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太祖的白月光

作者:明月清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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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一章雪娘


      接着宋濂和杨庄谈了好多话,杨庄也知道宋濂是和儿子宋瓒以及爱妾一起出游。之所以和爱妾一起出游,也是宋濂夫人处于照顾宋濂身体的安排。毕竟宋濂夫人要操持家务,孝顺公婆,她不能抛家舍业和宋濂一起逍遥自在。也因为宋濂和爱妾日夜相处,导致爱妾在途中怀孕。也因为一路上颠沛流离,这女子还得照顾宋濂,因此一直未能好好养胎,故而难产也是理所当然。
      一听宋瓒这个名字,杨庄就有些心有戚戚然。虽然宋濂最后在皇后的求情下留下一条性命,但是因为宋濂孙子宋瓒儿子宋慎牵涉胡惟庸一案,不但自己身死,而且连累自己的二叔宋璲。
      当然宋濂不知道这未来悲惨的一切,因此现在的他还在担忧自己爱妾难产一事。毕竟这女子也是第一胎,这生育的事情,在场的男人们都帮不了她。
      就在她用力哀嚎的时候,宋濂也没闲着,他居然为了杨庄引荐了他的大儿子宋瓒。宋瓒如今才虚岁十岁,第一次见杨庄,并不算多么聪明伶俐,但是因为家教颇为不错,看起来颇为乖巧懂事,因此才有善终。可惜他儿子宋慎却牵涉进了胡惟庸一案,想来也是可悲可叹。
      就在杨庄为了宋濂一家的命运而感叹的时候,宋濂的这个爱妾居然因为难产死了。听到这个消息,宋濂自然是不知所措。没有办法,杨庄只好把宋濂拽进产房见这个可怜的女子最后一面。因为是生产,她的下身流了不少血,因此场面非常凄惨。宋濂看她红颜薄命,也是抚尸大哭。当然她的养娘也因为养女的早逝而哀泣不止。当然在场众人因为哀伤,都没有心思处理她的丧事。
      杨庄看了那女子一眼,发现她果然是眉清目秀,怪不得被宋濂带到外面一起出游。只是当杨庄瞥到那女子高高隆起的肚子的时候,杨庄有一种奇妙感觉。突然间他提起梅花银剑,对着那女子的肚子划上一剑。
      此时的中国人对于尸体的完整很是在意,宋濂自然是不愿意杨庄划破爱妾的肚子,但是宋濂大儿子见杨庄如此也不是有什么坏心思,就招呼大伙儿拦住宋濂,不让宋濂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
      老仆人看杨庄手持利剑,便有些心惊胆战,再加上他不知道杨庄的真实武功,因此就拦住宋濂,不让他激怒了杨庄,以免遭受杀身之祸。宋濂也是一个聪明人,他一看见自己伺候了许多年的老仆人也来阻拦自己就明白了其中的用意。况且他看杨庄容貌俊美,对自己也很尊敬,现在之所以做出这种事情也是有自己的苦衷。
      就这样宋濂一家人听着杨庄用利剑切割皮肉的声音。虽然他们没有参与,但是他们也知道这场面的惨烈,因此纷纷掩袖不去观看。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其他人不好说,单单宋濂一个人有一种度日如年的感觉。就在他觉得自己即将崩溃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细弱的啼哭声。
      宋濂忍不住抬头一看,自然发现浑身是血的杨庄怀里抱着一个玉雪可爱的婴儿,而刚才那一声细弱的啼哭声就是这个孩子降临人家的第一声哭泣。
      这一刻宋濂才明白原来杨庄是打算剖开母亲的肚子救出里面生死未知的孩子。虽然宋濂不乐意杨庄直接剖开爱妾的遗体,但是看到自己的亲生骨肉,宋濂不由得感激杨庄的古道热肠。
      出于一个父亲的本能,宋濂忍不住对杨庄问道:“孩子怎么样?”
      杨庄看了一眼宋濂,对他说道:“这是一个活泼可爱的千金。”
      宋濂一听,就知道刚才爱妾为他生育了一个女儿。虽然爱妾逝世他很是悲痛,但是女儿的出生无疑冲淡了这种生离死别的悲伤。
      杨庄把孩子递给宋濂之后,宋濂对杨庄说道:“刚才则敬也是事出有因,为什么刚才不告诉老夫呢?”
      杨庄说道:“我不是医生,因此我不能救下您的如夫人。但是我却感觉这个孩子应该活着,一时半会儿我不好对您解释清楚,索性先救了人再向您解释。”
      宋濂听了杨庄的话,也连连说道:“刚才老夫只顾着悲伤都没有想到孩子的事情,看来敬则和这个孩子的缘分比老夫都深啊!”
      杨庄客气道:“宋先生只是关心则乱罢了,自然不如我旁观者清。”
      因为有了孩子,因此场面也不想刚才那般悲戚,而孩子母亲的养娘则从杨庄手里接过孩子抱到屋内照顾去了。
      而因为刚才剖腹取婴的缘故,这女子现在的尸体有些凄惨,实在很难见人。没有办法的杨庄和宋濂只好一起忙碌着则将孩子母亲的后事在这个小村庄给匆匆办了。
      因为杨庄忙前忙后,因此衣服自然有些不能见人,宋濂见状实在过意不去,就送了杨庄一套新衣服。在换好了衣服之后,杨庄继续陪宋濂聊天。
      对于这个孩子的安排,宋濂已经考虑好了,他打算把这个孩子交给正室夫人扶养。虽然宋濂也知道自家妻妾之间关系冷淡,但是既然爱妾已死,那么正室夫人看在这个孩子没有亲娘的缘故也会对她多一点怜悯。
      听了宋濂对这个孩子的安排,杨庄也觉得没有什么不妥。
      既然安排好了孩子的扶养问题,宋濂开始思索这个孩子的名字。
      宋家不分男女,这一代孩子的姓名一律从玉。也以为这个孩子出生时候肤色白皙,玉雪可爱,因此宋濂给她取了一个小名,雪娘。
      杨庄听了这个孩子的小名之后,想到不少人习惯用琼瑶来比喻白雪晶莹如玉。因此对宋濂说道:“以在下之见,小侄女的名字不如就叫宋琼或宋瑶。”
      宋濂也明白杨庄的意思,在短暂思考了一会之后,最终点点头说道:“既然则敬这样说了,那孩子的大名就叫宋瑶吧!”
      杨庄见宋濂居然为孩子取名宋瑶,因此他忍不住说道:“对了,在下能否为宋小姐再取一个字?”
      宋濂见杨庄为人秀雅,并且文才不差,因此不会辱没了自家女儿,就点头说道:“可。”
      杨庄思索了一会儿就对宋濂说道:
      “在下已经想好了,小姐的字就是雪琼。”
      这时,老仆人突然插嘴说道:“老爷。这女儿家的名字是只能让父亲或者夫君知道的。如今却被这样一个不相干的人知道了咱们小姐的名讳,这终究有些不妥当啊!”
      宋濂说道:“你这话说差了。则敬对瑶儿,对我们宋家都是有恩的,又是我的忘年交,怎么说是不相干的人?”
      老仆人说道:“他不是咱们小姐父兄,又不是小姐夫君,因此小姐的姓名怎么能让他这种身份的人知道?”
      宋濂说道:“则敬是瑶儿叔父一辈的人,又救了瑶儿性命,怎么不能知道她的名讳?”
      虽然老仆人阻拦再三,宋濂还是用了宋瑶这个名字,自然也用了雪琼这个小字。虽然经过老仆人提醒的杨庄已经知道自己给宋瑶取名字的举动不太妥当,但是既然宋濂不在意,他也没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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