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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章
12
早上,何书赢出门跑步,睡着的方华,摸旁边的位置,没有热乎乎的物体,瞬间惊醒地坐起身,当然,这么猛地坐起,这腰基本要不得了,痛得哇哇大叫。方华昨夜那么卖力讨好,何书赢早上依旧能妥妥的起身晨练,这让方华觉得,何书赢其实是没把自己当回事。
有时候方华回想,自己还真悲凉,可爱情这玩意,就像龙卷风,不是你能控制得来,想怎样就怎样的事情,所以做不了大事的方华,起码家务得做出个样子,这样才好证明自己已经洗心革面,有心与他搭伙过日子。
半个小时后——
“早!”方华看到他跑步回来,“吃包子,油条,豆浆,”拿起一杯递给他,“热乎的。”
何书赢接过豆浆杯,喝一口,“嗯,”递回给他,“我去洗澡。”
“好,”方华坐在桌边,边吃,边等他过来,然后开心的与他对桌吃油条,“你今天中午是不是也不回来吃饭?”
何书赢吃得很着急,看起来似乎有急事要出门处理,“不回来。”
“那我随便吃点,”方华想着以后和他在一起的平淡生活,就特别的开心,“晚上我给你做顿好的,你想吃什么。”
何书赢不急着回答,吃完一整根油条,喝完一杯豆浆,“方华。”
“嗯?”方华以为他要一本正经地发表感言,“你不用和我说谢谢,我们是恋人嘛,你工作那么辛苦,家里的事情,就由我来操心吧。”
“方华,”何书赢的确有正经话要说,“我们不要再这样下去了,”自己想了一个晚上,“分手吧。”
方华不能接受他的提议,顿时失去了思考能力,“你说什么?”
“我不会缠着方言,”何书赢起身,“我说到做到,你放心吧。”
方华看到他转身离开,“你,你这是要出国吗?”激动得想要追上去拉住他,可他不像自己认识的那些人,“书赢!”说翻脸无情,就真的可以翻脸不认人,“书赢!”他走得干净利落,头也不回,“书赢!你怎么可以这样?何书赢!你不能这样对我,何书赢!何书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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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出办法的方华,不知道除了找方言帮忙,还能找谁帮忙。这个时候的方华,再多的酒肉朋友,都是浮云,慌慌张张坐上出租车,给方言打电话,确定方言在家里,方华和司机说了地址,没一会功夫,方华回到方言家。
“哥,哥,”方华一进门,就抱住哥哥,“不得了了。”
“怎么了?”方言头疼地皱眉,“一大早大呼小叫的。”
“哥,何书赢他,他,他要出国,不回来了,”方华急得气都快喘不上了。
“出国?”方言没有收到任何风声。
“怎么办,怎么办啊,哥,你说怎么办啊?”方华语无伦次的向他发出求救。
“他不是说不出国了吗?”方言怎么想都觉得这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你是不是又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被他发现了?”
“我没做什么坏事,我就是约了以前的酒友出来,喝了点小酒,把话说清楚,以后不再来往,”急坏了的方华,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我戒酒了,我为了他戒酒了,呜呜……”
可以啊,何书赢,你都能让我弟弟戒酒了,“你先别急,”方言第一次看到他这么卖力的表达自己的情绪,“我给他打电话,探探口风。”
“嗯,”方华看他掏手机的动作慢了,催促道,“打,快点打。”
“好好好……”方言不得不说,面对现在的他,自己有些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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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的何书赢,正忙着公司里的事情,不是说何书赢不关心方华,不照顾方华的感受,是有时候,工作和感情不能并行的情况下,选择自己能掌控的工作,并做好它,完成它,会比飘絮不定的感情,要容易让自己树立自信心,等工作结束,何书赢自然会回家收拾感情问题。
何书赢是这么个计划,但别人没有义务依照你的规矩行动,这不,在何书赢最忙的时候,何书赢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喂?”何书赢一手拿资料,一手接听电话。
方言听他声音,语气中带着敷衍,“在忙?”
“是挺忙的,”何书赢不知道自己喜欢的人在他那边,“找我有事吗?”
“你不是说回来后,就不走了吗?”方言轻笑一声,“骗我玩呢?”
“本来是不想走,但是……”何书赢停顿了一会,开始怀疑他此刻询问自己的意图,“他……在?”
方言“嗯,”了一声。
何书赢确定后,开始演戏,“我尽力了。”
“他戒酒了,”方言看站在身旁的弟弟,两眼泪汪汪,“为了你。”
“他说的话,你相信?”反正何书赢不会相信。
“我信,”方言抬手摸摸弟弟的乌发,“他现在在我这里,急哭了。”
“哦……”何书赢知道他那招梨花带雨好用,自己昨晚就是因为他哭了,才会心软,当然□□也很美味。
他这种不冷不热的态度,方言怀疑他已力不从心,“你心灰意冷了?”
“是凉了,”何书赢的确力不从心,“方言,对不起,我答应你的事情没做到。”
“不怪你,”弟弟被虐,方言还挺开心,“是他咎由自取。”
“哥你说什么呢?”方华抹着眼泪,“我是你弟弟,你怎么能胳膊肘向外拐?”
“你觉得我说话不好听,那,你和他说,”方言拿开手机,递给他,“拿着啊。”
“我,我……”方华盯着手机,就是不敢拿。
方言叹气,举起手机,继续接听,“他挂断电话了。”
这种绝望的事态发展,方华只能无助地哭泣,“呜呜……”
“唉……”方言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不要我了,呜呜……”方华从来没认认真真喜欢过哥哥以外的人,好不容易发现一个,掏心掏肺的给,结果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的结局,这换作谁都接受不了,“哥,他,他占我那么多便宜,说不要就不要,呜呜……怎么可以这么坏,之前我还以为他是个大好人,呜呜……”
“你在我这里哭没有用,”方言没力气数落他,因为他的槽点太多。
他说得对,方华抹着眼泪,“是哦,”竟然要哭,那就找他本人哭,没准哭着,哭着,他就不走了呢?“我去他公司找他去。”
“啊?”方言拉住要跑的他,“你就这么去?”可他一甩手,就溜,“方华!”自己没来得及反应,他人影就没了,“方华!”他丢人现眼倒是没什么,就怕对方说得太绝情,会引起弟弟的轻生念头,“天啊,我得给何书赢打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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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华说去何书赢的公司,坐上出租车,就直奔何书赢所在公司。方华这个时候,哪怕不用演戏,也能想哭就哭,越哭越来劲,在车上吓着司机大叔,下车吓着路人,进何书赢公司,吓的人就更多了,而且都是认识方华的人,这毫无顾忌的真性情,形象,有时候对方华来说,真的不重要。
“呜……”方华趴在柜台,哭得忘了说人话,“呜呜……”
柜台小姐咽着口水,“方先生,是方华先生吗?”
“是,”方华点头,“我要找何书赢。”
“那您等会,”柜台小姐给同事使一个眼神。
同事立马抽出纸巾,照顾起方华的情绪。
“呜呜……”方华接过纸巾,哽咽地催促,“快一点啦。”
“哦哦,”柜台小姐连连点头。
而坐在办公室里忙的何书赢,听到秘书的传达,表面上无动于衷,不冷不热地回他,“和他说我不在,”等秘书离开,带上门,“跟我玩心机,你还嫩了点。”该高兴的时候,还是会忍不住用本子遮住笑得狂妄的脸。
不一会,何书赢兜里的手机响起,掏出来接听,是方言的声音,打过来的目的,方言不说,何书赢也知道是因为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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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不到何书赢,方华很受伤,许多事情都在方华的意料之外,抹着眼泪,想起过去的种种事迹,都是别人怕自己,自己还真没有被人牵着鼻子走的窝囊样,而这一次,用情至深,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不禁不生气,还得求人,落差太大,方华别说适应环境了,现在方华只有一个念头,只要何书赢肯要自己,哪怕是成为替补也没有任何问题。
方华来到哥哥家,“哥,”哭得声音都变了,“我要死了,”泣不成声的自己,开始出现口齿不清的情况,“他,他不见我呜呜……”
“你先别着急,”方言在弟弟离开之后,有和他通过电话,“冷静一点,他只是误会你,等误会消了,就没事了。”
他的提议不是不可以,方华抬手抹眼泪,吸吸鼻子,“你是要我约朋友出来,当着他的面,说清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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