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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章
他和季北琛并不是恋人，没必要像普通恋人一般每天联系。隔半个月，到底是太久了，不联系又觉得他这个情人当得一点都不称职。
想想，江秋拨通季北琛的电话，季北琛却没接。
江秋再次拨通，电话却被按断了。他不解，季北琛为什么不接电话。
脑中过了一道，心中有了猜测。和季北琛以情人的状态维持一年，中间也不知季北琛有没有其他情人，难道是去找别人了？
不是说江秋不信任季北琛，只是季北琛周围圈子太过乱了，江秋不认为季北琛是个情种，即使季北琛有个令他难以忘怀的初恋。
没再继续拨打季北琛的电话，他把被子盖在头上，闷头大睡。
5月，雨季频繁，尤其是南方的雨季，时长下着大大小小的雨，不下雨时天气额外闷热，江秋只睡了不到十五分钟，一头的汗。他这段时间晚上没睡好，白天精神紧绷，放松压力就喜欢去洗澡。天气潮湿，衣服很快用完晾不干，他想着回季北琛公寓拿换洗的衣服。
打开公寓的门，阿姨正在收拾厨房，餐桌上放着些保温盒。
江秋放好钥匙，走进厨房问：“阿姨，这个点你怎么在公寓？”
一般江秋在阿姨才会来，主要目的是给江秋做饭。而季北琛通常不在公寓吃，他外头有很多饭局。
阿姨擦掉额头上的汗，一脸担忧地道：“还不是季总生病了没人照顾，我得给他去送饭。医院的饭，季总肯定吃不惯。”
江秋一愣，问：“季北琛生病了？”
阿姨嘀咕地道：“对，说出差的时候出了事，被送进医院做了手术，目前在恢复期。”
江秋抓着阿姨的胳膊问：“他在哪家医院？”
季北琛住院这事没几个人知晓，就连平常关系不错的顾健也毫不知情。在外人眼里，季北琛是出差了还没回，实际上他刚做完高风险的手术，躺在病床上无法起身。
江秋带着阿姨给的盒饭到医院时，外头下着滂沱大雨，江秋身上淋湿了不少，好在饭盒被他用塑料袋包裹得严严实实，看起来完好无恙。
按电梯准备上楼，等待中途，有个二十出头的女生跑来兴奋地对他道：“你是warn吗？！”
江秋往旁边方向挪了一步，缓缓点头。
女生：“啊啊啊，可以给我签名吗？我很喜欢你！”
江秋颇为受宠若惊，他双手都提着东西腾不出手，电梯又刚好到了。
女生帮他拿伞，跟着他进了电梯，大有江秋不签名，她便不肯走的架势。
江秋无奈地问：“有笔和纸吗？”
女生也是来看望病人的，什么也没带，他们出了电梯问护士要了笔和纸，江秋靠在墙面上帮她签名。
季北琛坐着轮椅自己推出去时，便看见一外形出挑的青年专注地在墙上写字的景象。
江秋今天穿得是最普通的白衬衫，白衬衫紧紧扎在腰间，衬得他腰肢纤细。双手靠墙的姿势让人把目光放在他优渥的长腿上。裤型包裹着臀部，挺而翘，膝盖微微弯曲。与女生说话时的神情清淡保持着一定距离，倒是与外表艳丽的模样形成反差。
季北琛看了一会儿，转头回了病房。
江秋敲开病房门时，季北琛已经躺在病床上，手里拿着一本书。不过他并没有看进去，注意力全都放在门外进来的人身上。
刚才距离远，季北琛只能看到大概，现在江秋出现在面前，他这才发现，江秋浑身都是潮湿的。
季北琛蹙着眉，没有问江秋为什么出现在这里，指责道：“没带伞？”
江秋想起自己的伞被女生拿走，忘记拿回来，“带了，丢了。”
季北琛叹口气，按响床边的呼叫器。护士没一会儿进来，季北琛问有没有吹风机。
让江秋去换他的衣服，江秋出来时，床边的床头柜已经放了一杯热水。
季北琛住的病房是独间，病房内还拥有一小沙发，做什么也方便，不用担心影响其他人。
“过来，喝杯水，再吹干头发。”
江秋应声，吹干后，才把阿姨做好的饭菜打开，“吃了饭吗？我来给你送饭的。”
江秋没伺候过病人，不清楚病床上有专门置放食物的架子，他打开饭盒准备给季北琛一口一口喂饭。季北琛看起来下不来床，就着床头柜吃也不方便。
季北琛见状没提醒，江秋喂什么他吃什么。
喂完后，江秋见季北琛精神尚佳，完全没有上回送他回去时疲倦神态，问：“怎么住院了？”
季北琛拿起旁边放着的书，笑着道：“小毛病，没大事。”
江秋点头，又问：“你一个人住院，没通知家里？”
与季北琛在一起，江秋从未关心过季北琛的家庭状况，他并不清楚季北琛的家有多复杂，要是知晓季北琛正在生病住院，公司铁定被搅和得鸡飞狗跳。
季北琛道：“过几天就能出院，没与他们说，省得担心。”
江秋“哦”了声，又问：“请了监护吗？”
季北琛：“都是女的，不太方便。”
江秋思考一会儿，问：“要不要我照顾你？”
季北琛翻页的手一顿，看向江秋，“你知道监护需要做什么吗？”
江秋想，无非是喂饭，帮着打理病人之类的，应该不难。
季北琛望着江秋的神色逐渐转深：“伺候病人吃饭换衣，擦拭身体，以及方便。”
江秋想到什么，脸颊微红，郑重认真地点头，“我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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