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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只期待后来的你能快乐……”
白嘉安和程妍妍趴在走廊的栏杆上晒太阳,课间广播放的是五月天的歌,临近高考,学校都是挑着学生喜欢的来,除了不可犯的校规,其他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白嘉安出神地望着对面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嘉安?”
“嗯?”
程妍妍喊了声白嘉安,伸手递给她一个红彤彤的苹果,因为刚洗过的原因,上面还残留着水珠折射阳光,白嘉安接过,似乎是想到什么,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苹果很甜,米黄色的果肉汁水丰满,顺着苹果滴下来。
“宝贝你别吃了,这么酸。。。白嘉安脑海的回忆如书页翻飞,翻到那一页时,心里好像被扎上了数不尽的小刺,留下滴滴答答红色的血,密密麻麻的疼了起来。明明嘴里的苹果是脆甜的,可白嘉安却感觉无比酸,酸的牙疼,酸的眼泪要控制不住的流出来。
“妍妍,我真是太感动了,你的苹果可真甜。”
白嘉安装作没事的样子,对程妍妍笑着说,可对方一脸狐疑。
“嘉安,你蒙谁呢?都酸出眼泪了。”
“甜,是太甜了所以感动落泪的,好吧?”
白嘉安抬手抹去眼泪,不经意地往班里的方向看去,是她的错觉吗?她好像对上了萧玟的视线
萧玟原本在看书,听到五月天的歌,于是放下书,支着脑袋听了起来。外面阳光正好,让人心情也十分愉悦,萧玟一眼就看到了白嘉安站在走廊那,看着她张嘴咬了一个苹果,不知是甜还是酸,让她愣了一下,又跟程妍妍说笑起来,见她擦了擦眼角,似乎是落泪了,萧玟心中好奇,突然白嘉安一转头,二人对上了视线,萧玟忙瞥开,再看去时,白嘉安已经三下五除二的吃掉苹果,走回教室了。
成人礼之后,也许是意识到自己那天说话太重,又或是明白高考完也许就再也没机会了,萧玟对白嘉安的关注明显多了,不会再只是偷偷看。
而白嘉安,随了萧玟的话吧,朋友都不愿做,看到萧玟就躲,回座位会路过萧玟那,都会绕远路,萧玟送的戒指,也破天荒地摘了下来,再也没戴。
晚上大课间时,萧玟去操场跑步。操场上三三两两的人要么散步说话,要么跑步锻炼,还有些小情侣打打闹闹,萧玟自顾自地跑着。
因为今晚的星星很好看,白嘉安便一时兴起,去了操场,坐到看台上,开始数星星。墨蓝的天空,有一角变成茄紫,星星很亮,如碎钻铺在天鹅绒布,今天是十五,所以月亮莹圆。
萧玟跑完了,想着慢慢悠悠散步散两圈吧,路过看台,听到了一阵歌声,因为声音耳熟,不自觉地就抬头看了过去,入眼的是白嘉安。
“We don't love anymore.
What was all of it for...”
白嘉安平时的声调都是比较高扬,鲜少听她用低沉的调说话唱歌,她还改了节奏,仿佛是在悲伤地询问心上人为何远离自己。
夏日的晚风很凉爽,白嘉安抬手整理风吹乱的头发,暗红色的裙摆如同花朵被风轻抚。
萧玟看愣了,眼前的一幕似曾相识。白嘉安站起来,提起裙摆刚要往下走,便看到了愣住的萧玟,也不知道怎么的,白嘉安笑了,对着萧玟笑。
萧玟突然记起来,这个场面自己梦到过,只是梦里阳光刺眼,她没能看到白嘉安的表情,现在她看清楚了,白嘉安在笑,只是笑得绝望。萧玟慌了,逃一样地快速走开,她害怕梦境成真,害怕看到白嘉安消失在自己面前。
白嘉安笑着笑着,眼角却一滴一滴的往外冒眼泪,心脏很疼,疼得白嘉安蹲下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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