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这个黑魔王我不做了

作者:不蓝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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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攻略第五十三步


      一般来说,里德尔和菲奥娜在散步回去后会各自做自己的事情,里德尔是看书,菲奥娜是画画,她会坐在房间里的露台上,描摹外面的风景。

      他们俩的房间挨在一起,两个露台也就隔了一个手掌的距离。里德尔借口出来透气时瞟过一眼她的画,他的艺术欣赏能力相当匮乏,看不出什么东西来,只能评价一句画得很像。

      她的绘画技艺是自学的还是别人教的?
      这是个不太好问的问题,因为里德尔想了一下,觉得很有可能是科迪莉亚教的。

      从系统给他展示的那段回忆可以看出来,科迪莉亚极力在外人面前表现出她家庭关系的幸福和完美,营造自己优雅贤淑的女主人形象,而一个乖巧的、得体的、聪明而有教养的女儿,也是她彰显自己养育能力的一个闪亮徽章。

      所以一个淑女应有的礼仪、风度和技能才艺,科迪莉亚应该都会让菲奥娜学,但可想而知,学习的过程恐怕会充满了身体上的施虐和精神上的折辱。

      里德尔不愿意深入地去想象那些菲奥娜可能遭受的对待,这会让他的心情变得不太好。
      他笑道:“我有这个荣幸得到一副肖像画吗?”

      瞥了他一眼,菲奥娜一边用画笔沾着颜料一边说:“画不好。”
      这个拒绝的托词实在敷衍,但里德尔本来也只是随口一说,便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午餐里德尔有时会做,有时则去村子里唯一的一家小餐馆里吃,那里的饭菜比他做得更难吃。他和菲奥娜对食物都不挑剔,但也不是很想折磨自己味觉,所以后来还是他自己做饭的时候比较多。

      吃完午餐,他们会睡个午觉,等到睡醒了,外面的暑热没那么强时,他们会再次出门。

      有时是坐着小木船在湖上游一圈,抓几条鱼回来做晚餐,要么就是去村子后的盐山,山里有一些盐矿的矿坑,足有一千多英尺深,最深处的景象颇有些奇诡悚然,里德尔和菲奥娜对此都很有探索的兴趣。

      山上除了矿坑,还有另一个他们很感兴趣的地方。由于依山傍水,土地稀缺,这里死去的村民在埋葬十年后骸骨都将被移出坟墓,放入山上的洞穴中,几千年来,洞穴里堆满了骸骨。

      里德尔猜测,可能这就是格林德沃在这里进行黑魔法试验的传言起因。

      菲奥娜很喜欢观察那一排排垒在木架子上的的头骨,每个头骨上都标有姓名和死亡日期,她还专门为它们画了不少画像,这让本来没认真的里德尔略有些不爽。

      “看来我还不如尸骨值得你挥动画笔。”他用自嘲的语气表达不满。
      菲奥娜头也没抬,画笔迅速涂抹,不一会递给他一张画纸,上面是一个骷颅,标着汤姆·马沃罗·里德尔的名字。

      不得不说,和他设计的黑魔标记还有几分相似。
      里德尔气笑了,“需要感谢你没在上面写我的生卒年份吗?”
      菲奥娜抬头微笑,“你挑一个日子?我可以再加上去。”

      那天他们的晚餐是在餐馆里解决的。
      “真是可怕的报复手段。”系统说。

      晚餐后,里德尔通常会在二楼的起居室里教菲奥娜德文。
      有了教蛇语的经验,他教德语的方式就是把买来的那几本德文书逐句念给她听,念一句再解释一句里面的单词和语法。这个方法简单粗暴,但对菲奥娜来说很适用,她每天都能把前一天的内容用德语复述一遍。

      对比了一下亚德利——一个连增龄剂和缩龄剂相反的材料放入顺序和搅拌方向都记不住的笨蛋,里德尔更加确定,世界上根本不存在什么公平,有些人活着唯一的作用就是当个参照对象。

      如果说教学过程中有哪里让他觉得有些不舒服,那就是随手抽出来的是一本爱情题材的小说。

      书里基本都是以女性独白为视角的炽热爱语,诸如“虽然你不知道我的存在,可是,我依然一如既往地爱着你”,“我从认识你的那天起,才有了真正意义上的生命”,“我不知厌倦地爱了你一辈子”,“可是我还是在那等着你,就如同是在等着我命运的降临”等等。

      一字一句把这些令人牙酸的话念给菲奥娜听时,里德尔浑身都像是有蚂蚁在爬,又像是穿着的衣服噼里啪啦冒起了静电,与此同时还要维持若无其事的轻松态度,让他一度差点把德语念成了法语。

      他们俩这辈子听德语说的“爱”估计比英语要多得多。

      里德尔用余光注意着菲奥娜的表情变化,她盯着书页,一副若有所思地样子。
      她在想什么?是觉得这样的话肉麻恶心,还是会受到触动?他要念得深情一点,去暗示她,还是平淡一点,不受这种烂俗文字的影响?

      就在他犹豫的时候,菲奥娜手指点住了一个单词,“礼物,在德语里是毒药的意思?”
      里德尔:“……对。”
      她一笑,“很有趣的差别。”

      行吧,是他对菲奥娜有了荒谬的设想。他嘴里念着“爱”来“爱”去,她听的时候估计只想着这个“爱”的时态和变位。

      听众如此漠然,念的人也就恢复了清心寡欲。

      里德尔毫无波澜起伏地诵读:“……你把我搂入怀里。我再次和你缠绵了一夜。可即使你面对着赤身裸体的我,依旧没认出我是谁。对于你对我身体的爱抚,我感到很幸福。我发现你对情人和妓.女都有着一样的激情。你毫不节制地放纵着你的情.欲,自然地释放着你的感情……”

      晚间教学结束后,两人各自回房睡觉。
      或许是因为睡前念了一些不合时宜的内容,半夜从睡梦中惊醒的时候,里德尔第一时间从枕头下抽出魔杖对自己用了清理一新。

      然后拥着被子静默地坐了两三分钟。

      他在等系统发嘲讽。

      可是系统没有出现,这让里德尔更加警惕,他不相信系统会放过这个让他难堪的好机会,暗自准备好了各种话术等着回击。

      结果系统就是不发声,让他觉得对着空气全副武装的自己很有些蠢相,又担心系统就是在等他松懈的那一刻。

      最后,他放弃了。
      他意识到从醒来到戒备的这一过程,就像是守着无人的大门炸起毛龇牙咧嘴的狗,已经让系统看尽了笑话,

      他就不该这么紧张,不过是年轻身体出于本能的——自然的——生理的——反应,没有才是不正常,他为什么要自己先心虚地应激起来?

      系统:“好了,我知道了,我理解了,不用长篇大论地解释了,放心,我不笑话你,睡觉吧。”
      里德尔:“……”

      精神已经清醒得像是洗了个冷水澡,身体内部却还在难以平息地骚动着,这种情况下,辗转反侧地睡不着更丢脸。
      里德尔索性起身下床,晨衣也懒得披上,拉开门站在露台上吹风。

      湖水就在露台下,半圆的月亮已经向西沉去,月影融化在了水中,一圈一圈向外荡着光圈和金波。

      背靠露台,里德尔反身将手臂撑在栏杆上,他半闭着眼睛,头向后仰,上半身稍稍探出了露台,在微微下坠的引力牵扯中,感受着从山谷卷过湖面的夜风一点点凉透他的头发、脖子和睡衣空隙下的发热身体。

      他从胸腔的深处,缓缓地,悠长地吐出一口气。

      “你是在用叹气声来报复每天早上吵醒你的鸟吗?”
      睁开眼,菲奥娜一手扶着门框,一手拉着披在肩上的晨衣,站在相邻露台的房间门口看着他。

      某个拥有特殊指代含义的词让里德尔顿了顿,才不露声色地笑道:“希望我没有殃及无辜。”
      没有察觉到他的异样,菲奥娜走上露台,望着远处山峦模糊的剪影,过了一会,她问:“上次说的兴趣和目标,这段时间,你想清楚了吗?”

      里德尔没有立即回答。
      他侧低着头,看到露台下的水面上倒映着如水草般飘动的裙摆,心里晃过去的是那一截细白的脚腕。

      眨了下眼睛,里德尔拽回自己的视线,挪到菲奥娜的侧脸——以及线条优美的脖颈上。
      他们的距离,只有一臂。

      意识到沉默已经持续了太久,他清了清嗓子,抛了个问题回去:“把舞台扩展到全世界,如果是你,会用什么样的手段去操控世界上的所有人?”

      “树莓蜂蜜馅饼。”
      “什么?”
      “明天的下午茶——作为咨询费。”

      “……”里德尔忍住白眼,“你大可以要个更昂贵的东西。”
      菲奥娜果真思考起来,“比如一朵白玫瑰?”

      微微一愣,里德尔想起来这是睡前给她念的小说里的内容,被心上人误以为是妓.女的女主人公,要了花瓶里的白玫瑰替代支付的钞票。

      里德尔不确定菲奥娜是不是在讽刺他,但她没让他多想,徐徐地说:“如果你有关注麻瓜的报纸就会知道,在我们放假前,几个国家在伦敦签署了一个和平宣言,意在共同抵抗德国等国的入侵战争。”

      话题陡然变得严肃,里德尔集中精神认真细听。

      “漫长的历史证明了,世界上不存在不会平息的战争,不管最开始的局面多么混乱,到最后都是两方势力的集合体在做对抗,最终,赢的那一方会主宰历史,在和平的幌子下开始内部的纷争,直到下一次的大战来临——世界上同样不存在不会终止的和平。”

      “该怎样控制一群争斗不止的狼?”菲奥娜微笑着说,“用狼王控制狼群,用另一个狼群控制狼王,让所有的狼都以为自己在为领地拼杀,心甘情愿地赴死,实际上,只是圈养人为了减少种群的繁衍数量,便于管理。”

      她伸出手,一根一根弯曲着自己的手指,“傀儡太多,线是操控不到每一个的,抓住能决定其它傀儡生死的那几个就够了。”

      脸上笑意浮现,里德尔目光灼灼地盯着菲奥娜云淡风轻的脸。
      他差点怀疑身边的人是他妄想出来的心理投影,否则世界上怎么会存在与他的思维如此同步,不谋而合的人?

      “那如果有人察觉了我的图谋,来阻止我呢?”里德尔追问。
      “扔给狼群一块肉,让他拿走,所有狼群都会愤怒地去撕咬他。”菲奥娜不假思索地说。

      里德尔放声大笑,没有被他的叹息声惊醒的鸟群在他的笑声中扑棱着翅膀从林间飞出。

      手指勾起被风吹散的碎发夹回耳后,菲奥娜转过脸看着笑意飞扬的里德尔,停了会,问:“确定了吗?”
      “确定了。”里德尔站直,与菲奥娜对视,声音仍带着愉快而随意的笑意。

      他的目标依然是统治,而他的兴趣,现在是菲奥娜。
      他终于认识到,摧毁再美好、再坚固的东西所产生的兴奋,将远远比不上征服菲奥娜的过程给他带来的血脉偾张的刺激和满足。

      对于他的话和略带暗示意味的表情,菲奥娜没什么反应,只是了然般地轻轻一点头,转而说:“下面轮到我提问了。”
      “你说。”里德尔心情很好。

      “晚上你最后念的那段话里,有几个词我不太理解。比如‘爱抚’,怎么叫‘爱抚’?”菲奥娜的脸上是一派纯然的求知欲。
      里德尔:“……”

      他怀疑菲奥娜在调戏他,但他没有证据。

      对于男女之间带着浑浊欲念的勾引,出于贪婪和掠夺的索求,以及如狂信徒般的虔诚示爱,他有着丰富的、极为娴熟的应对技巧,然而面对菲奥娜这种看起来像是认真,琢磨起来又好像是在逗弄的直白言语,他陷入了犹疑不定的卡壳中。

      “还有,放纵情.欲又该怎么放纵?”她细声细气地补充。

      凝滞的笑容缓缓变沉。
      真奇怪,里德尔想,当他怀疑一件事的时候,什么时候开始需要证据了?

      他抬手搭上菲奥娜的肩膀,带动着她的身体靠向自己,露台的围栏阻碍了她倒进他的怀里,她本能地双手抓住栏杆来支撑。

      两个露台间的狭窄间隔不足以拦住里德尔,他的另一只手落到菲奥娜的头上,从她的发心顺着抚到发尾,他紧紧地盯着她的眼睛,确定没有捕捉到一点抗拒的情绪,便又用手掌轻抚她一侧的脸颊。

      她的皮肤在夜风中有些冰凉,又或者,只是他的掌心在几秒钟内就恢复了火热。

      她仰着脸静静地望着他,这并不是一个代表柔顺的姿态,而是带有几分评估意味地等待他的进一步行动。
      他在观察她,她也在审视他。

      这让里德尔想要打破她平静面具的想法更加强烈。

      他的拇指从她舒展的眉弓摸到微微凹陷的眉心——正是这个地方,让她总是显得沉静而若有所思。接着,又缓缓滑过纤细的鼻梁,再从圆润的鼻尖继续打着圈游移向她的嘴唇。

      最后,他微微用力抵在她柔软的嘴唇上,不轻不重地摩挲她的唇线,按压她的唇珠,拨弄她的唇角,直到她的唇沾染上他手指的热度,从微凉变得温热,从单薄变得饱满。

      而他原本放在她肩上的那只手,已经牢牢地握在了她细窄的腰间。
      “这就叫爱抚。”里德尔低声说,嗓音喑哑。

      菲奥娜的目光毫不躲闪,哪怕视线终端的那双浓黑瞳孔里有晦暗的潮水在翻涌,有仿佛蜘蛛一样的足肢在伸展着、蓄谋着、逼近着,她也始终笔直地凝望着他,眼神如悬在山峰之上的月亮一样清明纯粹,似乎可以将他埋藏在最深处的不堪欲念照得分毫毕现。

      “那……”
      她开口,徘徊在她唇上的拇指便顺其自然地从两片唇的缝隙间滑了进去,擦着她的牙关与她湿热柔软的舌尖撞在了一起。

      里德尔抽搐般地紧缩了一下鼻翼。
      嘴里含着一根指节,菲奥娜却依旧不疾不徐地,用置身事外的冷静语气问:“——放纵呢?”

      话音刚落,里德尔猛地发力,托着她的腰轻盈地举起,旋身把她抱到了自己所站的露台上,披在她身上的晨袍从露台滑落飘到了水面上,像泡沫一样随着水波逐渐漂远。

      晃起的发辫还来不及落回后背,里德尔已经热烈地吻住了她。
      “闭眼!”他含糊而凶狠地说。
      湛蓝色的眼珠顺从地隐匿了,在薄而紧绷的眼皮下小幅度地颤动着。

      他的睫毛也跟着抖了一下,然后更用力地碾磨她的嘴唇,直到她了悟,或是应允般地微微张开嘴,他便立刻滑进去含住她的舌尖。

      飘然欲醉的微醺与难以呼吸的滞闷同时袭来,连啧啧的水声都仿佛带着无数勾子,既搔动耳膜,又钻进喉咙,让人情不自禁地心跳耳热。

      里德尔在这方面的经验不算多,有限的几次尝试后,他发现不属于自己的体温和气味并不能带来欢愉,反而总是让他感到恶心。随着后来制作的魂器变多,他身体的上的欲.望似乎也随之被分割稀薄,他也非常满意再没有这方面的烦扰来分散他的注意力。

      而现在,他不由地怀疑,上辈子所有丢失的身体欲.望,其实一直都暗暗积蓄在那,直到这一刻汹涌爆发。

      身体在越吻越热,不管是互相交换的唾液还是喷洒在皮肤上的灼热气息,里德尔都没有产生半点膈应不适的感觉,他的手掌甚至贪恋起了与菲奥娜肌肤摩擦时的滑腻触感,仿佛他的每一寸皮肉都在叫嚣着饥饿,恨不得长出无数触手吸附捆绑住她。

      而在这方面,菲奥娜显然没有任何经验,于是她很快就因为呼吸不畅而涨红了脸,腿软着往下滑。

      一般人这时候会向后仰以争取呼吸空间,里德尔的手已经提前按在她的脑后想要断绝她的退路,但她没动,只是闭着眼睛,紧紧抓住他的手臂站稳,在他变换姿势时,短促地、急剧地从他的唇缝间抽一口气。

      这样一来里德尔反倒不敢再硬压着她,怕她撑到后面直接闭过气晕倒,拔河一样地拉扯回自己的理智,忍着想要侵略到更深处,逼迫她求饶的冲动,缓和了激烈的动作,慢慢地退出去,轻柔而缠绵地吮吻着她的下唇,一点点地抚慰着她,也贪婪地哺喂着自己。

      顺了会气,菲奥娜渐渐恢复了呼吸的平稳,人似乎也从冲击中缓过了神,慢慢睁开了眼睛。

      浅浅的一层水汽在快速眨动间逐渐消散,里德尔被她眨得忍不住又亲了亲她的眼睛,舔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咸味。

      他很是欢畅地低声笑了起来,“懂了吗?”
      “懂了。”菲奥娜嘴唇被吸得微肿,色泽红艳,声音软绵无力,“现在是不是轮到我了?”
      “……嗯?”
      “你一遍,我一遍,不是这样的吗?”

      里德尔:“……”
      见鬼的你一遍我一遍,她把这也当成是教学吗?

      菲奥娜拍了拍他的手臂,明明还站不太住,却轻声要求:“低头。”
      僵了片刻,半是期待半是无奈地,里德尔低下头。
      “闭眼。”
      “……”

      一片黑暗中,里德尔感到有两片软肉轻轻贴在了他的唇上,一点湿热的舌尖像小猫凑近奶盆一样,生涩却又毫不迟疑地舔了舔他的上唇,学着他的样子含住、舔咬。

      她完美地复制了他的步骤与动作,这让他非常清楚她下一步会怎么做,会是以什么样的角度和力道探索到他的哪个角落,偏偏她的每个动作都带着确认般的斟酌,仿佛每吻一下,她都在问:“是这样吗?”

      心里发出了一声巨大的呻.吟,里德尔深刻体会到了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他握紧了拳头,按捺住把怀里的人从露台推进房间的欲.望。

      ——他清楚,只要他动了,在这场看似是教学,实际是一次隐晦的较量中,他将一败涂地。

      这哪里是放纵。
      他在两人的舌尖勾缠在一起时轻轻叹息。
      分明是折磨欲死的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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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文里的书是《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
    ————————
    感谢在2021-04-05 22:35:37~2021-04-07 19:55:0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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