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时透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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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了。”

　　我决定暂时放过这个话题，转而又问起另一件事。

　　“那光团……就红色那个，上面还有金色锁链的，是什么？”

　　“……魔神。”无一郎说，“就是主导和醍醐国主契约的魔神的本源，所以吃了之后，和醍醐国的契约就会一起转移到吞吃契约的存在身上。”

　　“是你的眼睛告诉你的，还是那个存在？”

　　我问。

　　“……”

　　“好了，我知道了。”

　　我点点头：“所以你是打算让我当土地神，然后自己承受契约成为护佑醍醐国的魔神咯？”

　　“……”

　　“蠢货！”

　　我骂道。

　　“下次遇见这种事情就该把那只魔神塞让你这么做的混蛋嘴里！”

　　无一郎：“……那个、”

　　我瞪他：“‘那个’什么？还想替它辩解不成？”

　　无一郎：“……”

　　我气了一会儿，忽然想起外边还有人等着，于是恶声恶气道：“起来！磨蹭啥？走了！”

　　无一郎委委屈屈地与我对视。

　　我一噎，扭过头去，眼神钉在门板上，语气不受控制地软了一个度：“好了，事情解决了，该去处理百鬼丸被追杀的事情了。”

　　“好的，哥哥。”

　　227.

　　下山的路上我越想越不对劲。

　　无论是成神还是接替契约都可以说是脱胎于我原先的计划，简直就像有人在听过我的计划后特意准备好的一样。

　　但是听过这个计划的除了当时在场的七人二鬼，应当就没有其他人了。

　　——除非对方有什么特殊的手段。

　　思即无一郎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和对方产生的沟通，我怀疑那个存在能够影藏自身的行踪。

　　但是还有一点不对。

　　即，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才能一天内把什么都安排好？

　　吞噬龙气的方式虽然与吞噬魔神相似，但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我们两只鬼的情况下，就算是神灵也不该提前知晓。

　　——若不是它能预见未来，就是它眼力超群，见过我们吞噬魔神就能推断我们该如何吞噬龙气。

　　线索实在稀少，我暂停了关于那个存在的思考，开始考虑如何解决继承自魔神的契约。

　　那个契约……我和无一郎应该是一人吞了一半的。

　　也就是说，如果我不解决它，无一郎可能也会受到牵连。

　　这么想着，我吞了口口水。

　　——有点热，嗓子还燥得很。

　　——等一等。

　　我的脚步顿了顿。

　　——身为一只鬼，我为什么会觉得热？

　　这么想着，我装作无意用手背触碰了一下多罗罗的脸颊。

　　——热的。

　　——所以她的体温比我高。

　　——换而言之，我的身体还是冷的。

　　——那么，这种异常会不会是魔神的契约带来的？

　　这么想着，我看了一眼身边的无一郎。

　　他无意识地拢着衣物，领口掐着脖子。

　　——他觉得冷。

　　我想。

　　——是什么？雪灾？

　　我这么想着，搔了搔手腕，随即又反应过来，抬手细细查看。

　　死气沉沉的苍白皮肤上赫然一块红色瘢痕。

　　——瘟疫。

　　——第二种灾祸的影子出现了。

　　——那么……

　　我上下打量无一郎，然后在他脚下的土地上发现了水痕。

　　——水灾。

　　“请等等。”

　　我这么说着，拉住了无一郎。

　　在众人不解的目光下，我无奈地笑了笑：“我们可能没法同诸位一道下山了。”

　　“为什么？是发生了什么吗？”

　　蝴蝶忍问。

　　“……不行，你们得下山——至少你要下山。”

　　富冈义勇略微思考，然后说道。

　　我没去管富冈义勇说了些什么，而是捋起袖子将瘢痕展示给众人看：“魔神阻拦灾祸，应当也不是没有代价的……目前我还不确定背负着灾祸的我们会不会把灾祸带到我们经过的地方——比如这个……应当是‘瘟疫’——与我相处，或许会罹患某种传染病。”

　　“无一郎呢？”蝴蝶忍问，“他身上应该没有瘟疫吧？”

　　我摇摇头。

　　“听说过‘赤水女子献’吗？”

　　众人摇头。

　　“那是‘旱灾之神’，但凡她经过之处，必然赤地千里、民不聊生，而这并不受她控制。”

　　说着，我看向无一郎。

　　“无一郎，抬脚。”

　　无一郎抬起脚，木屐留下的痕迹中迅速蓄满了水。

　　“这应当并不是什么坏事。”多宝丸说，“凭空生出的水不多。”

　　“你见过凭空出现的洪水吗？”

　　我反问。

　　“……啊。”多宝丸道，“的确没有。”

　　我随手折了根树枝，朝地面戳了下去，一股清泉顿时涌出。

　　“这是地下水。”我说。

　　“如果我没有猜错，无一郎背负的水灾，实则是扰乱大地上的所有水脉。”

　　“此外，”

　　我顿了顿，然后将手中树枝掷出。

　　“——嗷呜。”

　　一匹豺哀嚎一声，没了生息。

　　“兽灾。”

　　我道。

　　“我们身上背负的，应当不止一种灾祸。”

　　“在学会如何保证灾祸不影响他人前，我们应该不可能下山了。”

　　228.

　　我找了块合心意的石头坐下，待无一郎在一旁坐稳了，我冷冷开口问他：

　　“这种后果，那个存在告诉过你吗？”

　　“……嗯。”

　　“所以，你是打算自己一个人来承受咯？”

　　“……是。”

　　我被他气得发笑：

　　“你知道天灾有多少种吗？除了洪灾旱灾瘟疫，最常见的还有低温冷害、潮灾、地震、海啸、冰雹、台风、风暴潮、沙暴、火山喷发、山体滑坡、泥石流、森林大火、虫草鼠害……甚至还有陨石！就算你我只需要承受其中不到千万分之一的损害，但这么多的灾难，你哪里来的信心你不会死？？？”

　　“……我是鬼。”他说，“我不会死。”

　　我一愣，意识到他说了什么后气得发疯！

　　是啊，鬼不会死。

　　但他是打算反反复复死多少次啊？！

　　但我又说不出话来。

　　因为变成鬼绝对算不上什么好事。

　　而将他变成鬼的正是我。

　　“轰隆——”

　　我一惊，连忙拉住他的手向侧面跳开数米。

　　只见我们方才停留的岩石已经落入裂开的地缝中。

　　“轰隆——”

　　又是一声巨响，另一条裂缝向我们脚下迅速蔓延，而巨石落入的那条裂缝已经合拢。

　　——艹！

　　我在心中暗骂，再次躲开裂缝。

　　——地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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