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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忍不住又看她一眼，“对了，你不是走了吗？”
“本来嘛！你跟女警在一起，我不便打扰，但我突然想起一件事。”
“什么事？”
“上次粤唱粤嗨的老板送了你一只玉笔，你不在，就暂时由我保管。”
“笔呢？”
“我当然不会带在身上，要不你跟我回去取？”
“走吧。”就当送她回去，林风应下。
……
一桌四人，桌上麻将搓的直响，听见玛丽亚叫小姐，查太头也不抬，“回来了？”
“嗯。”
牌友们目光有意无意扫过林风，还以为是给查文琳请的补习。
“女孩子那么用功读书干嘛？最重要嫁对人，你们家阿琳长得好，以后不定有多少公子哥追着她跑？”一太太开玩笑。
这些话听在林风耳中，无疑在告诉他，眼前的小囡以后必定会嫁给一个富家公子，最不济也该是个青年才俊。
“无聊。”
林风距离查文琳不足一臂，听她口中吐出字眼，不由得看她。
她望着他，似是不能苟同“难道像她们一样嫁给富豪，以后没日没夜都在担心自己丈夫会在外面包养外室，就是幸福？”
林风显然没料到她会这么说，一时不知做何反应。
查文琳卧室在二楼，拉林风上楼，林风一只脚刚踏进，一股奶香便直冲鼻子。映入眼中的一片纯白，似同牛奶一般。整间卧室装饰极简单，没有多余颜色。
查文琳去床头取出玉笔，回头见他还站着，拉他直接坐床角。
“给”把玉笔递他，林风抬手接过“这真是那老板让你送给我的？”
“怎么？你怕是我自己花的钱？我要是有这么多钱？倒是不介意给你买一个。”
查文琳说着说着，便又笑。
视线始终不离玉笔。
林风见她好像很喜欢这笔，把它递回她，“你喜欢的话拿去好了。”
啊？查文琳惊讶看他，摆摆手“这是人家送你的。”
“你也说这是人家送我的，既然是我的，我自然有权对它支配，你喜欢就拿去。”他直接把笔塞她手里。
查文琳喜不自禁，用一吻代替感激。
林风只觉浑身一紧。
玛丽亚门外看到这一幕，还未敲门，便已呆住。
林风看到有人，赶紧站起来，样子有点窘。
“那你今天岂不白来？”
礼尚往来。查文琳自问不能白拿人家东西，顷刻间翻箱倒柜，也不知她想找什么？
眼望向床底，查文琳不由分说跪在地上。
“小姐，你在干什么？”玛丽亚一阵风似地钻进来，想提醒她注意形象。
查文琳撅着屁股，半个身子已经钻进床底，她有记得师傅留给她一只笔，可以用来画符。
底下传来刨东西声响，查文琳从袋子里翻出一支笔，忙不迭爬出。
一不小心，撞到头，顿时眼前直冒金星。
“你没事吧？”林风蹲下看她。
查文琳趴在地上，冲他咧嘴笑，“给你”
林风伸手扶她起来。
查文琳揉揉撞疼地脑袋，玛丽亚一旁插不上手，见她额头很快红了起来，转身，去给她拿药。
查文琳把笔递给林风，“这个给你，虽然比不上你送我的，但师傅讲是我胎发所做，用来画符应该最好不过。”
林风似是没想到，略微犹豫，还是收下。
玛丽亚取来药膏，临走时，替她关上门。
查文琳又拉林风坐下，把药膏塞他手上，整个人往前凑了凑。
林风意会，挤药膏，涂她伤处。
她抬手欲碰，被林风攥住手腕。“别动。”
“林生，我有无变丑？”她问他，眨巴着一双电力十足大眼，起身，去照镜子。
楼下有车驶入，林风一个人走至阳台，待看清车里坐的人，赶紧提出告辞。
底下太太们打完四圈，一太太发牌，瞥见查文琳陪同林风下来，“这么快补习完？”
玄关内，查文瑾先一步踏入，一见来人“阿琳，你带朋友回来？”
查逸夫晚来一步，林风仅仅和他点头示意，又闷声加快了脚步。
“阿琳？你朋友有急事吗？走这么快？不知道的以为有狗追他？”查文瑾故意讲笑。
查逸夫脱外套递给菲佣，“下回有客人来，记得早点做饭。”不忘豪门规矩。
门外，查文琳两手插裤兜。
“行了，进去吧”
“等一下。”查文琳忙开口，人也往前一点。
“你跟女警发展到什么程度了？”她小心试探，作壁上观。
林风面皮一紧，“我们……只是朋友。”
“嗯，林生，我信你，我信你不会讲大话。”她快速讲道，粲然一笑，目似连着狡黠。
书房，查逸夫看着楼下身影，褐色的瞳仁掩藏心事，深不见底。他从未正视过女儿朋友，想不到今天这位他却认识，看的出，小囡对他不同一般。偏他一直以来事务繁忙，无暇顾及女儿交友。
手中香烟不知不觉已烧完，查衣服回头掐灭烟头，烟丝袅袅，伴随着楼下身影渐行渐远，查逸夫复杂心绪，渐渐归于平静。
时至午夜，林风偕同几位差骨警署值夜。
夜半钟声响，昏昏欲睡的几位差骨被惊醒，睁眼看周围，但见林风目光炯炯。
几人强打精神，不知还要等到何时。
“风叔啊？是不是时机不对？这鬼怎么还不出现？”
“再等一等”黑暗中他声音传来，沉稳非常。
“我尿急，怕是等不及了”
“就地解决好了”
“真的，我快憋不住了”
“哎，你可真麻烦，你不是怕一个人被鬼捉去吧？放心吧，到处都是陷阱，都是按风叔吩咐的，鬼都不敢找麻烦”
话音刚落，房门咯吱一声，有烟雾迷漫而来，很快，众人眼前一片混沌。
“我怎么看不见了？”
“老李？老黄？你们人呢？”
众人纷纷紧张。
“大家不要慌，站在原地，不要动。”林风凝神细看，见一女鬼踏烟气而来，身形袅娜，飘然欲仙。
众人只觉眼前一亮，待看清她面容，纷纷惊叹“哇！”大都被其美貌折服。
林风脚步往前，拦住女鬼。
女鬼识趣退一步，似有忌惮。
忍不住开口求救，“大师，帮帮我。”
“……”
铛……突然间，钟声大作，女鬼颜色一变“不好，他来了，你们还是随我去避一避吧？”
见她害怕，林风恍惚动恻隐，“你在害怕什么？”
女鬼泫然欲泣，掩面道“实不相瞒，我本是良家女子，多年前，被日本人害死，原以为死了就一了百了，谁知死后仍不能摆脱那些人。那日，我本想找人做替死鬼，没想到错惹了大师。大师，求你看在我并未害过人的份上，求你救救小女子，小女子定当回报。”
“你的意思是这些鬼是日本人？”
嗯，女鬼颔首。
墙上时钟沙沙作响，皮靴阵阵，女鬼害怕至发抖“我说的都是真的”
一群人被激起民族热血，“怕什么，想当年日本人还不是被我们赶回老家了，怕他就不是中国人。”
“话虽如此，人鬼殊途啊，喂！”有人劝解。
“风叔，你看呢？”
林风敛神，眼前一晃，原来的办公室突然变作极具年代感的装饰，那日所见又重现于眼前。
几个差骨诧异的左看右看，“哇！这是哪儿？”揉揉眼，又睇女鬼。
女鬼一脸担忧，见林风不为所动，小碎步躲到他身后。
其他人立刻效仿。
林风回头睇几人，女鬼小心翼翼睇他一眼，提醒道，“大师，他们人多，你多保重。”
其余差骨忙跟着附和“风叔，靠你了。”
鬼影慢慢靠近，面前人穿戴日军服饰，成一整列，白面煞人。
耳边似听到有人抽气，地上早就画好符，那些鬼刚一靠近，就被逼退。一个个表情变狰狞。
“阴阳师？”为首日军军官发出疑惑。
窗外明月高悬，月华如水，林风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八卦镜，令月光反射在鬼魂脸上。
被照到的鬼魂发出凄惨厉叫，不一会儿就化作了齑粉。
几位差骨急忙效仿。
所有人站成一排，同仇敌忾，拿着法器，一一照过去。
现场惨叫不断。
为首军官指挥手下“把他们全部杀死。”
“嗨！”
余下鬼听命，心甘情愿当起了炮灰。
林风想，擒贼先擒王，一个人走出安全区域，引那些鬼去攻击他。
他一走，余下人瞬间失去主心。
“妈呀！”有鬼掉头攻击他们，吓得几名差骨立马闭上眼睛，口念阿弥陀佛。
女鬼挺身而出，几位差骨趁势躲她身后。
阴风习习，头顶吊灯摇来晃去，咯吱……咯吱……
林风无暇顾及他们，只能寄希望于他们自求多福。
这些鬼残忍嗜血，又不知死活，周旋大半夜，他们一个个累的气喘吁吁，恨不得立刻躺地上，谁叫都不起。
喔喔喔～公鸡一叫。
海平面上，太阳渐渐浮出海面，日光洒向岛上每一个角落。
林风拉开办公室的百叶窗，阳光瞬间透进来。来不及逃走的鬼魂被日光一照，通通化作齑粉。一时间，连空气里都透露出死亡的味道。
恐惧的□□有如魔音贯耳，待到众人回神，为首军官亦化作一摊粉尘。
女鬼藏在暗中，躲过一劫。
几位差骨骤然不见了女鬼，齐声道，“糟了！”
“不会连自己人也除掉了吧？”
林风左右看看，视线落在关二爷神像上，好在关二爷没开光，这女鬼反应倒快。
走过去，拿起神像。
林风一个人似自言自语“我要带神像回去开光，你要是跟我一起走的话，就出个声”
“多谢大师。”
几名差骨围上来“风叔，女鬼呢？”
几人顺着他目光落在神像上，“不是吧？”
“不知哪个闯祸，神像一直没开光。”
“不是吧？”众位差骨表情纷纷，“怪不得连差管都闹鬼，准是哪个臭小子偷偷把神像换了，害得我们一把老骨头担惊受怕。对了，风叔，你现在就回去了吗？”
“事情已经解决。”说完就一个人离开了。
……
警署开会，王胜男代表上面对林风口头提出表扬，讲白，只是意思意思，并无其他打算。
众人替他抱不平，林风表情却无甚变化。
王胜男似有亏欠“阿风，我以为上面说到做到……”
林风打断他，“算了，我没那么想升职。”
隔天，林风将神像送回，王胜男提议请他喝茶，
不由他拒绝，王胜男一个人去取了车钥匙，“走吧”
“……”
陆羽茶室，两人坐定，王胜男摇铃喊侍应。
不几时，门口进来一对姐妹花。大的手拎大包小包，小的亦是，司机跟在后头，连脖子上都挂着包裹，整个人从上到下俱被淹没。
查文琳嘟嘴不满“家姐，我十分怀疑你拉我出来是为了找一免费苦力……”
“为了感激你做免费苦力，家姐请喝茶……”
举目巡视空位，查文琳突然一喜，林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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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早起的鸟儿有虫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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