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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州之行5
人流量那么大,都快一个月了,附近流域却没有发现有尸体上浮。
难道尸体顺着水流的方向飘走了?如果不是飘走,是卡住了吗?
逐渐天黑,林荫遮住的河道黑乎乎的看不到底。
茶余饭后,向霄盯着水底出神。
聂沧突然说:“牛肉馆老板娘的女儿失踪了,我看见过她的寻人启事。屋里的那个女鬼,就是老板的女儿吴霜,这就是你来梵净山的目的吧。”
“对,吴霜的亡魂让我去寻找她的尸体,我是来带她回家的。”向霄说。
温暖的指节突然轻轻点住她的眉心。
向霄困惑地转过头,温热的呼吸轻拂过脸颊,月光如流珠滑转在他俊秀的侧容。
向霄微微失了神,任由他的指尖在额心滑动,结成个漂亮的灵印。
聂沧眼眸清澈,温柔噙上嘴角。“闭上眼睛,你有没有看到什么有趣的小家伙。”
视野逐渐乌黑,在刹那有萤火点点浮起。
波光粼粼的河面,有如精灵般可爱的河灵在水中跳跃。
聂沧蹲在河边,伸出手,河灵蹦到他的手中,愉快跳跃着,“传闻,河伯冯夷寻大禹,送河图,与大羿起争执,失了一眼,此眼珠坠入河流,成了河道中的河灵,都成了河伯窥视之目。 ”
向霄睁开眼,说:“那就是说,河灵能监控到附近河域的情况?”
她摸了摸河灵如蝌蚪般圆滚滚的头, “那我要怎么求助他们呢?”
聂沧说:“这些小河灵,只帮有缘人,你若能与它们说上一两句,那他们自然愿意去帮你。”
他直立,手势变换,凝神聚气,临空画了道符,真气流转吹动衬衫外套,符文涌动,“召唤通灵符,你若冥想,便可与它们通灵沟通。”
“大荒为证,通灵神咒。”
半空的道符是由一股真气汇聚而成,聂沧身侧的方圆范围形成无形的风。
“四方神灵,助我聆听!”
阵法结成,河灵的低估在两人的耳畔清晰。
但很快,聂沧将咒符挥散,转而看向她,“你来试试,这个符咒,如果你迷失在山林,就可以询问鸟雀,山中生灵,找到回家的路。”
向霄运转丹田的气息,学着聂沧的画符,背后忽刮来道风。
她一愣,对方温暖的气息有分寸地保持一定距离,她的手被轻轻捏住,朝着半空另一位置绘符。
聂沧站在她身后,调整她的手势,又解释一遍,说:“通灵符是先天符,需一气呵成,你这样犹豫,所运转的气是无法凝成灵符。”
向霄被熟悉的气息包围,她抬起眼,就能看到聂沧认真的侧容。
“学会了吗?”
聂沧询问,却看见向霄恍惚的表情,他笑了笑,说:“一气呵成对新手确实难,你多练几次就成了。”
一切都过去了,聂沧长得再像他,但也绝不是他。
向霄将回忆抛在脑后,聚精会神打坐,运气练习聚气化符。
“四方神灵,助我聆听!”
阵法结成,道符生效。
河灵躺在向霄手掌上,翻着肚皮,“吱吱叽,我听到你的请求了,有什么事,来问我好啦。”
向霄手指逗了逗河灵,它打着滚玩得格外开心,说:“我有朋友失踪在这条河域,能帮我去寻找一下她吗?”
河灵从向霄手掌中心跳起,“吱吱叽,你想一下你朋友失踪前的特征,跟着我一起往水里面游。”
万天游脸色惨白,在茶馆找了半天人,才在后侧找到河边的聂沧,“聂老板,你有看见我妹妹去哪里了吗,我找不到她的任何气息。”
“你不是等在厕所门口吗。谁能在你的眼皮子底下偷人。”
聂沧才和万天游说了几句话,就发现,向霄人已经不见了。
他想跟上去,但被万天游拦住了。
万天游着急说:“老聂,如果万天游的妹妹,万天妤出了事,万天游就真的要死了,你明明看得出我的原身,怎么还装傻。”
聂沧的眼中,一蛇头人身穿着万天游衣服的怪物在眼前晃荡着,但他并未告诉向霄。
一是怕吓到她,二是这个怪物是他的老相识,腾蛇。
聂沧一听腾蛇这么说,问:“万天游和你签订了契约才吊着命,你附身上他,是为了报恩吗?那契约的内容,就和万天游的妹妹万天妤相关了。”
腾蛇说:“老聂,这梵净山脚下有古怪,这一地带被人设下结界,小妤进了厕所后,人就失踪了,我一丝气味闻不到,很古怪。”
聂沧顺着腾蛇的结界眼指向望去,一丝不安在心底蔓延,这个方向,就是向霄被河灵引去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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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蛋
她和窦力涛相遇的第一次是在图书馆。
向霄和舍友在熄灯时间闹矛盾,她约好朋友在图书馆复习必修课,做题做到一半,就听到议论纷纷,所有的话题都是无聊地围绕着隔壁班的校草的。
“同学,座位满了,你能和我朋友换个位置吗?”和煦如风的声音传来。
“抱歉,我和我朋友都在这里,要换的话,需要两个位置。”向霄抬起头,就看见一张帅气气质干净的脸出现在面前。
她认出了这个人就是所有人在讨论的那位隔壁班的男神,难怪,那群人叽叽喳喳吵个不停。
窦力涛站在她的身后,附身在她耳侧,说:“我在这里自习,每天都能看到你,你方便留个通讯吗,提前来的话,帮我占个座,如果你晚来了,我也可以帮你占座。”
这个人,有点毛病吗?她又和他不熟,凭什么替他占座。
他是没朋友吗?
向霄转过头,对方的侧脸还挺认真的,她一心只想着解题,懒得搭理,但微信好友立刻弹出了这个人。
是坐在隔壁的好友出卖了她的手机号,还受宠若惊地让了位置。
“……。”向霄默默收拾东西,要跟着朋友离开,却又被对方拦住。
“对不起,你好像很生气,要么这样吧,晚上,我请你吃夜宵。”窦力涛歉意地说。
“我生不生气跟你有关系吗?你这人有毛病吧。”向霄翻了个白眼,拿起椅子上的书包要走,又被他拦住,她挥开对方的手臂。
“我注意你很久了,所以,我一直想加上你。”
窦力涛赶上她,拉住她的手臂,笑容温柔,“向霄,我喜欢你,你能通过一下好友吗?”
这什么跟什么。
向霄莫名其妙,第一次觉得理科男的脑回路都有些清奇。
就这样,大学四年,大一大二被对方死缠烂打,大三她终于松了口,做了他的女朋友。
在窦力涛离开后,向霄心里清楚,再也没有一个男孩子,能和窦力涛这般纯粹真诚,而她已散尽一生的喜乐,再也没有任何精力再去爱一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