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枫玥

作者:左手有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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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投怀.送抱


      夏雨玥还是离开了,没有一点留恋。
      正在他自怨自艾、后悔痛苦时,一个身影朝他走过来,在烟雾弥漫、眼神迷离惝恍间他看到了夏雨玥,原来她并没有放弃自己!她依然在乎他,心再一次涌出暖暖的爱意,带泪的眼角亦悄然溢出失而复得的笑,正要张开双手拥抱时。却听到王珊妮用痛心入骨的声音说:博士,你为什么要伤害自己,为那样的人不值得。
      当满心欢喜的王珊妮,看着司南献枫与夏雨玥一前一后从自己眼前走过,好象是完全不在乎自己是否存在一样。她既痛恨司南猷枫的无情,更憎恨夏雨玥的招蜂惹蝶,她实在想不明白,才到医院半年的夏雨玥,怎么就这么轻易地勾搭上清心寡欲、傲慢高冷的司南猷枫。更加的不明白,平时对谁都是爱搭不理的冷面公子,怎么就与完全不搭边的夏雨玥扯上了关系。
      她想破了头也想不明白这俩人的关系,可好奇心最终战胜了愤怒。于是,看着俩人消失的方向,脚步不受控制地跟在了他们的后边。已经出离愤怒的走在路上的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干什么。
      看着俩人朝天台走去,她也远远地跟着。上了天台后,她并不敢冒然走出去,在门口伸头偷偷地张望。先是看着他们紧紧的拥在一起无所顾忌的亲吻,王珊妮恨不能跑出去撕烂夏雨玥的嘴,然后再狠狠地用力地擦拭掉,司南献枫唇上残留着的那女人的余香。
      最终,还是好奇心与对司南猷枫的惧怕,压住了心头正熊熊燃烧的妒忌之火,让她继续强忍着愤怒的情绪,偷偷地躲藏在门后。天台的门口离得太远了,并且风也大,她根本听不清楚天台里边的他们在说什么。迫切地想地知道他们俩到底是什么关系的她,在天台的门口抓心挠肺般难受时,就看到光秃秃的天台,竟然会刚好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不知道是谁凉晒了几张床单。于是这些飘扬着的床单,给正发愁无处藏身的王珊妮,提供了最好的匿躲所。她猫着腰,屏住呼吸悄悄地放慢脚步朝前走去。然后,半蹲半站躲在床单后边,偷偷地听着这俩个人到底要干什么。好不容易藏好身,这俩人个却又好象是打哑迷一样都不出声,她不敢随意移动,怕被他们发现自己藏身之处,只能煎熬着半蹲着低着头忍耐着。几乎在她忍不住想要冲出去的时候,终于听到司南猷枫一贯冷冷的不带感情的声音,问:怎么啦,投怀送抱习惯了?见到男人就往怀里钻?怎么,生气?怕我不给钱?说吧,这个吻要多少?五万还是十万?王珊妮本来还惴惴不安的心,才终于松口气,愿来是用钱来做的交易!在心里暗暗的鄙视:看着那样清高,原来还不是出来卖的,恶心!
      而夏雨玥的回答:你找我有事吗?如果说仅仅是为了羞辱我,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要是没别的事我就走了。又让她是一头的雾水搞不清楚状况。怎么?不要钱?
      接着又是莫名其妙的司南猷枫:你就那么缺钱花吗?王珊妮的心里又稍稍放松,原来还是向司南猷枫要钱来的。
      夏雨玥的回答却是:怎么啦!象你父亲一样,打算用钱来打发我?给多少?只是俱俱十万八万,会不会是太掉你司南公子的身价呢!
      他们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心里七上八下的她,半猫着腰蹲着难受极了,却还是理不清楚他们的关系。怎么会有如此紊乱的关系,只是还等不到她理清楚关系,也等不到司南猷枫回答清楚她满脑子的迷糊与疑问,夏雨玥就转身离开了。
      看着夏雨玥走远的身影,天台又恢复平时的宁静,王珊妮才敢悄悄地从藏身的地方伸出头来看向司南猷枫。这一看,让她心里不由一惊,她看到了司南猷枫的脸上,已经没有平常的冷峻与傲慢,竟然会是眼带泪花眼神哀伤的半昂着头、手拿香烟正在吞云吐雾宣泄着伤痛。看着他的痛,让她觉得比自己受伤更觉得心痛。于是,她不多加思考就朝司南猷枫快步流星一般走过去,轻轻的把司南猷枫拥住,轻柔地抚着他的背,似安抚一样想让他心安。一向坚强如铁、寒冷如冰的司南猷枫,这时却如婴儿一般依恋她的怀抱,让她的心在这一刻被柔情满满地包围着。虽然他有瞬间即逝的感觉,这拥抱还有这怀抱有一丝丝的陌生,可也许是贪恋一时的柔情与美好,也许是满脑被温情所掩埋,让他无法分辨出异样。闭着眼的他,正要陶醉在这温柔里不想离开的时候,耳边传来的却是陌生的声音,说:为这样的人伤心落泪不值得。
      他受惊吓一般,用力地推开她并跳离这个看似温柔舒适的的怀抱,张开眼睛细细一看,才发现是王珊妮。脸瞬间一黑,又恢复往常的冷酷无情与疏离,一脸嫌弃恶寒的冷声问:你想要干什么?你怎么会在这里?
      完全没有防备更是被刚才的拥抱陶醉的王珊妮,被推得一个趔趄倒在了地上。没有想到,刚刚还对自己的怀抱依依不舍贪恋不已的人会瞬间变脸,变得如此的冷酷而绝情。对啊,自己为什么要在这里,难道说不是因为担心他才在这里的吗?他为什么就不知好歹呢!好心却被当做了驴肝肺,于是,王珊妮含着泪,提高声音不甘心地喊叫着说:我为什么要在这里,是啊,我是疯了才在这里,可我为什么不能出现在这里?你为那样的水性杨花的女人伤心值得吗?心是恨恨的愤怒,喊出现的话也是愤怒的宣泄,可眼里已经是泪花泛泛。
      司南献枫根本不去注意她眼里的泪花,只是用嫌弃、厌恶的眼神侧身看着她,完全恢复平时的冷酷与漠然冷冷地说:别人是什么样的人,还轮不到你来评论,我的事也用不着你来管。把手中的烟蒂往边上的栏杆用力一按,就往旁边的垃圾桶恨恨地一丢,头也不回地从她身边如风一般走过。
      于是空旷的天台上,就留下了愤怒又绝望的王珊妮,一个人在那里顾影自怜。看着无情地消失地天台转角的司南猷枫,王珊妮满腔的怒气慢慢地变得既悲伤又凄切,自己在他的心里难道永远都是如此的微不足道、让人恶寒的吗?她有太多的不甘,三年的苦苦守候,连一个才出现半年的人也比不过。有寒冷的风从天台吹过,吹动了旁边凉晒的床单,床单在寒风吹拂下轻轻地摇摆,它们是在同情她的悲伤,还是取笑她的自作多情?可迎面吹来寒风的冷,怎能比得上现在她心头上的冷呢!

      听到突然传来的脚步声,夏雨玥来不及继续伤心落泪,边用手擦拭着泪边逃也似的快步跑下了楼梯。在科室门口转角处,遇见了雷鸣主任也没有发现,只是低着头,脚步勿勿忙忙地往回走。雷鸣主任张了张口,想要喊住她终于还是放弃了,他又一次看到了她眼角残留的泪痕。心没有来由地一痛,他停下脚步,转身追随着她走远的孤独而单薄的背影。形单影只的让看到的人,心中忍不住有些微微的疼痛与酸楚,为什么,这个看似阳光明媚的女孩,常常会如迷一样带着忧伤的泪?或许她并没有表面上那么的谈笑风生,清风朗月般潇洒,她的内心深处,也许有最深的伤与痛,曾经被伤到无以复加,才会痛到骨髓,也才总会常常在无人的角落独自落泪的吧。到底是受到的伤多深,才会让正直青春好年华的孩子,常常暗自落泪,如果这样,慢慢的会不会变得凉薄!雷鸣主任不希望,在大家看来如阳光一般明媚的女孩,有一天会变得凉薄,于是向来对感情粗线条的他,在心里纠结如何去开解属下内心里的伤与痛。
      痛苦的夏雨玥,一样在哀叹自己命运的不济。在对的时间遇见对的人,是一种幸福,可惜自己却是在错误的时间,遇见对的人,对彼此来说只能是抱憾终身。又或许说,司南猷枫之于自己,无论是什么时间遇见,都是无法逃避的遗憾,这一生注定了自己与他是无缘之人。自己还有未了的心事,也许注定这一世,爱情与自己无缘。算了吧,放弃吧,毕竟从古到今有多少相爱的人,最后是可以携手并肩走完一生的?又或者,他注定了只是自己人生中偶遇的难忘的过客,虽有刻骨铭心的爱,却无缘再续前缘,仇恨才是激起她继续努力活下去的勇气,她的身上有太多的责任与肩上有太沉重的负担。
      其实心有不甘的何止王珊妮一个,李若一样的心有不甘。为什么十几年的相处相识,还比不上一个才回来半年,半路出现的谣言缠身的风情女。风情女---李若就是如此来定义她憎恶的夏雨玥的,论才气她不输她,论家世她更不会输给她,难道仅仅是因为美丽吗?可自己也并不差啊,并且她知道就算是司南猷枫不在乎,可他的母亲,肯定不会让象夏雨玥这种平民女走进她们的家庭。也许现在她占不了上峰,可她相信,凭自己的家世及与他家的关系,自己一定会是笑到最后的那一个。只是再怎么罢理由,试途说服自己才是最后的赢家,依然没有办法让自己不去恨夏雨玥。于是,李若对夏雨玥的恨又加上了司南猷枫这一笔,她对司南猷枫的爱有多深,对夏雨玥的恨就有多重!

      周末,除非有非不得已的急诊手术外,基本上不安排排期手术。要是没有什么特殊的情况,领导基本上都是休息,今天也不例外。刚好轮到李若与夏雨玥搭档,李若值病房的班,全权处理病房工作,夏雨玥则负责门诊所有的日常工作。下午下班时间即将来临,预约的病人基本上已经处理完毕,好不容易松了口气的夏雨玥,全身放松的靠向椅背举起双手伸了个懒腰,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了一小会儿。然后睁开眼睛站起来,象以往一样,下班前到胎心监护室巡视一圈,看看有没有特殊情况需要处理。
      她们产科有专门的门诊区,也有专门门诊坐诊医生自成一个部门,不归病房管。不过在距离门诊胎心监护室旁边,有一个专门属于病房医生坐诊的诊室。周一到周日都是由产科五个病区轮流安排医生坐诊,既看门诊病人,还要兼顾胎心监护室的工作。胎心监护室共有二十张床,在同一间三十多平米的大房间,每一班有二到四个护士当班。胎心监护室的护士也是归病房管理,除了三个专门固定属于胎心监护室的护士外,每天由各个病区轮流还另外派一名护士来值班。一般护士与医生是配套的,基本上是同一个病区的医生、护士同一天下门诊,这样也利于工作的配合,毕竟彼此之间熟悉,各自的习性也更容易沟通及开展工作。要是平时没什特殊情况,胎心监护室与门诊部一样,是五点半下班,不过因为有些孕妇是医生接近下班才轮到她们就诊,而又是需要胎心监护的情况时有发生,领导们就考虑到这样的情况,让胎心监护室的护士们另外安排一班到晚上九点才下班,算是小夜班。在门诊医生下班后,胎心监护室又有异常情况时,直接回报给病房的老总或者说当天下门诊病区的夜晚值班一线医生(要是一线医生手术中则是二线医生),也只有这样分工明确,责任明晰,才可以避免有事情的时候,各个病区相互推诿责任,让当班的护士为难,更可以避免突发事件时找不到医生。
      平时夏雨玥待护士,不管是年长的还是年轻的总是温和有礼,热情亲切。完全不象李若那样,摆医生的谱、摆高人一等的架子,对谁都是一副爱搭不理的、疏离又冷冰冰的样子。所以不管是病房下来的护士,还是门诊当班的护士,都对夏雨玥特别的友好。看到夏雨玥出现在监护室门口,当班的两个小.护士都亲切、热情的与夏雨玥打招呼,同时开口亲热的喊:夏医生好,准备下班了吧。
      夏雨玥含笑点点问:没有什么特殊情况吧。
      护士小丁:现在还有正在监护的八个孕妇,情况都算良好,只有左二位置的孕妇出现加速期不明显,我已经安排她吸上氧了,等会儿再做一个(胎监)看看。夏雨玥满意的点点头,都是在病房经过历练的护士,年纪不算大,经验也是满丰富的。一般的小问题也知道帮忙提前处理,而不象新手,事事都要来向医生请示等着医生过问,也让医生轻松下少。
      虽然是这样,夏雨玥依然是习惯性的,对每一个在胎监室的孕妇认真的查看一遍。看看亲切好友脸带微笑的夏雨玥,在她经过她们身边仔细查看的时,孕妇们也都会象俩护士一样,与夏雨玥打招呼:夏医生好。当然还又会比护士多问一句:我肚子里的宝宝还好吗?然后满怀期望等着夏雨玥给予肯定的回答,才微笑着继续安心的躺着。
      终于把所有的孕妇看了一遍,确认没有什么异样的情况,夏雨玥这才满意的直起腰,真正准备下班。可在转过头的时候,眼角余光发现旁边这个胎监刚才还好好的,现在却出现了胎心率突然间下降到80次/分。经验告诉她肯定是有事,于是她再次走近,仔细的看着胎监,心率确实是突然间掉下来的!夏雨玥即时蹲下来喊护士:快点拿对手套给我。
      听到喊声的护士,即时停下手中的工作条件反射地跳起来,拿着手套就跑到夏雨玥身边,把手套递给夏雨玥问:有事吗?
      夏雨玥没有说话,只是即时戴上手套给孕妇做阴.道检查。检查时却发现胎头和宫颈的后唇之间摸到一异常增厚物,凭着几年的工作经验及临床知识,她判断肯定是脐带脱垂了,边检查边说:宫口已经开2cm,刚才胎心突然从150次分迅速下降到80次/分,现在我上推胎头,胎心立即恢复到130次/分,应该是脐带脱垂。马上通知手室,开启五分钟通道准备紧急手术,把该孕妇的所有资料即时准备好,通知家属一起送手术室。
      于是机灵的当班护士,即时转身拿起电话通知病房及手术室马上准备手术。
      当她告知护士,需要立即启动五分钟急诊剖宫产的程序时,所有在场的人员即时进入紧急的备战状态。一个护士打电话通知病房及手术室,另一个则赶紧去把移动产床推过来,在家属、保安的帮忙下,把孕妇与夏雨玥移到移动产床上。而夏雨玥的手,就一直在该孕妇的阴.道内保持上推着胎头的姿势,避免脐带再次受压而影响胎儿血供。就这样半侧着身,半跪半趴着在产床尾部支撑着,让护士把她与孕妇-一起,快速推向手术室做最快的术前准备。
      但凡是产科的医生、高年资的护士都知道,脐带受压于胎头和官颈口或者是骨盆之间,脐血流就会中断,而脐血流中断后七八分钟内胎儿即可出现缺氧甚至于是胎死腹中。而孕妇目前宫口只开2cM,又是初产妇,短时间内不可能从阴'道自然分娩,必须要紧急手术行剖宫产把胎儿取出来。
      这时候老总刚好带着今天上白班的住院医生,正在做着一台急诊剖宫产手术,估计一时半会肯定下不了手术台。只能是李若带住院医师(周末科室习惯安排是有二个主治医师,一二个住院医师外加一个老总,另有实习与见几个,一个主治医师负责病房,一个负责门诊,老总是既兼顾病房又兼顾门诊,那边需要就到那边)上台来手术。她们以最快的速度到达手术室,然而七八分钟过去了,李若没有出现。她想着应该是科室里有要紧的事,正在处理中让她担搁了(平时遇到这种情况只要不是在手术中,必须在接到通知后以最快的速度第一时间赶到手术室即时进行手术),麻醉师打电话到科室,接电话的护士说李医生正在做清宫术,手术结束后马上就来。
      时间越久孕妇越紧张,刚才明明是听到医生说,即时开通五分钟快速手术通道为她手术的,为什么这么久还没有手术?人在焦虑的时候总是喜欢以秒表来计时,孕妇忍不住:医生,不是说五分钟手术吗?为什么还下给我做手术啊!
      夏雨玥和她一样不明白,她明明白白地让护士电话知道,让她们准备紧急通道即时手术。现在,从她们在胎监室打电话到现在,十多分钟过去了,按理说再麻烦的清宫术也应该做好啦,并且打电话的时候明明说差不多做好的!到现在还是不见李若的影子,她心里虽然有疑问,可想着她平时对自己虽然不好友,自己与她并没什么特别的冲突,并且知道是生命攸关的事,她不可能会拿来开玩笑。于是开口安慰孕妇说:你和孩子都没事的,我用手撑着你孩子的头,他在你肚子里好着呢,肯定是医生在病房被急事担搁了。
      她边安安慰着孕妇,边咬着牙坚持着,开始是一边肩膀疼痛。慢慢地疼痛已经没有那么明显,只是感觉半边身子已经是麻木难受状态,手已经开始不受控制般的轻轻的抖动着。她知道,要是自己不能坚持下去,孩子必定会有危险。这时候,她知道自己一定要想一些可以让自己坚持下去的事,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于是思楠粉嘟嘟的小脸,就在这时浮面在她的面前,甜甜笑着,如明月般穹穹的眉眼,好象正伸出小手柔柔的抚着她的脸。此时在脑海里思楠的笑,就如同夏日的一阵凉风,吹跑了她的痛、减轻了她高度绷紧的神经,支撑着她继续咬牙坚持下去。
      器械与巡回护士开始不满的悄声抱怨,可又怕让孕妇听出什么话来会引起麻烦,所以也只敢自个低声嘀咕。麻醉师与护士一样,对于迟迟不出现的李若也是心怀不满,他毕竟是男生,并不习惯于对别人说长道短。他转头看了看半蹲半跪在床尾的夏雨玥一脸的汗水,发际上有汗水顺着往下滴落,拿了一条干净的纱布帮她擦了擦汗,试探性的问:要不打电话给你们领导,让领导过来?平时李若对自己心怀不满,她虽然不明白原因,可也看得出来一些,她不希望自己与她之间产生不必要的误会,夏雨玥摇了摇头。(平时可以自行处理的事,她一般不会给领导打电话,这样会给同事留下爱打报告、巴结领导的嫌疑)麻醉师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尊重她的意见,爱莫能助的看了她一眼,继续回头盯自己的工作。久不久又侧身过来帮她擦擦汗,夏雨玥感激的对他报以微笑,可她努力挤出来的笑,看在麻醉师的眼里,却是那么的于心不忍的痛与难以接受的尴尬。
      时间依然在一分一秒的流逝,她们到达手术室将近二十分钟了,实习、见习的医生早就到位了,还没有见到李若的影子。夏雨玥觉得自己的半边身子已经接近麻痹,好象是完全不再属于自己的了。她清楚的知道,自己一旦放手,也许这孩子就会没命的了,也许这孩子与她家的思楠一样可爱又惹人喜欢的孩子!于是只能死死的撑着,就算已经是严冬,汗水也已经渗透了她全身。
      象他们这样的大医院,只要走进医院,每天每时每刻大家都在忙碌中,每个手术室里的医护人员都在忙碌中,并没有人注意到,她们这一间手术室的人等了多久。
      按着以往习惯,象这样的紧急情况,基本上都是五分钟就开始手术,七八分钟不到胎儿就可已经以娩出。可是,现在已经过去了二十分钟了,产科的医生却没有等到。器械护士也把一切都准备好了,推促电话也打了好几个,再这样等根本不是办法。无可奈何的夏雨玥,只好让麻醉师直接给雷鸣主任打电话,麻醉师手机早已经握在手中,翻到雷鸣主任的电话号码。看着苦苦撑着的夏雨玥,正在犹豫不定要不就不告诉她,直接给雷鸣主任打电话。现在听夏雨玥这样一说,就如同接到指令般“好”字才出口,已经把电话拨打出去了。
      雷鸣主任接电话的时候,人已经来到医院门口。今天他刚好有事,要回医院一趟,听麻醉师这样一说,在电话里嘱咐问:你们在几号手术间,消毒好我马上就到。电话一挂,雷鸣主任就一路快跑着冲向手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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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有一些忧伤只可以埋有心底,有一些痛只可以在暗夜里自己悄悄地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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