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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非开头
我们院里有个老艺术家,大家都喜欢这么叫他。邋遢的胡渣,过长的头发,衣服勉强算整洁,土黄的工装,布料很厚。搬进来时带一只老猫,被养的很好。
“我忘了很重要的东西。”他说。
啤酒的泡沫划过喉咙,杯子的声音停了一下,一阵单调的吞咽后便是空空如也,这点酒对他确实不算什么。泡沫残在杯子里,湿漉漉的空气使人厌烦,他讨厌这种感觉。
对面当然没有回答,空气怎么会说话呢?路灯光昏黄,胡同里挤满了为啤酒和工钱大叫的酒鬼,醉生梦死求片刻安静。
我好几次见他的背影,像荒原上孤苦的旅人。我打趣说他老发呆,他愣了一会,回了句是。
你以前也这样吗?我尽可能的榨取着这个话题的剩余价值,延长着这段并不热络的对话。
以前也这样,以前不一样。他有些失魂落魄,我自知触了对方的雷区,识趣的打算转移话题。
他没听见我说了什么,很执着的给我讲了一个故事。
三个月的时间,造了一片乌托邦。
他完全拿我当了邻居,却浑然不知他忘了名字的故事里,洋洋洒洒的都是我的篇幅。就像我曾误把那枝头转瞬即逝的融雪,错看成是辉煌时代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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