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主jojo]我只是个有着替身和多重身份的刺客而已

　　一夜无梦。
　　没有乱七八糟的眷族在梦里骚扰我，也不会在梦里突然间掉落到哪片乌漆嘛黑的地方去。

　　前一天晚上睡得十分踏实的我早起了不少，先检查了一下鞋柜旁边的魔猿之手没有被损坏，再就是去厨房把今天的早饭都做了出来。

　　起得早，这样我就有充足的时间把四人份的早饭都做出来了。

　　热牛奶配上麦片和玉米片的混合，全麦面包切片，室温黄油和切片芝士，用迷迭香煎烟熏火腿片和培根，还有用鸡蛋、沙拉酱、欧芹碎和酸黄瓜丁调配的塔塔酱拌匀的生菜沙拉。
　　炖豆子罐头，单面煎的鸡蛋，一小根酸黄瓜，烤番茄和蘑菇片，放上一小块黄油的松饼，还有一杯以正山小种为主基调，再加入锡兰红茶和一点点柠檬汁来增加浓度的英式早茶。
　　一碗白饭，同样用迷迭香煎成的两片三文鱼，加入培根丁、蘑菇碎和胡椒的玉子烧，罗马生菜撕碎后用美乃滋、胡椒和酸黄瓜碎与培根片、甘蓝拌在一起，还有从超市里买回来的即冲味增汤。

　　最后，是我的早餐。
　　白饭与鸡蛋、酸黄瓜、培根和蘑菇碎在锅里翻炒成一盘炒饭，加入胡椒和迷迭香的三文鱼和番茄做成一碗炖菜，烤的脆脆的吐司块和生菜、甘蓝还有培根碎用凯撒酱拌成沙拉，最后是一杯拿铁咖啡。

　　*

　　“没想到你居然也会有喝拿铁咖啡的一天，我还以为你这辈子只会喝美式咖啡。”
　　阿尼姆斯菲亚的大小姐端着手里的茶杯，优雅的喝了口早茶，“味道还不错，不过比起伦敦本土的还是差远了。”

　　“谢谢夸奖。”
　　我往嘴里舀了一勺炒饭，一边看着新闻一边含糊不清地说道：“虽然我是很想来杯美式啦，但我怕你直接一发陨石魔术就直接糊我脸上了。”
　　“说真的，为啥大小姐你看到我喝美式就跟看到我在你面前喝茶包泡的茶一样......明明奥尔加玛丽你也不是意大利人啊。”

　　“不过是吃饭而已，哪里有这么多的讲究。”
　　露维娅用餐巾优雅的擦了擦嘴角，瞥了眼一旁正在切松饼的奥尔加玛丽。

　　“恕我不能苟同。”
　　“北欧的淑女起重机小姐看来在这方面还是有所懈怠呢，果然还是不懂英伦的美学么？”陶瓷的茶杯与托盘轻碰出“咔哒”一声。

　　我将最后一口沙拉放入嘴中，颇为感叹的看者两位未来之星小姐又开始新一次的拌嘴。
　　“你们俩果然感情很好呢。”都是大小姐和下任家族当家、有钱、能力优秀、政治嗅觉敏锐......相同点意想不到的多呢。

　　“哈？我怎么会和这种怕父亲的大小姐一样。”
　　“我可不觉得我会和筋肉女有共同点。”

　　......

　　“不要学我说话！”
　　“谁要跟你有默契啊！”

　　真的是很有默契的两个人呢。
　　我这么想着。

　　*

　　“我吃饱了。”
　　界离叔利落的将盘子碗筷摞在一起，然后帮我端进了厨房里。
　　“我先去检查一圈，需要给你们留个传真机么？”

　　“.......算了吧，那个骷髅传真机说真的还蛮吓人的。”
　　我从衣服兜里掏出个红色的玻璃珠来扔给他，向界离象征性挥了挥手后才懒散地说道：“还是老样子，放胸口保你一条命。”

　　狮子劫界离接住抛来的红色小珠子，透过墨镜看了眼玻璃壳内流动的液体。
　　“我会给已经到了的人带个话的，那就先过去了。”

　　说完这句话，狮子劫界离拿起他放在门口的那只皮革箱，背着身向我们挥了挥手，就出去了。

　　*

　　“挺好。”
　　我抹抹嘴，也将盘子堆在水池里，
　　“至少这次界离叔他没忘了把门带上。”

　　露维娅动作一顿，有些无语的对我说：“从很久以前我就想问了，你到底把狮子劫界离当成什么人了啊，Miss 秘杀者？”
　　“说是什么人......我记得我以前也说过吧，”我面向这位芬兰名门魔术家族千金，颇有不解，
　　“就只是叔叔而已。怎么，你难道担心我是为了他的死灵魔术？”

　　“我倒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说......”
　　露维娅揉了揉眉心，刚想张口，就被奥尔加玛丽接了话茬。

　　“能够将死灵魔术运用出色的魔术使、有名的赏金猎人、只谈论战力的话甚至能和那位千界树（尤格多米尼亚）的达尼克匹敌......虽说作为魔术师是二流的存在，但是作为一名魔术使......”
　　奥尔加玛丽皱着眉看着我，才接着说，“作为一名一流的魔术使，别说是在现代魔术科（诺利吉）和降灵科下设的召唤科都有他接的任务，就算是那个法政科里都留有这个男人的一份档案诶。”
　　“但是在你这里，狮子劫先生怎么感觉那么.......”别说是魔术师了，甚至连一位魔术使都不像。

　　我听着奥尔加玛丽的话，手下整理魔术素材的动作逐渐停了下来。习惯性咬了咬下唇，我做了一个深呼吸，才轻声对两位未来一定会成为伟大魔术师的千金轻声说到。
　　“我只是把他当做他而已。”

　　不是什么魔术使、不是什么在时钟塔有名的赏金猎人、也不是什么出色的死灵魔术师，
　　“他是我的叔叔，我是他认的侄女......仅此而已。”

　　我听到自己这么说到。

　　狮子劫界离确实是一位有实力的魔术使，但他比起魔术师而言，更像是人。
　　一个普普通通的人。

　　他有着爱他的漂亮妻子——而他也深爱着她；他有一位还在襁褓中的儿子，会冲着自己的爸爸笑的毫无阴霾；他还有一位十多岁，马上就要上高中的养女，虽然她嫌弃自己的养父老是一走就是几个月，但却也会每天晚上都让客厅里那盏灯一直亮着。

　　我有时候也会想，如果狮子劫界离他不出生在一个魔术师家族。
　　那他会不会成为一名普通人，在欧洲的小镇或者日本的某个县里平平淡淡过完一生，成为一名大大咧咧却又不失细心的慈爱父亲，每天接送孩子上下学，在顺路上买菜回家后，到了家中等待自己的是爱妻的笑脸和热腾腾的饭菜。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为了不连累家人，也为了根除魔术刻印中的剧毒，不停地奔波在世界各地。
　　肢解魔术师遗骸、使用动物尸体、不管什么任务只要有钱就接。

　　生前寄托给圣杯的愿望只是改变养女的死。而现在，为了不让自己这一身死灵魔术和毒化的刻印牵连家人，只得在各种不同的战场上辗转。

　　“哼......”
　　想什么呢。
　　我突然被自己的胡思乱想逗笑，不管怎么说，狮子劫界离这个男人可不是会被束缚在一隅的人
　　——不管他要怎么样......我难道还能反对么？
　　可怜和同情对于他来说才是侮辱。

　　“不，没什么。”我又检查了遍袖剑和绑在腰上一圈的小刀，对我笑出声感到疑惑的两位说到，
　　“就是突然觉得自己想的太多了，多此一举而已。”

　　“啊，对了。过去的话，你们是打算用‘Rad’卢恩的上位符文折跃过去，还是用‘橙子传送’跳过去？”
　　我将前几日已经刻好卢恩文字的玉石轻点好后挂在腰间，颇有点不怀好意的向已经站在门口的两位小姐笑到。

　　“别开玩笑了！？我宁可去坐那个‘橙子传送’都不想被你用卢恩带着跑了！”
　　“......这次我难得和阿尼姆斯菲亚家大小姐持有共同意见。‘橙子传送’至少只是速度过于快了，你那个卢恩飞行法......”

　　露维娅和奥尔加玛丽罕见的一致露出一个不敢恭维的表情。
　　“在传送之前要先被分解一次，然后从世界内侧去到设定好的地点，最后再根据每个人魔术属性和精神特质来重组□□.....亏你能想出这么冒险的方法来，Miss 秘杀者”

　　“不敢当，不敢当。”我正好趁着魔猿之手和卢恩结界还在的时候，取巧省去了画结界的步骤，蹲在地上画“橙子传送”的三层同心圆。
　　“我就当艾德菲尔特下任当家在夸我天资聪颖了。”
　　我将最后一笔收住，手中的树枝随手扔在别墅后花园里。

　　在土地上画出来的不起眼划痕，在我站起身后依次由外至内，在瞬间亮起黑、红、白三色的亮光。

　　“那么。”
　　我一把将鹰嘴兜帽带好，侧身请两位小姐先站进法阵之中。
　　“准备好了么，Ladies？”

　　“当然。”
　　“哼，这还需要问么。”
　　在我眼前看到的是娇艳的花朵在她们最美丽的年岁绽放......不，应该说是身经百战的丽人在阳光下肆无忌惮的露出笑容。

　　这真是......可不能被她们比下去啊。
　　“倒计时，3、2、1。”
　　“橙子传送，启动！目标——时空裂隙！”

　　话语还未在风中散去，站在花园中的三道身影就已经消失不见，只有地面上的法阵在闪了几下后，又变回什么都不是的划痕。

　　*

　　天空中有阴云翻涌

　　本应笼罩在阳光下的杜王町逐渐被漂浮过来的浮云压抑，虽是一副风雨欲来之势，但在旁人来看也不过又是一个平凡的阴天而已。

　　在密集且厚实的云层之上，天空中陡然出现了一道细长的裂缝。有无数双枯瘦且不符合人体骨骼的修长手臂从裂缝中伸出，它们抓住裂缝的边缘将它越扯越大，直到能够用肉眼看到裂缝后的漆黑。
　　与其说是黑色，不如说是“那里”因为没有颜色而漆黑。有什么在那种虚无中缓缓蠕动，不知是皮肤还是眼球，或者是别的什么东西在“无”中变成一片光点，尽管那是比漆黑更要漆黑的光芒。

　　就在这片虚无中，有什么存在睁开了祂那应该能称为是“眼球”的部位们。
　　只有这个眼睛千亿分之一不到的部分能够看到，但这也足够了。

　　眼睛中还有眼睛，眼睛的眼睛中依旧还有眼睛.......
　　在这数以亿计的眼珠中什么都没有，祂透过裂缝看向云层，看向万物，却也什么都映不进去。

　　只是“睁开眼睛”这一个无意识的动作，如果有人在此时此刻直视祂眼球中那些眼珠中的万物与虚无——哪怕只有一瞬的一瞬，你也会因这不可名状之物或大脑炸裂或陷入亘古的疯狂与黑暗中。

　　或许这只是祂睡梦中一声无意识的□□。

　　这无形的声波回荡在杜王町上空，嘶吼、咆哮、□□着——你甚至不能在人类的语言中找到能够形容这不可形容之声的文字。只能勉强算是声音的呢喃从裂缝后的深渊中传出，仅仅只是这一下，就将天空上的裂隙扩得更大了许多。

　　等这勉强算是声音的声响渐弱，又有无数道或黏腻、或沙哑、或尖锐的，甚至说不上是声音的声音从裂缝中传出，飘荡在杜王町的上空。
　　在裂隙与层云之下，闪着微弱亮色的半球形透明薄膜笼罩在杜王町之上，将结界下方的小镇与一无所知的民众与那些穿过云层，不断掉落下来的蠕动黑色黏液隔绝开来。

　　这些类似是什么生物的粘稠物在接触到结界后，不断蠕动的身体上就开始冒出白烟。
　　但祂们也只是在躯体上咕噜咕噜将气泡从那团污泥上方排走，接着再缓慢但不停地侵蚀着这道笼罩在小镇上方的结界。

　　*

　　正在杜王町各处的乔斯达家族成员，就在裂隙中那只眼睛睁开的一刹那，都像是感应到什么一般同时向着同一个方向望去。
　　哪怕隔着厚重的云层，哪怕隔着那层半球形的结界。

　　“？！承太郎先生！您也感觉到了么！？”
　　在去学校的路上正好遇到偶然间经过于此的承太郎，在感受到极大的恶意后，进入备战姿态的东方仗助对着已经将白金之星放出来的空条承太郎喊道。

　　“啊。”
　　仰头盯着天空中某一处的承太郎回答道。
　　“仗助你先去上学，不要跟过来。”
　　随手给还在SPW财团里整理文件的乔瑟夫打了个电话，确认他也在同一时间感受到了这股有着浓烈针对性的恶意后，承太郎就直接站在路中间拦了一辆出租车向财团奔去。

　　“......什么嘛。真是太不great了，明明仗助君也可以帮忙的。”

　　东方仗助一边嘟囔着，一边将自己在无意识中放出来的替身收回去，又抬头看了看阴云密布的天空，只得顺着人群再向学校走去。
　　就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一样，仗助在门口等着亿泰和康一的同时，露出一个耍小聪明的笑来，也引得路过的女生一阵脸红。

　　*

　　有一说一。
　　我是真没想到被橙子传送弹射到目的地以后，第一眼见到的居然会是言峰绮礼这个逼。

　　“你来干什么。” 我皱着眉，没好气的对他说，“你看看你把人小姑娘吓得。”
　　我努了努嘴，示意他看向我身后两位已经进入防卫姿态的魔术师。

　　“只不过是魔术师自以为是的提防而已。”
　　我跟奥尔加玛丽和露维娅说了一声后就跟着这位在时钟塔里名声不怎么样的代行者一起向着最前线走去。听到他这句话时，我还随手在沿途上扔下几颗卢恩符文石，不忘向认识的人挥手打招呼。

　　“不，整个圣堂教会就你待遇最差而已，没看见卡勒博神父都比你更受欢迎么。”我将之前一直绑在大腿两侧的链刃卸下来握在手里，甩开又收在一起后，才看着眼前这一大片离杜王町较远的土地正上方，唯一一片没有被结界覆盖的天空。
　　“只不过.....没想到居然会有这么多人来。虽然有些超乎我的意料，但也不错，至少多点人总比少点好。”

　　言峰绮礼左右手分别拿着三把绿之黑键和赤之黑键，瞥了眼我的动作后毫无波动的跟我说道： “.......[神之鞭]的仿品？”

　　“......怎么可能会是那位匈奴王的武器。”
　　被他这个莫名其妙的推论搞得一顿，我一脸复杂的转过头看着言峰绮礼，
　　“雁翎刀，在我那边应该还算是挺有名的。我这两把仿的是唐时吴道子所画《地狱变相图》中的前身。”

　　我看着明明是早上却阴沉如黑夜的天空，将手甲绑好又在半空中画了几个卢恩，这才开口轻声说道：“作为十八层炼狱中审判恶人之鬼所佩戴的刀，这两把刀也带上了对恶特攻和对人型特攻的性能。”
　　所以在接下来的战斗中会比较轻松。

　　“好了，闲话到此为止吧。接下来就是狩猎时间了。”

　　我在半空中画出卢恩，引用其“增长的力量”一义将自己的声音扩大至整个战场都能听到的程度。

　　“首先，我要感谢能参与这次狩猎的各位，不管是时钟塔的、圣堂教会的还是其他地区的各位，你们这些敢于舍身保护。”

　　我看着那些已经从裂隙中落下来的眷族们正在疯狂撕咬结界的样子，接着说，“每个还活着的人在结束后用真名签订自我强制证文，可以随意将战场上的死物带走。”
　　无数的眷族尸体堆积在结界外，在这种不要命的攻势下，本就脆弱的结界上终于出现了一道裂缝。

　　“后方巫女与时钟塔天体科魔术师记得维持结界和施展天体魔术，近战型的各位记得做好针对大脑的保护措施，别被狂乱了。”
　　毫不惜命的自杀式打法让眷族们在又牺牲了几十体后，将结界上那道裂缝终于扩大到了可以供一体通行的大小。

　　“言尽于此，祝愿各位都能活到最后。”
　　我缓缓吐出一口气，“后方各巫女注意，”

　　我将重心下压，右脚稍微后撤一步，看着进入结界的眷族越来越多。
　　“舍弃外层结界，全力保护内层结界与后方结界安全。不要让眷族突破两侧结界，把他们全都赶到正面战场上。”

　　我舔了舔因不受控制而已经变得稍尖锐了的犬齿，身体中非人血液的活跃带给我近乎于快感的颤栗。
　　“Grail apocrypha......技能[鲜血的传承]，确认展开。”

　　全身上下的魔术回路在瞬间亮起猩红色的不祥光芒，伴随着骨骼嘎巴作响的是突然萦绕在身体周围的褐红色血雾。我能在链刃的反光上看到已经变作猩红蛇瞳的眼睛，同样，也能感受到我对于血液的极度渴望。

　　面对那么多眷族能活着就不错了，还有啥可藏着掖着的。

　　尽管那位大公并不想承认这点，但是作为berserker 职介的弗拉德·采佩什A+级别的[鲜血的传承]技能不光能让我在不开启对血脉的限制下最大幅度调动我身体性能，更是能让我自身的攻击力和防御力达到相当恐怖的地步。

　　当然，副作用也很明显。
　　我的理智会因为技能与血脉双重的渴血状态下变得极其脆弱，不过这总比长时间解开血脉的束缚而直接疯掉好。

　　是.......血液的味道——
　　好......想要————
　　血液————
　　快给我......野兽之血————

　　是疼痛，熟悉的、亲爱的疼痛
　　啊......血腥味......污秽之血的味道......
　　换回理智......狂人的智慧，是理智......

　　血液——
　　给我————
　　给我......更多、更多、更多更多更多更多更多更多更多更多更多更多更多更多更多——————！！！！！！！

　　“啊啊......”
　　没有血液的味道

　　“要血液......”
　　想要香甜、美味的血液

　　“......熟悉的，野兽之血的味道......”
　　我知道了，是它们，是熟悉的它们，是要猎杀的它们

　　“是......啊啊......是狩猎......”
　　“今夜......是时候......加入狩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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