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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煦
【!!第一!】
【翘课来看我男神哈哈哈哈哈哈】
“欢迎大家来到‘乘风破浪的直播间’!我是主持人一一,负责第一期带大家去近距离观察帅哥们,不用太嫉妒我~”
【俺也想近距离看帅哥TAT】
【这个直播间酸味大的我吃酸辣粉都不用放料了】
【确实哈哈哈哈哈哈哈】
“那么,先给大家介绍一下这几位帅哥!分别是,来自R大季望舒,公大邢一航,B大林苦昼和容光,Q大梁煦!”
一一把照片分别摆在镜头前,单人介绍。
“哇,照片真的非常非常帅气,下面就来跟着我去会会真人吧!”
【看到照片我已经流泪了】
【先容我大喊一句我可以!】
【看了看照片又看了看我男朋友,我当年眼得多瞎】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前面的我也是】
.
季望舒被安排在最后一个出场。
R大301。
一一和刚从床上起来的赵渡照了个对面。
“你好啊。”一一笑着打招呼。
赵渡反应了半响,急忙拿起床上的被子盖住自己白花花的肚皮,冲着镜头笑了笑。
“直播呢小姐姐?”
【我觉得他快哭了哈哈哈哈哈哈】
【胖哥要找不到对象了哈哈哈哈哈哈】
【我怎么觉得未经允许进别人寝室不太好啊,有种窥探别人隐私的感觉】
【应该是节目组协商好的吧?节目效果大家不要当真啦】
【协商好?我怎么看这位表情这么意外呢】
眼瞅着弹幕要开战,一一忙把话题引走,“对,今天是第一期嘛,我来替大家验验货,看看是不是照骗。”
【?哇好会说话的姐姐。】
赵渡点点头,“别的我不敢说,我舒哥绝对不照骗,真人比照片还好看,照片都拍不出他帅气的万分之一。他鼻梁挺拔,五官深邃,眼尾还有一颗小痣,笑起来是春风十里都不如,不笑是斯文败类,身材比例巨好,八块腹肌.....”
赵渡一边大脑飞速旋转想着词儿,一边往厕所边儿挪。
到了厕所门口,猛地敲门。
“快点快点快点舒哥,我想不到形容词了!!!”
厕所门被拉开,季望舒靠着墙点评道,“夸得用力过猛了。”
“对不起,我只是觉得我的贫瘠的言辞无法形容出你帅的千分之一。”赵渡道。
“谢谢,不过说漏了一点。”
“什么?”赵渡虚心求教。
季望舒随手把额前湿了的碎发梳在脑后,没直接回答他的话,“你还有十分钟迟到。”
“!第一节谁的课?”赵渡问道。
“老头。”季望舒回答。
【哈哈哈哈哈哈哈给大家科普一下,R大心理系有个让人闻风丧胆的教授,外号老头,人狠话还多,他的课迟到基本等于前面的课白上+超长持久续航无间断的谴责】
【哈哈哈哈哈哈哈这哥凉了】
【凉凉月色为你思念成河~】
“季老狗!”赵渡厕所都不去了,抓着件衣服套上就往外跑,临走前还不忘骂上一句。
“知道漏了哪一条了吗?”季望舒冲他笑道。
赵渡瞪他一眼,迈着小碎步走了。
被忽视的一一:......我应该在地底。
季望舒这时才像是突然发现这儿还有个人一样,对着一一抱歉的笑了笑。
“现在是要去节目组?”
“对的,大家都已经出发了。”一一点头,引着季望舒到了节目组的车上。
季望舒坐定,颇有礼貌的问了一句,“不好意思我想问一下,这个直播是要一直开着吗?”
【?居然被帅哥嫌弃了呜呜呜呜呜】
【这我男神,替他解释一下,这哥不喜欢别人这么怼脸拍他】
【情敌等等我!!!】
一一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前序拍完就会关的,到时候节目组安排的有机位拍你们。”
.
节目组安排的住宿在清河小区,出了名的别墅群。
环境优美,周遭安静,交通便利,唯一的缺点太概就是太贵了。
季望舒偏头看着车窗外掠过的别墅,无意识的搓了搓指尖。
十年前他在这里常住,有一个温暖的家。
.
一一带他去客厅的时候,余下的四位已经全到了,正坐在客厅大眼瞪小眼。
他习惯性的扫视一圈,目光最终停留在沙发一角,准备致歉的话也被遗忘在喉咙里。
那人缩在小小的沙发里,长腿有些费劲的交叠着,微微低头,额前的头发垂下来挡住了季望舒的视线,只露出一截脖颈,透着病态的白。
即使这样,他也能认得出来。
这人,就算化成灰他也认得。
是梁煦。
梁煦毫无预兆的抬头,和季望舒的目光撞在了一起。
梁煦站了起来,对着他笑了笑,“好巧啊弯弯。”
季望舒:巧个锤子。
梁煦大他六岁,他高二那年就听说这人从Q大毕业,被高薪聘走了,也不知道巧的是哪门子的巧。
季望舒:“我看起来很像傻逼吗?”
梁煦点点头,“别这么骂自己。”
季望舒:......
他这么跑神的一瞬,其他几人已经达成了共识,要短暂的介绍一下自己。
“容光,宽容的容,光芒的光。”他偏头笑了一下,“我吧平时也没什么爱好,就喜欢打打游戏跑跑步。”
“邢一航,软耳朵邢,一苇以航,一航,公大的。”他眉眼锋利不带笑意,显得多了几分阴沉,偏偏声线偏温和,中和了一番他散发出的凶意。
“B大林苦昼,苦涩的苦,白昼的昼。”
林苦昼应该算是这几个人里看着最无害的一个人,至少季望舒第一眼这么觉得。
林苦昼一头小卷毛,显得他有点懵懵的可爱。
“Q大梁煦,和煦的煦。我应该是你们中最大的了,毕业的老学长来蹭这种节目,怪不好意思的。”梁煦开了个玩笑。
季望舒嗤笑一声。
他还没见过这人不好意思的时候。
脸皮的厚度堪比马里亚纳海沟的深度。
“季望舒,R大。季是季节的季,望舒,月亮。”
“对了,不许叫他弯弯,只有我能叫。”梁煦眯了一下眼,复而笑道。
“为什么叫弯弯啊?”林苦昼问。
梁煦想了一会儿,认真的说道,“想不来了,大概是我第一次见到他那天,月亮很弯的缘故?”
梁煦记不得了,季望舒还记得清清楚楚。因为那天,是他掉到地狱的那天,也是他十岁生日。
他们见面那天确实是一轮弯月。
季望舒那时候少爷性子很重,属于穷讲究的那种,对什么都挑三拣四,事儿比人还大。
伊甸园的住宿条件不算太好,因为宿舍在地下的缘故,屋内即使灌满阳光,也总显得阴湿沉闷,空气中总携着一股发霉的气味。
第一天晚上季望舒就发烧了。
同宿舍的人是跟他同时进去的新人,不敢得罪管理员,即使发现他发烧了也憋着不敢喊人。他嗓子哑着,想喊也喊不出来。
梁煦当时是过来送生活用品的,他拿着一个大袋子,进了屋,把袋子轻放在地上。
“生活用品,自己拿。”
梁煦比他们早来四年,在这儿已经有了些许地位与话语权,宿舍的人连滚带爬的从温暖的被窝里钻出来分东西。
只有一床的被子依旧隆起一个小包。
梁煦摘了右手的黑色皮质手套,往一床那边走了几步,转头问道:“他怎么回事?”
“他,他好像....发烧了。”三床的怯怯的回答。
“多久了?”梁煦又问。
“刚进宿舍就....就开始了。”
他们是下午五点就进了宿舍的,现在是晚上九点,整四个小时。
梁煦点点头,什么也没说,又把手套带上。
就在三床以为他要离开,正准备收拾好东西挪上床的时候,他看见这位爷突然走到了一号床那边,躬身抱起了季望舒,然后才离开。
从那时候他就清楚的意识到,季望舒这人,绝对不能惹。
往后一起住的四年里,这个认知被不断加深。
季望舒只能感觉到迷糊之中有人抱住了他,那人周身很热,他下意识的往怀里拱了拱。
那人的脚步似乎是顿了顿,低声道,“不舒服?”
季望舒听不清,也没力气开口,他费力的睁了睁眼,看到了一轮弯月挂在夜幕之上,散发着微弱的光。
那人似乎也觉着问了句傻话,没再开过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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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弯月。”季望舒点点头,认同了梁煦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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