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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章
早餐过后，顾肆被赵经纪带着提前去见《全能直播》的导演。
《全能直播》录制地距离酒店并不远，开车过去也就十几分钟。
椰景街靠海，也因此这边为旅游开发特意建了一排面朝大海的小别墅，提供给专门过来打算度假短期租住的客人。
剧组租住的小别墅在最边上，等赵经纪停好车，顾肆偏头看向窗外，由于现在嘉宾都还没到，整个小别墅范围内，只有工作人员在忙碌。
“下车。”赵经纪解开安全带开门下去。
顾肆抿了抿唇，拉开车门跟着他进去。
赵经纪刚一到就有人和他打招呼，顾肆在后面观察着赵经纪的人脉，出色的外表即使一言不发的乖巧模样依旧很快就引起了注意。
顾肆听着经纪人的人脉称赞自己，含蓄笑笑。
就这样一直走到别墅里面，他才见到综艺的总导演。
“顾肆，这是钱导。”赵经纪和钱导寒暄过后，叫落后一步的顾肆过来认人。
钱导拧眉望过去，终于见到了能让他们为钱折腰破例加塞进来的新人。
新人出色的外表即使是放眼整个娱乐圈都可以名列前茅，这样的新人能被乐娱捧似乎也不意外，即使演技不行，但还能当个完美的花瓶。
顾肆同样回看过去，钱导是个长相很周正的中年人，在他看过来时有种不怒自威的气势。
顾肆眯了眯眼笑着问好：“钱导好。”
格外乖巧地笑容与平时完全不同，但无疑让钱导的的表情舒展不少。
赵经纪暗自轻啧，感叹他识时务。
……
顾肆虽然是个咸鱼，但这么多年在娱乐圈里混也不是什么都没学到。
至少在离开时，通过和顾肆的交谈，钱导对他的态度好了不少。甚至还一边和赵经纪聊天一边出来送他们。
临上车前，钱导轻咳提醒：“等后天正式开录的时候做好准备，像你这种情况很有可能……”
钱导说着叹了口气，顾肆笑着接过话：“我懂，谢谢您导演，我准备好了。”不就是挨骂吗？问题不大。
车开出去很远，顾肆一直维持的精气神彻底散了，他像个被晒到完全脱水的咸鱼干，靠在椅背上一动不动。
赵经纪看他这样没忍住说：“你就不能多维持一会儿刚才的态度？”
“不太行了。”顾肆枕着椅背晃晃脑袋，抿了抿有些干的唇叹气，“今天的能量都耗光了。”
赵经纪啧了一声：“就你这么虚还想要夜生活？”
“梦想总是要有的。”顾肆打开车窗，任由海风吹到脸上，舒服的眯起眼睛。
-
赵经纪没立刻带他回去，而是将车直接开过酒店。
顾肆看着一下子就消失在眼前的酒店大门，瞬间坐直。
“不回酒店？”
“嗯。”赵经纪只是应了声，没过多解释要带他去哪儿。
顾肆支楞了一会儿又重新靠回去。
算了，既来之则安之。
顾肆继续吹海风。
顾肆对N市并不熟悉，反观赵经纪熟练地七拐八拐根本不用看导航，顾肆：“赵哥你来过N市很多次啊？”
“对，以前带过的艺人经常来这边拍戏录综艺。”
车渐渐减速，顾肆从车窗望出去，就看到光是牌子就很大气，看上去就是大型综合类连锁的超市。
“赵哥。”顾肆回头，指着超市问，“你这是带我来逛超市？”
“对，下车。”赵经纪搓搓手，显得有些期待。
他解开安全带直接开门下去，见顾肆没动，看进车窗里：“愣住干嘛，下车啊。”
顾肆：“……”
顾肆捂着小钱包下车，还好昨天临时往小金库里填上一笔，才能避免尴尬发生。
此时此刻顾肆十分感谢林泽楚慷慨，简直就是他心目中的大天使！
顾肆跟在林泽楚身后一直进到超市里，就看他目不斜视直接走到电梯下到B1的超市区。
最终在熟食区停下。
顾肆：“……”
赵经纪现在双眼放光，就像狗子见了肉骨头一样。虽然用来比喻赵经纪不太恰当，但顾肆站在一旁暂时实在是想不到别的词能用来形容他。
顾肆又默默后退一步，不是很想和他站一起。
赵经纪有所察觉回头，看他不知不觉已经离自己两三步远，叫他过来。
“你站那么远干嘛？”
真相不忍说明，顾肆干脆转移话题：“赵哥你要买什么？”
“烤鸭。”提到他感兴趣的事情，赵经纪的注意力立马转移，他指着空荡荡的展示台说，“五分钟后，那里即将摆满了新出炉的烤鸭，别小看这烤鸭，全国虽然超市有很多，但卖这烤鸭的只有N市的超市有卖。”
顾肆顺着他手指的位置看过去，提起烤鸭他忽然想起那晚被他当成烤鸭啃了的林泽楚。
虽不知道赵经纪说的烤鸭味道怎样，但梦里的林泽楚……哦不对，梦里的烤鸭味道和口感都很好！简直一绝！
顾肆眨巴眨眼，喉结动了动咽了口口水，空荡荡的展示台恍然间似乎梦里的烤鸭自己跳了出来，在展示台上旋转跳跃。
最终稳稳落地，变换成林泽楚的模样。
顾肆瞬间捂住心口，被幻想出的场景吓了一跳。
太可怕了！
五分钟时间很快就到，赵经纪期待的烤鸭也很快被端上来。香喷喷油亮亮的烤鸭在灯光下看着格外诱人。眨眼间，身边的赵经纪已经消失不见。
-
顾肆和赵经纪下车，直到吹到风才感觉身上的烤鸭味散去不少。
他回头看了眼满足的赵经纪，忍不住低头拽拽帽檐遮住自己大半张脸。
简直没眼看。
顾肆站在车边，看着后座被打包好的几袋子烤鸭，犹豫片刻还是开口：“赵哥，咱们把这些拎上去吗？”
“不用。”赵经纪挥挥手，他抬头看向酒店大门颔首，“有人来搬。”
顾肆跟着看过去，就看到他为数不多的两个小助理快步过来。
“赵哥，小顾先生。”两人问好，顾肆点了点头，赵经纪就指挥他们把后座的烤鸭拿回去给大家分着吃。
两个助理正好一男一女，顾肆看着娇小可爱的女助理手里拎着两个大购物袋鼻尖上已经渗出汗珠，秉持着绅士风度，他上前一步开口：“我来吧。”
“不用，谢谢小顾先生。”女助理又向上拎了拎袋子，握紧，“我可以！”
说完人已经率先冲了出去。
顾肆：“……女中豪杰！”
小助理已经率先冲回酒店，赵经纪锁好车门走过来和顾肆一起回去。
赵经纪看了眼顾肆的细胳膊细腿，叹了口气：“就你这样看着就没小米力气大。”
小米就是那个女助理，顾肆：？
顾肆低头看了眼自己被宽大短袖遮住的小身板，沉默了。
无从反驳QAQ。
从酒店大门进去，身上的热气瞬间被吹散，拎了更多的男助理已经率先上去，女助理小米正在一楼等着他们。
“怎么不上去？”
小米欲言又止，又带着一种隐秘的兴奋，带动着她手里拎着的袋子都“哗哗”作响。
顾肆不明所以，疑惑地“嗯”了声。
小米抿住唇角偏头看向办理入住的地方。
顾肆跟着看过去，然后就看到了赵特助。
嗯？赵特助？
顾肆似有所感，视线一转果然就看到在另一边休息区坐着的林泽楚！
顾肆一惊，不敢置信又看向小米，用眼神询问他没眼花吧！
小米握紧拳头，激动点头：没看错！冲啊！小顾先生！直接冲进BOSS怀里！转圈圈~
顾肆舔了舔有些干的唇，他回头看了眼同样意外地赵经纪，走了过去。
小米眼睛一亮，看着俩人对上的视线，和周围仿佛升起的粉红泡泡！简直就是偶像剧里的桥段！
果然毕业了就来当助理就是最正确的选择！身边就有现场版永不BE的偶像剧桥段！简直太甜了！
顾肆不知道小助理在想什么，他淡定走了过去，还没靠近正低头看财经杂志的林泽楚似有所感刚好抬头。
两人就这么隔着一段距离在略显嘈杂的酒店大厅里对视了！
周围仿佛响起了专属BGM。
顾肆忽然一愣，迅速把生出的想法甩了继续向前走。走到跟前，林泽楚也刚好站起。
“老板，你怎么来了？！”
“嗯，刚好出差。”
林泽楚扫了眼还站在酒店门口的赵经纪和小助理，又收回视线落在顾肆脸上，虽然只隔了一天没见，但再听到他的声音有种恍然隔世的感觉。
就顾肆不在的一天里，整个人都清净了不少。
林泽楚太阳穴一跳，又想到了前几天晚上。
余光赵特助已经办理好入住手续，林泽楚绕过茶几过来，一靠近就闻到了顾肆身上的味道。
他眉心一跳：“你掉烤鸭堆里了？”
顾肆扯起衣领闻闻，刚才一路上鼻子已经习惯了烤鸭的味道就一直没留意身上还有没有味道，现在被林泽楚提起，果然继火锅后又一次被腌入味了。
“没有。”顾肆深吸了一口衣服上的味道，虽然赵经纪的做法十分丢撵儿，但不可否认烤鸭还是很香的嘿嘿。
林泽楚还想说什么，看着顾肆这张脸和一身的烤鸭味忽然想到前几天顾肆说他做的梦。林泽楚脸色一沉，什么话也不想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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