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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诗
清晨的阳光溜进卧室,照在不二的脸上,长长的睫毛在他清秀的脸上投下阴影。不二有些不适地拧了拧眉,慢慢睁开眼。
原本朦胧的世界竟渐渐清晰起来,不二将右手举到自己眼前,他欣喜地勾起嘴角,双手撑着床坐起身来。
正想叫手冢,回身见他靠在床靠背上睡着了。
他还是以前的样子,尽管做为职业选手在外比赛,经常与队友们外出训练,但他肤色却依旧白皙。双手环抱在胸前,眉头稍稍拧起。显然是因为太累而一不小心睡着了,眼镜都还戴着。
不二将被子往手冢身上拉了拉,伸手想帮他摘眼镜的时候,他的眼皮动了动。不二收回伸出的手,启唇轻唤一声:“手冢?”
“嗯?”原本半躺着的手冢在睁眼看到不二的时候,倏地坐直了身。他双手搭在不二肩上,仔细打量了一番,抬眸看着不二。
这时的不二正眯着眼笑着,因为刚醒还没来得及打理,额前稍有些长的刘海有些乱。
手冢伸手帮他理了理刘海:“你,你能看见了?”
“是啊,”不二睁眼看着手冢,“真好啊手冢,看见的第一个人就是你。”
一千多个日夜里,他每晚都是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一个人坐在冰凉的地板上,将初中时的录像一遍又一遍地看。
“德国是很远的地方吧。”桌子上堆满德语学习资料,或许哪天就能去德国找他,问问他对自己有没有那么一点,超过同学及队友的感情。
“不二对不起,”手冢朝不二那边靠了靠,一手搭在不二的腰上,一手捧着他的脸,“这些年是我一直在逃避,不敢直面自己的内心,所以才让你受了这么多委屈。”
“不,手冢,”不二闭着眼,像只奶猫一样,在手冢的手上蹭了蹭,“至少你回来了不是吗?”
“周助?”卧室门外传来由美子的声音,“你醒了吗?你有朋友来了。”
见不二要起身,手冢急忙开口:“我去开门就好。”
由美子走进卧室,看见对自己笑的不二,她先是一怔,随后快步走到不二跟前,抬手在不二眼前晃了晃:“周助你能看见了?”
“是的呢姐姐,”不二握着由美子的手,“让姐姐担心了。”
“恢复了就好。”由美子有些哽咽,拍了拍不二的手背,“那你去楼下见见那些朋友吗?”
“好的姐姐,”不二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手冢,“我一会就和手冢一起下去。”
在客厅了等着的真田,幸村,丸井以及切原,在看到手冢与不二并肩下楼时,皆是眼前一亮。
“不二你能看见了?”
“手冢你回来了?”
丸井和真田同时开口。
原本坐在沙发上的四人这时皆起了身,幸村上前拉过不二:“什么时候恢复的?”
“早上醒过来的时候就能看见了。”不二抬手向沙发指了指,“大家别站着,都坐啊。”
由美子见不二状态良好,便放心去上班。不二挨着手冢坐下,幸村和真田坐在旁边。尽管见不二视力恢复稍稍放松的切原,在和真田对视一眼后,又缩回角落,丸井叹了口气,挪了挪位置,坐在他旁边安抚他。
“赤也。”真田双手环抱在胸前,端正坐在沙发上,严肃地叫了一声切原。
“那个,不二学长,”切原双手掌心朝下放在自己腿上,低着头看着自己的双手,“我是来道歉的,我真的是因为太过兴奋才一时失手,绝对不像初一初二那个时候,你要相信我。”
“初一的时候?”手冢转头看了一眼切原,又看了一眼不二。
被手冢这么一看,切原涨红了脸,朝丸井那里靠了靠。幸村抿嘴轻叹一口气,真田闭着眼扶额。
“赤也,”丸井无奈道,“你还是自己说吧。”
“嗯,丸井学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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