知趣的走快几步帮忙把电梯门打开。
      虽然是冬天可司南猷枫已经累到脸上的汗清晰可见。一向有洁癖的他现在的脸却如同被不懂事的小孩随意涂抹着各色的染料的画布,看起来有些滑稽。
      虽然说夏雨玥并不胖,甚至于还有些偏瘦。可现在她完全是熟睡状态,于是所有的重量全部压在了司南猷枫的身上。还要时不时注意调整一□□位防止她滑落,而他还刚刚经历过一顿毒打,浑身都痛还要努力保持身体平稳抱着一个大活人走,辛苦当然是不然而喻的。
      站在旁边的赵文桐听着他粗重的呼吸,感慨的悄然叹了口气。他实在是想不明白这女孩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竟然能让冷酷寡情的司南猷枫如此的在几乎,竟然可以为了她连命都不要的地步。
      赵文桐:钥匙在哪呢?
      司南猷枫喘息着说:应该是在裤子的口袋里。
      赵文桐一边掏钥匙一边打趣说:不是一向不近女色的吗?怎么一回来竟然发现你完全地变了个人呢!
      司南猷枫扯扯嘴角微不可见的笑笑算是回应,没有说话。
      赵文桐继续瞎扯:以前我还以为你是断背山的呢,搞得我都以为你是喜欢我的。
      司南猷枫站定背靠在电梯壁上,这样可以稍稍减轻了一些夏雨玥体重加在他身上的负担。有力可借的他用手肘不满的撞了下赵文桐来表示不满,只不过现在的他是身不由已的,只是稍稍碰到赵文桐的身子而已。
      赵文桐闪开笑:逗你玩的啦,记得要赔我手机,我要最新款式华为啦。
      “你不应该是苹果粉吗?”
      “凭什么?”
      “我看从国外回来的人差不多都是这样”
      “拜托,我正宗国货支持者好不好,并且是百分之百爱国”
      “知道你最爱国啦,就华为吧,买好了把发票给我就是了。”
      一直送到楼上,看着司南猷枫抱着夏雨玥走进公寓后,赵文桐知趣体贴的帮关好门后才放心离开。
      把夏雨玥放下床的时,迷糊中的夏雨玥好象是被熟悉的味道吸引一样,突然地用双手搂住司南猷枫不肯放手,头靠在司南猷枫的肩膀上还喃喃而语说着:思楠,思楠,妈咪好想你!
      听着在夏雨玥口中喃喃而语的“司南司南”,司南猷枫僵直了身子,就那样被定住了。
      在他们还相爱的时候,夏雨玥就曾经开玩笑让司南猷枫叫他妈咪。当时司南猷枫还取笑她是不是在提醒他让他要了她。她却把嘴一掀,嘟囔说:就你想歪了,我们乡下人都是这样称呼的,丈夫叫妻子孩子妈,而妻子叫丈夫孩子爹,多亲密、多亲切的一家人。
      从一开始交往,他总是担心夏雨玥是不是真的如自己一般深爰着对方的,毕竟她总是不愿意
      公开他们的亲密关系。平时不得已一起走路上,还避嫌般躲他远远的,不管他怎么抗议她总是有理由。听夏雨玥这样一说,司南猷枫开心的一下子把夏雨玥抱起来转了好几圈,直到夏雨玥不断喊头晕他才放下,附着她耳朵说:好吧,以后在没人的地方我都叫你妈咪,然后你就叫我爹哋好不好。
      夏雨玥开心的点头。
      现在听到夏雨玥竟然说想他,在他的心底深处再次被掀起了暖暖的柔情,就好象是她熟悉而柔软的手正轻柔的抚过他的肌肤。他的眼底有氤氲的雾气散开,坐在床上,别过她的头,轻轻的捧着她的脸。唇温柔的吻过她因醉酒而红润的唇,慢慢的深入到她的口中,她的口中依然有他熟悉的温柔与清香,她嘤嘤的回应着他的吻,手紧紧的缠着他的颈项。他就那样温柔含住她红润与饱满的唇,很细腻的一点一点的吻着,好象是要把他的爱与柔情都是化在这深情的吻中,与她缠绕在一起释放着他压抑、隐忍三年的无限柔情与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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