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与那少年

　　——复仇的少年，与那一无所有的少年。

　　初看《火影忍者》时是在高中，那时动画正连载到八十几集。坦白说我真的对正太没什么特殊的喜好，对于杜撰人物的情感也不会花时间去研究。而对其中主人翁的印象也就是停留在“佐助是个复仇者，还有鸣人是个人柱力”上面，不会有厌恶不会有喜欢更不会有什么同情心。

　　那段时间里，我正被《海贼王》里令人温暖到想要流泪的种种画面所吸引，尔后又被《全职猎人》里勾绘的奇妙流星街所感动，所以根本没有精力可以关注《火影忍者》。再者，在某段时间火影动画商业化的同时，我对它仅剩的热情也消磨殆尽。波之国篇的鸣人可谓是粗中有细，但越到后面却越令人失望和生气。我个人的喜好倾向偏于理智型角色，所以对一昧的热血派实在没什么爱（咳，路飞是天然单纯派的）。

　　曾经看过某位网友给《海贼王》写的评，他曾说《火影忍者》比不上《海贼王》的原因在于佐助对于复仇的执着。当时我看评的时候没什么感想，而如今深思后却发现其实事实不然。《海贼》令人感动的地方固然是在友情、梦想与伙伴这三点上面，它突显得是现代人在日益深觉自己腐化的同时早已经忘怀的纯真美好，所以说《海贼》是经典漫画的读者会觉得有新鲜的血液贯通了自己全身一直被阻塞的脉络。但，如果这样就否定《火影》的价值，那未免拘泥于片面了。应该说，《火影忍者》与《海贼王》这两者在本质上就是不同的。《猎人》里也有一个复仇的少年酷拉皮卡，虽然我个人不喜欢他，却也无法否认他最大的魅力就是在执着复仇的同时也不会抛弃自己的伙伴。我初看《火影》时，遇见过许多人都说自己对佐助成为叛忍的做法有情绪上的不谅解，但那时我却觉得宁可抛弃一切也要报仇的佐助至少是让我钦佩的。可现在想来，其实佐助在那时就已经有觉悟了吧？

　　前两天去百度贴吧看佐鸣ＣＰ的耽美同人，也不知道到底自己是发了什么疯，因为我虽不排斥同性恋以及ＢＬ小说，却也不怎么喜欢总是把BG不能挂在嘴边的耽美狼们。所以那天会去看佐鸣为主的男男恋同人，大概也只是一时兴起后产生的欲罢不能而已。

　　火影忍者的同人小说毕竟是太少了，而女性作者的言情调，以及男性作者的唯我独尊调实在是能把人雷的体无完肤……呃，闲话扯远，言归正转。总之，某猫偶就是因为无聊才去翻了佐鸣的同人小说，所以才突然发现自己从来没有用心去了解过火影里的角色，无论是漩涡鸣人也好，还是宇智波佐助也罢。

　　报仇，报仇。
　　在我眼中，这是多么简单多么普通的两个字。键盘只需要敲打六个拼音字符就能完成它，即使是用笔写在纸上笔杆也只需要舞动十一次轨迹。佐助想要报仇，佐助不顾一切也要报仇，这不过只是我脑海里浅显的概念，不曾在我心底留有任何痕迹。我一直不认为自己喜欢过佐助，而，现在，我似乎能稍稍理解佐助的感受了。

　　报仇有这么重要吗？力量有这么重要吗？
　　多少人曾这样问过你，佐助，又或者你曾在心底问过自己这个问题多少次。
　　你对那金发的少年说，从来不曾拥有过的你怎么可能懂得？

　　怎么懂得……
　　曾经就在身边的一切，一夜之间消失殆尽，你甚至还来不及好好感受父亲那种不擅表达的爱，你甚至还来不及把母亲温柔的笑脸仔细地刻在脑海，你甚至还来不及好好地珍惜所有的幸福，你甚至还来不及细细体会发生在自己身边的任何小小趣事。
　　然而一夜之间，全部失去，连同未来可能有的无限可能。所有的回忆只会是痛苦的根源，你很努力地记住了，可每一次回想起的幸福感却带来更剧烈的疼痛，一次次地提醒着你失去的事实。只能徒劳地守在原地，自欺欺人地告诉自己只要守候就能要回一切，只能一次次体会到更深的寂寞空虚。

　　你对那金发的少年说，你怎么懂得？
　　鸣人，你怎么懂得那般美好的一切皆沦为泡影的感受，日复一日面对空旷的房屋缅怀所有的值得纪念，分分秒秒不敢遗忘这房屋原有的辉煌变为黯淡的斑驳都是由你的兄长亲手造成。你曾经从小就最儒慕最敬仰最想要亲近的人亲手毁去你拥有幸福的无限种可能，你每一次的回忆都只会加深失去的恨。

　　很痛苦吧，佐助。你一直都是很痛苦的吧？
　　即使是在和伙伴相处时，那些显得这么快乐的时候。
　　所以你，不惜抛弃一切，斩断所有，想要力量想要报仇。只是为了不再在夜阑人静的时候从梦中惊醒独自坐到天明，只是为了不再想令自己受到那金发少年的影响变得越发软弱。
　　为了自被灭族那天起所背负的使命，为了讨还族人的血债，为了祭奠你被埋葬在过去的幸福，为了你满腔的怒火与不甘，为了阻止能让你的心再次变得柔软的羁绊，你毅然的选择背叛，不留任何能够令你产生犹豫不决的理由。像是你一直憎恨的那个人一样，亲手毁去自己和那金发少年之间所有的值得缅怀。

　　变强，变强，它成为你人生的目标。报仇，报仇，它成为你生存的价值。
　　为了即使牺牲一切也必须要达到的目标，为了能够在回忆时不再这么的痛。
　　所以，你，在背叛的时候，其实早就已经有了觉悟吧？佐助。
　　决绝的绝不回头，即使将来那金发的少年真的死在你面前，即使聪慧如你已经能预感到将来的你在手刃仇人后只会得到无尽的寂寞和萧索，即使你知道你与那金发的少年再也无法前往相同的方向。但是，就算一切真的重来，你依旧会做出同样的选择。就是这样的……高傲的不曾后悔，倔强的绝不回头。

　　终结之谷，终结的羁绊。
　　金色发的少年对他说，即使打断你的手脚，我也要带着你回木叶。
　　面对他朝你伸出的手，黑发少年冷冷的嘲讽，多管闲事。

　　多管闲事。
　　鸣人，其实你也很痛苦吧？
　　面对那些厌恶和畏惧的周围人的眼神，你一直都是笑得如此灿烂。别人瞧不起你，你就发誓要让所有的人都认同你，然后这便成为你生命的意义。伙伴们看惯你的笑颜、你的任性、还有你的恶作剧和你的粗线条，就像看惯那被人们喻为天才的宇智波族末裔常常表现出的沉稳、冷淡与面无表情。从没有人追究你为何一直笑得如此白目，就像从没有人疑惑为何黑发少年一直拽得二五八万。
　　曾几何时的你也曾过得小心翼翼，曾几何时的他也曾拥有向人撒娇的资格与向人任性的权利。你并非天生就会笑得如此灿烂，他也并非天生就会对人冷淡。
　　小时候的你坐在秋千上，周围和你同龄的孩子有家长催促着回家。他们用憎恨的眼神，与嫌恶的窃窃私语口吻呼唤着你另外一个名讳——怪物。
　　那时的天色是将暮未暮，秋千摇摇荡荡发出阵阵寂寞之音，坐在秋千上的你表情黯淡，不是没有听清九尾妖狐这四字称呼而是你还不懂那是什么会被讨厌的事物，即使你的发是金色的如同夏日阳光，即使你的眸是湛蓝的宛若苍穹之彼，但它们依旧掩饰不了你的孤单，也成不了人群接近你的因素。

　　有人说你天生就懂得，像是足够聪明的鸟儿，懂得凭自己的力量将牢笼打开。
　　其实并不是这样的，是吧？你并不是天生就懂得，只是除去这样还能怎样呢？没有任何人比你更懂得哭泣改变不了任何东西的事实，没有谁曾在你的小小年纪就体会一无所有的感触。你的房间里堆积的不只是垃圾，更多的只是你的不愿舍弃。过期的牛奶你是宁可自己喝掉也不想丢到垃圾筒里，被斩断的羁绊你是舍身舍命也要维护，你是这样小心翼翼的珍惜，牢牢的把得到的、别人给予的都紧握在掌心，即使当时的你还太小，还来不及为自己的行为深想，但是你却清楚自己拥有的是这般的来之不易。

　　终结之谷，终结之雨。
　　金发的少年对你说，佐助，你是我好不容易得来的羁绊啊。
　　黑发的少年微微一笑，说，那就让我来亲手斩断好了。

　　三年后的相遇。
　　黑发的少年长大了，变得更高，变得更强，变得更俊美，变得更冷漠，不再是当年一看见宇智波鼬就会冲上去的小鬼，反而会冷静的挑衅。佐助真的成长了呢，抛弃一切以后获得的成长，懂得纵观形势懂得狠下心肠，你终于能够冷然的看着泪流满面的鸣人说要杀了他，你终于能够不再感到彻骨刨心的疼痛，你终于不会因为仇恨而蒙蔽了所有观感。你用淡化自身的情感获得了成长，抛弃了天真的重量，化身为翱翔空中俯瞰大地的王。
　　金色发的少年依旧朝你伸出手，他说，佐助，跟我回去吧。
　　你想他还是没有长大，不懂得放弃不懂得成长，还是拥有着就像从前一般怀抱着愿意相信一切美好的澄澈眼神，还是像以前一样不懂得褪下天真的光芒，不懂得狠下心肠。但是不可否认，你却在看见他的刹那，恍惚里产生某种错觉，仿佛一切都没有改变，你还是以前那个走在金发少年前面会拽拽的叫他吊车尾的黑发少年。你想到了他不懂成长，却压根忘记去想他到底是为谁而执拗的不愿舍弃。

　　三年后的相遇。
　　鸣人，你还是没有长大。以前总是抱怨你的白目、你的愚蠢，但是突然间，却想自私的、任性的问你，鸣人，你可不可以永远都不要长大？
　　我希望你永远永远都不会长大，不会在偶然的某一天突然知道，木叶之所以能够在多年来一直维持和睦平祥的景象，是因为这巨大树木的根部下方埋葬的是你从小就一无所有的代价。我怕你真的会憎恨你曾喜爱的木叶，我更怕你在知道那所谓的真相后还选择原谅，那么多那么多的努力都变成笑话，我怕我终有一天会在你的笑颜里读到止不住的悲伤。
　　所以，鸣人，请你真的真的不要长大，不要像佐助那样子的长大，不要变得世故，不要褪下天真的光芒，不要当上火影，不要发现木叶其实远没有你想象中的美好，不要懂得放弃，不要忘记梦想。我一直相信有一种真正的成长是懂得珍惜来之不易，因为懂得痛苦、懂得哭泣，才会拥有最真挚善良的天真光芒，才会笑得释然开朗，才会拥有慈悲的心肠。

　　黑发的少年曾对你说，鸣人，你是我最重要的人。
　　你是我最重要的人，鸣人。那时你说出这句话，留给他被你承认的高兴，你当时是真的这样想的，就像你是真的想要杀死他一样。因为他真的真的是你最重要的人，所以你才真的真的想要杀死他。以前的你总是唤他吊车尾，看，你多么有先见之明。聪慧如你，绝不是故意放任他成为你最重要的人，因为你压根不相信自己享有幸福的权利。聪慧如你，你早就预见了他将会成为你前进的障碍，你的心灵比你的大脑还要早知道这点。
　　有时你曾会想，为什么自己总会轻易的被他影响？木叶里比他还愚蠢比他还弱小的花痴在你心目中甚至没有准确的数量，为什么你独独会戏谑他的实力、嘲讽他的行为，讥笑他的不自量力？这个答案对你来说无解，你也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探索这个未知的谜题，你的生命里还有许多你必须要去完成的事情。或者说聪慧如你，其实也在下意识的逃避。
　　关键词为同病相怜，因为他身上有着这么多这多的与你相似，还有这么多这么多的与你不同。你不是天生就不会笑，他不是天生的就会笑。你们都会在除家以外的地方忙碌到所有商店关门才回家，差别在于你选择独自修炼直至天黑，而他却将时间花在自己的恶作剧之上。所以你是第一名，而他则是吊车尾。你们的家都是除自己外再没有别人，区别在于你的家空旷而整洁，他的家拥挤而脏乱。你偏好番茄，他执着拉面，你搞不懂那油腻的东西怎么会有人天天吃顿顿吃还拥有一如既往的满腔热情，他不明白那种软啪啪酸溜溜的蔬菜植物怎么会有人每次都总是买一篮回家。然而每次疑惑一起，你们得到的结都论将是相近的，因为笨蛋（混蛋）总是要与众不同。
　　那时的你和他都不曾想为何独独是对方被自己称为笨蛋或混蛋，就连三年后的你和他都不曾真正去想。你只知道他是你最重要的人，他只知道你是他好不容易得来的羁绊。你们是左与右的两个不同方向，象征抛弃一切换来的成长与为了保护重要取得的坚强。

　　金发的少年问你，如果真要杀我的话，三年前为什么没有动手。
　　黑发的少年冷冷的回答，不过是一时兴起……
　　金发的少年露出不相信的表情。
　　于是你说，那我现在就一时兴起杀掉你好了。
　　你真的是一时兴起？他的一举一动都是能够如此轻易的影响你的行动，即使在三年后你原以为能够真正不为所动的现在，他依旧是能够如此轻易影响你的特别存在。所以，你才真正下定决心动了杀机。因为你不允许有阻碍你前进的存在，他的存在让你有软弱的理由，让你有柔软的契机。你是如此迫不及待的想要成长，斩断羁绊的觉悟在三年前就已经彻底的拥有，这股信念在如今变得更加牢不可破，就如同他不顾可能被你杀死的后果也要带你回去的坚定。
　　但，其实在你听见他大叫要你回去时，你的笑容出自真心，你是真心的高兴。三年来变化最多的你深知时间的可怕，你原以为他也会改变，变得懂得放弃变得懂得成长，可他的本质不曾有过改变，除去出拳的速度与出拳的力量，他还是想要你回去，他还是追逐在你身后。你是真心的高兴，与他的战斗成为你能够让自己靠近他的理由。但正是因为有这样子的高兴，才成就了你想要杀他的缘由。抛弃一切换来的成长，它需要的养分是自身的感情。
　　可你毕竟不是库洛洛·鲁西鲁那样的存在，你不是从出生就受到另类的教育，你的本质不是足够冷静也不是足够理智。三年前掌心穿过血肉的触感犹如昨日，你依旧是那个犹豫不决的孩子，他依旧是你犹豫不决的理由。否则趁你张开血轮眼的瞬间，一柄剑的速度远胜于在幻境之中杀死他的迅速，还不会浪费你本有的查克拉量。
　　然后你看见了你愤怒的理由，那出现在你面前的少年拥有与你相似的容颜，他以保护者的姿态挡在你和金发少年之间，你感到更加的恼怒，因为那与你相似的人不单是占领你曾放弃的位置、拥有与你相似的容颜，甚至还做着与曾经的你相似的事。于是你突然恼怒，突然害怕，仅有的高兴转换成变本加厉的冷漠，依旧像是那个霸道别扭的孩子，即使光看表象已经再也不露声色。
　　你恼怒金发少年接受他代替你的位置，你害怕金发少年承认他拥有接替你的资质，你突然发现三年的空白长到足以发生许多事，但鸣人一直都是你最重要的人，所以你也应该是他好不容易得到的羁绊不是吗？所以他也应该一直看不见其他人然后不断在你身后追逐你的不是吗？从什么时候开始，有多少机会才促成这番局面，他漩涡鸣人不旦是你宇智波佐助最重要的人，还是你唯一能够称得上重要的存在。
　　所以你是真的一直想要在那次战斗中下杀手吧？可是除了说出一些激怒他的话，你却只是抓住了他的手，战斗是你如今唯一能够给予自己靠近他的理由，你甚至根本来不及去想为什么你想要靠近。他说他三年来一直为了你而想要变强，你看着他泪流满面，却不曾注意到自己瞳眸有一瞬之际的睁大。你望着他，沉默的顷刻却是在想，是不是因为他没有改变，所以在面对他时的你才会仍然像那个总忍不住和他作对的幼稚小鬼？

　　鸣人，你很痛苦吧？比任何一次经历失去都来得痛。
　　面对无情地说要杀死你的佐助，面对你无论如何都不想要失去的羁绊，面对曾经真正保护过你又穿透你胸膛的双手，你这三年来都一直很痛苦吧？看着被你划下伤痕的佐助的护额，夜复一夜回想那些吵闹不断的相处岁月。你是不是曾无数次重申那宇智波家的天才是个混蛋，你是不是不止一次的对着空旷问他为何用自己的身体替你挡下千本？
　　你曾对黑发少年说，我怎么可能不懂你的感受，你是我好不容易拥有的羁绊啊。
　　你怎么可能不懂，即使曾经不懂得那么这三年来你也有足够的时间去懂得。然而失去的原因毕竟不曾相同，即使你懂得了他失去的痛却依旧不明白为什么那黑发少年要选择背叛这种方式来获得力量。难道在木叶不好吗？难道在木叶就不行吗？
　　你说，佐助，你要变强你要力量那我就陪你一起变强，绝对不会拖你后腿成为你的包袱。你没有说出的话是，无论怎样都好，我会陪你一起报仇，不要离开，无论怎样都好。
　　三年来你用这原因催促自己不断变强，可是却没料到自己的追逐是在重复那黑发少年曾经在十二岁时就走过的步伐。你用三年的时间缅怀所有的值得纪念，每一次的回忆都加深了自己失去的疼痛。你说你怎么可能不懂得，但是其实你真的不懂得，至少你压根不懂得为何你成为他最重要的人后他却还真的想要杀你，至少你压根不懂得你的存在就已成为他前进的妨碍。
　　你是他最重要的人，但是因为太重要了，所以面对你就像是在面对自己的软弱和自己的愚蠢。因为你真的太重要了，而在鼬的面前他却如此不堪一击，就连守护最重要的心情都无法令他像你一样坚持到最后。在你越变越强的同时他意识到自己越来越软弱，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你漩涡鸣人，他是即使亲手杀死你也不要看到你死在那个男人的手里，宇智波佐助是宁可亲手斩断他与你之间的羁绊也不要因为自己的无能为力而再次承受失去的痛。那种悔恨一次就够了，真的只要一次就够了，所以他才会选择了与你截然不同的道路，所以才会义无反顾投入与你南辕北彻的方向。
　　因为曾经你一无所有，所以你才会拼命想要抓住。因为他曾经拥有却一昔间全部失去，所以他抓住才会令他变得软弱。你永远不会了解他即使抛弃一切也要复仇的觉悟，他永远无法体会你拼尽所有也要紧握的感受。你们是左与右的两个不同方向，你们有着迥然不同的道路以及相同的痛苦，所以你们才会是彼此的最重要和最特别，超过一切所有的感情定位，成为彼此生命中的“唯有”。

　　然而，就是因为如此，我才会为你们感到一种莫大的悲哀。火影里的亮点就是这样，宛如宿命轮回般的注定彼此都义无反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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