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妻记

　　大自然的怀抱:
　　第十二章
　　许是晚间没有掖好被子，或是十月的凉风透过窗户缝隙钻进来，小莘忽然之间生病了。
　　本打算一起要回去的焱旬，看见自己的徒儿生病，不禁没辙，丞相府还要再住几天，希望小莘快一点好起来，这是焱旬心里所盼望的。
　　焱栀亲自替小莘烧好了中药，然后去小莘睡觉的地方。
　　小莘面色潮红，整个脑袋都在嗡嗡作响。她撑起仅有的一点力气，靠坐在帐缦旁边。
　　她忽然间闻到一股药味儿，转头就见自己的哥哥从外面进来。
　　“小莘，该喝药了。”焱栀轻轻地过来，一走近她，焱栀发现她外衣都没有穿，有些担忧地去拿起放在里床的外衣，给小莘披上。
　　“哥哥，我好热。”小莘整个人都有点眩晕，闻到那中药味她就有点排斥，把盛药的碗推了推，有些烦躁道，“哥哥，小莘不想喝这药，太苦了。”
　　“小莘乖，喝了这药，脑袋就不热了。”焱栀将药碗靠近些小莘。
　　“哥哥，小莘不想喝药，想睡觉。”小莘再一次排斥那碗中药。
　　“唉。”焱栀叹气。
　　他刚还想说什么，有个敲门声从外面响起，“小莘，我来看你了。”
　　是唐浛的声音，传入小莘的耳朵里。
　　焱栀也听见了，他走到桌子边，放下药碗，过去替唐公子开了门。
　　“真是有心唐公子了，来看我妹妹。”焱栀见到唐浛，心里稍有些高兴，不过，他很快又有点不高兴，因为小莘她不想喝药。
　　和唐浛一起的，还有小温。
　　两人走进屋内。
　　“小莘。”唐浛叫她。
　　“哥哥我不想喝药。”小莘闭着眼睛，再一次拒绝。
　　唐浛看了看那碗摆在桌上的苦药，心下已经了然几分。
　　他嘴唇一勾，将小温招了过来，耳语一番，小温心领神会。
　　“小莘乖，哥哥喂你喝药，你不要怕苦，像有一古语说，’良药苦口利于病，你要喝下药去，才能恢复身体。”焱栀再一次说。
　　“小莘，你哥哥说得是。”唐浛站在一旁看着，也开启口劝说。他见面前的女孩病恹恹的，了无生气。确实该喝点药调理一下身子。
　　“哥哥~”小莘又想睡过去。
　　“小莘，你要听哥哥的话。”焱栀真的是没有办法。
　　回应他的，只是小莘浅薄的呼吸声。
　　“公子，我回来了。”小温手上拿着一袋东西，他把手上的东西递给唐浛。
　　“你去外面侯着。”唐浛对小温说。
　　“哦。”
　　过了点时间，有一个相府的小厮跑来，告诉焱栀，“焱公子，丞相大人请你去正厅谈话。”
　　丞相大人请自己去，难道是关乎死士的事情？
　　“唐公子见谅，我去去就回，你先帮我照顾下我妹妹。”
　　“你去吧。我会让小莘喝药的。”唐浛眼中带上笑意，心下想道:区区一碗苦药，他自有办法让她喝下去。
　　于是焱栀放心地离开去了。
　　唐浛把小温带来的那包纸袋打开，只见纸袋内包的是白白的像沙土一样的东西，拿过那只盛满药水的碗，把一整包全部倒了进去。然后用调羹搅了搅。拿起那碗还温热的药水，走向小莘，然后在床沿坐了下来。
　　“小莘，喝药。”唐浛舀起一勺药水。
　　“不。”小莘不配合。
　　“是糖水，不会苦的，乖。听话。”唐浛轻哄。
　　“糖水。”小莘迷迷糊糊地想睁开眼睛，不过眼皮很沉重，她无法醒过来。
　　“是糖水，不会骗你的。”唐浛柔声再次轻哄。
　　“糖，我想吃糖。”说到糖，小莘挣扎了一下，勉强睁开点眼睛。
　　“好，那你就都喝了。”唐浛举手喂她。
　　“甜~。”小莘不由自主咕噜咕噜地都喝了下去。
　　“甜吧，你这只病恹恹的小鸟。”见到她把整碗药喝下去，唐浛又从手里变出一样小物，是一块桂花酥。
　　“张嘴。”唐浛靠近小莘。“给你吃好吃的，比糖好吃。”
　　“哥哥我张嘴便是了。”小莘张大嘴巴。
　　唐浛把桂花酥送进小莘嘴里。
　　一股清凉入骨的味道，香中带甜，丝丝甜腻。在小莘的嘴里满溢开来。
　　“香。”小莘依旧迷迷糊糊地，不过刚才脸上的潮红不见了，只是发梢稍有点湿润。她的眼睫扑闪扑闪的，像一只振翅飞翔的飞蛾美丽的翅膀。
　　见她把药喝完，桂花酥也吃了，唐浛准备离开。
　　“哥哥别走，小莘一个人好害怕，你和师傅去了那么久，小莘心里好牵挂你们。”小莘从背后抱住唐浛，脸颊贴着他的后背，舒服地蹭了蹭。
　　“你这只小鸟，你搞错了。我不是你哥哥。”唐浛想把她的手掰开，然而还没等他掰开，小莘抱得他更紧了。
　　一个温香软绵的身子在他的后背，伴随着一股热腾腾地感觉。
　　从未碰过女人的他，饶是见惯了那些风花雪夜缠绵悱恻，缱绻情深的事和人，唐浛也不禁有些赧然。被一个像只小鸟的女人给抱了，不禁觉得有些意外。
　　他死去的父亲曾教训过他:吾儿要远避那些世俗的女子，古人以为女子无才便是德，而在为父看来，女子还是要聪明伶俐，秀外慧中，冰清玉洁，娴雅慧质，这样的女子，才能做吾儿的妻子。
　　这样的女子，会是谁呢？唐浛心中思想。
　　“哥哥。我要嫁给你。”小莘依旧抱着唐浛，她的身体虽然很烫，但是她觉得很舒服，因为哥哥的身体，比她的温度低。像夏天酷暑气候用的白冰块一般，能把室内的温度降下来。
　　“为什么？”唐浛觉得好奇，出声问道。这小莘也真可爱，想要嫁给自己的哥哥。她有那么喜欢她哥哥吗？既然小莘把他当成了他哥哥，他就暂时做一回她哥哥。
　　“因为有人说小莘已经长大了，可以许配人家了。可是。。。”小莘说到一半，脑袋又昏沉起来，嘴巴却还在念念有词。只不过声音很小。
　　“小鸟，你在说什么？”唐浛听不清楚。
　　“@#,(？)#。”小莘嘴巴一张一阖。她松开了抱着他的手，整个身子往枕头的方向倒下去。
　　“终于松开了。”唐浛转过身，握住了她的双肩，将她把她倾斜的身体正过来。
　　“你这只小鸟，我不是你哥哥。”唐浛帮她把被子盖好。
　　“看来，你是真的喜欢你哥哥。”唐浛看着小莘闭着眼的那张脸，吐出一句话来。
　　“我要嫁给哥哥。哥哥别走。”小莘拉住唐浛的手。
　　“哥哥要走了。小莘松手。”唐浛有些无奈。
　　“哥哥再陪一下小莘。”小莘不把手松开。
　　“哥哥有事去了。”唐浛随便编了个谎。
　　“不行，哥哥不能离开小莘，小莘好热。”小莘就是不松手。
　　“你这只小鸟，现在飞不起来了吧。满嘴都是你哥哥，你哥哥离开了你几日而已，便得了相思病了。”居然还要嫁给自己的哥哥，兄妹恋，也是很少见的。
　　回应他的，只是安静的空气。
　　小莘睡过去了。
　　过了一炷香的时间，焱栀就回来了。
　　他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来看小莘把药喝了没有。
　　焱栀打开门，走近小莘的床前，发现小莘平躺着睡着了，他又往桌子上看了看，发现药碗被安静的放在那里，里面的药水，已然都被小莘给喝了去。焱栀再次走到床前，用手背触摸小莘的额头，发现小莘的燥热，已褪去了很多。
　　不晓得唐公子用了什么方法让小莘乖乖地喝了药。焱栀有点好奇。不过既然小莘喝了药，热也褪去了不少，这也是令人高兴的。于是他再次安静地阖上门，往自己所住相府东边的厢房走去。
　　东边的厢房都是安排男客人住的。唐浛，焱旬都在那边。
　　须发皆白的老者焱旬，在自己厢房外边的空地上，一面用桐木，杉木，梓木，楠木制作而成的古琴摆在他的面前，他的两只手在琴上欢舞。
　　琴音空灵缥缈，时而如泉水叮咚 ，时而又激情澎湃如吹角之音。
　　古琴的旁边，是站立的唐浛，他欣赏着焱旬的琴音，眉宇间有着一股嫡仙般的长阔高远的气质。
　　许是被老者焱旬的琴音给迷住了，一曲毕，他抚掌称好。
　　停下琴音后，老者焱旬缓缓开口，“唐公子，你家人几许，有否婚配？”他泰然自若地问。
　　似乎没料道焱旬会如此发问，但唐浛也如实地回答道，“小唐的父母已经离世，仅有的几位家眷，移民到西晋去了，所以小唐仅一人住在江南城，至于是否婚配，小唐直到今日，还是单身。不知长辈如此问道，是意欲何为？”唐浛稍觉得有些惊讶。
　　“我看你应该已过了弱冠之年，还未婚配，我两个弟子也是一样，大弟子焱栀也过了弱冠之年，小弟子小莘也过了及笄之年。都还未婚配。”
　　“哦？是吗？”唐浛轻轻笑道，“长辈是否忧愁了，因你两位弟子已到了成婚的年纪？”
　　“是的。”焱旬说道，“就是你想的这样。”
　　“你的小弟子，心里却系着你的大弟子，他们哥妹相称，实则心有所属。”
　　“你如何知道？唐公子不仅出谋厉害，连我的大弟子和小弟子的事情也能一眼看破？”焱旬惊讶了。
　　“上午我去给小莘喂药，是小莘亲自告诉我的。”唐浛实话实说。说完，他心下一动，已然知晓了几分。
　　“不管小莘有没有告诉你，但我看唐公子你，风流潇洒，气质不凡，你是否有婚配的打算？”焱旬继续问道。他的小弟子小莘，确实到了婚配的年纪，如果不快点安排好小莘的终生大事，要是他这个老头一下子驾鹤归西，不知道小莘会不会太孤单，焱栀也为了国家要去做死士，男子成婚晚一点没有关系，但是小弟子小莘，她是个女娃娃，一旦他走了，她不是要哭鼻子，受心伤，再也不能师傅师傅的叫了。自己也照顾不到她了。
　　所以，焱旬才有了这样的烦恼。
　　“长辈想做唐某和小莘的红娘吗？”唐浛面上不笑，实则肚子里哈哈大笑。
　　哈哈哈。焱旬大笑。
　　“怎被你一句说破？老夫实在是觉得小唐你聪明绝顶。”
　　“不算什么，唐某只是觉得长辈你意有所指。”唐浛不骄不躁地说。
　　“既然唐公子你知道了，那就开门见山，老头子我告诉你，我确实是意有所指。”焱旬直接对他说道。
　　“呵呵。”唐浛轻笑。
　　“老夫确实真有这一条心愿。不知唐公子是个什么意思？”焱旬继续道。
　　“小莘喜欢的是她哥哥，并不是唐某，长辈此举是不是太过突然了。而且唐某也只是和小莘见了几面，怎么能那么快就决定下来，长辈马上想要答案，唐某实在是有些为难。”
　　“我家小莘也是位漂亮姑娘，唐公子也长得风流倜傥貌似潘安，两人一起，不是很登对，衣服配裤子，刚刚好。”
　　“长辈谬赞了。唐某也只是个平凡人。”唐浛谦逊道。
　　“好吧。你先想想，然后再给我答案。”焱旬道。

　　焱栀回到自己的厢房，看见师傅和唐浛在一起交流，也没去掺合，静静地走进自己的房间。然后坐在了桌子旁，开始思想。
　　死士，是替人卖命的，一不小心，就会走向死亡，肖丞相告诉给他的，让他稍有点犹豫。先进皇宫做皇上的带刀侍卫，是在晚上皇帝睡觉的时候保护皇帝，并且，如果他护主有功，还会请他做死士的头儿，可以轮流交换守护皇帝和那些官员的性命。
　　可是。。。他的武功，到底能不能胜任国家的死士。焱栀有些担心。
　　而且，他若是胜任了死士这份差事，必定要与师傅和小莘分开了，进了那深似海的皇宫，还能悠然洒脱地出宫探亲吗？这个他倒是没想到，也是他太心急，承应了下来，刚才丞相大人亲自对他说:你勿需着急，我会帮你安排进去，皇宫地儿大，人也多，一入宫门深似海，进去了想要出来有点麻烦，所以丞相大人叫他再仔细考虑一下，如果他应承下来，丞相大人就去安排此事。
　　昨夜已经和师傅交谈过了，师傅并没有阻拦他，而是任凭他凭着他自己的决定，想去就去。
　　他去做了死士，师傅和小莘就只有两个人了，焱栀又有些犹豫不决。

　　过了几天，小莘的病终于好了，能下床走路了，本来她生病的身体软绵绵的，有气无力，现在的她，又像以前那样娇俏可爱。
　　焱栀和焱旬有些担忧的心，也终于放心了。
　　活蹦乱跳的肖丽放学归来，又碰见了小莘。
　　小莘正和焱栀有说有笑地在一起。
　　“小丽，你怎么来了？”小莘很高兴，再过几天她要回去了，没想到小丽回家来了。
　　“小莘！”小丽也叫道。
　　“是！”小莘应道。“我们好久没见了。”
　　“咦，这位男子是谁？”小丽往一旁看去，只见焱栀也在看着她。
　　“他是我哥哥。”小莘回答。
　　“哥哥？”小丽疑惑。
　　“嗯，我找到我哥哥了，不过，过几天我们就回去了。”
　　“你哥哥长得好看。”小丽两只亮晶晶的眼睛盯住焱栀。她从未见过这样的男子，仿佛女子一般，静若处子。
　　“你好，姑娘。”焱栀稍有些脸红。被这样赤裸裸地盯着，还是头一回。
　　“你在跟我说话吗？”小丽问道，不过她依然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嗯，我是来找我妹妹的。没想到妹妹在你丞相府中。”焱栀回答。
　　“现在你找到了吧，你们要回去了吗？”小丽又问。
　　“再过几天。”小莘告诉她，不过她又说道，“我哥哥可能要在你们相府久住。是丞相大人吩咐的。”
　　“是吗？”小丽问题很多。
　　“是。”小莘告诉她。
　　“如果你走了，我又一个人没意思了。”小丽耷拉下脑袋，像吃瘪了一般。
　　“你不是在私塾上课吗？你有老师，还有同学，不是也挺好的吗？”小莘反问道。但是她自己，反而是有点孤单，只有师傅和她一起回去了，两人住在山上，颇有些与世隔绝。
　　“好是好，但是我也挺喜欢你，你马上要走了，我有点舍不得。”小丽拉住小莘的手说道。虽然只见过两次，此刻就是第二次，也不知道为什么，但她真的特别喜欢小莘。
　　“哈哈，傻妹妹，我有空会来看你的，或来找你玩。”小莘安慰她。
　　“傻妹妹不高兴，因为小姐姐要走了。”小丽有些闷闷不乐地，她第一次见到小莘之后，跟她学功夫，可是她又很快到私塾去了，今日第二次见面，听说小莘要走了，她有些失落。
　　看出她有些失落的神态，小莘不禁鼻头有些发酸，虽然她和小丽相处的时间不多，可也是成为了好朋友，小丽比自己小几岁，但是她活泼可爱，落落大方，和她在一起，也是挺快乐的。
　　两位可爱的小姑娘，是一双好朋友，谁曾想到，若干年后，她们会因一个男人彼此为仇，此男正是小丽初见了面的焱栀。

　　小剧场
　　小丽:小莘，我喜欢你哥哥，我知道你也喜欢你哥哥，不过，你们是兄妹，如果结合了，生出的小孩会是个傻子吧！她幽幽一笑，嘴角勾起嘲讽的弧度。
　　小莘:是，我也知道，不过小丽，我和哥哥不是同一个母亲和父亲亲生的，我们是没有血缘关系的。我与我的哥哥，相处的时间也很长，并不比哥哥与你相处的时间短。而且我从小就想嫁给我哥哥。
　　小丽摇了摇头，“唉，我说小莘我怎么说你好呢？我与你哥哥，我们已经。。。可能不久，我将要生出一个宝宝来了。”小丽手抚上自己的小腹。
　　“你和哥哥。。。”小莘接受不了了，她非常害怕，非常难过，哥哥竟与小丽，，他们已经在一起了？
　　“我和你哥哥已经同床共枕过了，你别想你哥哥了，你哥哥是我的了。”小丽仰着头骄傲的说。
　　“是你勾引我哥哥的吧。”小莘有些气愤难平，“一定是你迷惑了我哥哥。”
　　“是又怎样？不过我告诉你，你最好离我夫婿远一点，我迟早会和焱栀成婚的，你以为你哥哥喜欢你吗？他喜欢的是我，并不是你！”小丽语气强硬。
　　“我真的没想到。”小莘的泪水，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掉落了下来，砸在了青石板的地面上。哥哥，哥哥，小莘是爱你的，你为什么爱上了别人呢？
　　小莘的心上，忽然沉甸甸的，像是压了一座大山在上面。
　　小丽原以为她要继续纠缠下去，却不想，小莘忽而粲然一笑，但她眼睛里都是泪水。“哥哥，小莘是真的爱你，但如果你真不喜欢小莘，小莘便走了。以后咱们就再也不见了，你做你的死士和相府夫婿，小莘过小莘自己的生活。”
　　“你是在跟天说话呢，还是在跟地说话？你哥哥没在这里呀，他去皇宫了，刚才我已经告诉你了。
　　”小丽哂笑道。她是相府千金，要什么有什么，区区一个男人，她还怕他到不了手。
　　“哥哥有他的鸿鹄之志，儿女情长他一定只把它放在了第二位。”小莘笃定道。
　　“他现在把我放在了第一位。”小丽自豪。
　　“是你把我的哥哥抢走了，本来哥哥是喜欢我的。他不会丢下小莘不管。”小莘哭着道。
　　“哭什么哭，像丧夫了一样。”小丽咄咄逼人。
　　她以为她还是原来的那个小丽吗？她早已因焱栀的缘故改变了。她自从第一次见面，就已经喜欢上了他。而后，她因为喜欢，也为焱栀做了许多事。
　　诸如她为他花了两个月的时间，刺了一幅绣送给他。还有，她恳求爹爹，为了他，给他如伯乐相马买了几匹上好的骏马，又为了他，她不禁想进宫当侍女，为的是能天天见到他，总之，她是爱他的，她也喜欢他。
　　“是你抢走了我的哥哥。”小莘擦掉眼泪，泪眼模糊地说。
　　“对，我抢走了，只怪你自己没本事。”小丽讽刺地说道。
　　“是。我没本事。我要是有本事，我哥哥就不会是属于你的了。”小莘非常失落，非常伤心。
　　风吹起她的发丝，凌乱地在空中飞舞。小莘再也承受不住，她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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