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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万灵宫(四)
阿近在祭坛处理全部的在大战中,做了逃兵的士兵。
按照漠奇的吩咐,解决完后,到大殿中向他汇报。
到了大殿中,除了大殿外还有两个侍卫在守着门,里面的侍女、侍从全都被撤走了。
阿近还在想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往大殿上一看。
他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高高的大殿之上,漠奇手里拿着一壶酒趴在了桌子上。
桌子上的书卷全推到了一边去,空出来的地方摆满了喝完了的酒壶,一个个整齐地排列着。
地上,还有一列列摆得整齐的没喝的酒。
漠奇是阿近见过唯一一个有着这种喝酒要摆好酒壶的位置的癖好的人。
上一次他喝成这个德行,还是小雪背叛的时候。
这次恐怕是为了那从药王谷带回来的姑娘。阿近这样想。
阿近今天见过那姑娘,她的美貌完全了漠奇的变态要求,漠奇见了她,不心动,阿近是不会信的。
至于漠奇为什么就为了那姑娘喝成这个样子,阿近脑子一转,就能想到是那姑娘喜欢的是她那师兄。
今天那姑娘看她师兄的深情脉脉,漠奇看她那师兄的怒火滚滚。阿近全看在了眼里,不敢不戳破。
“阿近,见过君上。”
漠奇闻声,一手拿着酒壶,一手按着自己发疼的脑袋,撑着手肘起来,“阿近,你来了。”
“君上交代的事,属下都解决了。逃兵已经绞杀,他们的家人,也并没有为难,而是都放了他们回去了。”
他确然是一位好的君王,犯错的人绝不放过,无辜的人,也不会连坐。
“你做事,我放心。”冲阿近招手,“来,陪我喝一杯。我们两兄弟好久都没有好好喝一杯了。”
阿近是不愿意去的,不想听他哭天喊地,虽然他现在只是喝红了脸,还没有要掉眼泪的征兆,但是阿近好歹从小跟他一起长大,他什么德性,阿近都知道,只是不说而已。
漠奇变出一张椅子在桌子的旁边,给阿近拿去一壶酒,“来,就坐在这。”眼神示意他就坐在这边上。
阿近接过酒壶,粗壮的身躯坐在了椅子上,瞬时显得这桌子是那么的小。
阿近,这才刚坐稳了。漠奇举起酒杯对阿近,“喝!”
说完,他自己先拿起酒壶,猛地灌了自己一大口。
阿近,也只好,跟着喝了口。
阿近才放下酒壶,漠奇鼻涕眼泪糊了一脸的那张脸突然惊现在他眼前。
“阿近啊!你知道吗?”从他口中说出的每一句话,都像是在狼嚎,边说着,还一边摇晃着阿近的手臂,阿近手里酒壶的酒都被他摇晃得洒出来了。湿了阿近一手都是。
阿近没问他怎么了,点头如捣蒜,表示自己知道了,知道了,都知道了。你这傻样,我也不是第一次见了。
“那女人居然说我长得可怕,她还说她怕我……”他这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混合在酒里喝下去,阿近看着都怪恶心的,但是也没拦着他。
阿近明白,他现在就需要这样的酒,他也爱喝,没办法。
“你说,我这样貌美如花的男人,哪里让她害怕了!”头垂了下来,抽泣着。
“……”
突然又猛地抬头,“不对,是我这样风流倜傥、玉树临风、一表人才、神采奕奕、才貌双全……的男人,哪里不值得她爱了?”
阿近就这么眼睁睁看着漠奇的口水飞溅到他的脸上,以前他是会尝试拦住那迎面飞来的口水的,后来他放弃了。
漠奇的口水太多,飞溅而来的速度太快了,再者就是阿近的脸太大了,漠奇的口水一滴不落都到他脸上了。
阿近一抹掉脸上水珠一样的一颗颗的口水,喝了口酒,“你再用点心,变着法子对她好,可能她的心意会转变呢?是不是?撬墙角的事,考究的就是耐性,这边撬不动,再换另一边就是了。”
“这墙角我怎么撬得动?那地基那么深,我怎么挖也挖不到底啊……”
漠奇哇啊啊地哭啊,阿近看得连白眼都不屑翻了。
“你试过了吗?”
“鉴心镜上,我的影子是她的模样,而她的却是别的男人。我当时哭死的心都有了,还好我坚强,忍住了……”
“……”
你是真坚强……
“那只是她心里的想法,以后是怎样的还不一定,你要是舍不得放手,那就别放。”
“死缠烂打?那不是犯贱吗?我是那种人吗?!”
阿近平淡说道:“你不是,但是你可以做到。”
“……”
漠奇愣愣地看着他。
手一抹满脸的眼泪,嘴巴一撇,“我现在是不是很做作?”
漠奇突然来这一句,阿近不禁感叹,终于觉悟了,这孩子。
阿近浓郁茂盛的眉毛挑动了两下,示意:是的,没错,就是这样,就是做作。
“……”
漠奇的脸一阵阵抽动,哭也不是,笑也不是,豪横地拿起酒壶,又开始,使劲的灌自己。
差不多了,他也喝不下了,停下来。
漠奇不笑不哭,淡漠地说道:“我是个杀伐果断的万灵上君,我不能像个女人一样哭哭啼啼。我又不是那种小气之人,她心里是别人,我祝福就是了!”
说完,拎着酒壶,扑到了阿近的怀里,真和他自己说的一样,像个娘们哭哭啼啼起来了。
阿近心想:果然,装大度也装不了多久。
阿近很不情愿地轻拍他的后背,安慰他。
还是阿近有先见之明,在上到大殿之上喝酒的时候,施了个小法术,把殿门关上了。
要不然这一晚上过去,威严的万灵上君和他雄壮豪迈的大将军的脸面都没了。
看这形势,漠奇还要哭上好一阵,不过也好,过了这一晚,他也就不闹腾,他也就这一点好。
广沁回到房中,可能是这一天真的是太累了,喝了一杯茶,原本想躺一下,等会就去找千华,不料,这一躺下,竟然深深地睡去了。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叫来侍女,简单的洗漱后,就往千华的房间去,想问他情况怎么样了。
一旁的侍女见广沁正要敲千华房间的门,就说:“这间房昨晚还没有人进来住过,与姑娘一起来的那位公子没回来过。”
竟是一晚上没回来,不会出什么差错了吧?
急匆匆赶去逐念所在的房间。
房门还是关着的,看样子,从昨晚关上了,就没有再开过的了。
广沁一面敲着门,一面说道:\"师兄?你还在里面吗?师兄。\"
房中没有一个人回应。
跟着广沁的侍女在她赶来这边的时候,也去向漠奇禀告去了。
漠奇交代过,她醒来之后,就去禀告他一声。
漠奇赶到的时候,广沁在门前不停地敲门,都快急哭了。
他带着一身酒气赶到她身旁,两人怪尴尬地相视一眼。
“你先让开。”
只见他念了个诀,一手拍向那门,顿时那门打开了。
广沁冲了进去。
房中,逐念还是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千华却不知道是发生了昏倒在地上。
“师兄!”
广沁一下坐到了地上,无论她怎么推千华,他就是没有反应。
千华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了自己的房中。
广沁就守在他身边。
“逐念那边怎么样了?”千华醒来的第一件事,还是在记挂逐念的事。
“灵医说他已经好多了,体内灵气充裕,等灵气和他的□□完全融合在一起,他就会醒来了。”
“那就好。”
“你这是在哭什么?”
千华见广沁眼中噙着泪,于是伸手去擦拭她的眼泪。
“师兄你要用自己的灵气为引子,吸引更多的灵气进入逐念的体内,为什么不告诉我一声,逐念是我弟弟,理应用我的灵气为引子的。”
“又不是什么大事,一点灵气罢了,没必要要和你谦让,你说是不是?”他说起话来,总是那么温柔。无论他做了什么事,总让人气不起来。
“你体内的灵气的一半,这可不是个小数目,以后由我来,我不想看你倒在我眼前。我会害怕……”
千华躺在她面前一动不动的时候,她感觉天都黑了。以为她唯一的希望就这么没了,逐念和他都没有了。
千华眯着眼睛笑,“你傻不傻,这样的事不会有下次了。”
门外,漠奇看到千华摸着她的脸,两个人在憨憨地傻笑,也不好打扰他们,转身离去了。
挖墙脚太累了,还是祝福他们吧,这样更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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