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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昭昭见明月
江虞脚步方踏入还珠楼,便见一红衣魔族自内而出。江虞脚步一顿,便寻温皇而去,魔世入侵是她印象深刻的剧情,她之前从没想过这会与温皇有关,若是如此... ...她又能怎样办... ...
温皇仍坐在殿上,小口饮着凤蝶递上来的茶水,听见江虞的脚步却未抬头:“回来了?”
“嗯...”江虞答应后开口便问“楼主,方才出去那个人是魔族...”
“是啊,他是魔司令,他讲,他要开启魔世封印。”温皇抬眸打量起江虞的神色。
江虞神色一惊连忙追问道:“师尊...你不会是要帮他?”
“吾只是给了他几个建议。”温皇羽扇微摇“倒是你,哼。”
“我...怎样了?”江虞眼神自凤蝶身上一扫,见她也是一脸莫名。
“雪山银燕的行踪方才传回,你便离开,省下的要吾讲吗?”温皇起身背过身去。
“江虞... ...”凤蝶却是明白过来,面上欣喜与担忧一同付现。
“是...剑无极已经转移了,楼主还要找吗?找得到一次,想来也找得到第二次。”江虞当下便也不再解释。
“你倒是坦诚。”温皇语气冷淡,忽的起掌,击向江虞面门。
“啊!”凤蝶一声惊呼,两步向前,却又停住。
江虞心下一松并未闪避,闭上眼睛,一阵劲风自耳边划过,痛感却未传来。江虞方松了一口气,却又因耳边人一言落入冰窖。
“你身上有剑气,伤你的是何人?”
不打我难不成就因为这剑气,抬眼见温皇面色如常依旧温文尔雅,仿佛方才的一切都是幻觉。
江虞沉默片刻,克制着将视线自温皇身上移开:“天宫伊织。”
“哦?你确定?”温皇神色一转,起身将羽扇半掩在面上。
江虞微微颔首。
片刻后温皇出言道:“哈~凤蝶,你先退下。”
凤蝶眼神略带担忧的瞧着江虞,犹豫片刻仍是离去。
“楼主有什么计划。”江虞轻轻按了按受伤的左肩。
“她的身手如何?”温皇
江虞微微闭眼:“与赤羽信之介差不多吧,比之宫本总司尚差不少。”
“现在的你能胜吗?”温皇一瞬不瞬的瞧着江虞。
“那当然不能... ...”江虞面上看不出神色“师尊要做什么?”
“吾要逼出宫本总司的战意,让要他与吾全力一战。”温皇眉间略略舒展“你放走了我原本的目标,自然要有所补偿。”
“若我死在她的手上,楼主也无所谓吗!”江虞低着头,指尖紧紧的攥着。
“你怕了?”温皇侧头去看她的神态。
江虞沉默着,忽的近身上前一只手攥住温皇悠然摇扇的手腕,另一只胳膊环上温皇的脖颈。
温皇警觉却感一阵幽香包容而来,片刻后便是唇齿交揉,柔软温暖碰触到了一丝冰凉,娇香软玉在怀,温皇神色却带着些哑然,怔愣片刻间,江虞已自行分开扭过头去。
“师尊何必这样试探我。”江虞直视温皇一双静湖般的灰色眸子泛起涟漪“徒弟就是那不知死活,天下间最愚昧的人。”
温皇神色不定,摇着羽扇的手下意识僵在半空中。
江虞呼了一口气,并没注意温皇的神色道“你想我去做的,我都愿意去做,但是...这样的理由,你如何要我甘心拿命去赌你的一时欢愉!”
她渐渐有些泄气,转身便离开大殿。
温皇立在厅中良久的沉默,过后便有些惋惜的叹了一口气“太可惜了。”
温皇唇角勾了勾坐回椅上,手上把玩着一枚棋子,眉眼间却是多出了几分阴戾“最后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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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后,温皇并未再找过江虞,江虞也只当事情未发生过,行事照旧。
江虞没有借着一腔热血上头就要出手,要逼杀樱吹雪并非易事,当日靠着蛊虫狂暴的强大防御接刀,依旧受伤了,虽然自己没有下杀手,但樱吹雪明显也只是试探。
实战惊讶差距甚大,樱吹雪的修为又比她要强,江虞思索之间,拔出自己的剑来,手掌展开凝聚出三途蛊,二者相接,蓝翼剑锋登时变成莹紫色,剑锋之间似是活物流转,江虞盯着剑柄,这一剑下去,哪怕划破皮肉,人也就没了,只是不知会否出现三途蛊爆发的情状,若是如此,这剑还是少用为妙。正在江虞思索间,门外却有敲门声。
“云医,楼主传唤您。”
江虞‘嗯’了一声,心跳渐渐不受控制的越跳越快,反复做了几次深呼吸,洗了把脸才往温皇处而去。
江虞行至温皇住处,便见温皇闲适的坐在座椅上抚琴,一白衣男子立在当中,江虞见状笑了笑,方打算出声询问,却发觉中间站着的人竟然是一身史艳文装扮的藏叔... ...
“ci...史君子。”江虞的笑容僵在面上,又迅速缓和只佯作不知,对着温皇莞尔一笑,毫无刚刚表白后的生涩感道:“楼主贵客来访,不知唤云医何事?”
温皇的视线落在江虞身上,沉默片刻后道:“云医,史君子前来为人求药。”
“为...藏镜人吗?”江虞将视线落到‘藏艳文’的身上,只怕是为真正的史艳文求药吧。
“正是,听闻云医姑娘多年来极善采集,不知可有鬼头菇与无根水的下落。”‘藏艳文’模仿的像模像样。
江虞瞧着文质彬彬的藏叔强忍住笑意,做出一副沉思的模样,打开仓库小本本开始翻找鬼头菇与无根水。未过须臾,江虞将视线转向温皇,温皇会意后微微颔首,江虞轻敲隔窗:“甲字阁,十二柜,三七。”
片刻后,便有侍从将一精致玉匣子奉上前来,江虞沉吟着开口道:“这是鬼头菇,此物罕有,我也是偶然所得,只此一株。至于无根水...似乎是在鳞族...楼中虽有鳞族之人,但他身份特殊曾立誓不再接触与鳞族相关的任何事情,还要... ...史君子自行寻找了。”
“鳞族?”‘藏艳文’讶异的开口问道。
“我不知道具体所在,只是听闻。”江虞询问的视线落到温皇的身上。
“史君子可往东北方去寻。”温皇照旧颔首。
“多谢!既如此,史某当如何答谢姑娘。”‘藏艳文’接过玉匣神色欣喜。
江虞唇角勾笑,带着些戏谑的目光瞧了瞧温皇:“只要楼主愿意,我的药库可任史君子取用。若要谢,烦请答谢楼主吧。”
‘藏艳文’沉默片刻“多谢,既如此艳文便离开了。”
温皇起身相送,江虞亦随,‘藏艳文’身形远去后,便听温皇笑道:“你,看出什么了?”
江虞亦笑了笑:“师尊明知故问。”
“哈~”温皇一笑,羽扇轻摇显然心情不错。
“哎~师尊真是。”江虞叹了口气,拿他的劣根性无可奈何“以藏叔的性情,来日只怕要飞瀑怒涛,师尊都不担心吗?”
“有爱徒帮吾卖了一个大大的人情给他,温皇何必担心呢。”温皇戏谑道。
江虞因称呼微微面红,只做镇定手指抵住下颌,做出思索的模样抬眼去看温皇:“师尊既然知晓?不如对徒儿讲一句多谢吧?”
温皇乍闻便微微一愣,旋即一笑语带讽刺:“千金良药换这两字,云医真会做买卖。”
“江虞只要一句多谢。”江虞不理会他的转移话题,瞧着温皇的神色又笑着补充了一句“楼主可以先欠着。”
“哎~赊欠不是温皇的作风...”温皇手指微微摩挲扇柄,瞧着江虞似笑非笑的开口道“多谢。”
江虞觉得耳尖有些发烫,视线下意识移开去,心内被他吓了一跳,一时竟也不能判断这一句多谢是戏谑还是真的。亦或者戏谑的多谢,已经是他全部的表达。
“又有质疑了。”温皇转身便要回转还珠楼。
“楼主案底太多了。”江虞闻言不满的嘟囔了两声,随后难以自持的笑了起来,眉眼弯成小小的月牙“师尊,我很欢喜。”
“欢喜也无需露在面上。”温皇别过头去,声音淡淡的,脚步依旧未停“别忘记了你答应的事情。”
江虞听他提起刺杀樱吹雪之事顿时面色难看起来:“楼主就不能叫我再开心一小会吗?”
“哈。”温皇轻笑一声,已踏出门去。
江虞方打算随上,脚步却是一顿,视线略略模糊了片刻,江虞下意识甩了甩头,不适感似如幻觉一般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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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生气又开心。
有些人面无表情,其实吃这一套的很。
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