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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章
青木镇客栈外,离泽宫大长老拦住司凤若玉。
“禹司凤,宫主有令,副宫主叛逃,令你即刻回宫执掌宫务。”
司凤听说大宫主受伤,本来想躲一躲的心思也淡了。“好,那我们明日出发回宫。”
大长老看了一眼少阳派众人,想了想离泽宫的处境和自己一行人疲惫不堪,觉得休息一宿也好养精蓄锐,便答应了。
司凤和璇玑告别,再次把传音铃送给了璇玑。璇玑虽不舍得,但司凤作为首徒,离泽宫发生这么大的事,而且他师傅受伤,也的确需要他回去。两人刚浓情蜜意,就要分开,这七夕过得甚是匆忙无趣。但也无可奈何。
璇玑跟着少阳众人一路,遇上私下凡间的腾蛇,机缘巧合之下两人结下血契。腾蛇追着璇玑要约架,褚磊敬畏神君,约束璇玑偏帮腾蛇,使得腾蛇一路上闹出了不少笑话。
花开两表。司凤一路随大长老回宫,大长老性子刚直,虽对司凤行事颇有微词,但仍期望天资出众的司凤能担当起离泽宫大任,一路上真的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把元朗叛逃一事前后都详细说了个透彻。
“罗长老,这次我们宫内弟子几乎被天墟堂带走大半。如今宫内人手不足,我们必须先关闭宫内通往外界的通道,避免后方老幼族人遇袭。”司凤飞在空中,大长老紧随其后,司命弟子御剑跟着。
罗长老点头,“如今只等我们回去,宫内通往外界的道路就会立刻关闭,护法大阵也会开启。”
司凤沉默良久,问道:“父……师傅的伤,如何了?”
大长老摇头,“不知为何,宫主伤势不重,却偏偏不见好转。我怀疑,可能是天墟堂妖族修炼了诡异功法导致的。”
司凤听了,飞行速度又快了几分,心里有些后悔自己之前的犹豫不定。大长老叹气道:“如今世人皆知我们离泽宫是妖族化形,今后的处境不知该如何选择。当初先祖有机缘留下我们一脉,如今却不得不重蹈覆辙。唉,副宫主误我等族人啊!”
司凤沉默不语。
不多时,司凤等人到达离泽宫外。守门弟子见众人归来,都喜上眉梢,见过司凤和大长老后,赶紧开启大阵,关闭大门。
司凤回到宫内,见宫中弟子三三两两结伴,匆匆而过,不见往日闲暇模样,心中莫名不安。
大宫主在内殿,站在一口寒冰棺材旁,神色温柔缠绵。见司凤来了,笑着说:“司凤,来看看。这就是你娘。”
司凤踌躇着,还是上前扶着大宫主站好,“师傅,你还伤着,坐下来吧。”
大宫主摇头,“我想多看一会你娘。”伸手摸着棺材,“我这几日突然头脑比往日清醒了许多,想起了许多事。”
司凤看着棺材中的女子,他从未蒙面的母亲,红了眼眶。
“司凤啊,你母亲的名字是皓凤,是点睛谷谷主的女儿。她和我两情相悦,生下了你,陪我隐姓埋名多年,最后却仍抵不过人妖殊途。你看,你也要步我们的后尘吗?”
大宫主神情恍惚,似问非问。
司凤察觉到不对,上前轻声问了一句,“父亲?”
大宫主似乎被这声“父亲”惊醒了,看了司凤一眼,对着他摆摆手,“你先下去吧。明日记得和长老们一起来大殿找我。”
说完,再不看司凤一眼。
司凤不解其意,看了看师傅,见他只是发呆,并无其他不妥,便暂时安下心来,去处理宫内事宜。
天色已近黄昏,大宫主低头的身影倒映在墙上,显得格外寂寥。
“皓凤,我真傻……”
翌日清晨
离泽宫大殿上,众长老和门下所有弟子,都规规矩矩地站着。司凤也站在首徒之位。大宫主缓步走出,“这些年,我浑浑噩噩不理宫务,导致离泽宫被天墟堂分离瓦解,众多弟子被拐入天墟堂带走。如今,我自知能力有限,禹司凤身为我首徒,十二翼金翅的血统继承者,当执掌宫主之位。禹司凤,上前接令。今日起,你就是离泽宫的新主,信物金羽令,就交给你了。”
司凤跪在地上,错愕。
大宫主示意他接过金羽令,英俊的脸上露出久违的轻松的笑容,“今后,要务必守护好我们金羽族族人啊。”
司凤接过金羽令,心中不安,“父亲,您……”
话未说完,大宫主挥手消失,一同消失的还有内殿那口放了许多年的棺材。
后来,听说,有一金翅鸟妖,携一口寒棺,自燃于点睛谷内。
还听说,点睛谷容谷主喊那金翅鸟妖为“离泽宫宫主”。
那一日,整日忙于宫务的司凤听到了消息,着孝衣跪在内殿。良久,良久。
消息传到少阳派时,褚磊也沉默不语。他还记得那个戴着金色面具的男子,天赋绝佳,年少成名,行事作派却与众不同,嬉笑怒骂皆自由,让人嫉妒也让人羡慕。却原来,也只不过是一个为情所困的可怜人。人死如灯灭,一切仇恨,仿佛都随着他的死亡烟消云散。
而不同于离泽宫的悲事,少阳派则喜事连连。先是腾蛇解决了玲珑元神一事,让玲珑彻底康复。后面又有乌熬不过刑罚,道出灵匙尚在他的手中。
受天上水镜一事预知,五大门派有感于离泽宫遭遇,开始自查门内奸细一事,果真查出不少细作内奸。四派掌门商议,乘簪花大会召开在即,齐聚点睛谷,商讨离泽宫和天墟堂妖族等要事。
璇玑这几日每日传音司凤,想宽慰他一二,却不见司凤回应,只好每日自己多说说琐碎的事,希望让司凤听到。
这一日,璇玑又对着传音铃说家常。
“司凤,你知道吗?昊辰师兄被师父关在禁地不让出去了。说怕他惹出不得了的大事。还有哦,腾蛇这几日在少阳惹是生非,天天怼师兄,还老嫌弃我们少阳伙食不好……”
“铃——”
天上水镜又有异动。缓缓有水纹晕开来。
同时,天际远处,飞过一道闪电。
(“皓凤,你看,我送你回家了。”大宫主的声音传来,点睛谷仍是那样美丽祥和,一派仙家景象。金色翅膀闪着耀眼的光芒飞进,竟是摘了面具的大宫主,一挥手,一口寒棺出现在他身边。他收起翅膀,无所顾忌地站在点睛谷谷内,肆无忌惮地四处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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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微改动了大宫主的剧情,因为大宫主的故事太虐了,而且总觉得副宫主是故意在诛心,毕竟两人立场敌对,副宫主当时肯定怎么都要让大宫主死的,添油加醋地说一点,也不稀奇。就让大宫主在自己的美梦中了解和点睛谷的恩怨情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