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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人!
天擎峡之下玉人歌一身烈烈红衣坐在马上。
那马儿也很是精神,它轻轻踩了踩马蹄,一双乌黑的眼珠直瞅着江虞,荒野之上乍见白马红衣,刹是美艳。
玉人歌朝着江虞展颜一笑:“云首!”
江虞苦了几日,瞧见自己人瞬间倍感亲切:“看到你我的烦恼去了大半了。”
“我这么厉害啊~!”玉人歌耍了耍手中的长枪,她的马尾高高束起,头上带着黑色的抹额,流苏与她的鬓发随风飞扬,实在是英姿飒爽至极。
江虞顿了顿,上前握了握她的手心:“我回一趟云城,你在这里要好好保重自己,多听俏如来的。”
玉人歌笑笑:“哈哈哈,好,没问题,哎~我听说那个俏如来跟他的师尊在争权,可是真的吗?”
江虞抿了抿唇:“少听那些胡扯作甚... ...俏如来与他的师尊都是看顾大局之人,其中关撬不会影响对魔世的战局。”
“好好好。”玉人歌俯身拍了拍江虞的肩膀“你怎么这么急着就要走,魔世被打的嗷嗷叫,云城暂时也没什么要烦心的啊,不过沈先生自从出去打探消息再没回来...虽然他一向三天两头失踪。”
“嗯... ...我怕被人盯着反而不好动手,沈从生...”江虞微微侧头“苗疆的大祭司呢?”
“啊,整日嚷着要去龙虎山,不过苗疆都在传大祭司被魔世的人杀了... ...隧道有他的术法巩固,眼下都修缮的差不多了。”
“没白绑架,值了。”
“不然你是在担心什么?”玉人歌歪了歪头。
“北竞王是只老狐狸,他不太可能不知道我想帮助苍狼。我担心大祭司身上有问题。”
“嗯... ...弯弯绕你们想吧,我早就想跟魔世的魔物跟交交手了。”她唇边勾起一抹笑意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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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虞十分轻易便绕开魔世散兵,现在魔世进入中原的兵力已经被消磨的寥寥无几,只要不出门撞上帝鬼,江虞基本上可以在外头横着走了。
云城经过几日修整,基本恢复了往日的活力,虽然流民大量涌入,不过云城本就尚在建设,空舍众多,鬼市的助工因着魔世入侵已经全部撤离,眼下的流民刚好补上了需要的人力。
云城本就较为靠近苍越孤鸣的阵营,借着地利北竞王的手尚且难以伸到此地,比目鱼出面与附近的苗疆部族恢复了贸易,重利之下,好歹解了云城的物资危机。
“你们要关我这老头子到什么时候!”苗疆大祭司气愤的坐在桌前喝茶。
对面坐在的是小荔枝,她的板凳比旁人的都高,坐上去刚好能够到桌子,她今儿扎了一对麻花辫落在脑袋后头一晃一晃的,抬杯抿了一口茶:“大祭司,你都被那个北竞王宣布死亡了。还有什么好着急的啊。”
“时间越久,他能做的事情就越少。”江虞缓步踏进殿中。
“云老大!”小荔枝从她的高板凳蹦了下来,蹬蹬蹬的一路小跑扑进江虞怀中“你回来了啊~”
江虞露出一下笑容来:“苗疆局势如何?”
小荔枝嘟了嘟嘴:“简直是鱼叔晚上给我讲的那种... ...烂俗的睡前故事。”
江虞眉头一跳:“鱼叔都讲什么乱七八糟的。”
“苍狼王子现在跟那个撼天阙占了龙虎山,咱们附近的部族基本上都投过去了,他是老苗王的皇兄,鱼叔说他从前当过王储的!但是因为杀了当时的老苗王就被处死了,谁知道竟然没死呢。”小荔枝像模像样的绕着江虞转圈圈“啧啧啧,王权,血腥。”
“你怎样看呢?”江虞俯身摸了摸她的头。
“阴谋都是阴谋,这个人本来就是王储了,老苗王那时候都多大岁数了,在等个几年就归西了,他急吼吼的做啥。我才不信呢。那个新苗王一看就不是好人。”
“不可污蔑先王!”大祭司气的直站了起来。
小荔枝嗖的闪到江虞身后,侧出一个脑袋来吐了吐舌头。
江虞叹了口气,找了个位子随意坐下开口问道:“大祭司想要帮助苍狼王子?”
大祭司收敛神情:“自然如此,这不是你抓我的目的吗?”
江虞笑了笑:“我抓你来,是因为你对苍越孤鸣是助力,对北竞王是阻力,他们一个想要找到你,另一个要杀你。现在龙虎山上,既然有一个天阙孤鸣,那能够做主的必然不是苍狼,你真要去,先把自己的位置想好再去。”
“这... ...”大祭司的神色有些复杂,最后都成了一声叹息。
江虞并未在大祭司身上发现不利的BUFF气劲,然谨慎为重,她开口道:“我可否为老先生把一把脉?”
“是怎样?”大祭司神色疑惑,还是伸出了手。
江虞细细查探,脉息平稳并无异样,才松了口气,她忽的想起一事,随即取出冥医送给她的长针,小心探入大祭司胸口。
大祭司见她郑重的过分的神色,长针取出针尖处却是十分瑰丽的蓝紫色,江虞当即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个苟人!这是挑衅!”江虞气的将长针掷在地上,那针叮的一声脆响将小荔枝吓了一跳。
“虞姐姐... ...”小荔枝眨着大眼睛瞧她。
这个毒,是数年之前温皇与她一同调制,为的便知能够瞒过台面上所有的感知手段,若不开膛破肚检查心脉,中毒之人便根本无从察觉。送给千雪孤鸣的时候,她与温皇都不曾在意。
江虞收紧了拳头,绕了一大圈,竟然栽在自己手里,这个竞日孤鸣肯定是故意的!
“老身中毒了。”大祭司有些疑惑的看着那根落在地上的长针。
江虞以手撑着额头,胸口一股气堵得慌:“你若有亲生的血缘,现在捉来全身换血,否则没救了。”
大祭司沉默下来,片刻后方才道:“老身并无儿女,也无亲人在世,即便有,我也不愿如此。”
江虞神情有些沮丧。
大祭司神情肃然:“既然老身命不久矣,当下当为王储争取多一分的支援才是。”
“无用,眼下你若真登高一呼,即便簇拥者众。等你死了,竞日孤鸣就会抓住这一点大做文章,回头惹一身说不清的是非更是麻烦。”
老者哭笑着摇了摇头:“老身一心只为苗疆,到头来竟还是目睹着苗疆遭此横祸,既然事已至此,老身即便孤身前往各个部族,也要略尽些绵薄之力... ...”
江虞闻言微微动容:“既然如此,你便去吧,... ...这毒名唤‘化蝶归’原是我与师尊所制,曾赠与千雪王爷,想不到最后竟然会落在你的身上,真是...对不住。”
“下毒者非是你,小姑娘何必自责。”大祭司笑着摇了摇头,他有些留恋的瞧了瞧窗外的山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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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对峙过后,冥医被默苍离横穿一刀,封印到琉璃树中。
他在琉璃树的封印之中悠悠转醒,胸前被默苍离用墨狂所洞穿的伤口虽然疼痛却已经不再流血,默苍离没有对他下死手,还为他处理了伤势。
他笑了起来,笑到泪水从面上滑落,无能为力,即便如此自己还是无能为力。这一局自己终究还是无力阻止。
他顿了顿,忽的想起江虞给他的那一面令牌,他摸了摸身上,这块牌子并没被默苍离取走。要做什么来着?
‘若是出现什么麻烦,冥医前辈只要握着这块令牌,心里想着我的名字,就会有神奇的事情发生’
冥医依言照做,手中的令牌忽的不见了。他四下找寻,却也不见,有一刹那他甚至以为这一切都是自己的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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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过了几天,江虞还在等。
您的好友【冥医】召请侠士前往他的身边。
终于来了,江虞松了口气,选了确定。
然而并没有放松太久,她的精神便瞬间紧绷起来。
她落进了一个莫名的所在,四周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并且十分狭窄。
“这... ...是哪?”江虞的声音有些发颤,这样的环境叫她一时甚至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四周开始传来噩梦一般的嗡鸣,夹杂着各种奇异的尖啸与哀嚎。
“你??”琉璃树中忽的挤进来一个人,杏花被突然出现的江虞吓了一跳“你怎会突然出现在这... ...”
江虞只顾着捂住耳朵,缩在角落里发抖。
冥医这才察觉到她的异状,可无论他如何呼唤江虞始终听不见一般。无奈许久,冥医这才想起怀中的火折子,随即便取出将它吹亮,
江虞察觉到火光,四周的嘈杂渐渐退去,她呼了几口气,勉强回忆起先前发生的事情... ...
“冥医前辈... ...这是哪里。”江虞下意识靠近火源。
冥医见她恢复松了口气:“这是血色琉璃树内中。”
“血色琉璃树...是血色琉璃树... ...”江虞口中喃喃,暗示自己要冷静“要命... ...怎么出去”
“这... ...”冥医有些为难“这是苍离的术法。”
江虞心绪慢慢平静,开始尝试观察四周,然注视着面前的黑暗,她只看了一眼便又蹲了下去。
啊!太不争气了!她暗自唾弃自己。
冥医见她的模样,安抚性的拍了拍她的后背:“这内中不能使用术法...暂时出不去。”
“真是对不住... ...”江虞缩成一团小声开口“事情变成这样,我也不知道还行不行。”
冥医沉默了片刻,最终只叹了口气:“是我为难你了。倒是你,要紧吗,你怎还有这么严重的恐惧症,不会是温皇做的吧。”
江虞闻言眼圈一红,把头埋进膝盖里:“师尊...”
五毒感应到她的恐惧,自行显现在江虞身侧,灵蛇将她小心的缠绕保护起来。碧蝶绕在她的身边现出些许光亮。玉蟾身躯有些大,将天蛛与风蜈都挤在了一旁。
本就拥挤的琉璃树中突然出现的五毒,冥医被挤的眼皮直跳:“这些东西... ...”
江虞略略安下心来,点了点几只灵兽勉强笑道:“这儿太挤了。”
最后江虞只抱着玉蟾,留着碧蝶在身旁照明,她与杏花在内中困了良久,久到江虞都以为自己会发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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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虞:搞人心态!是不是玩不起!气死了!气死了!(╬◣д◢)啊——!
温温在的话,哪里还能受这委屈!呜呜呜温温不在的第X天!想他!
捞擦擦捞擦擦,下一章的配图终于在发文前夜画完了,人类的潜力是无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