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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苍山雪顶战(1)
在三众界这里打杀无罪,这里没有法律条规,在这里生存唯一的法则就是:强者为王或亦是三众界的界主。
名副其实,三众界是不归属三界任何一处管理的地方,这里鱼龙混杂,只要你有胆来玩,就没有这里说没有的玩法。
这里是无法无天的娱乐之城,更是三界之外的混/淫之地,也是各种违规于三界之内的非法交易之地。而若在三众界榜单混入前百,出得三众界不论走到哪里都会是让人敬畏的角色。
三众界的形成属上古之战时期,逃兵、惧战、无家可归等仙、魔、人,三界的人形成之地,亦而鹤立独行成了一个脱于三界之外的国界。
传闻,三众界的创始者身份不明,不知男女。三众界位于三界之外虚无之地,说此地原本是堆尸之地,外界称之:万尸骷。上古仙魔之战,死伤无数,所有的尸体都堆积于此万尸骷之内,所产生的怨念足以毁天灭地,无人敢近。
仙魔混战时期,世界混沌一片,天昏地暗。人类被殃及,几近灭亡,仙魔之战两界都是元气大伤,这一战,足足战了五十多年,不论何处都是废墟之地,无处而生,隔步无一米处处尸横遍野,也在这关键时期,此人从废墟之中而来,在仙魔两界缠斗期间创始了三众界。
上古仙魔之战后,三界和平缓战而停,其仙魔两道规整可走正规的程序来选择修行之道,在仙魔两道之外属邪道,其邪道内容包含仙魔两道内所有的禁术、阵法等!
而在三众界内若想得到禁术只要有钱便可得,却是价高千万金。
这里也盛行灭宗游戏,在这里立下的宗教自然不少,但是能长存的却少之又少,实力不足的宗教完全可能昨天成立今天被灭宗。然而如果可以做到的屠宗者便算挑战成功而给予相对的积分增加在三众界内的排名。
这也导致了很多人以此来赌博,成或败,全以人命当做游戏。
因此这里的散客十分的多,是来找乐子的、是来赚钱的、是来寻存在感的……什么样的人都有。时间久之,三众界便是三界之内行恶之徒、被贬凡残仙、于魔界驱之凶恶魔兽等等……的聚集之地,亦是他们的家。
仙魔两界倍感压力,拉扯之战足有百年之久,却攻不下此地,更是此地界主来无影去无踪,杀人于无形之中。终于在三众界形成第三百年的年庆之时,仙魔两界全员出动联手攻入,却寻不得这界主,仙魔选择屠城,一夜之间,三众界瞬间瓦解,其能力尚足者死里逃生,却也从此成了被仙魔两界追杀的过街老鼠。
而从始至终,界主都未曾露面,时又过得一百三十年,三众界早已被仙魔两界占有,其改名:众城。平凡一夜,忽众城内被上古早已消失的紫火焚烧屠城,仅一夜,众城内的仙魔几乎死绝,仅留下一仙界之帝及魔界之君幸存,因此而引起仙魔两界大惊失色,追查之中,亦然发现这牌匾众城二字被血涂改为邪城。
三界传言是三众界的界主回来寻仇的,一夜之间,所有仙魔全部焚烧而死,却独独留了一仙一魔,这显然是对仙魔两界的挑衅与羞辱。纵使仙魔两界雷霆大怒,却也查不到此人任何哪怕一丝一点的消息。而后这便成为了仙魔两界不齿黑史。
从幸存的仙魔两人口中得知,此人当夜赤足立于城顶,高约七尺五,一身深紫黑纱衣,羊脂玉般的大白长腿裸露其外,毫不遮掩,疑女装,双袖其长拖地而行,一头银丝,奇有一张奇冷绝英气却又英里透柔美,难辨男女的年轻面容。半鬓而簪,簪有六寸,其银之光,悬有铃。右侧足腕与左侧手腕同一般是银丝扣铃,行步无声,只闻铃响。腰背持二尺无鞘银刃,仅仅只是打了个手响,上古时期的紫火便持于掌间,唇边轻吹,紫火晃晃悠悠飘向众城,瞬间将众城点燃,这是上古时期的异火,水浇不得灭,土埋不得熄。放在现如今,已无仙魔能有此能力修得异火。
看似男儿身,却面容似女人,试图攻击他的人还未接近,便炸裂成了血雾,但是却未曾见他抬手。他行步无声,经过之地幻灭寸草不生。他衣袖延地,伴黑雾染清香,刹是诡异。
看似女人身,却透男人气息,腕间紫袖亦然扣铃,一响指,铃则响,隐绿荧之光,也不知是听闻铃响还是响指之声便枯地生花,藤蔓疯长,凡是碰花者瞬间化骨而亡,藤蔓更是会将人如蛇一般勒入其中不得挣脱,稀有控制植物的能力,说那一夜,紫火焚城后,藤蔓未毁,众多仙魔被困在其中活生生焚烧而死。
幸存仙魔不置而否说出了一个令人发指的消息,此人身有三界三族之力,仙道之力、魔道之力、鬼道之力……但问这三界天下,从未有人可同修三族之力,简直奇谈!
而后,众城改名邪城。
此地再无人敢去,只因诡事不断,仙魔两界想过继续使用此地,却总有仙魔意外死亡,莫名消失……续而则将此地荒废,成为了名副其实的邪城。
而此人仙魔两界追查追杀,誓死要将尤白连根拔起的销毁,终于他们将尤白逼入魔界九重,尤白却只身自行跳了下去,命陨前夕,此人莞尔温笑,唇未动却闻听有声,他声游荡于追杀他的千万三界人之耳中。他说,本殿为名:尤白,其三众界界主,本殿藏有仙魔两界奇珍异宝隐于三众界之内,若想得便寻知。说完,他便转身头也不回的跳入了魔界九重!身落入九重虚无之地瞬间神行欲裂,幻化做一团花瓣纷飞漫漫,仙魔两界断定尤白必然死了,魔界九重,第九重为黑色咒怨之地,天地之间所有言咒之怨积累于此,为虚无。没有任何生物能在这样的环境下生存下来……
尔后,三界轰动,为求财者不顾生死奔赴三众界之地寻宝,发现隐蔽一地窖,确实藏着大批量的奇珍异宝,也因此掀起了一波浪潮,有妖、有魔、亦有仙乘乱行恶,争夺财宝,摩擦不断,再爆战乱,瞬间三界大乱,而此一战,却是三界混战,后随平息,三界才觉是被尤生所言惑众。察觉已迟,三界各族因寻宝之事死伤无数,而奇珍异宝则被抢夺一空……
久而久之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便成为了三界茶余饭后的谈资,更在人界将此番写书、说唱诉传奇,有人说三众界的界主是美貌绝伦的女人,有人说三众界的界主是温性良秉的男人。什么样的说法都有,却唯独没有贬低之词句,若是饭后得闲前去凡间茶楼听一听,会发现基本都是赞扬夸大式的传颂三众界的界主。
时过两百年,事已淡昔,此人却一直被传颂成为三界传奇。依旧有人们根据自己的臆想将尤白塑像祭拜,传言他可保平安,驱邪祟,更有来财进宝的庇佑。即使已经过去两百年之久,他的信徒在三界内却处处有之……
有一段押韵语段一直流传至今:
三众界主尤白殿,赤足铃响不人间。
百年寻仇异火焚,仙魔耻成于三界。
幻花形飞生死谜,留下惑言乱世间。
扣铃否是仙界道,银鬓否是魔界修。
深紫黑袍欲女装,疑似男儿系铃铛。
关于尤白生死无人知,有人说他已经死了,再厉害也不可能在魔界九重那个虚无之地存活。有人说他还活着,只是不问三界比仙高,比魔癫。
而后,两百年。
现如今,仙魔两界和平,虽偶有摩擦却不至于大打出手,更多的情况是,仙魔两界互相擦边球的打口水战,最后闹的人界看笑柄……说写成书,倒也是人间之乐。
仙由人生,魔由人生。
不论仙魔均从人界而出,上古之战加上三界夺宝的一次暴乱,人界受到的影响最大,人口集聚下降,两百的时间整顿和打理,人界才算平和,人口才得以上升。
上京,仙城茶馆。
一男子打着赤脚,身下灯笼裤至于脚踝之上,身着深紫宽衣,领扣横对,两侧均有哑巴铃,一头黑丝似随意拢起以六寸银簪而扣,乱而不散,左耳侧三环银扣挂链,容貌生的那般俊俏。这会他蹲在茶馆门口听着说书先生旭旭道来……
“只见一道白光乍现,魔君一掌而出,怒声大喝:[来者何人?!]说时迟那是快,此人便是三众界界主:【尤白殿】,他是身着女装深紫黑衣,赤脚浮空而行,银铃四响,仙魔大乱各持武器一拥而上,瞬间——!将尤白殿包围,说时迟那时快,众人还未回过神,只见围攻众人已然是纷纷倒地……”书说三众界之事,他听得恍惚而认真,茶光内的人轰鸣掌声纷纷叫好,直至掌声淡了下去,他才好似一下惊醒般抬手叫好:“了不得,了不得。一样都是光脚的,他怎么这么厉害!”
“喂!你天天来干嘛?没钱还想着听书呐?快滚。”杂役瞧见门口蹲着的人,气不打一处来,也不知道这人打哪来,从半个月前开始天天守在茶馆门口听书,一蹲能蹲一天不走,凭借那张属实不错的脸每天还能混两乞讨钱,只是在这门口实在煞风景,难免被来客说。
骂了不知道多少次,每天都来,来的忒准时准点。有时候来的早了些,还知道买个早饭,要不是瞧见他会吃,杂役都怀疑这小子没胃不知饿,蹲一天听书都不见他吃过东西。
小子站起身,大概是蹲的久了,腿麻,身子歪了一下扶着旁边的墙才稳了身,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道:“我没钱,但是喜欢听,这尤白殿可真是了不得。”
杂役瞅他那样,好气又好笑,摆了摆手,气骂道:“快滚快滚,烦不烦人。”
这次杂役以为还要拉扯半天,没想到小子真就起身走了。
小子不记得他打哪来、要去哪去、叫什么名字、今年几岁,他的记忆里是一片空白,犹如新生婴儿。但是小子知道他可能以前不简单,因为他会很多正常人类不会的东西,也能看到别人看不见的东西。他悠悠荡荡已经不知道在这人间多少年,走南闯北,走过沙漠,行过绿洲……如今不知不觉来到这里,一时被这里的繁荣之景给吸引,说来他已经待了有一段时间了,应该走了,虽然不知道要去哪,但是小子觉着不能一直待在这,他要走起来才行……
路过一家府宅的时候,那门突然轰击而开,一人被直接丢了出来,小子放眼看去,那人身着白袍,脖上悬绳挂着个斗笠,手里抓着个大旗,旗子上写着:【算命】二字。怕是不知道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被丢出来了,偏过头看了一眼小子,小子瞧见这人长的年轻,且眉眼温柔儒性生风,虽然被人给丢出来的,但是还笑眯眯的样子。小子在心底惊叹,这人长得可真是漂亮,一眼看去尽落温柔二字了。
两人对视一眼,算命的年轻道长就起身离开了。
侧头看看这府宅门,门口一妇人,体态婀娜,身着锦罗玉衣,却拂面泪流不止,口中呐呐:“谁能救救我儿,谁能……”
小子歪头看了看,跨步蹬了一阶台阶,站在妇人身旁男子尖嘴猴腮,面相生恶,瞧见小子要上来,直接冲到阶梯前上伸出手指着小子就咧嘴挑着尖嗓子,“你什么人?知不知道这是哪?岂是你一个要饭的能来的?快滚。”
小子抿了抿唇,没有搭理那人,歪头看向他身后的妇人,儒声一问,“夫人,可是家中有祟?”
夫人面色一顿,抬起头看向小子,木那的点了点头,不解开口询问时走上前推开了面前的男人,“你怎知?”
小子眨了眨眼。
“我瞧见了。”
“什么?你……看见什么了?”
“有不详,需要我帮忙吗?”
“不知当如何称呼?”
“小子。”
“啊?”
“称呼我小子即可。”
“啊,好。小子,你真的能帮我儿去除邪祟?”
“不知道,但是可以试一试。”
“这……”
“如果不需要的话,我就走了。”小子不愿拉扯,他很少多管闲事,向来游走四方,见夫人为难,他也不想多逗留,转身准备走时,夫人忽然开口,“还请里面请。”
小子停步,转过头看向夫人点了点头,跟步而入。
府宅很大,三进三出,富丽堂皇,小子进门起虽然被惊了一下,随即便释然没再多瞧过一眼,跟随夫人直至内院房内。侧房一卧,檀香肆意却扰的小子头昏脑涨,他不爱这味道,鄙眉凝息的忍了忍没出声,隔着的黑色纱帘被夫人单手勾起,小子走了进去,床帐轻抖,床榻上的人在剧烈的咳而不止,夫人听见心慌上前,“儿,儿……”
小子歪过头看了看,床榻上的人约二十三四岁,却满面生疮,流脓不断,并伴着一股子的恶臭,极其难闻。
夫人转过头看了小子一眼,却发现他面不改色一脸气定神闲的模样,不由在心头一惊,这数日来找过的大夫、道士数不胜数,哪个不是一看见他儿子的样子就被惊吓到了?哪个不是被这恶臭的味道熏的面部狰狞?更有的是被吓得直接跑掉了……
他居然如此淡然,好像看不见,闻不着一般。
小子年龄不大,模样俏可,俊朗的很,也不过二十冒头的样子,见着这般景象面色纹丝不动。有时候她这个当娘的瞧见孩子这般模样即心痛又害怕。
小子四下看了看,点了点头,转身往外走,夫人立刻站起身挥了挥手让下人照顾少爷。
“小子,不知你可看出些什么了?”夫人追问。
恶鬼作怪,面生死相,起包化脓,下肢而瘫。这应该是恶鬼没错了,更是小子看见一团黑雾笼罩在床帐之内,小子没回答,反问:“不知道夫人你能不能带我在你家府宅转一圈,每个房间都瞧瞧。”
夫人不解道:“为何?”
小子笑了笑,最终说道:“行恶之人才遭恶,行善之人遭恶是还债,因果报,报因果。夫人,怕是你家小儿在外惹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并且带了回来,他现在情况还不算太差,再这么下去,你们全家都要受到牵连。”
其实小子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这么想的,这些想法也是自然而然从脑子里面冒出来的,顺其自然就出了口,说来也怪,从虚无一片之中醒来时他确实不记得任何事了,但是随着他游走四方,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人,漫无目的的四处闯荡也是想遇见认识他的人,找到自己的家。
两百年,长存不变的容颜让小子明白了,他非凡,却也非仙、非魔、非鬼祟。他搞不清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本以为会因此而慌乱于心,却不曾想小子觉得一切都可以释然接受。
夫人说最初以为是她儿子生了病,找了很多的大夫来看,开了不少的药方子,但就是瞧不见这孩子好,便请了道士来看看,依旧没什么效果。就刚刚丢出的那道士说她儿子活不了,一怒之下就给丢了出去。小子心想,确实活不了多久了,只怕最多再撑三天,但是对于他来说三天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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