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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修了bug)
为什么这么安静呢……我不明白。
总觉得有点不对劲,太安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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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生在津轻地区,一个还算富裕的人家。
今年我五岁,上面有三个姐姐。
之前五年的记忆模模糊糊——毕竟你不能指望一个幼儿能记得什么事。
每天我都生活在安静里,学习手语用来交流。
但我会说话,只是感觉没有必要。
你看,我听不见我自己的声音,听不见他人的回答,说不说话应该都无所谓的。
我喜欢我的小阁楼,处于最高处的一个小小的房间。一张床,一张桌子,一把椅子以及吊灯,就是这里全部的家具。
侧墙上有一面很大的窗户,窗户旁边有一架小梯/子——刚好够我爬上屋顶。
我会悄悄地打开窗子,顺着梯子爬上屋顶,注视着天空并向远处眺望。
我不会听,也不会说。但我用我的眼睛去记住每一种色彩,把声音融入画里。我用鼻子和嘴巴去记住每一种味道,把声音融入甜点里。
我开始喜爱这种安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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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抱着自己,坐在床上。
开始思考父亲母亲开始摔打物品的原因。这已经是这个月的第三次了,我不明白为什么要去摔打那些易碎的东西。
上个月大姐出嫁了,家里只剩下我与父亲母亲。于是以前只是推搡的事情变得不可控制了起来。
我看见父母的面颊染上潮红,面部带着狰狞的表情,但是我不知道他们在争论什么,我听不到,我甚至读不懂他们的唇语。
稍微,有些讨厌这种安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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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习以为常了,对于我看不懂的争端。
为自己无辜殃及的胳膊抹上祛瘀膏,回到我的阁楼锁上了门。顺着梯子爬上楼顶——今天的星星很多很亮,但是看不到月亮。
有什么东西打到我了。
我这样想,四处看了看,是隔壁家的小孩子。
小孩子年纪不大,四五岁的样子。正是活泼好动的年纪,此时他正朝这边丢着石头子,我依旧听不到他在说什么,也没有管他能否看见,我用手语向他说
[我听不见]
那个孩子走了,可能是没有看到吧。
我独自坐在屋顶,等待日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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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好像快离婚了,我应该将会以单亲儿童的身份生活下去,应该?
父母亲依旧在争吵,这次更严重了,甚至动上了刀子——他们从不在我面前对对方动手,在他们开始前就会把我送回阁楼。
这次就在我面前上演了,我动了动,可能是被他们注意到了吧,他们停下了动作。不再打了。
然后我又回到了我的阁楼,摸着已经被藤蔓植物当成爬架的梯/子坐上了屋顶。
那个孩子不知道在我家里蹲了多久,我很想问问他是怎么进来的,以及父母亲到底在争吵些什么。
他眨了眨眼睛,比着不熟练的手势。
【我带了和果子哟】
他的眼睛是鸢色的,拥有属于孩童的透亮澄澈。黑色的碎发很柔软,看起来手感很好。
但是至今我没有触碰到他,他也没有主动触碰过我。
我看着他坐在我旁边,拿了一个和果子递给我。
是很可爱的淡蓝色,我看了看,咬了一口。
嗯,咸的。
我看向他。
他笑了,笑得很开心。
他啃着和果子,不时张合嘴唇说着什么,我不懂唇语,我只是微笑着点头。
他看上去也没有要我懂的样子,他很开心。我看他神神秘秘的从身后摸出一本字帖,基础款的,带着读音。
[早点学会写哟,我也在努力学习手语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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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越来越沉默了,虽然他依旧会用不知名的方式进入我家。
我多次提过,家里只剩我一个人在住,可以直接拿一把钥匙的。
他只是笑了笑。
[十五年了,想听见吗]
他的手语越来越熟练了,我的注意力被他的手指吸引,直到我的额头被敲了一下。
好疼。我揉了揉脑袋,想了想,刚才好像耳鸣了一下,是被敲痛的原因吗?
[如果可以的话,我想。修治是有什么新的想法了吗?]
修治——津岛修治,总是有无数鬼点子。自从我学会了用文字去交流,我们就交换了名字。虽然我多次要求他叫哥哥,他依旧泽也,泽也的叫。甚至叫出了泽也酱这种耻度颇高的昵称。
他歪了歪脑袋,我们八年来第一次触碰到了一起。
那一瞬间我听见了嘈杂,一种美妙的嘈杂。
我听见了他的声音,他在问我。
“啊嘞,泽也为什么要哭呢?这不是一件非常棒的事吗?”
声音很轻,很亮,是一种让人很舒服的音色。
我张了张嘴,并没有使用过的声带干涩,磕磕绊绊的,仿佛刚刚学说话的幼儿。
我叫着他的名字。
“修……治,治……”
太阳升起了,阳光很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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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能让一名聋人听见声音,付出的代价一定很大。
嗯,怪不得八年都没有碰过呢。
每次我用“这种方法对你的身体有害的吧,还是不要了”的理由去劝他停止这种危险行为的时候,他总会收敛笑容,一副不开心的样子。
唔,很难懂呢,长大后的修治。
那双眸子里面突然压了数不清的暗沉,我读不懂。
我用我自己听不见的声音,去让他听见。
“一切都会好的,你看我,我就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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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拎着个行李箱来找我了,在人们都熟睡的时候。
手上攥了车票。
是要去旅行吗?我看了看他的装扮,嗯。
“旅行愉快,修治。”
他的笑容僵了一下,突然张开双臂抱了我。
“不要后悔,不要后悔……”
那天之后,津岛修治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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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年18岁,需要找工作糊口了。
工作不好找,没有工作单位喜欢聋哑患者。
嗯,今天我出门找工作的时候捡到了一只……狗?像狗又像狐狸的一只。看它脸上染的花纹,应该是有主人的。还有一只圆圆的,像是猪的猫。
在街边等了等,渐渐的天黑了,于是我把它们带回了家。
说来也怪,我怀里的这只狐狸的嘴一直在张合,是在叫吗……可能是饿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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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找到工作了,虽然有一些中二。但是看合同上写着“待遇优厚包吃包住招收高管下属友好”,我签了。
毕竟这年头残疾人工作不好找。就算要把我卖了,图什么?这张寡淡的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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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我的世界观崩坏了。
我默念:我信仰科学,我信仰科学,我信仰……科学个屁。
体系之外的事情发生了。这里有会发光的轮盘,有着艳丽容貌的……克隆人?
我揉揉眼睛,看着样貌身高完全相同的几个小孩子从我面前走过。
[您好,请这边走]
看我是聋哑患者,这个鬼的政府给我配了一名精通手语的人。
茶色短发,同色系眸子。看上去很温柔。
是当时和我签合同的人。
[因为灵力强大,所以我被选中加入了工作。虽然属于本身的世界里还有很多事情,但是不要担心,时间流速是不一样的,在本丸的一天大概相当于现实的一小时。等到转正也可以申请自由调控时间。]
夏目这样告诉我,类似于需要代号啊,不能说出名字啊什么的。
哦,最重要的是,合同上所写的,友好的下属,是一群几百岁乃至上千岁的刀子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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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能适应了,虽然我们沟通不便。
大家也很耐心的教我知识,只是我并不喜欢学习剑术什么的。
货币兑换大概是1:100,毕竟那里的货币都是掺了金的。
瞬间有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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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溯行军出现在了现实,地点是横滨。某个很偏僻的仓库。
[各位加油,遇见伤者的话在有余力的情况下,请帮助他们一下。]
六振刀剑朝我挥了挥手。
应该没问题的吧。
已经快混成职场老油条的我晃了晃脑袋。
看着手里的票,是夏目。去东京转一转,时间溯行军影响到现实,怎么说也要去和东京地界的王权们进行交流。
说到底,我就是个凑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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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刀剑们带回来的男人开始融入家里了。
红棕色的短发,下巴还带着胡渣。是一个很直又有点丧的人呢。
我向他展示了票,是去横滨的。
我的朋友目前为止只有夏目一直在陪着我。这次他在空余时间带我去横滨旅游。
我看见男人的眼睛里露出怀念。
[有朋友在横滨吗?]
他点了点头。
[是有在联系的朋友,我会跟你一起去,我没有在信息中透露你的存在,所以这次想把你介绍给他们。]
想朋友了啊,织田君。还有,不要带着这种慈爱的看着智力障碍小朋友的目光拍我的头啊。
虽然我在现世已经二十四,身高才一米七三。
晚餐定了,喝牛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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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其实并没有想到织田君的朋友会是他。
沙色的风衣,蓝色的波洛领结,缠绕着的白色绷带。
他看着我露出惊讶的表情。
[好久不见,泽也酱]
我对这种称谓已经免疫了。
[好久不见,修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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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嗯……这儿第一次用晋江发文啦。不太熟练。
文笔七八年了还是这样,渣滓一篇,不喜请离开。
三次还是学生所以学业为主,不定期更新。
本来是想从22岁,一切都已经过去的时间点去写,但是又觉得,感情线不会那么明显(感情线苦手啦),于是选择了从父母离婚之前开始写。(明明想写短篇却硬生生搞成了长篇……)之后也会把人设po上来的。
对于太宰来说,五岁开始的相识,十四岁懵懂,到经过心机黑泥的十八岁。白月光依旧是白月光,唯独从小时开始,仗着自身异能不去触碰,因为聋哑于是对他说尽心声,慢慢的累积,最终演变成22岁的觉察。
【我很想念你】他会这样想吧。
太宰是围绕着泽也的名为“修治”的音调。泽也同样是太宰在淤泥深处唯一的名为“陪伴”的光芒。
唔,其实这一章的话剧透很多啦……以及泽也处事方式和性格的变化应该也能体现一丢丢的吧。
咳,主角是完全原创,材料取自本人语C皮子。写本文的原因除了想去写这样的一个故事之外,还存在着宰皮的怨念。明明我吃太宰攻,但是我皮气为太宰受,怨念。
嗯,所以。我需要评论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